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言難盡……”阿香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


    “罷了,等我拿到私印再去鴛鴦閣找你。”


    元無憂直接朝閣樓上走去,阿香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心裏一陣心疼,她趕緊轉身跑了出去。


    元無憂推門而入,直接對上了齊承的雙眼,他眼神似是帶著笑意,像是特意等她的一般。


    元無憂還是有禮的反身把門關上,就在門剛關上的那一刻,一根銀針呼嘯而來。


    元無憂稍歪了一下脖頸,銀針直直插進了門上的木頭裏麵。


    “小齊王的見麵禮果然與眾不同。”


    齊承開心的笑著,目光緊緊的盯著元無憂。


    看著她緩緩褪下了黑袍的帽子,又輕輕摘下了那紫色的麵紗。


    他終於看清了她的麵容,盡管她的臉色仍有些蒼白,但那張絕美的臉龐卻讓人無法忽視。


    尤其是她的雙眼,即使此刻正透露出憤怒的神情,依然如此迷人,仿佛能夠勾人心魄一般。


    她身著一襲紫衣,高雅的氣質展露無遺。


    她怒視著他,伸出一隻手,語氣堅定地說道:“私印!”


    齊承似乎心情頗佳,他直接慵懶地側身躺在一旁,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他回應道:“又不是本王拿走的,私印也自然是不在本王這裏啊。郡主恐怕是找錯人了吧~”


    元無憂眉頭緊蹙,剛要開口反駁,卻見南宮拓突然闖入房間。


    “齊承!你能不能管管……”


    元無憂側身看向他,南宮拓對上了她的視線,詫異的說道:“上官紫?”


    南宮拓越過她身旁看向齊承,冷哼了一聲。


    又想到她是祁川喜歡的人,打不過祁川那就欺負欺負她!


    於是他轉頭暗暗挖苦道:“怎麽?靜安郡主這次來是送軍事布防圖的?還是來送皇宮實時地宮圖的?”


    元無憂聽著他說得話,生氣的緊握著雙拳。


    片刻,她鬆開了手,麵帶微笑的慢悠悠朝他走去。


    邊走向他邊說道:“南宮拓,你最好認清你現在的處境,你與齊承,還不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別忘了,你的背後還有南湘,而他,隻是一個逆黨而已。”元無憂指著一邊的齊承說道。


    齊承聽後直接站了起來,“元無憂!本王的背後乃是齊國!”


    “齊國?還存在嗎?”


    “你……!”


    結果南宮拓措不及防的直接一把掐住了元無憂的脖子。


    齊承被他這突如其的操作嚇到了,“南宮拓,你在幹嘛!”


    南宮拓冷眼盯著她說道:“上官朔那麽喜歡你,你說,若是用你作為要挾,我能不能拿到軍事布防圖?”


    他掐著她脖子的手稍有些用力,元無憂被憋的麵目有點紅,她想掙開。


    齊承見狀,趕緊製止道:“南宮拓,你瘋了嗎!快放開她!”


    南宮拓生氣的吐槽道:“他又不在,你怕什麽?你可是齊王,他祁川不過是一個臣子!”


    但他還是鬆開了一點點,沒有再使勁。


    元無憂微喘著氣冷笑道:“太子殿下怕是高看了我。”


    “高看?本宮也是很好奇你究竟好在哪裏。”


    一個暗器襲來,南宮拓胳膊突然一軟,他瞬間鬆開了掐住元無憂脖頸的手。


    元無憂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淺淺的呼吸著。


    隻見祁川擋在了元無憂身前,他生氣的瞪著南宮拓,威脅道:“我不介意讓昨日之事在今天重演一遍。”


    元無憂站穩腳後直接推開了他,她被南宮拓剛剛釋放的內力傷到,直接半跪下去又吐了一口血。


    祁川趕緊拿出了藥,剛遞到她麵前就被元無憂打扔了。


    南宮拓冷嘲道:“你看,人家根本不領你這份情。”


    祁川看著倔強的她,直接強行塞她嘴裏一顆藥。


    祁川起身怒視著南宮拓說道:“你若再不會說話,我保證你會比昨天還慘。”


    南宮拓見過他發火的樣子,心裏有些抵觸,趕緊跟齊承告狀道:“齊承,管管你的人!”


    看著南宮拓的那個樣子,又聽著祁川說的話,莫不是他臉上的傷是祁川打的?


    元無憂默默的關注著他們三個人微妙的關係。


    心裏盤算著:私印既不在齊承這兒,也定不會在祁川那裏,如果私印要是在南宮拓手裏,他定會囂張的用來威脅自己,那私印究竟在誰手裏?


    元無憂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他肯定還在京中……


    元無憂默默的帶上麵紗,用鬥篷遮好自己,“諸位,打擾了。”


    她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祁川拉住了胳膊。


    “你要去哪兒?”


    四目相對,仿佛空氣在這一刻都停止了,隻聽得見砰砰的心跳聲。


    他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神又觸動著元無憂的內心,她鼻子不由得一酸,眼眸裏瞬間閃爍著淚花。


    她有些哽咽的說道:“祁川,我救你,帶你回家,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嗎?”


    祁川此刻的內心仿佛被一塊巨石狠狠地砸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喉嚨幹澀,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不知所措的緊了緊拉著她胳膊的手。


    片刻,他垂目道:“對不起。”


    元無憂心碎的閉眼臉轉向了一邊,淚珠瞬間滾落下來,眼底的憂傷藏都藏不住,她掙開了他的束縛。


    祁川立刻急切的說道:“私印在……”


    “祁川!”


    這句話、不是齊承打斷的,也不是南宮拓打斷的,而是元無憂打斷的他。


    她不想再從他嘴裏知道他們的任何事情了,她欠他一條命已經夠了,她不想再欠他了。


    祁川也愣住了,驚愕的看著她。


    祁川內心裏閃出一串疑問:“她不是想知道私印在何處嗎?她為何打斷我?她是不想從我這裏知道私印的下落…她在怨我……”


    隻聽她說道:“我要去刑部,元大人可順路?”


    祁川此刻心裏如萬馬奔騰,他知道她來的目的,可他明明想要告訴她的,她為何……?


    元無憂見他不答,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本郡主坐的是東宮的馬車,自然與元大人不能同去。”


    元無憂說完便直接離去,祁川想追上去,卻被齊承拉住了胳膊。


    “你昨日已經被上官朔盯上了,以後你離她遠一點,她已經不可能再幫我們了,她能活著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咱們的計劃要緊。”


    祁川盯著他的眼睛堅定的說道:“這我這裏,她最重要。”


    說完他立刻轉身追了出去。


    齊承靜靜的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他在心裏默默的問: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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