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許大茂在軋鋼廠夾著尾巴,可在外邊,他簡直像個大爺一樣,一群人恭維著他,勸著他喝酒吃菜,可這小子還一臉不情願,像是再嫌棄酒菜不好。


    王波等了一會,許大茂這小子像是喝多了,起身晃悠著往外走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解開褲子就要小解。


    這可是個好機會!


    趁著許大茂在那撒尿的時候,王波不聲不響地站在了他身後。


    看著許大茂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樣子,王波揚起手裏的木棍,朝著他兩條腿直接砸去。


    隻聽“哢嚓!”一聲,許大茂的兩條腿直接被砸斷,他也被巨大的力道砸得往前撲倒,摔倒在自己的尿裏。


    “啊!!!”


    斷腿的劇痛讓許大茂直接清醒過來,他顧不得身上沾滿了汙穢,而是抱著兩條腿在地上不斷哀嚎著,把院子裏喝酒的人都喊了過來。


    這些人來到許大茂這,隻看到許大茂在地上打滾,還沾了滿臉滿身的尿,一時間都不知所措。


    許大茂在地上哭喊著,又看到一群人站在那不動,氣得大罵道:“你們在那傻站著幹什麽!趕緊送我去醫院,趕緊找人啊,把打我的人抓起來,給我打死他!”


    聽到許大茂在地上瘋狂地叫喊,幾人連忙準備板車,叫人拉著許大茂往醫院裏趕。


    臨走之前許大茂指著電影幕布喊道:“一定,一定把設備收好了!”


    這設備就是許大茂的命根子,他的腿斷了,軋鋼廠能給他看病,養著他直到腿好了,還有工資拿,可設備萬一損壞了,那就是破壞國家財產,一不小心工作都能沒了。


    也就是王波不清楚,要不高低把他的設備都砸了。


    送走許大茂後,幾個村幹部招呼著村民,一塊尋找可能動手的陌生人,可他們轉了幾遍,在場看電影的都是附近幾個村的村民,他們都在這入迷地看著電影,哪有工夫去招惹許大茂。


    他們尋找的罪魁禍首,也就是王波,打完了人之後,一溜煙就跑了,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王波很快又回到了四合院,他躺在床上,心裏一陣痛快,許大茂這小子,既然敢雇人打斷別人的胳膊,那他就做好了被別人打斷腿的準備,這下子他能老實幾個月了。


    等消息傳回來,這次換成許大茂的媽在醫院哭天喊地了,本來老兩口都搬出去了,這下隻能再回來,等許大茂出了院,他們得照顧許大茂小半年才行。


    自從許大茂坐著輪椅回了四合院,大院裏經常傳來他的嚎叫聲,他的兩條腿都打著石膏,直直地往前伸著,一不小心碰到什麽地方,就疼得許大茂齜牙咧嘴。


    可既然不能上班了,總是待在家裏,許大茂也憋不住,就自己轉著輪椅的兩個輪,在四合院裏閑逛。


    這不,在中院裏許大茂碰到了一樣沒去上班的閻解成和劉光齊,幾個人本來就不對付,之前是許大茂嘲笑兩人,這次輪到他們兩人笑話許大茂了,他們兩個人還故意在許大茂麵前蹦跳,氣得許大茂破口大罵。


    可同樣的是,許大茂越是罵得大聲,兩人笑得越是開心,氣得許大茂恨不得站起來揍他們。


    就在大院裏雞飛狗跳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王波在家嗎?”


    王波正在中院裏笑嗬嗬地看戲,聽到門口有人找,就應了一聲,一會兒,婁曉娥竟然走了進來,手裏還提著一盒點心。


    婁曉娥進了中院,看到院子裏這麽多打石膏綁繃帶的,也是一愣,然後尷尬地朝著眾人一點頭,衝著王波走來。


    看到婁曉娥走近,王波奇怪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婁曉娥滿臉歉意地說道:“王波同誌,上次我不應該嘲笑你家太小,我回家後和我爸說了這邊發生的事,我爸還批評了我一頓,說你一個人這麽小就能賺錢養活自己,比大多數人都強,我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你,就來給你道歉。”


    說完婁曉娥把手裏的點心遞到王波麵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王波看了一眼,這點心還是稻香村的,這可不便宜,現在也不容易買到。


    送上門來的點心為啥不要,王波直接接過點心,對婁曉娥笑著說道:“這算啥事,讓你費勁跑一趟,還給我帶點心,真是破費了。”


    看到王波收下點心,也確實沒把上次說的話當回事,婁曉娥這才開心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閻解成湊了過來,“我說小波,不就是說了你一句麽,你還好意思收人家的點心,咱都是爺們,不至於這麽小氣,趕緊把東西還給人家。”


    閻解成說完,伸出還能動的那隻胳膊,就要從王波手裏奪過點心。


    可王波哪能讓閻解成奪過去,他一隻手拿著點心,另一隻手直接抓住閻解成伸過來的手腕。


    閻解成被抓住後,想要甩開王波的手,可他無論怎麽掙紮,他的手都被王波緊緊地握著,紋絲不動。


    看著閻解成急得臉都紅了,王波隨手一甩,把閻解成的手甩開。


    可不巧的是,甩開的手一下碰到斷的那隻胳膊上,疼的閻解成想要掉眼淚,可他又不想在婁曉娥麵前丟份,就趕緊扭頭躲向一邊,在一邊疼得齜牙咧嘴。


    看到閻解成走開了,婁曉娥正想接著和王波說話,突然一雙大腳帶著臭氣伸到她麵前,嚇得她趕緊躲開。


    來的是許大茂,他終於反應過來這個麵帶貴氣的姑娘就是婁曉娥,趕緊用手往前轉著輪椅,來到婁曉娥麵前,急切地說道:


    “曉娥,我是大茂啊!”


    這喊聲,帶著三分委屈,三分驚喜,三分渴望,還有一分是敬畏。


    婁曉娥沒見過許大茂,隻是上次來的時候從幾人嘴裏知道他不是個好人,哪能想到第一次見到真人竟然是坐著輪椅。


    婁曉娥上下打量了許大茂一番,特別是往前伸出去的兩條大腿,不由得好奇地問道:“你是許大茂?你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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