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給我多抹點,我最怕蛇蟲鼠蟻了。”


    黃大力心有餘悸地說道。


    想起剛剛差點被那條野雞脖子偷襲的場景,他感覺自己都快要得蛇類恐懼症了。


    “哈哈,都給你吧。”張攀笑著把剩下一小管蛇血遞給黃大力。


    他剛才真是被嚇的夠嗆。


    “小攀,剛才真是謝謝你了,我沒想到這山裏這麽凶險。”黃大力真誠地向張攀道謝。


    “上次我還發現這麽大的蠍子呢。”


    張攀邊說邊伸出兩根手指比劃著,那隻蠍子在張攀見過的所有蠍子裏,都是比較大的。


    “別說了,我想象一下都起雞皮疙瘩。”黃大力趕忙擺擺手,示意張攀不要再說下去。


    他最害怕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剛才麵對野狼的時候都沒這麽慌張過。


    傍晚時分,太陽漸漸西沉,天空染上一抹絢麗的晚霞。


    之前護送傷員回公社的人,再次折返回了山穀,並帶來了不少補充的彈藥,還有一些生活物資。


    同時,進山勘探的先頭部隊也回來了。


    整個山穀頓時變得熱鬧起來,人聲鼎沸。


    張攀帶著幾個人到附近收集了一些柴火,然後在山穀裏升起了兩堆篝火。


    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四周。


    有了篝火,不僅能驅散夜晚的寒意,更重要的是可以驅趕一些野獸,保障夜間的安全。


    “今天值夜,還是我們這些保衛隊的人來,按照老規矩輪流吧,我來安排一個值班表。”


    李二龍把他的手下都召集了起來,站在人群中央,大聲說道。


    這些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這個安排。


    畢竟在這樣的野外環境下,值夜是非常必要的,可以確保大家的安全。


    於是,李二龍開始分配任務,將手下人員分成幾個小組,每個小組負責一段時間的值守。


    “二龍,我跟譚鬆林,也可以值夜,你把我們也算上。”張攀主動開口道。


    李二龍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好的,張攀兄弟。”


    他剛開始還以為,張攀和黃大力一樣,都是上麵弄來鍍金的公子哥,對他還瞧不上。


    不過經過跟狼群的一戰後,知道張攀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他現在對張攀已經刮目相看。


    “張攀兄弟,你跟譚鬆林值上半夜怎麽樣?”李二龍對張攀說道。


    “沒問題。”張攀笑著開口道。


    晚飯還是比較豐盛的,下午打死的那些狼肉,留了一部分,當做是晚餐。


    此外還有帶來的那些蔬菜和肉。


    張攀又去弄了一隻野雞來,跟野雞脖子一鍋燉了,給他們開了個小灶。


    “野雞脖子燉野雞,哈哈,這個組合,屬實是有些讓我意想不到的。”李二龍夾了一筷子野雞肉,大快朵頤起來。


    別說,味道還真是嫩。


    鮮美無比。


    值上半夜,還是比較輕鬆的,下半夜還可以睡一覺。


    黃大力其實也想要值班的,不過被李二龍給拒絕了。


    他值夜,別添亂就不錯了。


    “你要是真想值夜,那就跟著我,其實我感覺今天夜裏,應該沒啥問題。”張攀開口道。


    狼群都已經铩羽而歸,狼王更是死在了這裏,還有別的野獸敢來?


    東北虎除外。


    不過東北虎上次受傷了之後,這會兒應該還在養傷。


    所以基本上問題不大。


    夜幕降臨後,營地內一開始充滿歡聲笑語,大家圍坐在一起舉行篝火晚會。


    善於言辭的人開始講述各種故事,其他人則興致勃勃地傾聽。


    然而,隨著故事的進展,人們漸漸感到有些異樣。


    大多數故事竟然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傳說,比如有人在山中遭遇黑瞎子襲擊,半邊臉被舔掉;或者有人在夜晚行走時遇到雞冠蛇,這種蛇頭上長著像公雞一樣的肉冠,還會發出“咯咯咯”類似母雞的叫聲。


    \"你們這到底是講故事呢,還是故意嚇唬人啊?\"張攀忍不住打斷了眾人的講述。


    \"還是讓我來講一個吧。\"


    眾人紛紛安靜下來,期待張攀的故事。


    張攀於是向他們講述了一個關於貓臉老太太的故事。


    聽完後,其他人都徹底亞麻呆住了。


    好好好,你不讓我們講恐怖故事,結果自己卻講了一個更可怕的!


    張攀的這個故事,讓許多人在當晚都難以入眠。


    故事會環節之後,營地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大部分人都各自回帳篷休息了。


    剩下的則是一些值夜的。


    張攀和譚鬆林也在其中。


    值夜其實很簡單,就是分成幾組,在營地周圍巡邏。


    發現異常的話,鳴槍示警,其餘人聽到了,自然會趕來支援。


    如張攀所料,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麽野獸。


    這些天,這麽多狼群在這裏被殺死,狼血把這個山穀都染紅了,那些小動物當然是敬而遠之,不敢靠近。


    “回去睡覺了。”


    淩晨,交班的人來了,張攀跟譚鬆林也回去帳篷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柔和的光線灑在了營地上。


    李二龍早早地來到了張攀的帳篷前,臉上露出一絲不安和焦慮。


    張攀走出帳篷,看到李二龍後,疑惑地問道:“怎麽了?二龍?”


    李二龍的聲音帶著些許緊張,他告訴張攀:“小攀,營地有一個人失蹤了。”


    張攀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連忙追問:“是誰?”


    李二龍沉重地回答:“是一個勘探隊的隊員,名叫劉三。”


    聽到這個消息,張攀感到十分意外。


    昨晚他值班時,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後半夜的值夜人員,也說沒有看到劉三離開...”


    他皺起眉頭,思考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二龍也同樣困惑不解,他自言自語地說:“我也納悶啊,好端端的人,怎麽會憑空消失呢?難道是當了逃兵?”


    這個猜測讓大家陷入了沉思。


    有人失蹤可不是一件小事,這意味著他們麵臨著未知的危險或者內部出現了問題。


    於是,營地中的所有人被迅速召集到一起。


    經過一番詢問和調查,他們了解到一些關於劉三的信息。


    據與劉三同一個帳篷的勘探隊隊員們回憶,昨天劉三的行為並無異常,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想要離開。


    而且,他的個人物品都還留在帳篷裏,看起來並不像是準備逃跑。


    接著,人們開始討論各種可能性。


    有人提出,也許劉三早上很早就起床,然後到附近上廁所去了。


    然而,這個假設立刻遭到了質疑。


    畢竟距離劉三失蹤,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如果隻是上廁所,早就回來了。


    這個時間,就算是回公社,都夠了。


    “派人在附近先找找看。”


    很快,眾人做出了決定。


    不過吧,找人也不能耽誤任務。


    人手足夠的情況下,二者是可以同時進行的。


    黃大力等人群散去之後,找到了張攀:“小攀,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他們勘探隊內部的問題。”


    “大力,你知道什麽內幕消息嗎?”張攀知道黃大力不會無緣無故這麽說。


    “據我所知,白山城勘探隊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而是分成了好幾個派係......這些派係彼此也都是不服對方,跟對方對著幹,甚至可以說是有仇。”黃大力說道。


    這次尋找金礦,對他們勘探隊來說,是一次功成名就的好機會。


    麵對這種機會,他們暗地裏爭鋒相對,也不是不可能。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張攀開口道。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背後的水可真深啊!


    勘探隊內部的派係之爭,竟然會影響到整個勘探行動。


    而失蹤的勘探隊員,也許隻是這場爭鬥中的犧牲品。


    想到這裏,張攀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不僅涉及到人命關天,還關係到勘探工作能否順利完成。


    如果不盡快找到解決辦法,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這也隻是黃大力的猜測。


    “沒想到尋找一個金礦,水居然這麽深。”黃大力也是有些頗為無奈。


    當然,人心莫測,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攀哥,咱們應該怎麽做,我都聽你的。”譚鬆林詢問張攀。


    他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在這些人裏,他分不清楚忠奸黑白,隻知道跟著張攀就可以。


    “首先,這件事情,沒有定性,我們暫時先觀望著吧,然後,加強自個的安全防範。”張攀想了想說道。


    “最後,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東北虎出手了。”


    ...


    “小攀,東北虎能夠在營地,神不知鬼不覺把人給叼走,是不是有些過於危言聳聽了。”


    黃大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是去野外上廁所的時候,東北虎想要做到,還是很簡單的。”張攀開口道。


    當然,這些猜測,都隨著搜尋未果,而成了懸案。


    也成為了懸在所有人心中揮之不去的陰霾。


    上午的時候,張攀跟著勘探隊的人,去了一趟發現狗頭金的小溪。


    “這裏就是發現狗頭金的地方嗎?”


    “我想去這小溪的源頭看看...”


    勘探隊帶隊的副隊長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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