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楓尷尬地拱拱手:“還請楊太醫施展妙手,為公主殿下診治一番罷。”


    他用的是楊太醫而不是楊郎中,就是為了告訴他:你名義上還是個太醫呢。


    楊奇無奈苦笑:“殿下,殿下?”


    蕭玲瓏努力抬起頭,看到楊奇,扯出一個笑:“是楊太醫啊,還請太醫為本宮診治診治了。”


    周牧楓跳了出來:“慢!”


    然後,他將一些現在能做到的處理開放式刀傷的手段仔仔細細,嚼碎咬勻了喂給楊奇。


    後者驚為天人,直被周牧楓說得一愣一愣的。


    “懂了嗎?”周牧楓不放心地詢問。


    楊奇:阿巴阿巴...


    周牧楓滿臉滿意,拔出了腰間的障刀。


    楊太醫眼神瞬間清澈,如同準備出門遛彎的哈士奇。


    周牧楓點頭,扭頭就走。


    營帳裏,楊奇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殿下,臣開始了。”


    他抬頭看了看蕭玲瓏深入體內的刀刃,沉思起來。


    不能輕易拔刀,其中緣由讀者自己百度,寫出來免得說我水字數。


    而另一邊,周牧楓布置好簡易的隔離房後,出去,一下子與陳蒼撞了個正著。


    “牧楓賢侄...”陳蒼指著身後幾十壇烈酒,滿臉不舍:“軍伍裏的烈酒,就這麽多了。”


    周牧楓點頭,走上前隨意地打開一壇,一股淡淡地酒味兒飄了出來。味道嘛,有點像兌了水的狗尿,反正沒啥酒味兒。


    特麽這就是你說的烈酒?


    這還不如天香閣裏的那些淡酒呢。


    他半信半疑地舀了半勺,啊,黃酒啊,難怪,這東西釀不好了確實是很難喝。


    咬牙送入嘴巴,然後猛地呸了出來。


    “呸,特麽還不如狗尿呢!”


    “我大伯的三姨夫的小舅子的七舅老爺用狗尿釀的酒都比這個好喝!”周牧楓萬分嫌棄,要不是這東西有用他恨不得直接一腳將這些酒壇子踢爆。


    可陳蒼的反應出人意料:“誒誒誒,賢侄你不喜歡別浪費啊,多可惜啊。”


    他滿眼都是周牧楓吐到地上的那一大口劣質得不能再劣質的黃酒了。


    “行了行了,哭喪呢!”周牧楓滿臉不耐:“待會我送你一壇絕世美酒行了吧!”


    陳蒼語氣抽抽:“老夫不信...”


    周牧楓撇撇嘴,找上了梁文德。


    首先,他取來一堆竹子,用清水清洗幹淨後,還是大刀闊斧的劈砍削鑿,很快,一套奇形怪狀的東西出現在梁文德眼前。


    然後,起鍋燒油...


    不是,生火,燒水,但不燒開。


    取幾張絲綢,重疊後製成過濾袋,然後將一壇黃酒過濾一遍。


    最後將那套詭異的竹製設備與鐵鍋上隔水加熱的酒壇子連接在一起。


    沒錯,這就是穿越幾大神器之一的蒸餾酒!


    當然,現在的周牧楓全無口腹之欲,他隻想整出一樣在醫院裏很常見的東西來。


    酒精!


    這套設備自然是冷凝器了,為了簡單,他做的是內凝的,蒸發的酒蒸汽會在裏麵冷凝成為度數高的酒液。


    酒精的沸點為78攝氏度,而水...是一百度!


    所以,隔水加熱,控製溫度,就能將酒精從原漿裏蒸餾出來。


    而上麵是灌滿冷水的冷凝器,其實也就是一個底部還算細膩的瓦盆,周牧楓將它淘洗幹淨後放滿冷水,這就可以了。


    酒精遇冷凝結,然後積少成多,滴落在底下的集酒槽裏,然後流出來。


    就這樣,沒啥複雜的,我國古代在元代都有了。


    很快,很快嗷。


    一滴澄澈的酒液,從引酒的細竹筒流了出來。


    一旁的梁文德牛眼圓睜,他死死地望著那滴酒液。


    就在它即將落下的時候,一隻舌頭突兀地出現在它的下方。


    “滴答...”


    當然,沒有這個聲兒,這是周牧楓腦補的。


    但...


    “梁文德你特麽找死麽,這酒精什麽度數我都不知道你也敢喝?”周牧楓暴怒,他是真服了這幫酒蒙子。


    梁文德卻笑嗬嗬地道:“哦?此物名為酒精麽...不錯不錯,真乃酒中之精華也。此物雖然隻有一滴,但還是令我感覺味美無比。”


    周牧楓人麻了。


    酒這種東西還味美?特麽比汽油還難喝!


    (汽油是苦的,高度酒是辣的)


    “一邊待著去,等我弄出一壇子蒸餾酒再給你喝個夠!”


    梁文德豎起大拇指:“周二郎大氣!”


    酒液滴答,很快,他接到了一壇子大概幾斤的蒸餾酒。


    淺嚐一口,大概也就三四十度。


    這是因為火候掌握不好,有大量水蒸氣混入其中導致。


    他沒好氣地塞給一旁眼巴巴的梁文德。


    “給,慢慢喝,這酒可烈呢。”


    梁文德眉開眼笑,正想找個地兒獨自“孤芳自賞”,然後,就發現身後多了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


    陳蒼咽了咽口水,劈手奪過了那壇子酒。


    “此物甚是奇妙,本將先幫你收著了,明年再來找本將要吧。”


    然後一溜煙跑沒影了。


    “二郎~”


    梁文德像是被三五個大漢輪流賞菊的小鮮肉,他委屈巴巴朝周牧楓喊了一聲。


    周牧楓無奈,指示前者幹活。


    兩炷香後,滿臉潮紅,渾身酒氣的陳蒼撞了進來,他抱著空空如也的酒壇子,一進門就看到了周牧楓整出的三壇子酒。


    他眼神一亮,抬腳就往這裏走來。


    “賢侄我跟你說...”


    “陳伯你喝醉了!”周牧楓搶著說道。


    “喝醉?”陳蒼一愣,暈紅的臉更紅了:“不不不,本將沒醉,沒醉...”


    “砰”


    他左腳打右腳,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然後很是幹淨利落地醉倒了。


    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躺平了屬於是。


    周牧楓無奈,將那幾壇酒重新倒回幹淨的大酒壇裏,打算在蒸餾一次。


    這次,濃鬱至極的酒味兒彌漫在整個小房間裏。


    隻聞這個味道,梁文德已經感覺自己要醉了。


    “二郎,我可不可以...”


    “達咩!”


    周牧楓雙手交叉:“高度酒精你也敢喝,咋地,嫌自己陽壽太多了是吧,還是活膩了?”


    “你要是活膩了我可以給你整上幾千斤火藥,保證連下葬都不用了...”


    梁文德滿臉痛苦:“不是,二郎你不是說要再給我一壇子的麽?”


    周牧楓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哦,我忘了...”然後抱著一壇子高度酒精慢悠悠走了出去。


    梁文德:阿米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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