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草微聳肩冷笑了笑,“遇上了我家阿獵,你那主人一定氣得心肺都要炸了吧?沒錯,我家阿獵最近的的確確是清除了不少潛藏的細作。而你,也一直都被他盯著,你根本沒有下手機會。”


    “求求你們,放了我!我也不想做細作的,但是我沒有辦法!”簡銘苦苦哀求道。


    “可你任務沒完成,我們放了你,你主人也不會放過你吧?”


    “我隻求遠走他鄉,永遠地躲起來!說實話,我沒打算害誰,就算是下毒,我也沒想過要害死村裏哪一個人。我這麽做真的是迫不得已的!你們就放了我,任我自生自滅吧!”


    “白木爺爺,您看呢?”草微轉頭問白木爺爺道。


    白木爺爺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這件事還是交給阿獵來決定吧!草微,你再親自去一趟臨時駐紮點,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好好地跟阿獵,以及本謙徐錄事說一說,看他們做何處置。”


    “行,”草微點點頭,“我明早就去。”


    天未亮,草微就和俞大滿出發了。到了臨時駐紮點,草微將簡銘的事情一一都跟阿獵,俞本謙和徐錄事說了。俞本謙和徐錄事聽完,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半晌沒回過神來。


    草微瞄著那一臉傻相的徐錄事,猛拍了一下桌麵,嚇得那徐錄事以為草微又要砸他了,瞬間蹦了起來。阿獵和俞大滿都差點笑了出來。


    “你又要做麽子啊?”徐錄事心有餘悸地看著草微。


    “愣麽子神啊,徐大人?說個話啊!那細作咋處置?黃山咋處置?”草微問道。


    “這還用說嗎?當然抓起來了!”徐錄事道。


    “可簡銘不是說了嗎?”俞本謙忙道,“黃山不是細作,黃山隻是被他給利用了!”


    阿獵斜瞥了俞本謙一眼:“難道他不可以說謊嗎?”


    “可萬一他說的是實話呢?”俞本謙反問道,“那不就冤枉了一個好人了?”


    “真是天真!”阿獵丟了俞本謙一個白眼。


    “我不是天真,我是不想冤枉了好人。不能因為簡銘跟黃山熟識,所以就認為黃山是細作。我與黃山兄弟這麽多年,他的為人我還信得過!”


    “我看你是書讀多了!”


    “我看你是疑心病太重了!”


    “別吵啦!”徐錄事叉腰大喊了一聲,“吵麽子吵?你倆還能靠吵解決問題啊?都給我閉嘴!”


    “誰嚷你吼我男人的?”草微也把腰一插,兩條眉毛就豎了起來。


    徐錄事見狀忙放下手來,一臉好態度地說道:“不是,不是,我是不想讓他倆再吵了。吵也沒用是不是?把黃山叫來問問不就清楚了嗎?對不對?”


    草微點點頭:“有道理啊!那你還愣著做麽子啊?要我男人去叫嗎?”


    “不用不用,我去,我去。”徐錄事趕緊一抹煙似的溜了。


    很快,黃山被叫來了。當他聽說簡銘事發時,整張臉都青了。俞本謙問他道:“你到底是不是細作?若是的話,就招了吧!”


    “我當然不是了!”黃山一臉無辜道,“我壓根就不曉得簡銘他是細作!”


    草微瞥著黃山道:“你跟他不是生死兄弟嗎?”


    “我跟他是生死兄弟,但他麽子時候變成細作的我真不曉得。再說了,我跑回我自己老家來當細作,我不要命了?我全家都不要命了?”黃山反問道。


    “那倒是啊……”徐錄事隨口插了一句。


    “我真的沒傻到這個地步吧?一旦事發,我全家都得死啊!我就算要當細作,是不是也該跑遠點呢?”黃山又道。


    “那簡銘的事情你真是一點都不知情?”俞本謙再問了一句。


    “我確確實實不知情。我若知情,我肯定第一個告發他!本謙,你得相信我,我真是被冤枉的。簡銘來投奔我,我以為他真是沒處可去了才來的。到底是生死兄弟,我不可能把他拒之門外吧!”黃山一臉誠懇道。


    俞本謙點點頭:“我想也是。花教頭,你咋看呢?你是不是還打算把黃山抓起來問罪呢?”


    花獵轉了轉手邊的茶碗,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先關起來,等西向國公主一事過了再做打算。”


    “關起來就沒那個必要了吧……”


    “你難道沒聽過棄車保帥這句話嗎?”花獵斜眼瞥向了俞本謙道,“難道沒有可能是簡銘為了保住他而撒了謊嗎?眼下護衛西向國公主安全地途徑此地是第一要務,所有有可能妨礙到這件事的人都要警惕。徐錄事,你不反對吧?”


    徐錄事點頭道:“我不反對。關起來,先關起來比較妥當。若日後查明黃山不是細作,再放了就是了。”


    “我真不是細作!”黃山又著急地說了一句。


    “不管是不是,你有嫌疑就得關!好了,來個人帶下去把他關起來!”徐錄事不耐煩道。


    黃山那雙眼睛立刻掃向了阿獵:“姓花的,你果然是想跟我過不去呢!我不就是騷擾了你婆娘的染坊嗎?你至於給我栽贓一個細作的罪名嗎?”


    阿獵冷冷地白了黃山一眼,丟開手邊的茶碗起身道:“戲別演過頭了,小心演砸了!”


    “你……”


    “帶下去!”


    兩個鄉勇上前來,架著黃山就走了。走出門之前,黃山回過頭狠狠地瞪了阿獵一眼,那眼神裏充滿了恨意。


    “我覺得你有點公報私仇了。”俞本謙起身對阿獵道。


    阿獵瞄了他一眼,蔑笑浮麵:“你終究還是見識少了。你沒有見識過那些狡猾如狐的細作是如何為自己開脫的。你信黃山?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曉得他信不過。”


    第三百八十章 阿寶親事


    >  “我是沒你見識多,但我相信我的直覺。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也不覺得你是好人。”俞本謙冷冷道。


    “那好,那咱們就繼續往後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阿獵蔑笑了笑。


    “好!但在這之前你不能對黃山怎樣。”


    “我也沒空。”


    黃山被關起來之後,簡銘被送到了縣衙,交由衙門看管了起來。


    初九那天,洪採辦到草微處收貨,收完貨就著急忙慌地回城交差去了。兩天後,那條護送沿線附近已不許普通百姓隨意出入了。跟著,衙門派了專人到明月村等幾個靠近護送沿線的村落巡視,列出了一籮筐的規矩,包括新初公主駕臨時,家家戶戶連門都不許出,地都不許種。草微也是醉了。


    等到了新初公主真正駕臨那天,所有人都嚴陣以待,除了老天爺。從早上起,那雨就齊刷刷地下著,到了下午都還沒有停。辛二嫂說這是天公哭女,那位新初公主一定是神女轉世,不然天公不會哭得這麽厲害。可五花婆說她又在瞎掰,明明是龍王爺在哭得厲害,新初公主前世一定是龍公主。兩人說著說著,越來越激動,不由地拍起了桌麵發起了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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