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四合院裏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賈張氏和看著小當的秦淮茹打了聲招呼,就提著個籃子,拿著個長棍就出了門。


    賈張氏出了四合院,就急匆匆地往遠處走,直到遠離95號院。


    她賈張氏覺得距離足夠遠了,才從籃子裏拿出一件破爛的舊衣服穿在身上,又把頭發弄得散亂。


    她一手挎著籃子,一手拄著拐棍,彎著腰駝著背,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頂著一頭散亂的頭發,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拾荒要飯的老太太。


    賈張氏拄著拐棍,顫巍巍地進了一個大院,剛往裏走了幾步,就被一個年輕姑娘攔住了。


    “大娘,您來我們大院有事嗎?”


    賈張氏裝出一副走了半天的可憐相問道:“姑娘,我來找我妹妹,她叫張翠花,咱們大院有這個人嗎?”


    那姑娘想了想張口回答沒有。


    聽到沒有後,賈張氏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後虛弱地說道:“姑娘,我一大早就往這邊趕,這都走了小半天了,您行行好,能給我口水喝嗎?”


    聽到賈張氏這麽說,那姑娘也是好心,答應了一聲就轉身往屋裏走去。


    看到這小姑娘轉身,賈張氏臉上的表情不變,身子卻快速行動,她直接從地上撈起一大把曬的蘿卜幹,快速地放進籃子裏,又蓋上一塊破布。


    賈張氏的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目標明確、思路清晰,而且以前絕對沒少幹過。


    把東西藏好後,賈張氏轉身就往外邊走去。


    那小姑娘出門看到要水的老婆子走到院子門口了,趕緊出聲招呼,然後端著一碗水急匆匆地追過去,壓根沒注意到自己家曬的蘿卜幹少了。


    賈張氏喝完水後說了聲謝謝,然後裝作不認識路的樣子,讓小姑娘帶著她走了一段,等小姑娘再回來,發現蘿卜幹少了的時候,早就找不到這老婆子了。


    賈張氏在大街上晃悠著,一雙眼睛卻放著光芒,不斷尋找目標。


    這大街上和大院裏,隻要是被賈張氏盯上的東西,旁邊沒人的話,她就直接往籃子裏裝,有人的話,她就找個借口,把人支開後再拿。


    如果被人看到拿東西,賈張氏也不慌張,她會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就是拿起來看看,接著問這東西是在哪買的,多少錢,她也要去買等等,這從容不迫的樣子完全不像偷東西的。


    如果碰到麵善的人,賈張氏還會裝可憐,求一口吃的,窩頭地瓜她都不嫌棄,甚至還會借口自己走不動路了,和人家要幾分錢。


    就這樣坑蒙騙了大半天,賈張氏手裏的大籃子已經裝滿了搜刮來的東西,她的兜裏還有零零總總的幾毛錢。


    看到今天的收獲,賈張氏得意地笑了,心想幸虧自己年輕時候的手藝沒落下,這不關鍵時候還得靠老娘出馬!


    賈張氏把破衣服脫下,又把自己收拾利索,才提著籃子往回走。


    到家之後,她把一籃子東西倒在桌麵上,直接驚呆了秦淮茹。


    “媽,你這是從哪弄的這麽些東西?”


    秦淮茹看著桌麵上鋪著的各種青菜蘿卜,窩頭地瓜,轉念一想,就明白賈張氏幹什麽去了,她趕緊勸道:


    “媽,以後咱別幹這個,別讓棒梗學壞了。”


    聽到秦淮茹這麽說,賈張氏一臉不樂意,“你懂什麽!老婆子我出去一趟,就夠咱們家吃兩天的,這些東西去買得花多少錢,真是不會過日子!”


    賈張氏指使秦淮茹把東西收起來,自己偷偷把要來的錢藏好。


    這錢我得攢著點,可不能給你這個外人!


    沒過多久,棒梗就放了學,他把書包往床上一扔,嚷了一句,“奶奶,媽,我出去玩了!”


    還沒等賈張氏和秦淮茹回應,棒梗已經跑了出去。


    這時候,上班的還沒下班,留在家的人也都在做飯,整個四合院裏閑逛的隻有些放學的小孩子。


    棒梗左右一看四周無人,抬腿直接往傻柱家走去。


    到了傻柱家門口,棒梗輕輕一推,門就開了,他挺胸抬頭,沒有一絲畏懼,邁步往裏邊走去。


    傻柱家棒梗經常進來玩,他對屋裏的環境非常熟悉,直接就往傻柱的床走去。


    傻柱一個人,從來不收拾被褥,棒梗走到床邊,伸手掀起枕頭,就看到枕頭下放著幾張毛票。


    棒梗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伸手把所有錢都拿起來放進自己口袋裏。


    拿到錢後,棒梗沒有多待,又邁步往外走去,出了門後還把門緩緩帶上。


    整個過程中,棒梗臉上沒有絲毫的擔心,害怕,慌亂,仿佛就像回自己家拿了自己的東西,是那麽的心平氣和理直氣壯。


    等棒梗出了大院門後,臉上才露出一絲興奮,自己終於有錢買好吃好喝好玩的了!


    從商店裏出來,躲在街角好吃好喝的棒梗心中興奮地想著,果然如此,不管是錢是票還是什麽東西,隻要我拿到手裏,那就是我的!


    這個大院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等我長大了,這條街,也都是我的!


    食堂裏,傻柱把燉好的雞扣下一半裝進自己飯盒,剩下的盛到大碗裏,給楊廠長端了過去。


    食堂雅間裏,坐在首位的領導看著一桌子的菜,微笑著搖搖頭,對楊廠長說道:“小楊,大災之年,這有雞有魚還有肉,過分了。”


    楊廠長賠著笑,恭維道:“領導日理萬機,隻有您養好身體,才能指導我們工作,帶領我們發展進步,為國家做貢獻嘛。”


    傻柱板著臉沒說話,轉身帶上門,回到廚房,還沒到下班的點,就拿上自己的飯盒回家。


    這群領導愛說什麽就說什麽,自己做好飯就行。


    等傻柱回到四合院,一進中院就看到秦淮茹在水池子那洗衣服。


    秦淮茹也看到了傻柱,連忙笑著打招呼,“傻柱,下班啦。”


    傻柱看到秦淮茹,心中升起一陣火熱,可他很快控製住自己,也笑著打了個招呼。


    “秦姐,還在洗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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