宋海峰俯身拽住她的手臂就將她拖了起來,榮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重重的摔在了沙發上。腦袋再次被撞在了沙發扶手上,她已經完全意識模糊了。甚至有一秒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宋海峰手裏了。


    宋海峰想也不想就壓了上去,手急切的去扯著她的扣子。不太結實的扣子有幾顆崩落在地板上,榮絨大腦“轟”一聲就炸開來,連忙緊緊的捂住胸口,幾乎哭出來,“舅舅,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開我,我是你侄女啊。”


    宋海峰扳開她的手,掰開之後又被她重新給緊緊的捂住了,幾次下來失了耐性。雙手直接從衣服下擺鑽了進去,幾乎沒費什麽勁就探到了那柔軟的觸感。一下子全身的細胞都被熊熊點燃,他有些興奮的邪笑著,“現在知道我是你舅舅了,你不是說我不姓宋麽?別怕,咱們沒血緣關係,算不上亂/倫。”


    榮絨感覺到胸前不斷用力的大手,心裏一陣噁心,恐懼感越發強烈。她抬腳去踢他,反而被他的腿壓製住。榮絨哭出來,不斷的喊著,“舅舅,求求你放開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宋海峰大腦沒了空餘思考的能力,隻知道憑著身體裏那股本能在她身上探索,“我現在不要錢,就要你。”說著就湊過去想吻她,榮絨驚恐的雙手緊緊的捂住嘴,眼淚順著臉頰流進了髮絲間。


    榮享憑著昨晚模糊的記憶找到了那棟舊居民樓,昨晚天色太黑,看不仔細。現在看來,比想像的還要糟糕。這房子怎麽也算危樓了吧,居然還沒拆遷?按照榮絨說的地址找到了二樓第一間,抬手敲了敲門,沒有人應。


    聽到敲門聲宋海峰的動作停了一秒,榮絨張嘴就想呼救。宋海峰捂住她的嘴,瞪著眼輕聲說,“你敢出聲,敢出聲我就告訴別人說你勾引我。”


    “……”榮絨絕望的聽著敲門聲停止,聽著門口的腳步聲漸漸離去。


    榮享轉身走了幾步,又折回了門口。現在放學了,她是不是路上耽擱了?倚在門邊,榮享打量了下這門鎖。單薄的門板,舊式門鎖,真不知道有什麽防盜功能。正出神間似乎聽到屋子裏傳來細碎的嗚咽聲,榮享眉間一緊,貼在門板上細細聆聽。


    宋海峰放開捂住榮絨的手,三兩下扯開她身上的衣服,粉嫩的蕾絲勾勒著美好的弧度,想像著蕾絲下該有的景致,他全身都抑製不住的開始發狂。手迅速的去扯她的褲子,“絨絨,別怕,我會溫柔的。”


    榮絨得到自由的手開始撓他,“滾開,你個畜生,我媽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媽?她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還不是沒結婚就有了你,還是勾搭人家的老公,母女倆都是一樣,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我。”宋海峰力氣很大,壓著她開始上下其手。榮絨緊緊的攥著褲子不撒手。


    榮享聽到裏麵模模糊糊的聲音火氣頓時就上來了,往後稍稍退了幾步,提腳使勁全力狠狠踹向門板。門鎖本就不結實,加上他全身的力道,撞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看到宋海峰壓在榮絨身上,尤其是榮絨那大片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榮享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一股戾氣直衝大腦,衝上去拽著宋海峰朝他臉上就是幾拳,宋海峰還沒從突然被人打斷的震驚中回神,臉上就莫名其妙的就挨了拳頭。


    榮享雖然才高三,可是發育很好,183的身高足以製服宋海峰。宋海峰衣裳不整的被他按倒在地上。榮享這幾天來所有的鬱氣全都好像要發泄出來一樣,拽著他的前襟一拳比一拳更狠。宋海峰狼狽的掙紮著,手忙腳亂的去擋他的拳頭。


    榮絨慌張的穿好衣服就跑過來拉榮享,“哥,住手,再打會打死他的。”


    榮享被榮絨拉開之後還不解氣的又踹了他幾腳,“禽獸,tm打不死你。再敢碰她試試,媽的廢了你!”


    榮絨拖著榮享就往外跑,到了樓下榮享就甩開她的手,“你是白癡啊?他一個成年男人和你單獨在家你也敢關門?不知道小心點,要是今天我沒來找你,知不知道會怎麽樣?啊?”榮享咆哮的樣子嚇得榮絨一句話也不敢說。


    榮享氣悶的瞪了她一眼就往前走,榮絨小心的跟在他身後,“我知道錯了。”


    “什麽錯了?你哪錯了,錯的是他!你認什麽錯!!”榮享覺得自己胸口的火怎麽壓也壓不下去,她說什麽他都不順心。煩躁氣悶,看見什麽都想踹幾腳。


    “……”


    榮享斂了斂神,平息了下呼吸,轉身牽著她就往外走。榮絨被他拖著踉蹌的跟在身後,“哥,去哪?”


    “跟我回家,回榮家。”


    “……哥。”


    榮享頓住腳步,僵在原地,他……剛才說了什麽?


    ☆、兩個人(三)


    榮絨站在他身後,看到他僵直的脊背心頓時一片荒蕪,苦澀難當。卻故作輕鬆的莞爾一笑,“哥,放心吧,我很好啊。”


    榮享回頭瞪她,這樣的情況他該怎麽放心?放任她繼續和一個禽獸不如的人住在一起?那他和幫凶有什麽區別?看到她微腫起的臉頰,榮享語氣稍稍放軟了些,“疼麽?”


    榮絨抬手摸了摸臉頰,咧開嘴傻笑,“不疼?”隨即眸光一閃,眼彎彎的,“要不,哥你幫我呼呼?”


    榮享一愣,眼裏帶了些笑意,“白癡。”


    “……你才是。”


    “沒你白。”


    “……”


    榮享走在前麵,心裏被矛盾充斥著。榮絨默不作聲的跟在他身後,低頭摸了摸唇角,裏麵似乎不小心被扯破了皮,嘴裏充斥著一股鐵鏽味。宋海峰那麽大的力氣,怎麽可能不疼。她到現在整個人都還是昏昏沉沉的。


    榮享稍稍側身就看到了她的小動作,站定之後對她說,“在這等我。”


    “噢。”


    看著他進了一家私人小診所,榮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不可否認,十七年以來,她從未得到過的親情,最後卻是從一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同父異母的哥哥那裏得到了。連自己最親近的母親都吝嗇到不捨得分一絲一毫的愛給她。而他,卻是因為她那個自私的母親,與她漸行漸遠。


    *


    坐在廣場的石凳上,榮享幫她擦了藥膏。看著怎麽都不見消腫的臉頰,他垂下眼,“這種事經常發生?”


    “沒有。”榮絨垂著頭把玩手裏的藥膏,“平時大部分時候媽媽都在家,今天……可能是我激怒他了。”


    “你做什麽了激怒他?”


    “……我說他不姓宋。”榮絨隱瞞了宋海峰偷拿她錢的事實,不知道為什麽她不想讓榮享知道。如果他知道,一定會毫無顧忌的幫自己吧?可是這些都不是她要的。


    榮享勾起唇角,嘲諷的說道,“不知道姓宋有什麽好……”看到她臉色不自然的白了幾分,清咳一聲問道,“他平時沒怎麽你吧?”


    “他……偷看過我洗澡……”榮絨聲音漸小,這種事她對誰都沒說過。對宋海清說,她一定不會相信自己。可是,除了宋海清她又還能對誰說?榮享……在他心裏還在乎她這個妹妹麽?在發生了那麽多事之後。


    榮享眼神一冷,卻什麽也沒說。一陣緘默之後,他忽然起身,“……我走了。”


    榮絨眼神黯了黯,“嗯。”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可是卻一點也不痛。誰也不再是誰的責任,沒有人會花太多心思在她身上。


    榮享往前走了幾步又頓住了,“如果我說……讓你跟我回榮家,可是條件是,必須離開宋海清。你願意麽?”


    榮絨指尖深陷進掌心,心裏的那陣苦澀不斷蔓延,臉上卻微微一笑,“不。”


    榮享便沒有一秒停頓,轉身大步離開。


    榮絨站在原地,一地的落葉隨著秋風輕舞。她又一次拒他的好意於千裏,那個唯一真心待她的人。過去的,終將是過去了,怎麽也回不去了。


    *


    一連幾天榮享在學校都沒再遇到過她,不知道真的是學校太大,還是她在刻意迴避。兩個人,沒有一點交集。直到好幾天以後才聽易風說,榮絨已經很多天沒來學校了。


    榮享一直正常的上下學,對於榮絨的事不再關注分毫。


    11月,n市的冬天很冷,榮享望著窗外伴著風聲的雨幕,灰濛濛的侵襲了整個校園。放學之後,學生們傾巢而出,榮享是最後人流消散的時候才支著傘慢慢走出校園的。


    學校門口沉重的雨簾下,榮絨全身濕透,髮絲狼狽的黏在臉上,唇色蒼白的全身顫抖著。望著他的眼神無助又哀傷。榮享慢慢走向她,大半的傘撐在她上方,臉色平靜,“傻了麽,這麽大的雨。存心想去醫院?”


    榮絨身上的大衣都在往下滴水,哆嗦著含糊不清的一句話,“哥……我媽,不要我了。”


    榮享眼神深邃的俯視她,沒有隻言片語,隻是伸手攬過她,直接打開車門將她推了進去。


    一路上榮絨都環緊胳膊,牙齒輕輕打著顫,車墊都浸滿了她身上滴下的雨漬。榮享看了她一眼伸手去解她的扣子,榮絨驚了下,側過身躲開他伸出的手指。


    榮享手停在半空,眼神黯了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扔進她懷裏,“換上。”


    榮絨手指凍得青紫,木然得動作都很遲鈍,解了半天也沒把自己的大衣扣子給解開。榮享蹙眉,轉過身抬手就幫她解著大衣紐扣,從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


    榮絨垂著眼看他,記憶裏好看的五官漸漸立體,眉眼間透著幾絲冷冽。隻有箭挺的眉緊擰著時不時的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淡淡的呼吸噴撒在臉頰上,榮享的手指不知怎麽就滑了下。他抬頭瞥了她一眼,目光相遇。


    “宋海清又傍上誰了?看來這次是個厲害角色。”榮享說的話沒什麽感情,榮絨聽得也波瀾不驚。榮享說的沒錯,宋海清“又”傍上了誰?這十年間,她不隻一次的賣勁色相,無奈每一次都遇到薄情寡性的,說到底,也是她心氣太高。年老色衰不是她的錯,可是心機頗重就總是適得其反。


    榮絨早就習慣這樣的日子,從來都是默默等著她一身殤的回來舔/舐。這次,卻不一樣了。宋海清走了,帶走了她所有的東西,還有榮絨僅存的那點錢。看吧,這就是她那個媽,榮享口中的那個“下賤”的媽。找了金主也不忘帶走她女兒僅有的那點生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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