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讚同顧隊長的觀點,目前就我們掌握的現有線索來說,並不足以鎖定犯罪嫌疑人,所以現在隻能進行交叉對比排查,來縮小犯罪嫌疑人的活動範圍。”等到顧言庭闡述完他的看法後,郭濤也十分讚同,同時這也是他們昨天就達成的共識。


    緊接著郭隊長就開始一一安排組員們分散查探。


    “哎!你說這次的凶手到底是怎麽想的,以往的連環殺手往往都是有犯案邏輯的,要不就是受害者的外貌和身形有相似之處,要不就是犯案時間有固定的邏輯。哪像這個罪犯,簡直都一點邏輯都沒有。”警員a一邊收拾著資料,一邊和身旁的b吐槽道。


    “就是啊!這要慢慢查起來,還不知道要多久呢!你說那位雲緲長得那副樣貌,那追求者都不知道有多少呢!要是換成是我,可不得一直緊緊地守在她身邊看牢著呢,這要是萬一被別人給捷足先登了呢!”警員b回複道。


    “拉倒吧你,就你這樣,要是一直跟著那位雲小姐,不早就被當做跟蹤狂給抓起來了。要知道雲緲小姐身邊可以一大堆愛慕者呢!都沒等你近身呢,一人一拳頭就都能將你打趴下。”好了,收拾好就快走吧!不然等會郭隊長又要發飆了。兩人說完就拿著資料夾離開了。


    留在會議室中的顧言庭原本在收拾著手上的資料,聽到兩人的話,突然間頓住了。似乎他們一直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誰規定凶手就一定是躲在暗處偷偷觀察的,雲緲的活動軌跡十分簡單,基本就是學校、家和咖啡館。如果說凶手就正大光明地出現在這些場合,隻要他的身份是合理的,那麽絲毫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懷疑,甚至還可以近距離地接觸到雲緲。


    此時顧言庭的心中仿佛又什麽即將破土而出,就在這個念頭即將要閃現在腦海中時,突然一聲呼叫打斷了他的思緒,剛剛靈光一閃的念頭也消散不見了。


    “顧大哥,你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麽線索,還是說有點不舒服呀!顧大哥。”看著一直到會議室的人全部都走光,仍然留在座位上不動的顧言庭,雨琪有些好奇地上前詢問道。


    “沒事,走吧!”剛剛的思緒被打斷了,之前閃過的念頭怎麽都想不起來,顧言庭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隨後疲憊地說道。昨晚因為擔心雲緲的情況,他一直都沒有休息,可能因為剛剛精神力比較集中,此刻突然放鬆下來,就感到到額頭隱隱作痛起來。


    但是現在也不是放鬆的時候,之前為了查案,接連熬夜也都是時常會出現的情形,現在這樣根本也算不上什麽。


    看著對自己十分冷淡的顧言庭,雨琪又一次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對自己如此冷漠的顧大哥,真的會被自己所打動,願意接受自己的感情嗎?看著前麵大步流星地走出會議室的顧言庭,雨琪隻得暫時放下自己的小女兒情態,專注手上的工作。


    關於雲家這起案子的資料又開始有條不紊地收集起來,他們也開始著重從學校、和咖啡廳等地方著手,開始分別排查對雲緲異常在意的人,並且開始分析他們的行動軌跡,看看是否能從中找出符合條件的人。


    這天就在顧言庭和郭隊長正在排查的時候,突然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喂,什麽?真的嗎?好,我馬上過來。”郭濤說完,放下手中的手機,轉過身看著身旁的顧言庭。


    ------


    “真,真的嗎?那她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現在過來。”心情激動的顧言庭掛斷手中的電話,向著停住的車子跑去,並且拿出車鑰匙準備解鎖,啟動汽車。


    但是由於過於激動,好幾次都沒能成功,車鑰匙還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我來吧!你現在的狀況看來也不適宜開車。我們的目的地應該是一樣的。”一隻手衝旁邊搶先一步撿起地上的手機,隨後看著顧言庭說道。這隻手的主人正是一旁的郭隊長。


    察覺到自己此刻的狀態不對,顧言庭也沒有再勉強,畢竟到現在他的手仍然在微微顫抖著。


    “你是不是也接到了雲小姐醒來的消息。”等紅綠燈的間隙,察覺到副駕駛的顧言庭情緒稍微平複了一點後,郭濤試探性地問道。


    “嗯。”不欲多說,顧言庭隻簡單地回複了一聲。隨後想到什麽又轉過頭來,看著站在開車的郭濤,語氣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急於破案,但是雲緲這個時候不適合錄口供,我想郭隊長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的冷血之人吧!”


    “放心,我有分寸,這次也隻是先過去看看情況罷了。”看著信號燈變綠,郭濤一邊盯著前方啟動車子,一邊認真的說道。


    聞言,了解郭濤為人的顧言庭也沒有多說什麽。


    原來,剛剛兩人同時接到了留守在醫院的警務人員和醫院的值班醫生的電話。分別告知他們,就在剛剛昏迷中的雲緲小姐突然清醒了過來,現在主治醫生正在幫她檢查身體,不過雲緲小姐的情緒有些激動。


    在聽到雲緲已經清醒過來的那一刻,顧言庭的內心是十分高興地,但是等到最初的興奮勁過去,他又開始擔憂起來。他擔心清醒過來的雲緲接受不了雲家父母已經逝世的消息,並且還是以那樣的方式在她麵前死去的。同時他也害怕雲緲會討厭他,在雲緲最無助、最害怕的時候自己沒能陪在她身邊。


    這一切一切的擔憂和害怕聚集在他心頭,丫的他有些喘不上氣。此刻的顧言庭也不知道等會的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狀態去麵對雲緲。


    醫院那邊,一大早等到顧言庭離開之後,裴雨澤收拾好自己。溫柔著地擦拭著雲緲的臉和手臂,眼中的愛意幾乎都要蔓延出來了。打理完畢之後,他又拿出一本散文詩集,坐在病床邊用柔和地嗓音輕輕地練著詩集上的內容。時不時地用寵溺的眼神低頭看一眼雲緲。


    突然,原本平靜的雲緲不安地動了起來,嘴裏還在不停地念叨著什麽,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身旁地檢測儀器也發起了警報聲。


    “不要!!!”隨著一聲呼喊,雲緲突然睜開了雙眼,但是緊接著又陷入了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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