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軒又是一笑,並沒把這話放到心裏的樣子,注意力又轉回書上。


    蕭霄盯著他看了幾分鍾,見他再沒反應,也是納悶,隻得又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傍晚鍾浩之回到家的時候,蕭霄正在廚房裏做飯,聽到開門的聲音,他來不及放下鍋鏟就拉開廚房的門,探出半身說:“再等等,還有一個菜馬上就好!”


    “文軒呢?”鍾浩之朝客廳環視了一下問道。


    “在他房間裏,你叫他出來吃飯吧。”


    “恩。”鍾浩之敲了敲紀文軒房間的門:“文軒,吃飯了。”


    沒幾秒鍾,紀文軒開了門走出房間,先看到一桌的熱騰騰的菜,隨後便看到了坐在餐桌邊一副臭臉的鍾浩之。


    “好了好了,等我盛飯就能吃了!”蕭霄從廚房來端出最後一盆菜,轉身剛要走回廚房,卻被鍾浩之一把拉了回來。


    “怎麽了?”蕭霄錯愕著瞪著鍾浩之陰沈的表情。


    鍾浩之二話不說扯掉蕭霄身上的圍裙扔在一邊,而後一抄手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文軒,你先吃,我有點家事要先解決下!”


    反腳踢上臥室們,鍾浩之將蕭霄扔到床上,然後雙手抱臂站在床邊,依舊一臉鐵青。


    “你幹嗎啊!”蕭霄氣呼呼地坐起身,實在搞不懂鍾浩之是要演哪出戲。


    “我問你,腳扭傷了為什麽不跟我說?”鍾浩之的眼睛移到蕭霄的左腳腳踝處:“要不是老喬今天打電話給我,你準備瞞到我什麽時候?”


    “不就是扭傷嗎,又沒缺胳膊少腿的。”


    “傷幾天了?”


    “一個星期了。”


    “一個星期?”鍾浩之拔高音調,臉色更加難看:“那我從香港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我讓你給文軒理房間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就連我回來了你還是不說?”


    鍾浩之皺著眉蹲下身抬起蕭霄的左腳,脫下襪子後,果然看到原本應該纖細的腳踝現在腫得跟饅頭一樣。


    “都腫成這樣了你還走來走去?還要出去買菜?還做飯?蕭霄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鍾浩之隻覺得一股氣衝上腦門:“你是不準備讓腳好了?還是不打算回去工作了?要不是老喬跟我說讓我看著你好好養傷的話,你是準備一直瞞著我?”


    “又不是大事,你現在光照顧紀文軒就夠了,我就扭個腳的還要來湊什麽熱鬧!”蕭霄越說越委屈,幹脆一轉身,將臉朝著牆壁不去看鍾浩之。


    “你!”鍾浩之隻覺得心頭一疼,坐到床邊扳過蕭霄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說:“蕭霄,我的確不喜歡你以前的任性,因為我覺得你是被寵壞了所以任性妄為。但現在不同,你沒必要為了改變自己而去忍耐,受傷了就要說,我不會覺得你是在湊熱鬧!你要知道,你不說我才會更擔心!”


    “我隻是……”蕭霄咬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隻是什麽?”


    “隻是怕你會覺得我在這個時候扭傷腳是故意的!”


    “你怎麽會這麽想?”鍾浩之忽然笑出了聲,說:“我明白了,你是覺得我會以為你是為了跟文軒爭風吃醋所以才在這時候扭傷腳?”


    蕭霄紅了臉,一個勁想撇清鍾浩之的這個說法:“也不是,我就是不想再給你找麻煩了。”


    “哈哈哈哈,蕭霄你太可愛了!”鍾浩之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其實我還真的滿想看你為了我吃醋的!”


    “去你的!美不死你吧!”蕭霄抓起身邊的枕頭朝鍾浩之腦袋上砸了下去:“有本事你跟紀文軒重新在一起啊,小爺我出了這門立刻找個新歡給你看看!真以為我稀罕你啊!”


    “是是是,等著追你蕭霄的人直接從這裏排到美國了,你怎麽會稀罕我!”鍾浩之一邊說一邊朝蕭霄靠近,手臂一使勁,將對方推倒在床上。


    “喂,你要幹嗎!紀文軒還在客廳裏!”


    “我隻是準備幫你擦藥!”鍾浩之飛快地在蕭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坐起身,用手指戳了戳蕭霄紅腫著的腳踝,“醫生開的藥酒在哪裏?”


    “床頭櫃下第二格抽屜裏。”蕭霄跟著坐起身,看著鍾浩之取出黑鬼油,打開瓶蓋倒了點在手掌心裏,而後溫厚而帶著藥氣的手掌輕輕揉搓著他的腳踝,每一下都是那麽小心翼翼地認真,好象怕多一分力道都會弄疼了他似的。


    鍾浩之溫柔起來,真的能要人命。蕭霄這麽想著,非常滿足地享受著鍾浩之的服務,甚至舒服地閉起了眼。


    突然,原本安分地揉著腳踝的那隻手掌順著小腿一路向上撫摩到了大腿內側,蕭霄猛地一睜眼,就看到鍾浩之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再說一次,紀文軒還在客廳裏!”


    “門關著呢!”鍾浩之的眼角瞥了眼緊緊合著的臥室門,非常得意的樣子。


    “晚飯都要涼了!”


    “有麽?我這不是正在吃麽?”鍾浩之很順手拉下了蕭霄在家穿的運動褲。


    “大色狼!”蕭霄嘴上這麽說著,手卻回應著鍾浩之的動作,開始幫他解起了襯衫扣子。


    “你別忘了,我們昨天可是卡在一個前餐就沒了,我琢磨著今天必須早點先把昨天的剩菜給吃了,才能吃今天的晚飯。”


    “我隻希望紀文軒快點吃完回房間!”


    “老婆,你別自欺欺人了,不管他在房間還是在客廳都能聽到你的叫聲!”鍾浩之話一說完,看到蕭霄紅著臉要反駁,立刻壓下腦袋堵上了他的嘴。


    熱辣辣的一吻後,鍾浩之毫不客氣地將蕭霄剝光,開始享用他的大餐。


    沒用多久,蕭霄抑製著的輕微喘息變成了不斷飆升的呻吟,一聲聲落在房間的各處角落,蓋過了時鍾若有似無的嘀嗒聲。


    鍾浩之顧及著蕭霄的腳傷,幹脆用胳膊撐起他的雙腿,好讓他的傷腳騰空,但身體與身體撞擊的力道卻沒輕緩半點,直把蕭霄頂地亂叫,一雙手緊緊抓著他肩膀,才好讓自己承受住一次次頂入時的衝力。


    就在鍾浩之賣力的進行著***運動時,忽然臥室門外響起了紀文軒的聲音,隻聽他先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然後敲了三下門,才說:“那個,我先出去散個步,一個小時侯回來,客廳你們也可以用一下。”


    蕭霄一聽這話,頓時臉紅得跟煮熟了的蝦一樣,使勁擰了下鍾浩之的腰,埋怨道:“都怪你!”


    “這不是挺好,反正文軒一直悶在家裏也不是辦法,出去走動走動才對身心健康有宜!”鍾浩之一舔嘴,俯下身湊到蕭霄耳邊,濕潤的舌頭順著耳朵的輪廓輕掃了一周,才低啞著聲音說:“老婆,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哦!”


    “喂!鍾浩之,你敢!”蕭霄怎會不明白鍾浩之話後的意思,可惜眼才剛瞪圓,就感覺身下一空,還沒適應,卻又被一個更深地頂入,差點連身體都要給撕成兩瓣了。蕭霄忍不住搖起頭,一邊罵咧咧地控訴著鍾浩之的粗暴:“你要弄死我啊!”


    回答蕭霄的是鍾浩之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擊,放肆的呻吟在房間裏持續許久,等一個小時侯後紀文軒回到家,就看到鍾浩之抱著隻穿著白色浴袍的蕭霄坐在餐桌前,共吃一著一個碗裏的飯菜。


    紀文軒忍著笑走回房間,才一關門,就聽房裏傳出一陣暴笑,蕭霄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癱軟在鍾浩之的懷裏,然後拿一雙怒眼瞪死抱著他的罪魁禍首。


    三個人共處一個公寓的日子在非常和諧的氣氛下度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就像紀文軒習慣了聽到鍾浩之和蕭霄搖床的聲音一樣,蕭霄也習慣了紀文軒每隔幾天就噩夢一次的尖叫,當然,那個時候鍾浩之一定會衝到隔壁房間,像哄小孩一樣陪著紀文軒入睡。


    說不介意,那是假的,但蕭霄知道鍾浩之的心都在自己身上,甚至,他已經漸漸習慣紀文軒的存在,每次聽他噩夢中的聲音時,他的心也會跟著一顫,而後慶幸著自己至少還有鍾浩之在身邊。


    腳傷好後,蕭霄正式回歸事務所,復出後的第一場秀迫在眉睫,他開始忙碌於訓練、試裝和彩排。


    鍾浩之也開始忙於新一季的設計,成天在工作室裏一呆就是一整天,甚至經常熬夜不歸。


    紀文軒依舊活得靜悄悄的,表麵看起來與過去無二,隻是眼裏少了鋒芒,且時常發呆,總是讓人心疼的樣子,所以,蕭霄雖然對於三人的共處方式感到迷茫和困擾,但也不好意思開口讓他離開,隻能拖一天是一天,盼著紀文軒快點好起來。


    而最近,最讓蕭霄頭疼的是一個年輕的模特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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