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國興在禁武局當差有將近十年。


    帶出了不少優秀的後輩學生。


    這鄭玉成算一個,還有如今已經副局長的紀輝也算一個。


    而這些學生之中,紀輝欠下的人情是最大的。


    當年的某一次行動中要不是薑國興拚命護著他的話,現在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如果薑國興主動打電話給紀輝的話,說不定對方還真會給他這個麵子!


    “那你把小紀的電話給我吧。”


    薑國興說道:“我跟他談一談。”


    事關楚飛安危。


    薑國興就算不願意,也隻能拉下臉去求曾經的學生了。


    希望對方可以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酌情處理!


    鄭玉成便將紀輝的號碼給了薑國興了。


    薑國興撥通了紀輝的電話,可卻無人接通。


    這讓鄭玉成有些無奈道:“老師,你看要不我先把人帶回去吧,你晚點再打打看……!”


    對方也是秉公辦事。


    薑國興也不好讓對方為難。


    至於楚飛,倒是無所屌謂,與其替自己擔心,倒不如擔心一下這雲城的禁武分局吧。


    上一次敢這麽幹的人。


    現在都要抱著他的大腿叫爸爸了!


    “不用打什麽電話了。”


    楚飛朝著薑國興笑道:“配合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他之所以同意。


    便是要看這禁武局最後是否決定跟唐家同流合汙。


    要是這樣的話,那楚飛就順手把他們也給滅了,就當是日行一善了!


    楚飛都這樣說了。


    薑國興也沒繼續攔著。


    而是讓楚飛放心,他肯定會把這個電話給打通的。


    倒是薑雲琪不讓。


    她總覺得禁武局這會找上門,肯定跟唐家同仇敵愾了。


    楚飛這時候去禁武局,那跟羊入虎口有什麽區別!


    對此。


    楚飛隻能對著薑雲琪安慰道:“你看我什麽時候吃過虧了,乖乖在家裏等我吧。”


    的確。


    自從認識這犢子後,薑雲琪就沒見過他吃虧。


    至於那些想要讓他吃虧的人,最後反而是自己吃了悶虧!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薑雲琪叮囑了一聲後。


    鄭玉成就帶著楚飛回禁武分局了。


    看在薑國興的麵子和楚飛十分配合這兩點上。鄭玉成並沒有給楚飛戴禁靈手銬。


    到了車內後。


    楚飛就旁敲側聽地問道:“當年暗算我嶽父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凶手嗎?”


    “局裏調查過一段時間,但最後不了了之了……”


    鄭玉成歎了一口氣。


    他這人比較感恩,所以對薑國興那件事十分感到憤怒和不滿。


    可再憤怒有什麽用,局裏不讓他查這件事,他也沒有辦法!


    “你說,暗算我嶽父的會不是就是你們局裏的人?”


    楚飛提出了一個假設性。


    當時的薑國興就快提拔成為副局長了。


    說不定有人為了爭奪這位置才對他出手的!


    鄭玉成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包括我在內的當年那些同事,都對老師十分尊重,沒有人會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出來的!”


    楚飛笑而不語。


    並沒有反駁什麽。


    畢竟從遠處看,每個人都顯得特別善良。


    見楚飛不說話。


    鄭玉成便好心提醒了一下:“我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說上麵已經答應了唐家要幫你整個半死!”


    “早就料到了。”楚飛不以為然道。


    像這種有權有勢的大家族。


    吃了虧一般都自己找回場子,不會報禁武局。


    既然選擇報禁武局,那就說明了禁武局裏有他們的人,可以在裏麵整死楚飛!


    “那你怎麽一點都不反抗?”


    “沒這個必要。”


    “也對,老師要是想要保你的話,紀局應該會給這個麵子。”


    其實鄭玉成誤會了。


    楚飛那句話的意思。


    並不是指薑國興跟所謂的副局長有這一層關係在。


    而是指強者是可以肆意妄為的,無論過程你們怎麽蹦躂,笑到最後的人還是他!


    很快。


    車子就開到了雲城分局了。


    下車之前。


    鄭玉成還朝著楚飛說道:“我待會就把你帶到審訊室內拖延時間,等老師打完了那通電話的,應該就會放你走了!”


    “聽你這意思,你們原本連審訊都不打算,直接丟我進牢裏?”楚飛問了一聲。


    鄭玉成沉默便算是默認了。


    楚飛心想這鄭玉成人還不錯,至少懂得感恩。


    希望禁武局其他人也都是如此,不然楚飛就隻能讓他們既來之,則安之了。


    ——既然來了,那都死在這裏吧!


    結果。


    鄭玉成這邊剛想帶楚飛去審訊。


    迎麵就走來了一個年輕人,朝著鄭玉成不滿的喊了一句。


    “鄭玉成,你搞什麽鬼啊,為什麽不給犯人戴手銬!”


    來人名叫金鴻。


    是禁武分局的大隊長,也是局長的外甥。


    仗著有點後台,從來不把這些基層人員放在眼裏。


    髒話累話都是他們去幹,而功勞就一個人吃幹抹淨。


    這也是為什麽,鄭玉成比他歲數大那麽多,還得當他下屬的原因。


    “鄭隊,對方挺配合的,所以……”


    鄭玉成解釋到一半。


    金鴻就冷聲打斷道:“行了,別他媽廢話了,把人交給我,你就可以滾蛋了!”


    “可是還沒審訊呢?”


    “審訊個屁啊,我說他有罪,他就有罪,你一個隊員也敢質疑我一個隊長?”


    鄭玉成還想為楚飛爭取一下。


    畢竟就這情況,要是讓金鴻把楚飛給帶走了,那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樣的話,自己也不好跟老師交代!


    可楚飛卻搖頭道:“沒必要,我跟他走就是了。”


    楚飛都這樣說了


    鄭玉成也隻能將人交給金鴻。


    金鴻押著楚飛就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小子,你他媽敢動我兄弟,老子這就給你提供包廂服務!”


    說到這。


    金鴻已經把楚飛領到一個牢房前了。


    裏麵關押的都是犯了罪的武者。


    雖然他們都跟楚飛一樣戴上了禁靈手銬,可就算不能使用靈力,他們都比普通人要好打得多!


    “看到了吧,他們都很歡迎你這個新朋友呢!”


    金鴻冷笑一聲:“就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子,也不知能堅持多久!”


    “不過你放心,飛宇交代過了,要留你一條命,所以你頂多就是被玩殘了而已!”


    楚飛嘲諷出聲:“你跟那些人同流合汙,對得起你身上這身衣服嗎?”


    “還敢對我說教?”


    金鴻嗬嗬一笑:“就讓我來給你上一課吧,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運行規矩。”


    “有權有勢的人就是高人一等,而像你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注定隻能被我們踩在腳下!”


    楚飛突然回過頭看向了金鴻。


    “我看見那些所謂的規矩都寫在你的臉上了,”


    他歪著頭,用玩味的語氣說道:“而我要做的,就是從上麵碾過去!”


    接觸到了楚飛的眼神。


    金鴻居然有一瞬間被他的氣場給震懾到了。


    但很快他就將楚飛給推進牢房裏,朝著牢房裏的犯人喊了一聲。


    “來,都精神點,給我們這位的朋友上上課!”


    一個犯人起身。


    對著金鴻敬了一個不三不四的禮。


    隨後流裏流氣地喊道:“領導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與其自己動手。


    倒不如讓這些犯人代勞。


    金鴻想到這,便有些幸災樂禍地看了楚飛一眼後就離開了。


    等他走後。


    牢房裏的犯人全都站起來,看向楚飛的眼神充滿著惡意和戲謔。


    一名坐在最裏麵的中年人,也就是這個牢房的牢頭,這會也上下打量著楚飛!


    他露出滿口黃牙:“小白臉,在我們廢了你之前,你先給我們表演一個節目吧,說不定把我們逗開心了,我們下手就會輕點。”


    這話引起不少人的哄堂大笑了起來。


    他們這是把楚飛當做小醜呢。


    楚飛環顧著這些人,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


    先前那個跟金鵬打招呼的犯人。


    見楚飛這時候態度還敢不端正。


    他便上前怒斥道:“牢頭跟你說話呢,不知道跪下回一聲啊,還是說你小子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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