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東聽清楚了,但感覺恍惚。


    薑海目光終於定住了神,他凝視旭東片刻,然後鬆開旭東,開始提自己的褲子……旭東懵了,他低頭看看薑海那往褲子裏塞的,可被讚譽的物件,旭東完全不知所措,他坐在沙發裏看著薑海的一舉一動……薑海提褲子係褲帶的動作迅速得難以令人置信,褲內帳篷支得好似呼之鬱出……但薑海沒有抄起身邊的襯衫,他光著上半身,望向旭東,並坐在旭東身邊……旭東的傢夥也維持著原狀,薑海的手握住旭東的男根,他那意思要幫旭東手銀……旭東厭惡地:手拿開!


    旭東說著推開薑海,然後站起來,撿起內褲褲子一併套上,他再沒看薑海一眼,但他知道薑海一直在注視自己。旭東穿好褲子,找不到上衣,薑海將身邊兩人裹在一起的上衣分開,把旭東的背心遞給他,二人對視,薑海想笑,旭東非常冷漠地看他一眼,不理睬薑海……屋內很安靜。


    旭東穿好衣服後,點了根煙,坐到餐桌那裏。薑海依然坐在沙發上,他也穿上了襯衫,但比起穿褲子的速度,好像慢動作,他從下而上,一個一個係上鈕扣……薑海也點了根煙,他不再注視旭東,低頭抽菸。


    旭東不知道那讓薑海突然退縮的原因是什麽,或許他太直受不了真刀真嗆變同誌,或許他太專情偉大,怕背叛妻子……旭東不知道答案,旭東隻是絲毫不詫異薑海的自製力、克製力,從他們第一次在酒吧,薑海說不再喝就一口不動,到他戒毒。薑海能有把毒煙滅在自己手裏的狠,這點算什麽,禁鬱比起禁毒,那實在小兒科……薑海:快十點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旭東:你怕什麽啊?


    薑海看著旭東,沒回答。


    旭東:咱們過去又不是沒……你在部對裏不也做了很多次……薑海依舊不回答。


    旭東:玩不起?怕變成同x戀?怕我沾上你?你以為我會鬧著讓你妻離子散?


    旭東說話時鄙視,嘲笑,注視薑海。薑海並沒迴避旭東的目光,但他就是不說話,然後低頭抽菸。


    過了很長一陣,兩人都不再吸菸,各自坐著。


    旭東語氣平靜了些:走吧,趕緊回去吧,沈曉雪可能真找過來。


    薑海看看旭東,站起來,下意識摸摸前後褲兜,把桌子上的錢包手機鑰匙等揣起來。薑海看著旭東想說什麽,最終沒開口,他向大門走去。


    旭東:你剛才是不是嫌我有姓病?怕被傳染?


    薑海猛地回身:我根本沒想到那個……


    旭東對薑海一笑:想問題還是不夠周密嚴謹……咱們都少說廢話了,走吧……薑海看看旭東,轉身,開門,離開。


    旭東看著門被薑海關上,他靜競坐了不知多長時間,然後把他和薑海喝剩下的那五分之一瓶白酒都灌肚子裏。旭東想起薑海的話,"沒把握的事不能做",旭東昏沉著懷疑他自己對於薑海是不是已經變成"沒把握"的,所以薑海不做?……旭東鑽進被窩,蒙頭大睡……


    274


    薑海沒出旭東的房門,就想起自己沒開車,但走出公寓樓,被初冬的冷風吹得酒醒多半,才想起自己的外套在旭東的車中。薑海穿著一件襯衫,沿著馬路的人行道走了很久,直到他實在走不動,才攔了一輛出租回家。


    回到家中,看過孩子,葦達告訴薑海曉雪來電話說她不回來了。


    他們站在二樓走廊上說話。


    葦達:你們倆又打架了?


    薑海:沒有。


    葦達:不就是陳克庸的兒子知道你那事,別總為了他們家那幾個人鬧得夫妻不合,女人得哄著點,自己的老婆自己處理好。


    薑海有些尷尬。


    葦達:患難見真情,你進看守所能不離不棄等你,各個方麵,可以說沒什麽可挑的……給曉雪打個電話。


    薑海點頭,一句話不想說。


    葦達看出薑海的疲憊,他讓薑海趕緊睡覺。


    英子囑咐保姆照看好冬冬沈燦,她剛好走過來,告訴薑海,今天下午兩個同學來家裏玩,他們要在薑海的書房玩,沈燦叫了句"別動我爸的東西",讓英子詫異不已。


    薑海聽著也很意外。


    英子讚賞的目光:任何辛苦、付出都沒有白努力的,沈燦是從心裏把你當爸爸了,他把曉雪當媽媽容易,把你當爸爸太不容易了……看你無論多忙每個星期都帶沈燦踢一次球,教兩個小傢夥打籃球,我感覺早晚有一天,你在沈燦心裏會比他親生父親重。


    薑海雖然微微笑笑,但他心裏喜悅……薑海看到站在一旁的葦達注視自己,表情有些怪。


    薑海:你們都休息吧……爸,明天一大早的會我還是過去,正好盤貨匯總我留在這邊,晚上陪稅務局的人william假如真去不了,我陪他們……葦達看著薑海,沒說話。


    英子笑:知道你爸準備建新房嗎?


    薑海吃驚:……不想住這裏了?


    英子笑:這裏留給冬冬。你爸已經買下繡錦那邊高爾夫球場後的一塊地,準備建一個帶室內遊泳池和室外籃球場的房子,你喜歡遊泳打籃球……這次曉雪要全力幫忙,她是內行,從最基本的建築材料到施工,一定保證質量是最上成的哦……葦達:喝了那麽多酒……都趕緊睡覺了!


    葦達說完,轉身下樓回臥室。


    英子對薑海做一個偷笑的表情。


    薑海也微微笑。


    薑海回房間後,他準備給曉雪打電話,猶豫的片刻,薑海突然一陣猛烈咳嗽,他口渴,又發冷,在外麵散步的寒氣到現在好像還沒散去,虧得有酒菁的燥熱奠底。薑海又摸摸手心的燙傷,他用手碰碰鼻子,也不禁疼痛……薑海扔下電話,他去找水,壓一壓無法克製的咳嗽。


    薑海拿著礦泉水瓶,再次來到沈燦房間,他依然不自覺看看照片上的張宏宇,然後再看看熟睡的沈燦,他生出了如對冬冬的那種喜歡和憐愛……薑海躺回床上後,他開始頭疼,漸漸鬱裂般的疼痛,他不知道是喝酒還是感冒鬧的。


    薑海睡著後,他咳醒,而且口渴的厲害,他看見沈燦推門進屋。


    薑海坐起來,開燈。


    薑海:你怎麽醒了?快睡覺去。


    沈燦:我聽見你咳嗽……我爸也喝完酒回來咳嗽,咳嗽完就吐,你要吐我給你拿個盆。


    薑海不禁笑:我不吐,就是口渴。


    沈燦看看床頭櫃上的空瓶,然後連忙出房間,下樓,給薑海拿來兩瓶水,並且打開蓋,遞給薑海。


    薑海非常意外才九歲的孩子,竟如此心重,會照顧別人。


    沈燦看著薑海喝水,他沒離開。


    薑海:謝謝你,好兒子,快睡覺去,明天上學呢。


    沈燦:你躺下睡了我再走,我爸每次都這樣……薑海笑:要不要睡這兒,反正阿姨今晚不回來。


    沈燦高興地笑了,然後鑽進薑海的被窩。


    薑海幫他蓋好被子,並且關燈。


    沈燦很快再次入睡,薑海想咳嗽就用水壓一口,後來嗓子不再發癢,他躺在被子裏。


    月光下,薑海看著一旁的沈燦,他第一次,很有願望地,伸手摸摸沈燦,九歲,依然非常幼小的軀體,滿臉稚氣,薑海想等這孩子長大了會不會還這麽懂事,這麽照顧大人,他會考上什麽大學,將來會從事什麽行業,一定盡力把他撫養成材……薑海想著這些,他睡著了,睡得踏實了很多……275


    第二天,薑海忙得昏天黑地。


    薑海雖然在工作中依然有資格代表薑葦達,對其他經理做工作安排,發號施令,他們也都願意和他討論問題,可薑海要自己買午餐,自己打電話要車,自己去夜總會將車取回來。


    薑海在開車的路上,抽時間打電話給安逸,問他回家沒有,安逸說他已經給克庸那裏打過電話,也和梅竹通了電話。薑海沒什麽可說的,也不想多說什麽,他要掛電話。


    安逸突然間:嘿……


    薑海以為他又要犯混。做好心理準備。


    安逸:咱們是親哥們兒,真有血緣關係……想想也算收穫,壞事裏的好事……我現在想到你,感覺都跟過去不一樣了……薑海聽著,內心情緒翻湧:……我高三知道這件事時,對爸對奶奶對你,也感覺跟過去完全不同……安逸:……就你還有感覺?!我以為你木頭疙瘩呢!


    薑海:抄!


    安逸:你知道電話裏爸跟我說什麽?他說等父母不在人世,兄弟姐妹之間是相互依靠,而且一輩子,老婆一輩子不一定靠得住……看看張旭珍和她那個井查弟弟……什麽都不說了,薑海,哥!!……別撐著了,回都麗吧,咱爸再不地道你也認了吧,狗尿菩不好可它長在全鑾殿上,我再渾也是你親弟弟,別拗著了,認親吧……薑海:我不認誰了?!你把娛樂公司做好,我還指望你做成春南娛樂圈裏的黑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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