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查到齊太醫一直都是太後的人。他之所以給臣妾的補湯動手腳正是因為聽了太後的命令,太後記恨臣妾阿瑪之前提議送端淑長公主和親,讓她母女分離,所以太後也想讓臣妾阿瑪感受一下失去女兒的痛苦!”


    “太後?”聽到太後想要曦月死的消息皇上內心沒什麽波瀾,此刻他最關心的事不在與太後想對曦月下手,而是齊汝是太後的人,那太後有沒有想對自己做什麽,或者說太後有沒有利用齊汝已經對自己做了什麽?


    “除此之外,你還查到了什麽了嗎?你之前說的絕子藥又是怎麽回事?”


    曦月看著明明很想知道太後有沒有利用齊汝對自己做了什麽,卻為了維持自己皇上的形象而故作冷靜的皇上,心中嘲諷不斷。


    直到感覺皇上快要沒了耐心的時候,為了不和‘超雄’的皇上打起來,曦月才開始繼續補充。


    “臣妾的人在齊太醫的家中發現不少密信,其中大多都是齊太醫與他人的通信。”


    “在一封信裏,齊太醫寫了皇上的脈案,上麵特意標出皇上身中絕子藥的事情。脈案記載日期是今年年初,剛好是永琪出生之後不久,皇後娘娘開始生病之前。”


    “再加上臣妾在這些信中發現了齊太醫利用香料暗害皇後的消息,所以一開始臣妾懷疑皇後知道了齊太醫動的手腳,以為是皇上命令的齊太醫,為了報複皇上給皇上下了絕子藥。”


    “所以臣妾昨夜單獨去見了皇後一麵,皇後說皇上的絕子藥不是她下的,臣妾相信她,這麽多年,雖然皇後的許多做法臣妾看不慣,但臣妾相信,皇後對皇上的心就如臣妾對皇上的心一樣,絕不會也不舍得傷害皇上!”


    皇上聞言神色有所緩和,曦月若是說別的什麽理由他或許不願相信,但曦月說對他的感情,這讓皇上想不相信都難,作為一個自戀的人,皇上是真的不覺得後宮裏的女人會有不喜歡他的,當然這也是他為什麽那麽介意金玉妍的原因。


    見皇上隻顧在意假話,沒發現問題點,曦月也沒有提醒,隻是將自己查到的那些‘證據’拿出來交給皇上。


    “皇上,這裏都是臣妾從齊太醫那裏拿到的證據,事關太後,皇後還有皇上,臣妾不敢擅專。”


    “接下來的事情臣妾不便去查,接下來還請皇上處理!”


    皇上接過曦月手裏的證據,嚴肅保證,“朕一定會叫人將此事查個一清二楚。”


    “臣妾的事情已經說完了,就不打擾皇上辦公了,臣妾告退!”皇上溫柔的扶起告退行禮的曦月,“好,曦月你就先回去。等朕事情處理完了,朕去鹹福宮找你!”


    曦月微笑點頭然後轉身,走到殿門口敲響大門,進保將門打開,曦月看了進保一眼,又看了還跪在地上的李玉,嗤笑一聲徑直離開。


    曦月離開以後,皇上獨自一人翻閱證據,看到曦月提過的關於記載他不孕不育的那封信時,皇上這次終於發現問題了。


    “乾隆八年一月,為皇上診脈,皇上脈象強勁有力......,確認無生育能力!”


    “八年一月?不就是今年嗎?朕的絕子藥明明解了,永琪都出生了,怎麽會沒有生育能力呢?”皇上越想越覺得蹊蹺,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第一自己的絕子藥沒解,永琪不是自己的孩子,第二自己的絕子藥解了但是永琪出生後又中藥了!


    為了盡快查明真相,皇上命人將齊汝秘密控製起來,開始想辦法從齊汝口中得知真相。齊汝嚴格來說並不是什麽忠心不二,很有骨氣的人,畢竟一個真的有骨氣忠心不二的人是不可能皇上,太後兩頭倒的。


    於是在皇上的人的嚴刑逼供下,齊汝沒抗住,將自己為太後所做的那些事交代的一清二楚,隻是皇上看著齊汝的供詞並不相信齊汝全部交代了,因為上麵僅僅提到曦月補湯,和泄露自己脈案給太後一事之外其他的並沒有交代。


    “全孝,齊汝不老實!給我繼續審訊,必定叫他將所有的事交代清楚。”


    “另外,派人去查太後,朕不相信朕的身邊隻有齊汝是她的人,給朕好好的查清楚!”


    “奴才遵旨!”全孝很沉默,並不像以前的王欽和李玉他們那樣會拍皇上馬屁,也不像他們那樣時刻注意皇上的情緒,安撫皇上,全孝隻是沉默的看著皇上發瘋砸掉了整個住處,然後穩重的在皇上下發命令時應答。


    皇上的人去調查太後,並不耽誤皇上尋歡作樂,剛好此時太後還在為白蕊姬的失寵感到不滿,想要繼續為皇上挑選合適的妃嬪,既能幫自己探聽皇上的心思,還能在必要的時候幫自己辦事。


    於是很快,太後就選拔了陸沐萍出來侍奉皇上,皇上並不喜歡陸沐萍,為了穩住太後還是收下了她。


    皇後終於對自己宮裏的香料起了疑心,她利用富察家的人脈成功的將一位不起眼的醫女送到了自己身邊,隻是皇後中毒太久了,醫女表示隻能減輕症狀延緩死期但實在無法治愈。


    皇後想要找到一直陷害自己的人,決心弄個明白之後再死,頑強的爬起來開始喝藥。


    “既然她想要活著弄個明白,朕可以給她機會,長春宮的藥就先停了吧。”


    皇上也知道長春宮的情況,如今已知自己的絕子藥並不是皇後下的,皇上雖然無法因為冤枉了皇後而後悔,但多少有些愧疚,因此對於皇後又開始求生一時半會兒不會病逝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全孝的調查效率比毓瑚姑姑的調查效率高多了,剛過半個月,關於齊汝背後的人就被全孝查了個一清二楚。


    “齊汝從始至終都是太後的人?”皇上對於這樣的答案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時間,如果說齊汝從一開始就是太後的人,那麽自己用齊汝的這些年,吃了不少齊汝開的藥,這其中到底有沒有被太後暗地裏添加了什麽東西,誰也說不清。


    “齊汝還交代了什麽其他的嗎?”皇上不想再看,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太後下了什麽藥。


    全孝低頭看似有些羞愧,“奴才無能,隻問出了這些。奴才覺得齊太醫必定還有隱瞞,隻是不論奴才如何審訊,齊太醫就是不願意交代。”


    “不過,齊太醫說想要再見皇上一麵,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當麵向皇上交代。”


    “既然他想見朕,那朕就成全他!”如果不能弄清楚真相,皇上睡都睡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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