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了這麽多肉,可不能浪費,李月娥決定用粗鹽,將剩下的黃羊肉醃製起來了。


    每次炒一點,慢慢享用,這樣就可以吃很久。


    這種做法非常符合 70 年代的特點。


    現如今,幾乎每家每戶都會醃製食物,無論是肉類還是蔬菜等,都是可以醃製的。


    醃菜,蘿卜條,榨菜,各種鹹肉,火腿等等。


    醃製是一種常見的儲存方式,目的嘛,自然是可以讓食物保存更長時間。


    然而,幾十年後,人們已經很少采用這種方法了。


    因為後世生活條件大為改善,肉類價格相對較低且供應充足,想吃多少就買多少,而且隨時都能買到新鮮的肉類。


    所以大家自然不會選擇在家裏醃製肉了。


    跟新鮮肉相比,鹹肉不僅味道偏鹹,而且如果烹飪不當,可能會影響口感和健康。


    之所以在70年代,大多數人都喜歡在家中醃製鹹肉,跟如今的生活條件和經濟水平也是息息相關的。


    這並不是因為70年代的人有什麽特別的口味偏好,而是由於當時社會物資極度匱乏,肉類食物非常珍貴。


    因此,人們通常會多放鹽來增加菜肴的鹹味,這樣可以讓飯菜更耐吃,延長食用時間。


    有時候,哪怕家裏購買了新鮮的肉,也會先醃製後再炒製。


    張繼業看到李月娥把羊肉全部醃製了,頓時囔囔著還想晚上接著吃涮羊肉,能不能留一些,但他的請求被李月娥無情地駁回。


    李月娥白了他一眼:“咱們家什麽條件?一天吃兩頓涮羊肉!說出去,怕是整個生產隊都記恨你。”


    雖然涮羊肉好吃,但也不能這麽奢侈。


    還是要注意一些影響的。


    張繼業點了點頭,也認為他媳婦說的對。


    他還是隊長呢,要是起不到好的帶頭作用,說不定還會影響他的工作。


    用過餐後,徐青青和李月娥一起將碗筷收拾幹淨。


    趁此吃過飯休息時間的機會,張攀詢問起徐鬆柏的複習狀況和進展。


    徐鬆柏輕輕點頭,表示自己還算適應,已經逐漸找回了曾經遺忘的那些知識點。


    由於之前的基礎知識尚在,重新拾起這些知識並沒有太大困難。


    然而,他仍然對未來充滿疑慮。


    盡管張攀堅信近兩年內將會恢複高考,但徐鬆柏卻對此心存懷疑。


    如果最終高考並未恢複,那麽他所投入的大量時間和精力用於複習,可能會被視為公社中的笑柄。


    這種擔憂使得徐鬆柏倍感壓力,同時也對自己的選擇產生了些許猶豫和不安。


    如今,知青點裏已經傳出了一些風言風語,有人認為徐鬆柏隻是以複習為由逃避艱苦的勞動,這無疑給了他更多的心理負擔。


    麵對如此複雜的局麵,徐鬆柏陷入了兩難境地,不知如何抉擇。


    張攀皺起眉頭,看著徐鬆柏,緩緩開口道:“大舅哥,你相信我嗎?”


    徐鬆柏毫不猶豫地點頭:“你這話說得,我當然相信你了!我就這麽一個妹妹,如果不信任你的為人,又怎麽會放心把她嫁給你呢?”


    張攀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那你就不用理會外麵那些閑言碎語,再過半年左右,你想知道的,現在質疑的所有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


    徐鬆柏點了點頭。


    張攀的話,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想到這裏,徐鬆柏感激地看著張攀,說:“妹夫,要不是有你,我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徐鬆柏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同時,他也認識到自己之前的錯的有多麽離譜。


    因為害怕花錢而不願去醫院看病,險些丟掉了性命。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包括後世很多人,都是諱疾忌醫的。


    認為一點小病,不用去醫院,也能自己好。


    結果,也有可能是小病延誤成了大病。


    張攀笑著回答:“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你還救過我的命呢!我們之間也算扯平了。”


    徐鬆柏點點頭:“好,妹夫,那我回家繼續複習功課了。”


    張攀告訴徐鬆柏:“需要什麽東西隨時告訴我。”


    “暫時不用了,我現在不缺吃的喝的,一心複習,如果真的恢複高考,我一定能考上大學。”


    他對自己的學習成績非常有把握。


    在家裏午休了一個小時左右,張攀便跟徐青青去上工了。


    “青青,你要是不願意上工的話,也可以回家休息,我養你。”張攀對徐青青笑著說道。


    “才不呢,在家裏呆著也無聊的,倒不如出來放放羊。”徐青青搖了搖頭。


    她可不想惹人說閑話。


    村裏有不少這種懶漢。


    天天窩在家裏,不上工,生產隊拿他們也沒有辦法。


    自個不上進,隻要有口飯吃,餓不死就滿足的,基本上已經無敵了。


    “攀哥,怎麽少了一隻獵犬。”徐青青發現早上還五條獵犬,下午隻有四隻了。


    張攀告訴徐青青,他留了一隻在家看家呢。


    留守的獵犬,並非是固定的,可以輪換。


    但要確保家裏有一隻獵犬,可以保護妹妹。


    徐青青點了點頭,這個想法不錯。


    下午,大黑跟它的狗小弟,依然閑不住,又去山裏了。


    不多時,大黑叼著一隻鬆鼠跑了回來。


    張攀看到大黑嘴裏的鬆鼠,是長白山一帶,比較常見的花栗鼠。。


    花栗鼠,屬於齧齒目、鬆鼠科,學名金花鼠,又被俗稱為花裏棒,與魔王鬆鼠(灰鬆鼠)有著親緣關係,但體型卻比灰鬆鼠小得多。


    “攀哥,這隻鬆鼠為啥個頭這麽小啊?”徐青青有些不解的問道。


    張攀跟徐青青解釋了一下魔王鬆鼠和花栗鼠的區別。


    這兩種鬆鼠都是東北比較常見的。


    一隻鬆鼠而已,跟鼠兔差不多,都沒有二兩肉。


    如果是魔王鬆鼠的話,張攀估計還會心動一下。


    因為魔王鬆鼠個頭大,皮毛還是挺值錢的。


    而花栗鼠,張攀真瞧不上。


    “攀哥,既然瞧不上這花栗鼠。我們抓了它也沒有用,要不,放了它?”徐青青看著這小小的鬆鼠,慘兮兮的,開口道。


    當然,也可以養在家裏,但花栗鼠沒有鼠兔那麽可愛,徐青青覺得還是養鼠兔好玩。


    花栗鼠這玩意,吃又沒有多少肉,皮毛也沒有說很值錢。


    “大黑,放了它。”張攀聽到徐青青的話,二話不說,點了點頭。


    大黑一鬆口,花栗鼠便慌也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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