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氣並非隻有修改現實這一種能力,它的能力無窮無盡,可以說混沌氣的能力取決於使用者的想象力。


    江無棄手指一勾,整個樓層的空間都如潮水一般朝他湧來,此為另一能力——操控空間,顧名思義,原本無形的空間也能像物質一樣被操控。


    與“斷界”乃至空間道不同,使用混沌氣分裂的空間是真正將空間分離開來,前者可被抵禦,而後者無可避免。


    卻看此時的仙尊幻影,在空間的不斷分裂和變化中,他們整個人也被撕裂為無數細小的碎片。


    ……


    “第一千層,通過。下一層:龍神殘影。”


    混沌氣是一種消耗品,有兩種獲取途徑,一是自己修煉,第二則是從含有混沌氣中的物質中提取。


    第一種方法速度極慢,可能一萬年都凝聚不了一縷,而第二種……迄今為止,江無棄從未見過蘊含混沌氣的東西。


    經過一百層的戰鬥,江無棄所修煉出的混沌氣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很難想到有什麽別的辦法能夠通關。


    江無棄來到新的一層,發現麵前的對手竟然是他自己,更準確來說,應該是他的虛影。


    出乎意料的是,這道虛影雖有著和龍神相同的氣息,可修為竟隻有魔王境。


    “要我打自己?那就……”江無棄一步踏出,荒紋瞬間覆蓋體表,手中琉璃刀遁入虛空,下一瞬,直接出現在了虛影麵前。


    可就在同一時刻,虛影做出了和江無棄一模一樣的動作,就連琉璃刀也是一般無二。所以,此刻江無棄的麵前也有著一把長刀。


    “有意思。”江無棄打了自己一拳,卻發現虛影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他。


    [我好歹也是你的虛影,我會蠢成這樣嗎?]虛影竟用蠻荒語說道。


    [……那你被通天樓控製?]


    [本來是的,不過我被塑造成了你的虛影,你的力量太過強大,讓我的意識覺醒了。]


    [那這一層能讓我過去嗎?]


    [隨便你,不過我要提醒你,適可而止,最多隻能進入1023層,不要進入最後一層,不然哪怕是你……]話未說完,虛影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抹殺。


    “恭喜你,你觸發了隱藏通道,可直接前往最頂層。”


    “若我不呢?”


    “你可以隨意去往任意樓層。”


    “那就去1023吧。”


    “好的,歡迎來到1023層,你的對手是,混沌龍神。”


    “混沌龍神?”江無棄向前看去,發現他的對手仍舊是自己的虛影。


    [到此為止吧,不要上去了。]


    [你為何是混沌龍神?]


    [我領悟了真正的混沌。]


    [怎麽?]


    [你錯了,混沌並不是什麽大道或者法則,混沌就是混沌。]


    [混沌……就是混沌……]江無棄努力思考著虛影的話。


    [來吧,讓你感受一下。]虛影釋放出自身氣息。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太古年間,天地未開,什麽天地、宇宙、大道,都是由混沌演化,所以修煉混沌氣的核心並非是將力量雜糅,而是將自身化為混沌!]


    [這就是混沌法的核心,身化混沌。待你化為真正的混沌,混沌氣也將無窮無盡,更不需要什麽代價。]說罷,虛影緩緩消散。


    [不要去頂樓……]虛影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恭喜您完成了通天樓試煉,即將為您頒發獎勵。”


    “都說不要去頂樓?莫非是……”江無棄想起小說中的奪舍橋段。


    一般像這種闖樓試煉,都是某個強者所設,為的是選拔出優秀的宿主供他奪舍。


    “不能吧?我還能被奪舍?”江無棄現在還有係統在身,曾經君九幽都沒能奪舍成功,現在應該也不可能。


    “我的虛影都一再警告我別去,那應該會有危險。此行領悟了混沌法,也足夠了。”


    “請盡快前往1024層。”


    “算了,不去了。有急事,我老婆生孩子。”


    “您無法離開。”


    “哦?”江無棄打開旁邊的窗戶,試圖一躍而下,卻被一道無形禁製擋住。


    “請放心,通天樓並不會迫害您。”


    “有意思。”江無棄釋放出混沌氣,空間開始扭曲,可即便如此,依舊無法突破禁製。


    他的混沌氣有限,所能操縱的空間也有限,外界的禁製極厚,哪怕江無棄用完了混沌氣也出不去。


    “好,那就去看看。”江無棄心一橫,直接走上了1024層。


    1024層上除了一本書之外,再無其他。


    “吾為荒古神帝,此乃獻舍秘法,你會用到的。”


    那本書飛到了江無棄手中,下一瞬,江無棄便直接出現在了通天樓外。


    “出來了!出來了!”


    “有史以來第一個闖過通天樓的人!”


    “此子定有大帝之姿啊……”


    “壞了,這麽多人?先撤吧。”江無棄聯動家裏的空間印記,瞬移至浮空島上。


    “我看看……施術者自願將軀體奉獻給自己選定的一個死人,自己則魂飛魄散。作為條件,被獻舍者必須滿足獻舍者的願望。”


    “那人叫荒古神帝?他這意思,讓我給他獻舍?一個死掉的神帝,有什麽用?”江無棄笑了笑,將《獻舍秘法》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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