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他人前途,康熙也不是一個胡來的皇帝。沉思了半晌才道:“這個田文鏡品行還是不錯的,年齡也不小了,完全可以外方做個知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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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沒有直接說不行,但這麽明顯的意思任個人就不難聽懂。可淑雲不願意放過到手的機會,凡事該爭取的時候就絕不能放棄。但是這事不大不小也算是有關朝廷用人方麵的,淑雲又不好多說什麽,尤其是當著福全的麵。不過一個田文鏡,康熙也不會太過在意,隻不過是缺少一個借口罷了。淑雲看了看康熙,又看了看悠閑飲茶的福全,在心裏飛快的合計了一下,就準備以退為進。故作失落的樣子試探康熙道:“嗯,臣妾全聽皇上的。”


    果然見了淑雲強扯著嘴角的樣子,康熙為難了,端起茶杯放在嘴邊啄飲著,半天都沒有說話。


    福全最是了解他這個皇帝弟弟,一個小小的監生,即使有些才華,也犯不著讓康熙為難。而且顯然康熙也不想駁了淑雲的麵子。隻是作為皇帝,還一個很自律,又一心想做一個明君的皇帝,康熙是不願意因為一件小事而引人詬病的。福全知道是該自己說話的時候了,就出言解圍道:“皇上,這個田文鏡雖然各方麵條件都還不錯,可是按照他那個性格,目前來說還真就不怎適合官場,讓他去貴妃娘娘那裏磨練一段時間倒也是個好事,不過他要是不情不願的反而不美,臣以為,何不讓這個田文鏡自己做選擇呢?”


    “嗯。二哥此話在理。”康熙正等著這句話呢,立刻讚賞的看了福全一眼,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淑雲。


    淑雲知道福全的圓滑,也明白他話裏是留了餘地的,就又試探的說道:“皇上,不如讓老四出麵去跟田文鏡談一下?”


    康熙卻以為淑雲是怕田文鏡不同意,而想著讓龍蛋這皇子出麵壓一下他。就似笑非笑的看著淑雲道:“老四今年也十歲了。是該讓他試著鍛煉鍛煉了,行,就這樣吧。”


    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站在一旁恭候的李德全又上前一步,輕聲稟報道:“皇上,奴才還打聽到一件事,是有關剛才與田文鏡對峙的那個山東人的。”


    “嗯,說吧。”康熙疑惑的看了李德全一眼說道。


    “嗻,那人是濟寧的一個小地主,家裏種了不少棉花。去年年景好。棉花大豐收。這本來是個好事,可是不曾想不光是他們那一個地兒豐收,全國的棉花全都豐收,而奴才又打聽到去年種棉花的人特別多。這就使得棉花價格驟降。賣吧。不但賺不了多少錢,甚至還得陪上一些,囤積起來吧,新棉就變成了陳棉,以後說不定就更加的不值錢,要是紡線織布的話,他們自己又消化不了,這不,這些種棉的人家都愁壞了。就紛紛派代表跑到京城來找門路了。”李德全說完,就又低眉順眼的站到了一旁。


    “哦?棉花豐收的事,朕知道。卻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下麵的人為什麽沒有報上來?”康熙看著福全問道。


    “報喜不報憂唄,風調雨順。產量高也有他們的一份功績,至於賣不賣得出去就和他們沒關係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不如裝作不知道的好。”福全仿若司空見慣了這種事般,有些嘲諷的說道。


    “哼,屍位素餐。”康熙恨恨的說了一句。然後又道:“李德全,你今日這事做的不錯,朕給你記上一功。”


    “奴才謝過皇上。”李德全喜滋滋的答道。


    康熙擺了擺手,又對著福全說道:“不過朕就納悶了,放著好好的糧食不種,這怎麽突然間就多出了這麽些個種棉花的呢?”


    對此福全也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淑雲就開口道:“這事啊,臣妾倒是知道一些。”


    “哦?那快說來聽聽。”康熙和福全的目光同時投向了淑雲。


    淑雲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原因嗎,一是現在糧食的畝產提高了,雖然皇上已經製定了一些政策來保護糧價,可是畢竟東西實實在在的多了,需求不平衡,價格自然就要下降。二是這幾年棉花的價格一直走高,種棉花比種糧食要來得劃算,刨除朝廷限定必須要種的量,家裏有多餘田地的當然就會種植一些價格高的作物了。”


    康熙和福全聽了,不約而同的點頭道:“正是此理。”


    “皇上,這事還得想個穩妥的法子解決一下,不然的話,這些種棉花的百姓們一年到頭不是白忙活了,而且也會因此滋生出很多事端來。”福全沉著臉對康熙說道。


    康熙也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後就沉思了起來。


    這時候,淑雲一下子想起一件事來,也不動聲色的琢磨開了。半晌之後,淑雲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康熙和福全的杯裏滿上茶水,又看了看康熙,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流水聲驚醒了正在思考的康熙,他下意識的朝發聲處看來,就立刻發現了淑雲的表情,疑惑的道:“淑雲,怎麽了,有何為難之事嗎?”


    福全也早就發現了淑雲麵色不妥,可是他又不好問什麽,這會兒也隨著康熙的問話而看了過來。


    淑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看著康熙,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淑雲,這裏也沒有外人,有什麽話,你但說無妨。”康熙出言道。


    “娘娘,要是不方便的話,臣先下去等候。”福全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淑雲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就急急的開口道:“二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快坐。”然後就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的說道:“皇上,臣妾剛才想到了一個辦法,隻是這樣的事臣妾一個婦道人家又不太好插言。”


    “行了,你就別跟朕這打埋伏了,有辦法還不快說。”康熙嗔怪的笑看著淑雲說道。


    福全也是一副是笑非笑的樣子。


    淑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現在又不比從前,我哪還敢像以前一樣什麽話隨時隨地的想說就說啊。”


    “哼,你倒是長進了,不過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這些沒用的,從前怎麽了?現在又怎麽了?有什麽話,跟朕這兒該說就說。”康熙雖然狀似訓斥。可是語氣裏卻盛滿了回護之意。


    福全倒是不覺得什麽,他從小和康熙一起長大,一直就知道康熙對淑雲的心思。


    倒是李德全,悄悄的瞥了淑雲一眼。心裏暗道~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娘娘在皇上心裏的位置啊。~


    見狀,淑雲也就不再矯情了,痛快的說道:“臣妾覺得這實實在在是件大好事,隻是需要轉化一下把不利因素給去掉,就能達到多贏的效果。至於怎麽去掉不利因素,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棉花織成棉布。目前棉布的價格還是可以的,而且棉布不比綢緞。民間的需求是很大的。價格也還不錯。即使產量增高了,可按照現在的需求量,即使價格降下來一些,各方也都還是很有賺頭的...”


    “淑雲。你先等等,你說的這個辦法,朕也想到了,可是這麽多的棉花,要是織成布的話,那要織到什麽時候啊,剛才李德全的調查中不也提到了人手的問題嗎?這辦法,朕覺得還是不太妥當。”康熙有些失望的說道。


    “皇上,您先別急啊。臣妾這話不是還沒說完呢嗎。”


    “那行你說吧。”康熙有些不以為意,不過倒是做出了一副準備仔細聆聽的樣子。其實不過就是想要哄一哄淑雲。


    淑雲明白康熙的意思,可是卻沒在意,還是認真的接著說道:“臣妾所說的織成棉布,不是用人工而是用一種新的機器。正好臣妾最近正在研究這個。已經有了一定的成果,很快就能轉化為成品,保守估計的話,是現在紡織速度的八倍。”淑雲說的是最原始的珍妮紡紗機。前世時中國即使到了新世紀,一些產棉區的農戶家裏還在沿用,淑雲見過很多次,也試著用過,原理什麽的都清楚,況且空間書房裏也有這個方麵的資料,所以想要造出來並不難。


    “八倍?”康熙動容了。


    “是的,現在百姓們用的織機是橫向的,每次隻能用一個梭子穿梭織布,有些厲害的能用兩個,不過卻很是累人。如果把織機放倒,讓它從橫向變為豎直,用一個紡輪帶動就能同時紡多根線,這樣一來產量自然就成倍的提高了。”淑雲又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康熙作為皇帝,又是個很重視農桑的皇帝,當然不會不知道織機的樣子。就按照淑雲說的仔細在腦海中描繪了一番。發現真的可行。立刻就興奮了起來。要知道,在中國古代很多時候布匹是可以當作錢來花的。


    一個國家最為重要的不外乎國計民生。讓百姓們吃飽飯的同時還得穿暖衣。現在吃飯問題基本上解決了,可是穿衣,大部分的百姓,一人也就那麽一兩套衣服,好多人家還都是一套衣服哥哥穿完了弟弟穿,父親穿完了兒子穿,很多農民家裏的小孩子都是光著屁股到處跑的。逢年過節的全家也扯不上二尺布。這不光是因為窮,而是需求遠遠大於供給,那麽價格自然就要居高不下,即使是普通的棉麻布,一般的百姓還是不舍得消費的。可要是有了這樣的機器,現在棉花的產量也提高了,那麽穿暖衣的問題就能夠隨之解決了。


    康熙雙目冒光的和福全對視了一眼,見福全的眼中也同樣盛滿了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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