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皮子竟然兩腿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泗橫流,哭天搶地般地朝著張攀哀求道:“大爺饒命啊!小的知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


    張攀見狀,不禁微微一愣,脫口而出:“喲嗬,你這畜生居然還會說人話?”


    略作思索後,張攀轉念一想,覺得此事倒也不算稀奇。


    畢竟在民間傳說當中,黃皮子向來有著向人類討封的說法。


    既然如此,它們能口吐人言也就不足為奇了。


    “大爺,小的確實會說一點人話,但說得不好,請您莫要見怪呀。都是小的不對,我不該冒犯您老人家的。”黃皮子一邊抽噎著,一邊繼續苦苦求饒,那模樣真是淒慘至極。


    張攀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那你為何要與我作對?”


    黃皮子聞言,身子一顫,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大爺的話,在那義莊中被您所殺的黃皮子,乃是我的父親。小的一時糊塗,想要替父報仇,才會犯下如此大錯。如今小的深知自己罪孽深重,隻求大爺能夠網開一麵,給小的一條生路啊!”


    說著,這黃皮子又是一陣磕頭如搗蒜。


    “嘿喲!你這家夥本事可真是不小啊,居然連死屍都能給弄活過來?”


    張攀一邊嘴裏嘟囔著,一邊緩緩地蹲下身來,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那隻黃皮子。


    隻見黃皮子滿臉驚恐之色,聲音顫抖地哀求道:“大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呀!求求您高抬貴手,放小的一條生路吧。隻要您肯饒過我,哪怕是讓我給您當牛做馬,一輩子伺候您,我也心甘情願呐!”


    那黃皮子原本還提心吊膽地以為張攀是想要事後找它算賬呢。


    其實聽到黃皮子這番求饒的話語後,張攀也沒有打算殺了黃皮子。


    畢竟21世紀最缺的,就是人才了。


    不過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張攀教訓了一頓黃皮子。


    黃皮子挨了一頓鞭子,卻更高興了。


    “哼,算你小子識相!本大爺念在你也算有點兒能耐,是個人才的份兒上,就暫且饒你一命。不過嘛,有個條件,從今往後,你得乖乖臣服於我,一切都得聽我的吩咐行事才行。怎麽樣?想好了沒有?”


    黃皮子一聽這話,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大爺,哦不對,主人!從今天起,小的就是您最忠實的奴仆啦,一定對您言聽計從、馬首是瞻!您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叫我打狗,我絕不攆雞!”


    說完,還一臉諂媚地衝著張攀連連作揖。


    這時,黃皮子突然想起剛才張攀詢問它如何將死屍弄活的,它意識到張攀可能對這感興趣,於是跟他說了起來。


    “回主人的話,其實我之所以會操控這些僵屍,這裏麵多少有點兒運氣的成分。想當年,小的好不容易修煉成精,尋思著找人討個封賞,好讓自己的修行之路更順利些。誰曾想,找的那個人竟然是個趕屍匠。當時那個趕屍匠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後,隨口說了句‘我看你倒像是跟我一樣的趕屍匠’。結果,打那以後,我就莫名其妙地學會了這些趕屍的手段。”


    聽完黃皮子的講述,張攀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般滑稽可笑。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啊!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這麽一段荒唐離奇的故事。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青蟒小弟在一旁也是忍俊不禁。


    而站在一旁的黃皮子,則是一臉無奈和尷尬。


    看到主人對趕屍術感興趣,黃皮子還現場演繹了一番。


    隻見那黃皮子口中念念有詞,雙手不停地舞動著,仿佛在施展一種神秘而古老的法術。


    隨著它的動作,不遠處的僵屍竟然開始緩緩地移動起來,它們的步伐僵硬而機械,卻又顯得異常聽話,完全受黃皮子的掌控。


    還真是神奇。


    青蟒小弟目光流露出幾分忌憚。


    不過張攀倒是十分淡定。


    有空間的話,不怕黃皮子嘴上一套,背地一套。


    隨著時間推移,張攀可以完全掌控對方。


    不怕它以後反水。


    “不錯,這僵屍還歸你掌控。”


    張攀抬頭望了望天,發現此刻天色已經蒙蒙光,快天亮了。


    自己離開月牙穀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必須得趕緊回去才行。


    想到這裏,他迅速將黃皮子以及那個實力最為強大的僵屍一同收入了隨身攜帶的空間之中。


    不僅如此,就連一直跟隨在身邊的青蟒小弟們,也被他毫不猶豫地收進了空間裏。


    然後帶著地上的幾隻黃皮子屍體,打道回府,返回山穀。


    譚鬆林和二丫正在山穀裏翹首以盼。


    一見到張攀的身影,兩人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譚鬆林還激動的跑了起來。


    他們從張攀的手中,接過黃皮子。


    各自拎著幾隻黃皮子返回了院子,臉上滿是興奮與疲憊之色。


    “幕後指使,就是這些可惡的黃皮子!不過現在全都被我給幹掉啦!”張攀告訴兩人道。


    “攀哥,您真是太厲害了!這些黃皮子的毛發不一般,都白了,老而成精了。”譚鬆林由衷地讚歎道。


    “是啊,我爺爺說過,這種黃皮子,都是黃大仙,很難對付,沒想到,我們是被它們給盯上的,攀哥辛苦了!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我們恐怕早就遭殃了。”二丫也跟著附和道。


    她更能直觀認識到他們這次遇到的對手,有多麽難纏和棘手。


    而且黃皮子尋仇,不是說,這次失敗了,它們就會罷休的,它們會跟著你回去,然後一直複仇。


    直到成功為止。


    聽到兩人的話,張攀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倆趕快去休息一會兒吧。明天早上咱們還要繼續出去狩獵呢。”


    其實,這黃皮子,也是他招來的。


    如果不是他去義莊,這些黃皮子估計也不會找上門,而且還趕屍來複仇。


    所以,譚鬆林和二丫,才是被殃及池魚的。


    然而,譚鬆林和二丫似乎並沒有立刻聽從張攀的話去睡覺。


    隻見譚鬆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攀哥,我這會兒根本就睡不著啊,可能是因為剛剛看到那些跳屍受到驚嚇,現在整個人都特別精神。”


    一旁的二丫也連忙點頭表示讚同:“沒錯,攀哥。要不然咱們明天早上直接出山得了,我實在是有點害怕再碰到什麽危險。”


    看著他倆驚恐未定的樣子,張攀無奈地笑了笑,安慰道:“就算明天要出山,那今晚也得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才行啊。不然到時候路上遇到點情況,沒力氣應對怎麽辦?”


    張攀所說之話確實不無道理,譚鬆林和二丫聽後也覺得甚是在理。


    因此,他們兩還是乖乖聽話,趁著此刻天空尚未泛起魚肚白,抓緊時間補上一覺,以恢複些許精力。


    值夜之人必不可少,本來譚鬆林還想跟張攀搶值夜,但被張攀按照此前抓鬮所得結果,給駁回了。


    本來也就是由張攀負責守護下半夜,如此安排倒也合情合理。


    大黑就趴在張攀的身邊,靜靜地也合上了狗眼,打起了盹。


    院子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張攀並未合眼,要知道,這山中可不單單隻有黃皮子這般詭異之物,尚有許多稀奇古怪、邪門異常之事發生。


    故而,他還是在一旁看著些吧。


    以免睡覺的時候,被偷了家。


    實際上,經過長時間的鍛煉與磨礪,張攀現今的身體素質已變得極為強悍。


    即便連續數日不眠不休,對他而言,亦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對他身體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時光悄然流逝,就這樣過了兩小時,直至天際漸漸破曉,晨曦初現。


    張攀方才稍稍放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放下心中的警覺。


    大黑這會兒也已經醒了過來。


    “大黑,你在這裏,我去拎桶水來。”


    張攀叮囑大黑,然後從院子裏拿了水桶,步伐輕快地,朝著不遠處那條河流走去。


    來到河邊,張攀彎下腰,將水桶緩緩放入水中,待裝滿之後又費力地拎起,而後邁著穩健的步子折返而歸。


    回到院子,他生起火堆,將水倒入鍋中燒至沸騰,接著加入適量的米,開始精心熬煮米粥。


    不多時,米粥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彌漫在整個院落之中。


    譚鬆林和二丫原本正沉浸於香甜的夢鄉之中,但這股濃鬱的粥香卻如同一隻無形的手,輕輕地撥動著他們的嗅覺神經。


    譚鬆林率先有所察覺,他下意識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手摸了摸早已餓得咕咕直叫的肚子,然而那撲鼻而來的香味愈發強烈,令他再也無法抵擋,最終直接被這勾人的香氣給饞醒了。


    “呀,原以為這香味隻是我剛才做的一場美夢呢,沒想到竟是攀哥在煮粥!這粥香味未免也太濃了吧。”譚鬆林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坐起身來,驚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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