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夏董。”秘書見她來了,趕緊起身問好。


    夏梓點了點頭:“很好,幫我沖一杯咖啡,藍山,不加糖加些奶精。謝謝。”


    夏梓說完,直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來隻不過是為了讓葉思凡難受,哪裏會做其他的事。


    而邵臨嚐來她來當董事,也隻不過讓她拿錢拿的心安理得,根本就沒有給她安排一點點的事。


    夏梓見沒有事讓她做,幹脆拿出了劇本,開始背台詞,她有電視劇要拍,今天就當是預習劇本了。


    還不到中午,小秘書敲了敲門走進來說道:“夏董,老夫人來了,想請你去一趟總裁辦公室。”


    夏梓敲了一下桌麵,笑道:“好,我知道了。”


    說著,抬頭便看到葉思凡朝著總裁辦公室方向走去。


    夏梓起身,也走了出去。


    敲了敲門,推門走了進去。


    “你怎麽來了?”邵臨嚐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夏梓聳了聳肩:“老夫人讓我的,看來葉思凡是嫌我礙眼了,所以特意請了老夫人來。”


    簡單的一句話向邵臨嚐透露了兩個信息,一,老夫人是葉思凡請來的,二老夫人是來找她麻煩了。


    話語剛落,葉思凡扶著馮玉梅走了進來。


    馮玉梅看了一眼淡然的夏梓,莫名的心裏有些發毛。


    “媽,你怎麽來了?”邵臨嚐看到“如期而至”的馮玉梅皺起了眉頭。


    馮玉梅飛快的走到邵臨嚐的身邊,連忙道:“兒子,你可千萬不能用這個女人啊,她會毀壞邵氏的一切。”


    馮玉梅站在邵臨嚐的身邊,才微微的感到心安。


    “媽,你在胡說什麽。”


    馮玉梅現在說的確實是在找夏梓的麻煩,這讓邵臨嚐心裏的不快又多了一分,葉思凡也太迫不及待了,夏梓隻不過剛剛進邵氏一天,她就這麽快沉不住氣了?


    “我沒有胡說,她來就是為了報復。”馮玉梅拉住邵臨嚐的胳臂試圖讓邵臨嚐相信她。


    一直沒有說話的夏梓,禮貌的沖馮玉梅笑了笑:“伯母說我是在報復,那麽我為什麽要報復呢?”


    “我……”馮玉梅語塞,她不能告訴邵臨嚐,夏小元要報復是因為以前自己虐待她,那不是往自己身上引火。


    夏梓微微看了一眼葉思凡,笑道:“伯母,你可別被別人利用了。”


    “夏小元,你有話就直說,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站在一旁的葉思凡知道夏梓是意有所指,沉不住的跳了出來。


    “我有說什麽嗎?隻怕是你心虛吧。”夏梓笑著說道,隻是那樣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馮玉梅急了,說道:“兒子,上次我去邵宅的時候碰到這個女人,她竟然恐嚇我!”


    “哦?我恐嚇你什麽?”夏梓步步緊逼的問道。


    “你……你拿你死去孩子嚇我!”馮玉梅隻說出事實的一半。


    夏梓忽然失神的笑了:“我可從來沒有恐嚇過伯母,我隻是說站在那樓梯上,我便會想起我是怎麽摔下去,我就會想起我可憐的孩子,這些都叫恐嚇嗎?”


    說著,夏梓忽然笑了:“伯母,你會感到害怕?難道伯母的心裏有鬼?”


    馮玉梅看著她的笑容,嚇得連連退了數步。


    邵臨嚐皺緊了眉頭,他為什麽覺得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事。


    “你不要在這裏故作玄虛,你來邵氏明明就是為了錢!”葉思凡拉扯了夏梓一下,看著她逼迫她說出來。


    夏梓腳步不穩,險些摔倒在地。


    “你幹什麽?”邵臨嚐上前扶住差一點摔跤的夏梓,沖葉思凡有些怒意道。


    “我……”葉思凡有些語塞道,她剛剛的力道根本不足以讓她摔倒。


    葉思凡轉臉看到夏梓一臉淡然,忽然明白過來,抓狂道:“夏小元,你陷害我!你不要再演了!”


    一想到夏小元再和自己演戲,她就忍不住抓狂。


    “我跟你演戲?”夏梓冷哼道:“是你一直在和我演戲!明明就是你推我下樓害我流產,你怎麽好意思說我是自己拿掉孩子。麵對現在的我,你怎麽可以做到一點愧疚都沒有!”


    “不,你說謊!明明是你自己引產,別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葉思凡還在極力的辯解著。


    夏梓臉上沒有藏著心裏的痛苦,咬牙切齒道:“葉思凡!等會,你絕對不會這麽有底氣的撒謊!”


    葉思凡現在可以這麽有底氣,不過是仗著邵臨嚐對她的一點點的虧欠,如果這份虧欠沒有了,這裏還有你葉思凡容身之地嘛!


    “夏小元,我等著,我會笑著等著那一天。”葉思凡笑靨如花,這樣的笑容像極了五年前那樣囂張的葉思凡。


    邵臨嚐看著爭執不休的兩個人,看著一臉痛苦卻不肯鬆口的夏梓,他的心一陣心疼,夏梓不是騙子,她也不會騙人,隻要她說的,他都相信,五年前是,現在還是。


    “好,你不承認是嗎?”夏梓說著從包裏掏出病例摔在了葉思凡臉上:“這是醫生當時的病例,可以證明,我是受到撞擊才流產的。”


    葉思凡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忽然笑道:“這種病例,你要我也可以給你,何況上麵是說撞擊!又沒有寫著是我葉思凡讓你受到撞擊。”


    “我有證人。”夏梓沖她微微一笑。


    朝著馮玉梅靠近,柔柔的開口道:“伯母,你應該知道吧?”


    “我……我知道,是……是思凡幹的,她,她事後和我說過。”馮玉梅害怕極了,她害怕夏梓當著邵臨嚐的麵就把她在場的事說出來。


    這件事如果讓邵臨嚐知道,他肯定會怨恨她這個媽媽。


    葉思凡沒有想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馮玉梅,癡癡的開口道:“伯母,你怎麽可以汙衊我,我什麽時候和你說過?”


    “你……就是夏小元流產的那天,你……親……親口和我說的。”馮玉梅不去看葉思凡的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


    邵臨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能感覺到,馮玉梅竟然會怕夏梓,而且很怕,這一點,讓他感到有些不安,如果不是他的媽媽做了什麽虧欠夏梓的事,她絕對不會這樣。


    葉思凡害的夏梓失去孩子的事,邵臨嚐已經知道了,但是現在再次提了一遍,他不得不承認,他對葉思凡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對於這個害死他孩子的女人,他討厭極了,如果不是顧及那件事情,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她清除自己的視線。


    “伯母……”葉思凡不死心的又叫了一聲馮玉梅,希望她能幫自己說話。


    “好了!”邵臨嚐皺著眉頭打斷了所有的話。


    馮玉梅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葉思凡暗恨的住了口。


    “這裏是辦公室,不是菜市場。”說著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說道:“媽,你早點回去吧,爸一個人在家不方便。”


    “好……好,好,我現在就回去。”馮玉梅現在巴不得離開這裏。


    她以為隻要她強硬點夏小元就會服軟,但是現在看來,是她把夏小元想的太簡單了。


    雖然有些不甘,但是葉思凡還是不敢在這時候跳出來說一句話的。


    出了總裁辦公室,葉思凡有些埋怨的看著馮玉梅道:“伯母,你怎麽忽然改變陣腳了?”


    “我……我不知道怎麽回事,見到夏小元我就有些害怕。”馮玉梅渾身還在打顫,一想到夏小元看自己的眼神,馮玉梅心裏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葉思凡暗自白了馮玉梅一眼,但是嘴上卻不多說什麽,現在還不是和馮玉梅翻臉的時候,以後還要用到馮玉梅,她不能這時候給她冷臉。


    另一邊,邵臨嚐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有些話,他今天一定要說。


    下了班,邵臨嚐進了夏梓的辦公室,說道:“我們談談吧。”


    夏梓臉上變了變,終究還是沒有拒絕,和邵臨嚐一起坐到了邵臨嚐的車裏。


    “說吧,你想談什麽?”夏梓打開車窗,讓晚風吹了進來。


    邵臨嚐看著她的眼睛,隻覺得漆黑一片,他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麽:“告訴我,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說,你就會信嗎?”夏梓忽然反問道。


    “信!”邵臨嚐真誠的看著她的眼睛,簡單但卻堅定的答出了兩個字。


    夏梓輕笑:“那些事情都是過去的事,我們不要再提了。”


    現在,還不是告訴邵臨嚐的時候,她總有一天會讓邵臨嚐知道全部的事情,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有種摸不透她的感覺,她到底在想什麽,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沒有摻半點水分。


    “那就說現在吧,你來邵氏到底是為了什麽?”既然她不想說過去,就說說現在吧。


    他絕對不會相信她是為了買別墅而來到他的公司,她有目的,而且他可以肯定矛頭是直直的指向葉思凡的。


    深處的他不敢想,他怕傷了自己。


    “我……我現在不想說,可以嗎?”夏梓看著他探索的目光,認真道。


    邵臨嚐終還是強迫不了她,微微點了點頭:“可以。”


    “我送你回去吧。”邵臨嚐有些無奈的開口道,他自己對自己發過誓,不會逼迫夏梓做她不願意的事。


    “不必了,我有車。”夏梓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邵臨嚐忽然拉住她的手,卻對司機說道:“你去幫夏小姐的車開到夏小姐公寓的停車庫。”


    夏梓無法,隻好從包裏掏出鑰匙,遞給了司機。


    邵臨嚐開著車,從後車鏡看著她。


    她無精打采的看著窗外,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悲傷。今天的她有些累,但她卻不能頹廢下去,還有許多的仗在等著她打。


    邵臨嚐看著她,他知道她有許多事並沒有和他講,也許是不想,也許是傷疤,揭起來會很疼痛。


    “晚安。”夏梓見車停了下來,禮貌的道一句“晚安”就要下車。


    “等等。”邵臨嚐出聲阻止她。


    邵臨嚐忽然握住她的手,眼光無限的真誠:“無論如何,你要記住你是夏小元,永遠都不要變的夏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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