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折騰,許大茂絕望地發現,無論怎麽努力,他的兄弟就是不上班了。


    這還了得,沒了這玩意他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許大茂也顧不得鬼不鬼的,一大早就去軋鋼廠請假,和林秀直奔醫院去看病。


    而被公安帶走的老哥四個,在拘留室裏待夠了二十四小時,終於被放了出來。


    在局子裏,這四個人先是被關了一晚上,今天上午才分別對他們進行了批評教育。


    經過一晚上心驚肉跳的煎熬,這四個人那是一個老實,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那自我反思的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主打的聲淚俱下、悔不當初。


    可出了公安局,這四個人的臉色接著就黑了下來。


    一路回到四合院門口,易中海陰沉地說道:“這段時間先消停會吧,等過段時間咱們再湊一塊拿個主意,現在大家都精神點,別在街坊們麵前跌份兒。”


    四人在大院門口整理整理頭發,揉揉臉,抻抻衣服,一個個收拾得自己人模狗樣的,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進了大院。


    其他街坊們見到四人隻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隻有下班回來的秦淮茹對易中海和傻柱格外熱情。


    沒辦法,這個月還沒到發工資的日子,自己家已經快沒糧食了。


    秦淮茹衡量了一下,傻柱這都兩個多月沒上班了,那點工資都夠嗆他拿藥的,上次和他借錢就把他的兜掏幹淨了。


    相對一比,還是易中海這邊底子厚,每次都能扣出點東西來。


    秦淮茹瞅著易中海吃飽了飯在外邊乘涼的時候,一扭扭地湊了過去。


    “一大爺,您吃了嗎?”


    易中海早就看到秦淮茹往這邊湊了,可他還是裝作剛看到的樣子,“是淮茹啊,剛吃了,這不在這涼快涼快,你們家吃了嗎?”


    “也是剛吃完,”秦淮茹先是笑著回了句,緊接著就換上一副哀愁的麵容,“就是現在這日子越來越難了,我和我媽就灌了水飽,棒梗和小當也都吃不上幹的了。”


    看著麵前淚眼婆娑的秦淮茹,這段時間備受打擊的易中海又升起了一陣邪火,他心思一動,裝作一副同情的樣子,“唉,棒梗和小當可不能餓著,這樣吧,晚上你和我去後院地窖,我給你裝半袋棒子麵。”


    “那謝謝一大爺了。”


    秦淮茹開心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又婀娜多姿地走回了家。


    當天晚上,就當秦淮茹等得不耐煩,以為易中海忘了這事時,終於聽到門被輕輕敲響了。


    秦淮茹打開門,看到易中海拿著個手電筒和麵袋子。


    易中海招呼秦淮茹出來,兩人一前一後,躡手躡腳地進了後院的地窖。


    易中海在裏邊關上地窖門後,才打開手電,他輕聲說道:


    “淮茹,這是這個月剛搬進來的糧食,我和你一大媽家裏還有。給你糧食這事我沒和你一大媽說,她知道了一準不高興,你也別往外聲張,我這點糧食可不夠整個大院分的。”


    “一大爺說得對,這事可不能往外說。”


    秦淮茹看著幾袋子糧食,一臉的興奮,平日裏這地窖都鎖著,就傻柱和易中海有鑰匙,自己還真沒進來過,今天才知道這兩個人是真能藏東西。


    自己得想辦法把這些糧食搬回自己家去!


    秦淮茹雖然胡思亂想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幫著易中海一塊裝了半袋子糧食,易中海拿了根繩子把袋子口綁好,一隻手提起來就遞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高興地伸出雙手接過麵袋子,卻不料易中海趁著她剛抓住麵袋子的功夫,兩隻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頓時,秦淮茹渾身一顫!


    密閉的地窖裏,昏暗的光線中,透過揚起的層層粉塵,秦淮茹看到了易中海那雙泛著欲望的眼睛,讓她感到一陣害怕。


    秦淮茹趕緊用力,想要抽回雙手,卻沒有掙脫,她慌張卻小聲地喊道:“一大爺,您這是幹什麽呢,快放手!”


    聽到秦淮茹這麽說,易中海提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麵對自己剛才的突然襲擊,要是貞潔烈女,早就大聲疾呼了,自己也會放手,趕緊道歉,說是一不小心抓到了,安撫好後再徐徐圖之。


    可剛才秦淮茹的表現,要麽是純潔的小姑娘,要麽是在待價而沽。


    很明顯,秦淮茹是屬於後者,易中海明白,隻要自己開的價碼合適,就絕對能達成目的!


    放下心來的易中海還是緊緊抓著秦淮茹的雙手,他小聲地說道:“淮茹啊,從你嫁過來到現在,一大爺對你怎麽樣你也清楚,現在我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你可得答應我啊。”


    秦淮茹抽了幾次手,可還是抽不出來,隻得焦急地說道:“一大爺,您先放手,有什麽事直說就行,我盡力幫您的忙。”


    看到她這種表現,易中海更不能放手了,他依舊緊緊地抓著,繼續說道:


    “我這大半輩子,攢了不少錢和東西,實話告訴你,上次賠給雨水的錢隻能算是我的九牛一毛,你要是答應我了,我的錢,我攢的東西,都是你的!”


    秦淮茹聽到易中海這麽說,直接被迷住了心竅。


    如果賠給雨水的隻是九牛一毛的話,那這易中海得有多少錢?


    慢慢地秦淮茹放棄了掙紮,隻是委屈地說道:“那一大爺您先告訴我到底幫您什麽忙?”


    易中海知道有戲,趕緊盡力壓下心中的狂喜,一臉悲苦的祈求道:“淮茹啊,這賊老天爺真是不長眼,我這麽好的人,卻沒有留個後,你能體會到我的絕望嗎?”


    “你一大媽已經不行了,我就是想讓你幫我試試,給我生個一兒半女。”


    秦淮茹其實心裏已經有了預感,可聽到易中海真的說出這話,還是一陣暈眩。


    她害怕得想要倒退出去,卻忘了還被易中海抓著雙手,隻得哀求道:“一大爺您先放手。”


    易中海沒有放手,反而一下把秦淮茹拉近,“淮茹啊,你就幫幫我吧,不管你提什麽樣的條件我都答應!”


    秦淮茹雖然心動,但還是要推脫,她焦急地說道:“一大爺,這麽大的事您不能讓我現在就作決定吧,再說了一大媽還在,我還單著身,這都不合適啊,怎麽也得慢慢來。”


    聽到秦淮茹半推半就的說辭,易中海已經完全放下心來,他輕輕摸了摸秦淮茹的手,才舍得放開。


    接著易中海又從一邊拿過一個小袋子,遞給秦淮茹。


    “這些白麵你也拿回去,給孩子們做點好的,你也補補。”


    看著眼前的白麵,秦淮茹掙紮了會,還是接到手裏,然後提著兩袋子麵轉身走了。


    昏暗的地窖裏,隻留下易中海站在原地,他仰著頭,發出一陣得意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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