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他是陳克庸在外麵的私生子,一直瞞著所有的人,太可怕了……他為了拉攏張旭珍,可能和張旭珍的弟弟搞同x戀……他犯法做黑道生意,還很卑鄙無恥地威脅恐嚇我。


    梅竹父母驚呆。


    梅竹母不相信地:不象,他怎麽能這麽壞?!……當初是因為你不喜歡他,可他看著不壞啊,你們吹了之後,我還以為他會把給咱們的錢要回來,你和安憶結婚時,他對咱們家人還是象過去那樣……梅竹傷心,委屈,也氣憤:什麽叫吹了,我跟他從來就沒開始過!他來咱們家,您哪次不是炒兩盤菜招待他,爸都跟他喝兩杯,他如果能做出往回要錢的事,我會更鄙視他!


    梅竹父:他怎麽威脅恐嚇你?


    梅竹:你們別問了,這些我自己處理,您別擔心……梅竹父氣憤:把梅鋼梅鐵叫回來,讓他們找幾個人暗地裏教訓教訓薑海,哪兒能任他欺負咱們……梅竹連忙:不行,他肯定能猜到和我有關。他認識那些黑社會的人不是一般的壞人,或許殺人都敢做……梅竹母親也被驚嚇到,埋怨丈夫:哪有你這樣當爸的,你要害了兒子女兒……比起惡人,咱孩子都是老實人……梅竹再次虛弱得躺在床上。


    公安局,會議室,坐著有十來個人。


    旭東在匯報工作。


    韓偉立打斷,詢問:造船廠5000萬這個案子,那個tai彎人怎麽就突然答應檢舉了?


    旭東一笑:他們家被搶劫咱們幾天就給偵破了,而且犯案人是他老婆養的小白臉,我們沒給說破,這邊做他老婆的工作,她老婆做他的工作。


    另外一個年歲很大的人,玩笑著:案中案,我說小張那麽有協作菁神,玩命台胞搶劫那個案子。


    旭東笑:我可絕無邪念,就是想跟您學兩手。


    成皓看看旭東,一副強將手下無弱兵的得意。


    散會後,旭東跟隊長謊稱和別人有約,沒和大夥去食棠吃飯,獨自一人,到餐廳點了五個菜。旭東最近特別好吃,嘴饞,除了工作就想吃,他擔心自己已經日漸衰老,再吃胖了沒了體型更沒人要了,有閑功夫就去打沙袋消耗熱量,每次都練到背心脫下來擰一把嘩嘩的,人也菁疲力盡到發軟。小胡一次悄悄問旭東是不是又有挫折了,旭東笑著回答煮熟的鴨子楞放到嘴邊的剎那,讓他給搞飛了,小胡笑著問沒差點演變成很黃很暴力的故事?旭東回答治安那些人天天頭疼春南30塊一頓飯錢就能救助的處女,怎麽還有人做那事兒,太傻太率真了吧。


    菜還沒上全,旭東就快吃飽了,當了官兒中午一滴酒也不敢碰,旭東就猛灌可樂。


    那天晚上後,薑海一直沒給旭東打電話,旭東也沒給他打。旭東不打電話的原因是他沒什麽可跟薑海說的,他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跟薑海說完了,而薑海不願意說的,他也不想死追著薑海問,聖人哥哥曾經教育過自己"每個人都有不想告訴別人的事"。


    旭東吃飽了,走在大街上消化肚子裏的食物。旭東沒熱情給薑海打電話,也不盼望薑海的電話,同時還很平靜地,心平氣和,願意和薑海如過去一樣,電話裏或者見麵聊聊正事,調調情……旭東發現自己真是成熟透了,就差腐爛了,正在步入"中年魅力熟男"行列。


    下午上班,薛成皓把旭東叫到辦公室聊天。成皓自從迅猛提升當了副局,注意力和熱情從破案本身轉移到破案之後的工作成績以及琢磨他主要負責的刑偵,禁毒和經偵裏的這些人上。旭東發現任何事物,哪怕是"真相""真理"麵前,也阻擋不住人從不同的立場和角度去感受它,認識它,判斷它,然後應對處理它……成皓是帶著韓偉立的意思,問旭東是否願意去非洲另一個地區做維和井查。這個維和任務與以往不同,不是大批量派出井查,而是選派指揮官,或者說是高級警官,要做的也不是普通井查,而是一個地區的井查首長,骨幹力量,協助當地警局,所挑選的警官作為聯合國警務人員工作。


    參加選拔條件要年輕,有經驗,外語好,科班出身,政治過硬,而非黨員身份很能改變外國人一些刻板的印象,整個局裏,旭東是最佳人選,如果能被選拔上,是為整個局裏爭光。


    成皓還暗示旭東兩年後回來有可能考慮再次破格提拔,接任刑偵大隊的隊長,刑偵那邊老李不到兩年半就退了,這兩年局裏不準備在那邊任命提拔副手。


    旭東聽得眼都直了,一是他從來都沒敢指望正隊的職位,即使奢望也怎麽要再幹個五年以後再說,二是他原來最痛恨當頭的背後暗箱抄作,(滴滴)咕咕抄弄小人物的生死,自己就是那樣連晉級考試資格都被剝奪的,而此刻,他作為局裏重點培養對象,也能聽到上麵的聲音,感受著別人被抄弄……成皓讓旭東好好考慮考慮,旭東說不用考慮,如果是薛局的指派,就是伊拉克他也馬上去。


    成皓喜歡得滿臉笑:你小子過去怎麽和現在差這麽遠,過去就好像身上長殼似的,虧得把你撥了殼發現是塊好料……不過最好走之前把婚姻問題解決了,否則就要等兩年多以後了。


    旭東笑著回答,他越來越體會沒有婚姻負擔好,真的很好,非常好……成皓挺吃驚看著旭東,旭東意識到自己有點露原形了,他麵帶無奈的苦笑,正經起來,說緣分這東西太難以琢磨,他不想為了結婚隨便找個人,能有心靈默契是他的終身目標,否則就這麽一個人過了。


    成皓再次挺吃驚,可他立刻很理解同情旭東,並有現在這一代一代的,越來越想得開的感慨,還開玩笑說他們這工作環境,好不容易碰上個女的,不是結婚了就是長得有個姓,終於碰上個看著不錯的未婚女,還是犯罪嫌疑人。


    周五,薑海回家順路,一個人去看看克庸,陳克庸把薑海叫進臥室,表情嚴肅地問起薑海關於"黑社會的問題"。


    薑海回答他隻是和監獄裏認識的幾個人來往比較多,已經處成朋友。


    克庸:你吸過毒,再與那些人混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薑海:您別擔心,我有準兒。


    克庸無奈,更加憂心忡忡的表情。


    薑海:爸,是不是梅竹還跟您說什麽了?


    克庸微微嘆氣:……現在安憶也知道了,你張姨昨天跟我說,如果是你回來,她完全支持……薑海:張姨有能力做經營,維持公司這樣的現狀,對您最好,對安憶也沒有壞處……薑海說話時,克庸注視的目光有些不同,猜疑,甚至克庸皺起眉頭,薑海注意到,他沒再說下去。


    克庸:薑海,你跟說句實話……你跟你張姨的弟弟,就是那個井查……薑海愣住,他沒有說話。


    克庸:我不會輕信梅竹的話,也不是要懷疑你,但你不能現在這樣,和一幫監獄裏出來的混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你的毒癮是不是真戒了,再玩起同x戀……薑海,我知道從你去部對那時起,我就永遠不配做你的親生父親,可你畢竟是我的親兒子,我不能看著你這樣,不說出來……安憶再怎麽任姓,我知道他做事不超出底線,薑海,不管怎麽說,不能犯罪,不能任自己往錯誤的道路上走……你這樣,我怎麽能放心把公司,把家托給你……薑海看著克庸,他內心湧起千言萬語,卻好像被硬生生堵住,什麽也說不出來。薑海最後向克庸保證,他絕不復吸。監獄裏也有值得做朋友的人,他會判斷。而張姨的弟弟張旭東給予自己的幫助非常多,患難時結下的情義,是一輩子的。


    薑海跟張旭珍,克庸說好陪克庸泡溫泉、打高爾夫的時間後,離開別墅。


    那個周末旭東情緒突然非常的好,所以當小安給他打電話約他看電影,旭東痛快答應。


    他們先吃的飯,可電影院裏,小安要零食和飲料,旭東很寵著他的買了一大堆。豪華小劇場內,坐了僅一半的觀眾,旭東拉小安坐最後一排,看電影時,旭東玩笑著悄悄摸小安,不許小安碰他,把小安摸得在電影院裏就交嗆了。


    小安問旭東看完電影去他公寓好不好,旭東回答外麵更有味兒,小安罵旭東討厭,壞人。


    薑海從克庸那裏出來心裏不痛快,晚上回家後,極少說話。偏偏這時,梅竹的父親意外給薑海打來電話,打到家裏,還是曉雪把電話給薑海,她很詫異。


    梅竹的父親在電話裏怒罵了薑海,罵薑海做人不地道,算計親兄弟,欺負弱女子,在黑道上早晚要暴死,搞同x戀變態不得好死,薑海聽著,曉雪用臥室的電話也一直聽梅竹父親的咒罵,他們相互看看對方,什麽話沒有。


    薑海好像聽對方罵得差不多了,請梅竹父親轉告梅竹,如果她做了不該做的,他保證會讓她在監獄裏住至少五年,也許十年。如果她得罪不能得罪的人,會發生什麽事,他也控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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