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給旭東打電話,說想見旭東,跟他說點事。旭東猜測小安就是找藉口,但他想起小安為自己在大屏幕上慶祝生日,他看見他時,目光裏永遠隱藏不住般的熱情和真誠,旭東把小安約到餐廳,他請小安吃飯。


    兩個人吃飯時聊得輕鬆愉快,相互都知道了對方是單身一人,小安玩笑的語氣說在找到生命裏的那份真愛前,他們可以先湊合一下,旭東玩笑著說越熟越湊合不來,就這麽做朋友,再過20後突然明白這才是生命裏的真愛呢。


    小安盯住旭東: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兩個人越熟越沒意思,如果是真的愛上了,就象酒越沉越有味道……不用等20年,現在就知道是真愛。


    旭東避開小安的目光,沉默。


    旭東自從武漢歸來,他沒與任何人做過,自從強跟他提出分手,旭東連自摸都免了,他複習功課累了,就看看佛學方麵的文章,後來在書店裏還買了兩本佛教的通俗解讀,他對唐三藏的一生充滿好奇和興趣。


    小安總是能喚起旭東一些不健康的回憶,比如他把他按在床上,不輕不重拍打著他,讓他對自己喊爹求饒,然後他深深親吻他,抄他,愛他……旭東想吃完飯,他索姓帶小安回自己那裏……沒有比小安更真實,實用的,同時安全可靠……旭東的手悄悄摸一把小安的大腿內側,小安更直接,摸上旭東的老二。


    飯還沒吃完,小安告訴旭東他和梅竹的談話,他說心裏有點打鼓,事後越想越擔心,按理說不會有啥問題。


    旭東夾著煙的手,一動沒動放桌子上,身體其他部位也都很靜止,他眨眼:你跟她說這些幹什麽?跟她說得著嗎?


    小安:我根本就沒想說,她突然說起來,我聽她說那些話心很友好,很理解,越說越投緣,就告訴她了……別把人都想那麽壞,現在社會挺自由寬鬆的,好多女孩子特別喜歡、支持gay……旭東還是僵在那裏,光眨眼。


    小安:而且應該改變人們的錯誤印象,同誌都很優秀,軍人,井查都有咱們的人,我覺得說出來特別自豪……小安說著對旭東笑。


    旭東看見小安笑容的同時,手裏的煙燒了手,他被疼痛給刺激清醒了,掐了香菸,招呼服務員結了帳,然後告訴小安他要走了,他如果沒吃飽慢慢吃。


    小安:你又生我氣了?你就那麽怕別人知道?要不我跟她說你不是,是我猜的……旭東雙手合十:安爺爺,你別再找她了,什麽話都別再說了,讓人一咋呼,你祖宗八輩都能坦白,求你了。


    小安被旭東逗笑:你就是表麵上當井查威武,其實膽子比我還小。


    旭東點點頭,站起來要走,小安說他不吃了,要跟他一起走。


    旭東:我不帶你啊,你做公交車或者自己叫出租。


    小安被旭東晾在餐廳裏。


    旭東開上車就給姐姐打電話,告訴她梅竹通過小安知道自己的事,還牽扯到薑海。


    旭珍吃驚,馬上埋怨開了:我說她怎麽會知道?!……這件事都怨薑海!笨蛋!我當初把劉同安辭了,我就知道早晚是隱患!


    旭東也吃驚:是你辭的小安?……是不是我一告訴你,你就把他辭了?!


    旭珍那邊沒有回答。


    旭東:我想成是薑海進看守所,別人擠兌薑海辭退小安的!再說怨得著薑海嗎?應該感謝他,你把小安弄回都麗,我還以為你能理解我,接受我了……姐你太過分了……旭珍電話那邊咆哮:我怎麽過分了?你還要我怎麽理解你接受你?你真偉大真爭氣真給我省心?我很自豪,為你高興?


    旭東頓時被愧疚籠罩:喊什麽呀?我知道你有理我沒理,行了吧!不是姐,讓那女的知道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我擔心給你和薑海惹事。


    旭珍:薑海人家又不是同x戀,他怕什麽!是也不怕,有的是結了婚生了孩子,自己做生意的,睡夠女人睡男人,老婆都隻能乖乖默認,誰管得了啊!


    旭東內心對旭珍的歉意,讓他壓住火,忍受著粗魯、野蠻老姐:讓薑海那個混蛋弟弟知道是不是對你有影響?


    旭珍那邊停頓片刻,語氣和緩了許多,甚至有些底氣不足:……能有什麽影響?她敢?!就那兩塊料我還搞不定?!


    旭東:你別騙我!姐我可跟你說,我說辭職就辭職,而且臨走前我告訴整個公安局我是gay,讓他們開眼見識見識,不是他們想的,變態的,沒膽熊貨的,關鍵時候掉鏈子的那種人才是同誌,我也徹底痛快一次。


    旭珍:痛快完你就不活了?不是該幹什麽還得幹什麽,就會說廢話!你給我當上公安局局長,將來當廳長,讓你姐也跟你沾點光。你也別小瞧了你姐的能耐!


    旭東關了電話,一邊開車,一邊運氣,最後衝著前方罵:庸俗!


    克庸別墅,張旭珍給薑海打過電話,囑咐薑海別跟旭東說梅竹的用意,她不想告訴旭東。薑海問她準備怎麽處理,旭珍沒回答,旭珍聽到有小孩的吵鬧聲,她問薑海,薑海回答曉雪晚上有客戶,他在家裏帶孩子玩。


    旭珍:那你忙吧,我……


    薑海:張姨,這種事要馬上處理,不能拖著,越拖對自己越不利。


    旭珍猜測著薑海的意思,她說明天她給薑海打電話,約時間見個麵。


    旭珍放下電話,她心裏非常憋屈,她突然間感覺,自己和旭東之間的事,也許隻有薑海能訴說,能聽懂……旭珍回臥室照顧克庸,克庸讓護理離開,然後長籲短嘆。


    旭珍壓著心裏的厭惡,看著最近總這樣,多愁善感,讓人受不了的陳克庸,沒好氣兒:又怎麽了?


    克庸:我太後悔薑海的事沒有在媽去世前告訴她……旭珍:別再後悔了,後悔也沒用啊……


    克庸:我就以為薑海不知道,他怎麽能明明知道,一點都不流露呢……旭珍:你的兒子,那還不是象你……


    克庸更加嘆氣:過去我擔心安憶知道後跟我鬧,那個渾小子……可薑海就象……總和我隔著什麽……沒想到他和薑葦達都知道後還住在一起,比原來更近,薑海是有意報復我……現在沒有一個人回家,誰也不回來了……旭珍很無奈:我再說一遍,安憶怕過來惹你生氣,他說等你好差不多了來給你道歉。薑海頭幾天不是經常繞來看一眼,他這幾天重感冒,你心髒不好,就怕傳染感冒,他不敢過來。他給你打電話你沒聽見他不停咳嗽?我剛剛給他打電話他還咳嗽呢。


    克庸:他怎麽也不說……你去看看他,代我看看他。


    旭珍:我明天去找他。


    克庸又嘆氣。


    旭珍:別嘆氣了,有什麽都說出來。


    克庸:我對安憶徹底不抱希望,他應該知道薑海是他的親哥哥,我如果再不說出來,對不起薑海,到死都會覺得虧欠他……旭珍聽著,想告訴克庸不該對安憶講,但她轉念,安憶知道後沒好折騰,梅竹肯定萬分失落,薑海才是最有資格掌管公司的人,嘔死她,想到這些,旭珍沒有反駁克庸。旭珍告訴克庸也許她會把公司交給梅竹安憶,她完全抽身離開都麗,克庸被嚇壞了,旭珍說她不是要離開克庸,她計劃等克庸恢復,醫生如果同意,她和他找個空氣新鮮的療養地長期住下,每天鍛鍊養生,享受生活。


    克庸疼愛地撫摸著有風韻的妻子,旭珍感受著年老的丈夫,她想到韓偉立,那相比之下年輕的肌膚,那中年男人依舊旺盛充沛的菁力,那成熟中的躊躇滿誌……266


    清晨,梅竹把她的驚天發現告訴了安憶。


    安憶不屑嘲笑:這都扯哪兒去了?薑海是同x戀?……梅竹:薑海為什麽不可能是?


    安憶:同x戀我見多了,我公司裏至少五個,樂隊的andi就是,你看他們象嘛?


    梅竹:我問andi了,是他跟我說的,有些同x戀根本看不出來的。他和張姨的弟弟是同x戀,所以薑海現在幫張旭珍把我們擠出公司,一切都順理成章解釋通了……安憶收起笑容,嚴肅起來,指點著梅竹:你別想那這件事兒做文章!我不管張旭珍的弟弟是個什麽玩意兒,因為涉及到薑海,你就不能說出來。


    梅竹平靜問:為什麽不能說出來?


    安憶:這他ma不是廢話嗎!被說成是同x戀好聽啊?而且如果讓沈曉雪知道,她一嬌蠻大小姐,還不又跟薑海鬧離婚。他這些方麵又蠢得要死,根本搞不定他老婆。


    梅竹不但平靜,而且表情正義:如果他和張旭珍的弟弟是同x戀關係,他就應該承擔。他欺騙著妻子,難道沈曉雪不應該知道真相嗎?沒有知情權嗎?就算我們不說,他能瞞天過海一輩子?


    安憶:你什麽意思?就是非要把這事兒嚷嚷出去?


    梅竹:張姨如果不離開公司,我?鋈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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