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人a有些猶豫:“你肯放我們走?”


    “靠,我幹嗎不放,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想和警察搶飯吃。”鄭穎風說著放開了被他踩得生不如死的衰人b,然後閃電般一腳踢中衰人a的小腹。


    “哎喲!”衰人a慘叫一聲放開了李好好,這時鄭穎風也在心裏慘叫一聲,因為一塊板磚毫不客氣的狠狠砸在他小腿上,砸他的正是被他救的女人,她不知何時在何處找到一塊殺傷力極大的板磚,估計是準備從背後暗算ab衰人,誰料到居然暗算到更衰的鄭穎風。


    “泄特!砸的還真是又準又狠!”鄭穎風顧不得叫痛一把把李好好拉進自己的懷裏。他心裏一直記掛的是這個笨的無可救藥的笨女人!


    “他剛才說我是他老婆耶!”李好好一點也不生氣,心裏反而湧起甜蜜無限。她把頭埋在在鄭穎風的懷裏,吸吮著他的氣息,感覺無比幸福,他的胸膛讓她有巨大的安全感。她花癡地想:“就這樣讓他抱到天荒地老吧,我永遠不想睜開眼睛。”


    然後鄭穎風裝做若無其事的走出了小巷,一到安全地帶,他的腿就開始巨痛。


    “怎麽了?”兩個笨女人看著一臉痛苦的他傻乎乎問。


    “靠!我腿骨折了!這就是見義勇為的代價,你他……”鄭穎風火大的盯著被救的女孩,剩下的話沒有罵出口,眼前的女孩頭髮淩亂,衣杉也不整,臉也髒兮兮的,根本沒有觀賞價值,但是在路燈的幫助下鄭穎風看清了她的臉,突然驚喜地叫出來:“啊!是你!”


    第三十一章 我們好yin盪


    英雄救美以後,我們的“英雄”鄭穎風被醫生診斷為:小腿內側骨折,需要臥床靜養一個月,現在他正靠在醫院病床上啃蘋果,而那隻打了石膏的玉腿橫陳曬在吊架上,頗似一具人體藝術的珍品,早晨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照在他臉上,我們的鄭大公子眯著眼,看著在自己麵前忙碌的女孩,嘴角露出一抹頑皮的笑容。


    他真想不到自己救的女孩居然是她,廖靜初。看到她,不禁讓他想起初中時的少年往事,廖靜初好象成了一麵鏡子,他從她身上看得到自己的初中三年生活的斷續的影象:他和她是同班同桌的同學。那時候他像很多頑皮的小男生一樣,沒事就想辦法作弄她,拉她的辮子,把口香糖粘在她的頭髮上,在她的文具盒裏放小強,死皮賴臉請她幫忙畫幾何圖形,反正作弄她欺負她,成了鄭穎風除了上課交作業以外的必修課。


    “靜初,別忙了。反正我又沒什麽事。”鄭穎風開口叫著老同學,他叫她靜初的感覺很自然。


    廖靜初回過頭來,她是一個有著小麥膚色的女孩,明亮的眼睛,清晰的輪廓,她對著鄭穎風粲然一笑說:“沒什麽的,我打瓶開水去。”拎著暖水瓶出了病房。


    鄭穎風看著她的背影笑得有點傻,他和她之間有著一段朦朦朧朧的感情。初二的時候吧,可能那一年大夥普遍荷爾蒙分泌的比較旺盛,身邊談情說愛的同學一下子多起來,就像春天肥沃的土地裏冒出的新鮮韭菜,一茬一茬的,數都數不過來。在“早戀”(我巨討厭“早戀”這個具有典型中國特色的詞,充分顯示了思想的僵化和想像力的死亡。)的大cháo帶動下,鄭穎風和廖靜初也彼此情思萌動,勇敢的踏進了戀愛的小河。終於,在一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夜晚,鄭穎風壯起小膽牽起了廖靜初柔若無骨的小手。


    哇塞,天那麽藍,雲那麽白,我手牽你手,一直走啊走,那時候每天上學放學的20分鍾路程是兩位小情人最甜蜜的時刻,也多虧了講義氣的陸羽主動幫他打掩護,然後自己一個人背著書包孤獨的走在另一條上學路上。晚自習的時候,兩個人趴在一張桌子上寫作業,沒事就兩兩相望,眼底眉梢盡是柔情,放學了再一起走在月光灑滿的水泥路上,竊竊私語。


    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林梢鳥兒在叫/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夢裏花落知多少


    我們曾經的校園戀情,多半是如此潔淨明朗,隻有純純的愛,沒有機心,隻覺得看著一個人,看見他的笑,聽見他的聲音,靠在他的胸口,輕輕睡著,微風拂麵,便已極是滿足。


    同學愛新鮮,戀愛大過天,想不想也日夜懷念,連甜夢也不夠甜,當然現在我未成年,讓我膚淺,隻知戀愛大過天,忘記有益的格言,自動掠過他眼前,怎麽閃,同學始終會遇見。


    我一直深為憎惡“早戀”這個庸俗的詞,戀愛是無分早晚的,也不僅僅是大人的權利,不能說,17歲談戀愛就是未成年人早戀,到19,20歲就不是早戀。一個人情感的成熟和身體的成熟不同,不受年齡限製,很可能有人九歲時喜歡上一個人,然後愛著一生,也有可能有人到老還不知道真愛是什麽,不能因為年齡而扼殺孩子們的感情,或者大人唯一能做唯一可做的隻是引導。


    如果。我們當年被迫失卻了最初的愛情,可能會是一生遺憾,因為那種感覺,以後耗盡心力也尋不回來。這個遺憾該由誰來承擔?年少懵懂易被情傷,長大以後千防萬避還不是照樣為情所傷?年少時勝在復原能力快,長大後挨一刀卻往往致命。


    可惜啊,老師們揮舞著兇狠的屠刀,鄭穎風和廖靜初這對紅色小戀人革命還沒成功被白色恐怖哢嚓在萌芽狀態了,與此同時還有無數對苦命鴛鴦陪斬。


    陸羽走進來的時候正看見鄭穎風對著房門咬著蘋果核笑容茫然,心想:“這丫不是說腿骨折了嗎?怎麽笑得跟大腦骨折似的?”


    “八戒!”陸鷚話駝拚蟶18s狽緄牧成係男θ菸剩骸耙繳怎麽說?。/p>


    “小腿內側骨折,在床上躺一個月,你就等著伺候我吧。”鄭穎風回過神來,吐掉蘋果核,笑得非常狐狸。


    “靠,怎麽沒把你一板磚拍死啊!禍害活千年!”陸羽走到床尾敲著鄭穎風的石膏腿鑑賞了半天,然後表揚:“這個石膏打的很有藝術性,我要簽個名。”


    然後陸羽唰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他帶了個好頭,以致於後來鄭穎風的腿上爬滿了各種閑雜人等五花八門各具風格的簽名。


    “八戒……陸羽突然陰惻惻地笑了,笑得鄭穎風毛骨悚然


    “幹……幹嗎?”


    “你小子不錯啊,居然會跆拳道,還是個黑段,厲害啊,隱藏的很深沉嘛!”


    鄭穎風一聽就在心裏狂咒李好好大嘴巴,事情是醬紫滴,昨天晚上李好好哭的淅瀝嘩啦。鄭穎風就很man的表示:“不怕,像我這種骨骼精奇的武術奇才好歹也是跆拳道黑段高手,一板磚算什麽。”好說歹說總算把李好好鬧笑了,到他老爸老媽來接班才走。鄭穎風就過的比較悽慘,沒人的時候愛子心切的爸爸媽媽輪流給他上了一堂思想政治人身安全教育課,他困的要死還得硬挺著,微笑接受教育。


    早上他老爸老媽走了,廖靜初又請假趕來照顧她。


    “你怎麽去了那種地方?”鄭穎風問。


    “失戀了,去買醉的。”廖靜初語氣平淡,笑容有點枯澀。


    “我們都長大了!”那一瞬鄭穎風頗為感慨地想。


    “幹嗎啊!人還不準有點秘密嗎?”鄭穎風在陸羽咄咄逼人的眼光中坐直身子,笑道:“你小子還不是一樣有事瞞著我!”


    “什麽啊!”陸羽倒不是裝傻,他是沒想起來。


    “你小子喜歡陸曼兒,還跟我裝,你不也隱藏的很深沉!”


    陸羽的臉唰地就紅了。他比鄭穎風還純情,起碼鄭穎風還搞了個初戀,他連初戀都沒戀,初中的時候是他們班碩果僅存的“和尚”。


    “八戒,昨天晚上你看見拉?你不生氣吧!”陸羽有點尷尬的問鄭穎風。


    “我幹嗎生氣啊?”鄭穎風嗬嗬地笑著,“沒聽過一句話是”“朋友妻,不可欺。準朋友妻,不客氣”嗎?“


    “嗬嗬,真滴麽?”陸羽突然很頑皮的笑了,露出好看的牙齒,爬到鄭穎風身上說:“我現在覺得李好好還不錯,我想去欺欺……”


    “你敢!”鄭穎風聞言大驚,顧不得自己玉腿橫陳,麵目猙獰的向陸羽撲過來,掐住他的脖子說:“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動我衣服,我砍他手足。你發誓不準對我老婆起色心。”


    “穩住!穩住!我發誓,發誓無論過去,現在,將來,都絕對不對李好好起色心!”陸羽笑著拔開他的爪子,笑道:“靠,你丫就像人說的為兄弟兩肋插刀,為美女插兄弟兩刀。”


    “哼!這還差不多!”鄭穎風滿意的看著陸羽,他也知道陸羽絕對不是那種好色的人,但是一聽到他說要去調戲李好好,他就本能的緊張。


    “靠,看來我是喜歡上那個笨女人了!”鄭穎風在心裏無奈的承認。自己承認自己名糙有主真是很鬱悶的事情。又一個單身處男墮落了!


    這時候廖靜初提著水壺進來,看見陸羽,歡叫一聲向他撲過來。


    “抱抱。”廖靜初看著陸羽滿臉驚喜的說,“哇塞,你是越來越帥了,怎麽越長越像言……”


    “言承旭是吧!”陸羽難得親切的笑,抱住老同學說:“真沒創意,十個見著我的人有十一個這麽說。”


    “這廝在學校大號暴龍。”鄭穎風笑著補充道。


    “靠,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陸羽轉過臉又表揚廖靜初:“靜初,砸的好!這廝以前老欺負你,你這也算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了。”


    鄭穎風不理他,張開雙手對著廖靜初撒嬌:“不公平,美女,俺也要抱抱。”


    “嗬嗬,沒問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小女子以身相許鄭大俠也是應該的,不要說抱抱了。”廖靜初放開陸羽給了鄭穎風一個大大的擁抱。


    “嗚……美女,我們來親個吧。”鄭穎風故意色咪咪的說。


    “靠,不怕我吸了你的陽氣啊!”廖靜初給了鄭穎風一拳笑罵。


    這時候,陸羽發現李好好進來了,忙咳嗽一聲。鄭穎風頭皮一陣發麻,剛才他和廖靜初打情罵悄的場麵不會恰好被她看到了吧。


    李好好當然看到了,她在吃醋,並且心裏非常火大,非常想把自己燉的排骨湯,朝鄭穎風頭上澆下去,但是作為新時代女性,她還是很有風度的向“假想情敵”露出一個不算僵硬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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