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對了,王波早就下定決心,如果他們敢嚴刑拷打逼自己說,那自己就直接掙開繩子把他們都噶掉,然後帶著雨水千裏走單騎,直奔港島。


    聽說那邊能娶兩個老婆?也不是不行哈。


    看到王波這麽不把自己當回事,坐在麵前的審訊人員把桌子一捶,衝著王波喊道:“王波,你廢話什麽呢?一會兒我們問什麽你給我老實交代,要不有你好看!”


    王波扭著腰往後靠了靠,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然後看著審訊人員輕笑道:“你問你問。”


    那人看到王波這個樣子更加生氣,他橫眉豎眼地指著王波大聲問道:


    “去年9月23日晚上你在哪?!”


    “這我哪知道啊。”王波皺著眉說道:“我這一天天忙得腳跟不著地,拚命地抓安全保生產,日子過得都迷糊了。”


    接著王波又是一臉嘲諷地看著他們:“哪能像某些人一樣,天天端著茶喝著水,每天不幹正事,還裝模作樣的拿著個小個本本做個小記錄,整天在工友麵前指點江山,這簡直就是瞎扯淡。”


    “你說什麽呢!”


    “誰不認真工作了,你再往革命同誌身上潑髒水,信不信我們先教育教育你再說!”


    看著兩人跳起來指著王波,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王波把捆著的手往前一攤,無辜地說道:“我也沒說你們呀,我說的是工人隊伍裏那些拖後腿的懶惰份子,你們著什麽急?”


    “行了,”後邊坐著的李懷德皺著眉出聲打斷,“趕緊問正事!”


    兩名審訊人員聽到李懷德招呼後,不甘心氣呼呼地坐下。


    “9月23日晚上,就是小倉庫失竊的那一天!說,是不是你帶著巡邏隊把東西都偷走了!”


    “啊?”


    王波往前一伸脖子,眼珠子一愣,發出了充滿了不解、震驚又懵逼的聲音。


    王波這個表情是五分裝的五分真的,東西是他拿的,可在這怎麽成了帶著巡邏隊一塊偷的?


    李懷德一直盯著王波呢,當他看到王波這個表情,立刻失望地閉起了眼睛。


    這表情,一看就是啥也不知道,那舉報信,百分之九十九是胡編亂造的了。


    正當審訊人員想要接著問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一名糾察隊員走進來站到李懷德麵前,彎下腰就想和他說悄悄話。


    李懷德正閉著眼煩著呢,剛聽到動靜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大臉往自己臉上湊,頓時嚇了一跳。


    “幹什麽呢!”李懷德的火氣正沒處撒呢,他對著這人大吼道:“什麽事見不得人麽!還湊得這麽近,你沒吃飯那!給我站直了大聲說話!”


    那人挨了李懷德罵,哪還敢不聽話,他立馬站直了身子,抬頭挺胸收腹,像報數一樣大聲喊道:


    “報告李主任,按照您的吩咐,王波家裏邊已經搜遍了,外邊也是掘地三尺,不過沒有找到任何丟失財物,隻找到了一些大白菜,我們把菜都帶回來了,什麽時候送到您家倉庫,請指示!”


    “你胡說什麽呢!你什麽時候往我家送過東西!那是人家自己家的菜,給人家還回去!”


    李懷德被這豬腦子氣得直接站起來叫罵,自從丟過東西後,他就吩咐手下把東西直接往他的私人小倉庫放,可這事哪能公開地說啊,這不是明著說他貪汙麽!


    那名糾察隊員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慌忙地回答:“是是是,東西沒往您家倉庫送,我這就把白菜還回去。”


    李懷德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在後邊大聲罵了句,“蠢貨!”


    罵完後李懷德衝著前邊喊道:“接著問!”


    審訊人員聽到指示後,又接著對王波問道:“你那天晚上在哪呢?”


    “在家,南鑼鼓巷95號大院。”


    “誰能證明你在家?”


    “誰能證明?”王波皺眉想了會,接著如夢初醒般瞪著眼把兩隻手往上一指,


    “哎,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許大茂被嚇著了,還是我抽了他十巴掌才把他治好了,當時整個大院的街坊們都在許大茂家,他們都能給我證明。”


    隨後審訊人員又問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王波都一一應付過去。


    後邊坐著的李懷德越聽越絕望,到了最後直接拿手扶住了額頭,不願再麵對東西找不回來的現實。


    這時,坐在一邊的陳科長心中一動,他湊到李懷德耳旁小聲說道:“李主任,我聽說這王波和何雨柱的妹妹關係不錯,咱們要不要去她家搜一搜,也把那女的帶回來審審?”


    嗬嗬,你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陳科長的聲音很小,以為王波聽不到,可王波連他有心髒病都聽得出來,哪能聽不到這悄悄話。


    不知不覺間,王波的身體素質竟強悍如斯。


    王波冷笑著盯著陳科長,心裏已經把他當成了死人,這時正琢磨著給他一個什麽樣的死法。


    李懷德也像看剛才那名糾察隊員一樣看著陳科長,心想這麽一個蠢貨怎麽當上保衛科科長的,除了這些陰損壞之外,就沒點腦子嗎?


    那些結婚的男人都不一定會把財產都告訴老婆,更何況這還沒結婚的,除非這男的也是個蠢貨。


    這法子除了得罪人外能有什麽用?


    心灰意冷的李懷德也沒搭理陳科長,他走到前邊強行露出個微笑,“王隊長,今天得罪了,畢竟事關重大,特殊之事隻能行特殊之法,改日咱們坐在一塊喝個酒,再好好聊聊。”


    李懷德說完,也沒等王波回話,直接轉身離去。


    既然李懷德都發話了,這審訊就沒了繼續下去的必要,給王波鬆綁後,就告訴他可以回家了。


    鬆開胳膊後,王波走到門口,一邊活動著胳膊一邊扭頭和陳科長笑著說道:


    “老陳那,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目無神,唇裂舌焦,原神渙散,你指定是有個大病,你去醫院看過沒,要是沒去我的話勸你也別去了,你這病好不了,直接辭職回家好好準備後事吧。”


    陳科長聽了氣得腦袋發炸,他指著王波大喊道:“王波你在說什麽那!你信不信我崩了你!”


    陳科長剛才坐了半天,被王波這麽一激,瞪著眼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可站起來後就有點迷糊,就連心口都有些疼。


    他搖搖晃晃的又一屁股坐了下去,這時候也不敢說話了,隻是麵色蒼白地盯著王波,一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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