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伸手扶了扶額頭,覺得有暈。問蕭良,“現在可以了吧,四子究竟跟展昭了什麽。”


    “嗯。”蕭良頭,“瑾兒跟展大哥,白大哥根本沒有心上人,因為聽展大哥有了心上人,所以覺得不能輸瞎編的。”


    白玉堂愣了愣……四子這也算的真話,正好可以跟展昭解釋清楚,挺好!不過麽,這也不至於惹展昭偷笑吧?


    “還有啊。”蕭良接著,“白大哥平時對人不是都不理不睬的麽!”


    白玉堂愣了愣……有麽?


    “有。”不止蕭良,門口屋上所有人都頭。


    “所以?”白玉堂還是沒鬧明白為什麽展昭要笑。


    “嗯。”蕭良有些猶豫,“喏……我了,白大哥你不許生我的氣,也不許生瑾兒的氣。”


    白玉堂心四子那腦袋還能想出什麽駭人聽聞的事情來不成,估計都是事情,就頭。


    “嗯……”蕭良咬了咬牙,道,“瑾兒和我啊,想了個主意……嗯,主要是師父給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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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公孫瞄了趙普一眼,“你也摻和這事兒了?”


    趙普抓抓頭,也納悶——沒啊!


    白玉堂一聽到趙普兩個字,腦袋就嗡嗡響,估計沒什麽好事,挺住了聽,“趙普給你們支了什麽招?”


    “,我們那次不是問師父,為什麽你和展大哥不像師父和先生那樣好。”蕭良回答得直接,“師父就,因為你倆都呆。”


    白玉堂眉頭抽了抽——呆?!這輩子頭一次有人他白玉堂呆!


    “我和瑾兒又問,會不會白大哥和展大哥彼此不喜歡。”蕭良著,壓低些聲音,“師父,才不會,你倆天生一對!”


    白玉堂一挑眉,還挺中聽的麽。


    “接著我和瑾兒就問啦,為什麽你倆那麽好又是天生一對,還不在一起呢?”


    白玉堂也自問,為什麽呢?


    “師父就,你倆也有病,有什麽好磨嘰的,扒光了滾一被窩,一晚上就能分出上下就成功了,這麽憋著不難受啊?又不是尺寸見不得人!”


    門口公孫狠狠踹了趙普一腳,怒瞪他——你怎麽什麽都跟孩子呀!


    趙普咧嘴——這不是玩笑話麽,誰知道四子那麽呆什麽都信啊?!


    公孫白他——不呆還是四子麽?!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預感到不妙了,問,“然後?”


    “然後……”蕭良道,“瑾兒就想,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扒了展大哥一被窩,或者讓展大哥扒了你一被窩……於是啊,問題可能出在尺寸上麵。”


    白玉堂深呼吸,覺得自己頭越來越暈,“然後?四子究竟了什麽。”


    蕭良撤開一步,“瑾兒跟展大哥……他看到過白大哥那裏,所以不肯搭理別人,還愛麵子,就……”完,轉身就跑。


    門口趙普捂著嘴對公孫使眼色,“這主意其實也不錯啊,白玉堂找個機會給展昭看一看,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不就成了麽,一舉兩得……噗。”


    公孫忍著笑踹他,“也就你能想出這種鬼主意來,要死了!”


    白玉堂就覺得眼前一黑……難怪那貓笑成這樣!這可怎麽解釋啊,總不能證明給他看,四子這回害死自己了。


    門口,影衛們都跑了,包括始作俑者趙普也帶著無奈的公孫溜走了。


    白玉堂喘了好久才把那口氣喘勻,站起來出門,邊往前走邊磨牙,找機會真該好好揍四子一頓屁股……


    想到剛剛展昭理解的笑容,白玉堂真想撞牆,這可怎麽是好!他和展昭之間白了,除了彼此欣賞多少還有些好勝心,這不是讓那貓看笑話麽。難道真脫給他看?!他白玉堂這輩子都沒碰到過這麽尷尬的事情。


    白玉堂一肚子氣,邊走邊氣悶。


    前麵不遠處,展昭已經帶著四子走出老遠了,蕭良追了上來。


    “良子!”四子對蕭良招手,展昭將他放下去,蕭良拉著四子的手聲,“瑾兒,都按照你的,辦妥了。”


    “好!”四子心滿意足地頭。


    展昭低頭問兩人,“什麽呢?”


    “,白白好像知道了,所以不好意思呢。”四子回答。


    “這有什麽。”展昭笑了,“不就是不喜歡女人,又怕男人騷擾所以習慣不理人麽,怕我對他有看法所以編了個情人。”


    蕭良愣了愣,低聲問四子,“瑾兒,你跟展大哥的不一樣啊?”


    四子對著蕭良,“噓!”


    ……


    白玉堂硬著頭皮往前走,展昭到了酒樓門口對他招手。


    兩人對視了一眼,展昭笑著拍拍他肩膀,白玉堂心想要不然真找個澡堂子跟展昭一起泡一泡?


    轉眼,就見四子緊張兮兮地扒著蕭良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沒法真揍他一頓,他和展昭早就將四子和蕭良當半子看了,哪兒舍得。


    白玉堂頭痛的同時也困惑,自己幹嘛那麽在意展昭的看法呢?


    “我不……”白玉堂百口莫辯,終於知道什麽叫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兩大兩進了酒樓,上二樓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夥計來菜。展昭問特色菜,夥計還偏報來了個大補鹿鞭湯,展昭頭要,白玉堂趕緊不要。


    展昭不解,白玉堂不吃鹿鞭的麽?也可能啊,白玉堂向來愛幹淨,就對他笑了笑。


    白玉堂現在看展昭怎麽笑都是別有深意的,要不然幹脆現在拽他進房間,脫給他看算了。


    而展昭隻是覺得白玉堂太較真了,不過就是不喜歡女人麽,自己怎麽會看不起他呢?!再了……喜歡男人女人是天生的麽,沒什麽大關係,真心相愛就好啦!就跟趙普公孫似的,挺好!而且展昭突然覺得,如果白玉堂真的喜歡男人,喜歡自己的話……自己還是可以接受的。


    想到這裏,展昭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胡思亂想什麽呢?!趕緊搖頭。


    蕭良拿著個雞爪邊啃邊看著兩人的神情變化,無力……瑾兒這烏龍不曉得以後會鬧出什麽亂子來。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地吃著飯,就聽到不遠處有琵琶彈唱之聲傳出來。望過去,隻見是一個姑娘在彈唱。


    白玉堂多看了那姑娘一眼,樣貌長得不怎麽好看,有些眼熟。


    這時候,他看到了一旁還有熟人在吃飯,就對展昭輕輕一挑眉。


    展昭望過去,見是魏少長和魏月娥兄妹倆。兩人似乎也已經看到展昭他們,就對兩人頭。


    展昭和白玉堂自然也跟兩人略一頭。


    白玉堂端著酒杯,回過頭,就見四子戰戰兢兢送了個雞腿過來。


    白玉堂一愣,四子可憐兮兮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呢,似乎是討饒。他自然不可能跟四子去生氣,要怪隻能怪自己當時哪根筋不對,出那些話來戲耍展昭……惹得他一直捕快。


    算了……白玉堂也釋懷了,就當讓這貓笑一笑消消氣吧,以後有機會和他一起泡個澡什麽的,就明白了,也不需要解釋什麽。


    白玉堂見四子還看著自己,就笑了笑,拿起雞腿吃了。


    四子心一鬆,就展昭對他眨眼——都了他不會生氣的吧!白玉堂才沒那麽氣!


    四子瞄了蕭良一眼,對他暗暗握拳——良子,我好喜歡白白和喵喵,一定要撮合他們!一定要!


    蕭良給他盛湯——嗯!一定的。


    白玉堂看到魏氏兄妹,突然想到為什麽會覺得那個唱歌的歌女眼熟了……她就是之前在村口見到的,背著骷髏上山的砍柴姑娘。


    想到這裏,白玉堂又抬頭看了一眼——巧了!就見魏月娥似乎也看出端倪來了,也在盯著那姑娘看。原本以為她隻是做些砍柴的粗重活,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副好嗓子,隻可惜長得不太好看……身材還是好的。


    白玉堂回過頭,低聲,“貓兒。”


    “嗯?”展昭轉過臉,還沒等白玉堂話,就聽到琴聲突然停了,還有酒壺摔爛的聲音。


    酒樓也不是很大,眾人都轉臉看過去。


    就見一個胖公子,喝得醉醺醺地伸手調戲那姑娘,“哎呀,怎麽那麽醜的丫頭都出來賣唱啊?你,你來酒樓唱,掌櫃的跟你要錢麽?”


    姑娘嚇壞了,抱著琵琶往一旁退,一個勁搖頭。


    “?不用給錢啊,那不太可能啊……是不是身子抵錢的呀?哈哈……”那胖子嘴裏不幹不淨地摸過去。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四子也捕快,“他欺負人呢!”


    蕭良就要起來去教訓他,可這時候早就有脾氣暴的摔酒壺了。


    隻見蹦起來的是魏月娥,“喂!死胖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大白天的敢做這種畜生事。”


    那胖子顯然喝多了,醉眼迷離回頭看。


    魏月娥走了一步上前,剛想開罵,才發現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自己呢,才發現不心把凶悍本性露出來了,趕緊收斂。


    魏少長搖頭,對那胖子,“你還有王法麽,還不快給姑娘賠罪。”


    “我給她賠罪?”那胖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一指自己,“你們他媽知道老子是誰麽?我爹是李綱李員外!你上興化打聽打聽!


    魏月娥被他氣著了,伸手從背後拿出一根蛇皮的軟鞭來,“姑奶奶管你爹是誰?敢欺負人,找死你!”完,劈頭蓋臉狠狠給他來了一鞭子。


    “哎呀……”


    那胖子全無功夫,一鞭子激靈靈把他抽醒了,捂著臉上的傷摔倒在地,“你……你怎麽打人呀!”


    “跟姑娘認錯!”


    “我跟他認錯?!她也陪……”那李公子還想再強幾句,魏月娥下狠手就猛抽他。


    “哎呀!”李公子原地直嚎,最後連滾帶爬跌下樓梯了,魏月娥跳著腳嚷嚷,“別再讓本姐看到你!”


    胖公子捂著傷就跑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李綱……是綢緞莊的老板麽?”展昭忽然想起剛剛劉協跟他們的錢大有的合夥人裏頭就真有個叫李綱的。


    掌櫃的正好來上茶,聽到後頭,“沒錯啊這位公子,就是李員外的兒子!叫李非凡,平日裏是橫行霸道啊,有什麽事情他老子給擔著,老天有眼了,打得好。”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真的是他啊……


    那個彈琵琶的姑娘抱著琵琶過來對魏月娥道謝。


    魏月娥見她嚇哭了,就笑眯眯掏出帕子來給她擦臉,“沒事兒,那天不是踹了你一腳麽,這回咱們扯平了,你接著唱,挺好聽的。”


    展昭對白玉堂笑了笑,“姑娘人品不錯。”


    白玉堂也頭表示讚賞。


    隨後,眾人接著吃飯,姑娘接著彈唱,酒店裏的人也談笑自若,顯然惡霸挨揍了,眾人都覺得順氣。


    就當展昭他們吃完了,白玉堂掏出銀子結賬準備回去時,就聽到樓下鑼聲大響。


    兩人皺眉往外望,這鑼聲展昭來的時候就聽過一次了,有人死了,大多是這樣通知眾人。


    就見有一個門倌急匆匆邊敲鑼邊跑,嘴裏喊,“死人了,了不得了,死人沒有頭啊!”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都縱身一躍下了樓。四子也站了起來,良子拉著他跑下了樓梯,魏少長和魏月娥也是對視了一眼,衝下樓。


    “誰死了?”展昭問那敲鑼人


    “在城外的官道上躺著呢,哎呀,老多血啊!”那人一指。


    展昭和白玉堂飛速趕往官道的方向,蕭良背起四子施展輕功追上去,竟然沒落下。


    魏少長和魏月娥跟在後麵,魏月娥吃驚地問“哥,這誰家孩子,功夫那麽好呢?!”


    四子聽著美滋滋,良子功夫當然好啦!以後還會更好呢!還有喵喵的燕子飛、袖箭和劍法,明年也讓他學了!那他家良子長大後就集了九九、喵喵和白白的功夫於一身!他有爹爹的醫術和學問,文武雙全!


    放下四子的算盤打得如意不提。


    展昭和白玉堂趕到了城外,老遠就看到圍觀人不少。


    躍入人群中一看,眾人就是一皺眉,隻見地上躺著一具肥碩的屍體,頭沒了……


    “貓……”白玉堂仔細看了看那屍體,還有身上的鞭傷。


    “沒錯。”展昭頭,“是李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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