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吉拉的王宮就在眼前,隻需要穿過邏些城的街道,就能抵達王宮。


    這座宮殿的高牆雖然比外城好多了,但是左右是一處豪宅、大別野而已,要進去的難度不算小,但不代表進不去。


    無非費一些時間罷了。


    但現在有一個不小的問題擺在了袁方的麵前。


    他深知兵力懸殊,自己乃孤軍深入,沒有後援,沒有補給,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這就是一錘子買賣。


    那怎麽辦?


    他需要時間進攻王宮,那這就沒時間在這條街道上耗費太多的時間!


    時間緊迫,沒時間給他想那麽多有的沒的。


    袁方決定采用強襲戰術。


    他先是派遣副將率領剩下的精銳小隊打前鋒,率先進入邏些城內,直奔王宮而去。


    自己呢則是帶人在後麵跟上,並占據沿途的交通要道以及製高點建築。


    而瑪卓則帶領歸順的吐蕃人在城內製造混亂並尋找放火焚燒敵軍糧草,吸引敵軍注意力,分散他們的兵力。


    三五句話就將戰術分配完畢,袁方點頭鼓勵。


    “弟兄們,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環視四周,語氣輕快:“我等在幹一件大事兒,一件千百年來無能人行的大事!”袁方的語氣平淡:“千百年來,我大康先輩就欲要征服這片土地,今日,青史留名者,諸位也。”


    他拔出佩刀,高聲道:“願諸位奮勇斬敵,本將在王宮等待諸位。”


    沒有什麽山呼萬歲,也沒有悲壯之語。


    就好像出門遛彎一樣,眾人沉默點頭,拿著自己的武器,分散離開。


    袁方抬頭看了一眼精致的王宮,咬了咬牙,握緊了手中的橫刀。


    大軍朝著一條大道朝著王宮走去。


    剛出去沒兩條街,袁方的先鋒軍就迎頭撞上了手持盾牌,手拿彎刀的紮吉拉近衛。


    雙方對視一眼,沒有過多言語。


    袁方一聲令下,大康人直接朝著他們發起了進攻。


    對麵的人也是這麽想的,他們也端著彎刀朝袁方的先軍殺來。


    戰鬥一開始便是極其血腥的廝殺,雙方的人一撞在一起,便是殘肢斷臂起飛,鮮血瞬間染紅了整條街道。


    大康人急於抵達王宮。


    而吐蕃近衛軍要將他們全殲在這裏。


    雙方的目標不一樣,但戰鬥的堅定意誌都是一樣的。


    在這裏滅了對麵的人!


    袁方看著源源不斷湧進來的吐蕃人,麵色急躁。


    不行啊,被拖在這裏就是死路一條。


    他揚起腦袋,努力踮腳,想要看看前方到底有多少敵軍。


    此時,一枚箭矢帶著凜冽的勁風掠過他的頭頂,朝著吐蕃軍陣裏刺去。


    緊接著,無數箭矢從天上襲來,無差別的射殺著所有的吐蕃人。


    是袁方的側翼軍,他們已經攻占了街道上的製高點,十人一組地在屋頂上朝著湧過來的吐蕃軍放矢。


    為了武裝這些人,方賢軍優先給他們配備步弩。


    一般的單人步弩,比如秦朝時期的步弩也就三石,畢竟上弦不易,如果做大些確實能增大威力比如腳蹬弩。


    但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石數大拉力也大,若是能拉開弓弦上弦那也能拉開強弓了。


    若是用機械上弦,那就需要時間。


    畢竟滑輪係統省力不省距離!


    (初中物理!!不懂的回爐。)


    你嘎巴嘎巴轉動搖把上弦,隔壁的步弓手已經甩出去三五矢了。


    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射中了照樣能造成傷害。


    所以,這就是一個威力和攻速之間的取舍。


    野豬皮末期的那會兒,他們還在裝備步弓呢,然後一群洋鬼子就拿著各種各樣的單打一,黑火藥槍跑到這些八旗子弟麵前甩他們大嘴巴子,直接將他們抽懵了。


    扯遠了。


    回到現在。


    戰爭的任何時候,一股力量的介入都有可能是改變戰場的天平的關鍵。


    這些十人小隊爬上了石頭房子的屋頂,三人射矢,其餘上弦,主打的就是一個火力強勁。


    此時大康的先鋒軍也已經找準了方向,一股腦的紮了進去。


    具甲重步兵就像是一台橫衝直撞的犀牛,他們手上的鐵盾堅不可摧,身後的長矛兵出矛的速度堪比打膠的你,速度都要舞出殘影了。


    敵軍源源不斷的從四麵八方衝來,大康人堅定的向前,速度雖然不快,但是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們停下。


    此時,一道火光從城西騰起,伴隨著滾滾黑煙。


    袁方哈哈一笑,一口大氣吐了出來:“好,好啊,瑪卓你個狗東西腦子還真沒白長!”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在剛開戰兩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內就精準找到了地方糧倉並一把火付之一炬的,但是結果非常的漂亮。


    另一邊,瑪卓滿臉都是鮮血,他看著一名又一名倒在地上的戍守士卒,他歎了口氣。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擋住了我的路。”


    身旁的親信曆盡千辛萬苦終於升起了火。他吐了一口唾沫嘴裏不知道罵罵咧咧著什麽。


    瑪卓冷著臉走了上來,拿過準備好的火把點燃,走進糧倉,隨手一扔。


    幹燥的糧草遇火而燃,風助火勢,火借風威。


    走了出來,瑪卓抬手給了他一個大逼兜子。


    “你知道我為何打你麽?”瑪卓壓抑著怒氣。


    親信垂首,一言不發。


    瑪卓出聲:“他們是敵人,是對手,不是你的朋友,你為何不下死手?”


    剛才,他心軟了。


    一名戍守糧倉的吐蕃戍卒受了重傷,倒地撞死。


    在瑪卓路過的時候,這家夥強撐一口氣,站了起來給了瑪卓一刀。


    還好這家夥受了重傷,手上沒什麽力,再加上這家夥穿上了皮甲,這一刀隻是劃開了皮甲,連他的皮都沒傷。


    親信默默點頭,這事兒他洗不掉,畢竟自己差點害死了自己的頭兒。


    瑪卓語氣稍軟:“你記著,你是我從屯子裏帶出來的,我要把你帶回去,你...也記得把我代回去。”


    帶回去和代回去...


    火焰凶猛,二人待不住,瑪卓擺擺手,帶著親信離去了。


    糧倉...可不止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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