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村的眾人迅速穿梭在茂密的山林之間,腳步在落葉和碎枝上發出急促的聲響。山林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隨著他們不斷深入,眼前的景象變得愈加慘烈。


    巨大的參天古樹,原本高聳入雲,如今已被強大的力量硬生生折斷。樹幹粗壯,斷裂處露出光滑的斷麵,仿佛被利刃切割過。碎裂的樹枝散落一地,幾乎遮蔽了腳下的土壤,而那千年藤蔓,曾經堅韌無比,現在卻如同破布般淩亂地掛在殘破的樹幹上,斷裂處依舊留有焦黑的痕跡,顯然是受到了某種強烈的衝擊。腳下的地麵四處可見獸血橫流,暗紅的血液滲入泥土,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前方,一片開闊地帶仿佛被兩股巨力撕扯過,地麵被深深地犁開,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裂痕,周圍雜草橫七豎八,甚至有的還冒著未盡的煙霧。可以看出,這裏曾發生過一場異常激烈的戰鬥。兩頭異獸在此交戰,它們龐大的身影早已消失,但戰鬥留下的痕跡卻清晰可見。碎裂的獸骨散布在四周,幾頭被撕碎的野獸屍體橫陳,鮮血和內髒濺得到處都是,場麵殘忍而慘烈。


    “太可怕了!”任虎皺緊了眉頭,手指緊握刀柄,警惕地環顧四周,深吸一口氣,但那血腥味讓他下意識地輕咳了一聲。他的背影顯得格外緊繃,仿佛隨時準備迎接潛在的危險。


    任葉則蹲下身,輕輕觸摸地上的獸血,“這裏不止是異獸的戰鬥……狼鷹村的人也出現在了這裏。”她抬頭看向遠處的叢林,目光銳利而冷靜,“他們曾在這裏埋伏過。”


    任霖站在一旁,眉頭緊鎖,心裏對眼前的混亂場景充滿了憤怒和不安。“狼鷹村的那些人真是喪心病狂。”他低聲咒罵道,目光冰冷,雙拳緊握,指節發白。狼鷹村民的截殺,加上異獸之間的戰鬥,導致這片山林變得一片狼藉。


    空氣中除了血腥味,還有若有若無的火藥味。任村的眾人都提高了警惕,感受到危險仍然潛伏在這片森林深處。每個人的呼吸變得沉重,仿佛稍有不慎,便會引來新的廝殺。


    任村眾人的腳步逐漸放慢,隨著他們愈發接近那片狼藉的戰場,氣氛也變得愈加壓抑。這裏的每一寸土地似乎都浸透著血與死的氣息,連微風吹過時都夾雜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看這裏……” 任葉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她指向一處地麵,那裏凹陷下去的泥土中赫然留下了巨大而猙獰的腳印。那是異獸留下的痕跡,印記足有半人高,周圍泥土已經被踐踏成泥濘,印記的邊緣還滲透著暗紅的獸血。


    任虎走上前,蹲下仔細查看。他用手輕輕觸摸了一下腳印的邊緣,感受到冰冷濕滑的血跡,抬頭說道:“這腳印非常新,恐怕異獸才離開不久。”


    “它們有兩頭……一頭應該是力量型,另一頭……” 任葉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地在周圍的樹枝上遊走,指向一些高處折斷的枝條,“另一頭似乎能飛。”


    “是狼鷹村那些畜生激怒了它們。” 任霖從不遠處走來,他的雙眼微眯,帶著一股無法掩飾的怒意。他的手指輕輕劃過一處地麵上留下的刀痕,那是典型的狼鷹村村民使用的彎刀所致。“他們不僅在這裏伏擊了我們的人,還將這些異獸也引入了混亂之中。”


    任村眾人一陣沉默,他們可以想象出當時的場景——兩頭異獸在這裏瘋狂廝殺,力量碰撞的餘波震碎了周圍的一切。而狼鷹村的村民,則趁亂伏擊,意圖一舉殲滅任葉、任虎和任霖。


    “走獸跑不了,殘忍的力量比預想的更強。” 任虎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他的眼神帶著一絲無法隱藏的憤怒。戰場周圍到處都是野獸的屍骸,它們顯然是無辜牽連在戰鬥中的生物。許多走獸倒在血泊中,皮毛被撕裂,利爪劃破的痕跡深深嵌在它們的骨骼裏。


    “畜生互鬥,狼鷹村人趁機下手。” 任葉的聲音冰冷,但她的眼神卻透露出極強的決心。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中的塵土,“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行動。”


    任霖也點頭,眼中的怒火幾乎無法抑製。他一直以來都對狼鷹村有著深刻的仇恨,而眼前的慘狀更是點燃了他內心深處的憤怒。他迅速站起,扭頭望向前方的林地,眼神透過層層樹影,仿佛已經鎖定了前方的敵人。


    任村的眾人毫不停留,戰鬥剛結束,他們的腳步卻更加堅定,向著狼鷹村的方向快速前行。每個人心中都清楚,狼鷹村村民必定搬運著那頭沉重的巨獸,速度不會太快,若此時不緊追,恐怕會錯過最佳的時機。


    山林中依舊彌漫著戰鬥後的血腥氣息,空氣沉悶,仿佛山林也在哀鳴。任葉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她身姿輕盈,動作敏捷,仿佛與這片森林融為一體。她的眼神銳利,如鷹般捕捉著一切細微的變化。周圍的痕跡清晰可見,那是狼鷹村村民倉促離去時留下的線索。


    “這裏有猛獸的毛發。” 任葉彎下身,從草叢中撿起幾縷黑色的粗毛。毛發上沾染著一些暗紅的血跡,顯然是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撕扯下來的。她將毛發撚在指尖,輕輕聞了聞,冷聲說道:“這是狼鷹獸的。”


    “他們搬運這麽龐大的生物,行動速度必然不快。” 任虎緊跟其後,眼神冰冷,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我們很快就能追上他們。”


    “要小心些,他們可能會設下陷阱。” 任霖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他知道狼鷹村的人詭計多端,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而且現在他們的目標太過明顯,追蹤的痕跡如此清晰,狼鷹村的人未必沒有察覺。


    一路上,山中有著明顯的痕跡,折斷的樹枝、踩踏淩亂的草叢,以及偶爾可以看到的斑斑血跡。這些痕跡幾乎為任村眾人指明了方向。猛獸的鱗片、碎裂的爪甲散落在地,仿佛是那頭巨獸被拖拽時掉落的。


    “看來那頭巨獸傷得不輕。” 任葉指了指一片草叢中殘留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們想用它對付我們,但巨獸本身現在也是負擔。”


    “很好,受傷的巨獸對他們不利,對我們卻是機會。” 任虎冷笑道,雙眼中閃爍著戰鬥的光芒。他緊握手中的長刀,刀鋒在陽光下微微閃爍,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渴望再次出鞘。


    隊伍的步伐加快,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正在接近狼鷹村的村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決心與戒備。地麵的痕跡越來越清晰,狼鷹村村民顯然帶著疲憊,不時可以看到他們停留歇息時留下的淩亂腳印,以及散落的物件。偶爾還能發現一些被丟棄的武器,顯然是狼鷹村人為了減輕負重而不得不舍棄的物品。


    “這些家夥真是急了,連自己的武器都丟了。” 任霖撿起一把彎刀,刀鋒已經鈍化,顯然是經過長期使用的老舊兵器。他隨手將刀扔在地上,麵露輕蔑之色。


    “不管怎樣,他們一定會拚死抵抗。” 任葉提醒道,眼中帶著一絲冷意,“畢竟他們知道,如果落在我們手中,下場不會比那些異獸好到哪裏去。”


    “加快速度。” 任葉一聲令下,隊伍頓時提速。每個人都緊握武器,心中充滿了戰鬥前的緊張和期待。追擊的腳步愈加迅猛,仿佛獵手即將靠近自己的獵物。


    忽然,前方傳來幾聲輕微的響動。眾人立刻停下腳步,警惕地四下張望。任葉迅速示意大家隱藏在灌木叢中,她屏住呼吸,側耳傾聽。那聲音非常微弱,但清晰可辨,是武器碰撞的金屬聲,還有低沉的交談聲。


    “他們就在前麵!” 任霖壓低聲音,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戰意。


    任村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現在,他們已經非常接近狼鷹村的村民,那些家夥或許正在休息,也或許在籌劃如何應對追擊。然而,此刻的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任村的人已經悄然逼近。


    “準備好。” 任虎的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力量。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刀鋒上已經滲透出一絲殺意。


    任葉輕輕點頭,臉上的表情沉靜如水,但她的眼中透露出一股冷酷的決斷。她的手指在劍柄上輕輕滑動,仿佛隨時準備拔劍出鞘,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任霖也握緊了雙刀,呼吸變得愈發沉穩。他的雙眼緊盯著前方,心中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此刻,他們隻等待一個信號,等待一個可以讓他們一舉撲向敵人的時機。


    風輕輕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所有的聲音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任村的眾人如獵豹般潛伏在暗處,靜待著那決定勝負的瞬間。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任村眾人已經奔行出了八九裏路,山間的空氣逐漸變得稀薄,濕冷的氣息透過皮膚直達骨髓。然而,沒有人停下腳步,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追擊狼鷹村的餘黨。周圍的山林景象飛速掠過,腳步聲和呼吸聲在這寂靜的森林中顯得尤為清晰。


    就在這時,任虎突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迎麵而來。那寒意並非來自山間的風,而是極其危險的殺機。幾乎在一瞬間,他本能地側身一轉,右手緊握長刀,身體微微下蹲,渾身的肌肉繃緊,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


    “嗖——!”


    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仿佛從天際劃過的閃電,帶著死神的呼喚。任虎瞳孔猛縮,眼前的景象仿佛慢了下來——一支粗長的鐵箭裹挾著恐怖的力量,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的咽喉激射而來。箭身長達一米三,粗如成人手腕,黑鐵鑄造的箭杆在陽光下閃著冷幽幽的寒光,那光芒如同來自地府的使者,冰冷、幽暗,令人心生寒意。


    這支鐵箭速度極快,仿佛能穿越時間與空間的阻隔,任虎甚至能夠感覺到它呼嘯而過時激起的勁風,刮在他的臉頰上,帶來微微刺痛的感覺。這種速度和力量,足以在瞬間奪走人的生命。任虎知道,如果這一箭命中他的咽喉,他即便是身穿三層精鋼厚甲,也無法幸免。這樣的力量,能夠輕鬆穿透龍象般厚實的鱗甲,更別說是血肉之軀。


    “好快!” 任虎心中一聲驚呼,來不及多想,身體已經憑借著多年的戰鬥直覺迅速做出反應。他猛地向後仰去,幾乎是與地麵平行的姿勢,那支鐵箭就從他喉間不足寸許的地方掠過,帶起一陣淩厲的風,將他的發絲瞬間割裂。空氣中傳來一陣刺耳的呼嘯聲,鐵箭擦過之後,狠狠地釘在後方的一棵參天古樹上。


    “嘭——!” 鐵箭的力量之大,竟然直接將那棵樹幹徑直穿透,木屑四濺。整棵樹在一瞬間搖晃起來,隨後發出一聲低沉的裂響,樹幹從中斷裂,轟然倒下,激起滿地的塵土。


    “任虎!” 任葉看到這一幕,驚呼出聲,她的手已經緊緊握住了劍柄,目光迅速掃向四周,尋找敵人的蹤跡。


    任虎卻迅速站穩了身形,呼吸略微急促,但眼中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透出一股凜然的殺意。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躲過的方向,鐵箭射出的路徑上,空氣中還殘留著那股鋒利的寒意。這樣的箭術,這樣的力量,絕非一般的弓手能夠做到。


    “這支箭……” 任虎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且冷靜,“是狼鷹村的弓神箭手,他們用的是特殊的黑鐵箭,這種箭能瞬間穿透三層精鋼厚甲,能輕易射殺龍象般的猛獸。”


    他抬眼望向四周,目光中透出極強的警惕。顯然,這次的敵人不是簡單的伏擊,而是早有準備。狼鷹村不僅僅依靠他們豢養的戰獸,還有極其強悍的弓箭手。這支箭幾乎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出現,帶著如此強大的殺傷力,顯然敵人在暗中已經潛伏了許久。


    任葉迅速反應過來,立刻對著其他人低聲道:“大家小心!他們還有後手!” 她的聲音透出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冷靜和果斷。任村的人都知道,狼鷹村的弓箭手最擅長的就是伏擊戰術,他們往往隱藏在暗處,等待敵人露出破綻時給予致命一擊。


    任霖則站在隊伍的另一側,雙刀在手,他的目光如鷹一般在林間搜索敵人可能藏身的地方。四周寂靜無聲,唯有微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他知道,真正的危險還未結束。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破空聲傳來!這一次,比之前的聲音更加急促,更加淩厲。任霖幾乎是本能地做出反應,身形一晃,閃避到一旁。而就在他閃避的瞬間,又是一支鐵箭從他剛才所站的位置飛掠而過,箭頭如毒蛇吐信般帶著致命的威脅。


    “他們在林中,我們暴露了!” 任霖低聲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殺氣。他的雙刀已經橫在身前,準備隨時迎接來自任何方向的攻擊。


    “分散行動!” 任虎冷聲道,“不能讓他們繼續占據上風!” 他知道,留在原地隻會成為靶子,必須打破敵人的節奏,逼迫他們現身。


    眾人迅速分散開來,各自尋找掩體,隱蔽身形。任葉飛速閃進一棵粗壯的樹後,手中的長劍寒光閃動,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林間。任虎則悄然貼近一塊巨石,刀鋒微微上揚,隨時準備迎接下一次襲擊。


    寂靜的森林中,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眾人屏住呼吸,緊張地等待著敵人的下一次動作。而那隱藏在暗處的狼鷹村弓箭手,卻依然沒有現身,隻留下無盡的殺機,籠罩在眾人頭頂。


    任虎猛地側身,宛如一頭敏捷的猛獸在危急時刻閃躲開致命一擊。那支冰冷的鐵箭幾乎貼著他的肌膚飛過,刹那間一片血花在空氣中炸裂,染紅了他健碩的脖頸。劇痛隨即傳來,箭頭劃破了皮膚,但他幾乎不為所動,隻有一瞬間的眉頭緊蹙,仿佛戰場上的猛將已習慣這種生死間的遊走。若再偏移分毫,這鐵箭便會穿喉而過,帶走他的生命。


    直到此時,空氣中才響起一陣尖銳的呼嘯聲,仿佛天邊猛然劈開的雷霆。這是鐵箭飛行時劃破長空的回響,但與箭的速度相比,聲音慢了許多。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這絕非普通的敵人。箭速之快、力道之強,超乎尋常,這樣的攻擊足以撼動任何強者。


    鐵箭最終落向遠處,狠狠釘入一塊嶙峋的山石,激起一串火星。那“鏗鏘”的聲音在石林間回蕩不息,像是在宣告著一場殺機已然降臨。整個現場霎時間變得死寂無聲,仿佛所有人的呼吸都被這恐怖的力量所扼住。


    任虎用力按住頸側的傷口,感受到溫熱的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他抬起頭,目光如電,冷冷掃視四周,眼中閃爍著寒光,那是憤怒與警覺的交織。他深知,剛才的那一箭,若不是自己反應夠快,極有可能已經命喪此處。


    “快去!”他壓低聲音,聲線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立刻回去通報村長與清明老叔!我們遭到了埋伏,需要支援!”他的語氣冷峻且不容置疑,仿佛在這緊急時刻,所有人都必須迅速行動,否則危機將步步緊逼。


    幾名年輕戰士聞言不敢多言,臉色蒼白卻不敢遲疑,飛速轉身向山道奔去。任虎的身影挺立在原地,周圍的冷風帶著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栗。他輕輕摸了摸脖子上那剛剛擦掉的皮,手指間的粘稠感讓他清醒地意識到,這次埋伏的敵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可怕。這絕非普通的對手,他們的目標顯然是要取他的性命。


    他眯起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內心憤怒和警覺交織。


    任虎站在原地,眼神冰冷,透過森林的濃密樹冠,仿佛能感覺到那名隱藏在暗處的弓箭手正在悄然撤離。那一箭之後,四周陷入詭異的寂靜,隻有偶爾的風聲拂過,帶著一絲不安。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仿佛是大自然在為這場殺戮掩飾什麽。此刻,任虎的心裏卻沒有一絲放鬆。


    他清楚,這絕不是一次普通的偷襲。那箭的速度和力道,極少有人能做到。甚至,他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箭術——沒有先兆,沒有發力痕跡,隻是一瞬間的出手,殺機便已臨近。如果他再遲鈍一點,那一箭就會直接奪走他的性命。盡管他躲過了這一劫,但心中的警鍾卻響得更加急促。


    “是誰在對我們下手?”任虎心裏暗自問道。


    他不敢放鬆警惕,周圍仍是危機四伏。那神秘的弓箭手不知何時會再度襲擊,而他的身後,還有整個小隊的兄弟。他是他們的領袖,不能有任何鬆懈和動搖。


    幾名年輕的村民已經迅速離去,向村莊奔去求援。他們的步伐急促而淩亂,心中充滿了恐懼。每個人都明白,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埋伏,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獵殺。箭手的目標顯然是任虎,而其他人不過是他狙殺計劃中的附屬品。


    任虎深吸了一口氣,將手從傷口上放下,感覺到血液已經開始凝固。他低頭看了看那帶血的指尖,心中暗暗警覺,敵人並未用毒,這說明他們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認為不需要借助外力便能將他擊殺。想到這裏,任虎的目光更加陰沉。


    就在這時,密林深處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那聲音極為微弱,但任虎的耳朵十分靈敏,他立刻察覺到異樣,目光立刻向聲音的來源處投去。片刻之後,幾名穿著黑色披風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每個人都背著長弓,腰間懸掛著短刀,神情冷酷而無聲。


    他們的步伐極其緩慢,仿佛正在享受獵物即將到手的過程。任虎心裏一沉,知道這些人就是剛才那名弓箭手的同夥。


    “你們是誰?”任虎冷冷問道,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火。


    為首的一名黑衣人站住腳步,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而冰冷。“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那人冷笑一聲,“反正你很快就會死。”


    任虎咬緊牙關,感到血液在體內沸騰。他一直是個冷靜的戰士,但此刻,怒火卻難以抑製。麵前的這些敵人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目的明確,就是要取他性命。盡管不知道對方的來曆和動機,但此時已無從多想。


    “看來你們是對我誌在必得了。”任虎緊了緊握住長槍的手,身體微微下沉,擺出隨時準備戰鬥的姿態。


    那名黑衣人依然站在原地,毫不畏懼地看著任虎。“你能躲過第一箭,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但接下來,你的好運恐怕就到頭了。”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的幾名黑衣人紛紛展開了行動。兩名弓箭手拉開長弓,箭矢指向任虎,另外兩人則緩緩拔出了腰間的短刀,朝任虎步步逼近。


    任虎迅速做出反應,猛地翻身滾入一旁的岩石後方,避開了兩支呼嘯而來的箭矢。箭頭“嗖”的一聲,狠狠釘入他剛才站立的位置,深深嵌入地麵,震得周圍塵土飛揚。任虎心中暗叫僥幸,若他動作稍慢一瞬,恐怕這兩支箭已經穿透他的胸膛。


    然而,敵人的攻擊並未結束。那兩名持刀的黑衣人已經迅速接近,刀光一閃,向任虎的身側斬來。任虎迅速起身,長槍橫掃而出,與其中一人的短刀相撞。金屬的碰撞聲在密林中回蕩,火花四濺。


    任虎的力量極其強大,那名黑衣人猝不及防,被震得連退幾步,但他的同伴緊接著撲了上來。任虎不敢大意,迅速後撤,避開了對方的刀鋒。


    兩人刀光交錯,任虎的長槍宛如毒蛇般靈活,每一擊都充滿了殺意。然而,這些黑衣人的反應速度也極其迅捷,盡管任虎在力量和戰鬥經驗上占據優勢,但在麵對兩人的夾擊時,依然顯得有些吃力。


    “該死的。”任虎心中暗罵。他現在必須盡快脫身,否則很可能陷入重圍。


    就在他準備反擊時,突然間,一道身影從側麵猛衝而來,手持長刀的黑衣人被直接擊飛,撞在樹幹上,發出悶響。他一口鮮血噴出,眼神渙散,顯然已經失去戰鬥力。


    任虎看清來人,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那是他的小隊成員之一,名叫任光,一名年輕而衝動的戰士。盡管實力還不足以和這些黑衣人抗衡,但他毫不畏懼,直接衝上來支援任虎。


    “隊長!”陳光氣喘籲籲地站在任虎身邊,目光堅定,“我來幫你!”


    任虎微微點頭,雖然他知道任光的到來可能幫不上太多忙,但這股年輕人不畏死亡的精神,讓他心中感到一絲欣慰。


    “你小心一點。”任虎低聲說道,然後目光再次掃向眼前的敵人。


    那名為首的黑衣人看到同伴被擊倒,臉色陰沉。他抬起手,一聲低沉的號令傳出,剩下的黑衣人紛紛後退,顯然不願再輕易與任虎正麵交鋒。


    “有趣,”那名黑衣人盯著任虎,冷冷說道,“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你。不過,今天你注定活不了。”


    他話音剛落,突然從密林深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任虎眉頭一皺,朝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心中頓時一緊。


    隻見更多的黑衣人從密林中湧出,數量比之前的還要多,個個手持利刃,目光冷酷無情。這一次,他們是準備徹底包圍任虎和他的隊伍。


    “撐住,我們還有機會。”任虎冷冷說道,雖然心中也充滿了焦慮,但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絕不能表現出任何動搖,否則會打擊隊伍的士氣。


    此時,山林中的氣氛愈發緊張,敵人已經將他們包圍,密林中的殺機隱隱逼近。正當任虎打算拚死一搏時,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急促的號角聲,那是村裏的緊急求援信號。


    任虎的心中一震,臉上露出一絲隱約的希望。他知道,這是村長派出的援兵趕來了。隻要支援趕到,他們就還有一線生機。


    在敵人即將發動全麵圍攻的緊要關頭,空氣中忽然響起一聲低沉而威嚴的喝令,仿佛是一道雷霆般穿透了密林的寂靜。所有人,包括那些黑衣人和任虎一行,都愣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地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隻見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森林邊緣,夕陽的餘暉將他的輪廓映照得格外清晰。他穿著簡潔的布衣,手中沒有攜帶任何武器,身旁沒有護衛,但他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這個人,正是陳清明。


    陳清明的到來仿佛改變了周圍的空氣。那些黑衣人一瞬間臉色大變,顯然認出了他。為首的黑衣人眉頭深鎖,眼神中透出一絲忌憚。盡管他還沒有動手,但對方的壓迫感已然籠罩全場。那種威勢,仿佛來自另一片天地的存在,無法用簡單的武力去衡量。


    “陳清明?”為首的黑衣人冷冷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遲疑,“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裏。”


    陳清明站在那,目光沉穩而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巨石般砸入人心。“如果你們現在撤退,這件事我可以當做從未發生過。”


    黑衣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顯然不願在這種局勢下屈服,但他也深知陳清明的實力絕非尋常人能匹敵。盡管心中有怨,卻不敢貿然行動。


    任虎看向陳清明,眼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感激。他知道陳清明的名聲,但親眼見到他如此從容地控製局麵,仍讓他感到欽佩不已。陳清明不僅僅是村裏的長者,傳聞他曾有過非凡的過去,盡管平日裏隱於鄉村,但如今看來,這個傳聞絕非虛言。


    陳清明緩緩走向場中央,目光從那些黑衣人身上一一掃過。他不曾拔劍,也沒有任何威脅的動作,但他的氣場卻像一座山壓在每個人的心頭。那種無形的力量讓黑衣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你們本不該出現在這裏。”陳清明的聲音冷靜而低沉,像是在做最後的告誡。


    為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猶豫了片刻,最終一揮手,示意手下退去。“我們走!”他不甘心地說道,目光在陳清明和任虎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迅速帶領隊伍隱入了密林深處,仿佛從未出現過。


    看著敵人撤退,任虎鬆了一口氣,心中同時湧起一股深深的敬意。他明白,若不是陳清明及時趕到,這場戰鬥必將是一場血戰,己方恐怕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陳清明的出現不僅平息了衝突,更讓敵人知難而退,避免了一場難以承受的流血慘劇。


    “多謝您,清明老叔。”任虎走上前,拱手致謝,神情中充滿了欽佩。


    陳清明微微點頭,目光依舊淡然,“無須多禮,我隻是恰逢其會罷了。”他的語氣平和,但隱含的力量讓人感到敬畏。


    “你們的埋伏被敵人掌握,接下來要更加小心。”陳清明繼續說道,語氣雖輕,卻帶著深刻的洞察力。


    任虎點了點頭,明白陳清明是在提醒他們未來的行動必須更加謹慎。


    一行人帶著滿身的疲憊和警覺,回到了任村。夜色漸濃,村落四周的篝火隨風搖曳,微弱的火光映照著每個人緊繃的臉龐。任虎的傷口已經被簡單包紮,但他心中的警惕卻絲毫沒有減弱。這次突襲的餘波,仿佛在空氣中仍未完全散去。然而,在陳清明的威懾下,這一切都得到了暫時的平息。


    村子似乎恢複了平日的安寧,但山脈深處卻早已不同以往。夜晚,風中常常夾雜著低沉而壓抑的獸吼聲,那聲音仿佛來自遠古洪荒的怪物,每一次震動都讓大地微微顫抖,石塊滾落,山林中的飛鳥被驚得四散而逃。村中的老人和孩童每到夜晚,總是感到不安,偶爾能看到遠山處升騰起的濃密霧氣,似乎預示著某種異變正在悄然發生。


    幾天後,任村族長任山峰正在村中的議事廳內,沉思著未來的防禦布置。他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滿臉風霜,鬢角已見斑白,但渾身散發著一股沉穩厚重的氣息。作為村中的領袖,他經曆了許多風風雨雨,也見識過各類凶獸的威脅,但最近山脈深處傳來的恐怖咆哮聲,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正當他端坐在木桌前,仔細查看手中的地圖時,一名侍從匆匆進來,神情凝重。


    “族長,山脈深處傳來了新消息。”那人低聲說道,神情中帶著一絲忐忑。


    任山峰抬起頭,目光沉靜如水,“什麽事?”


    那侍從上前一步,輕聲稟報:“據哨探回報,深山中的那頭太古異獸科多猛龍,似乎已臨近垂死的邊緣。過去幾天,它的咆哮愈發頻繁,震得群山都在顫抖,石塊滾落,似乎在痛苦中掙紮……我們判斷,它多半是要老死了。”


    任山峰眉頭一挑,心中震動。科多猛龍,那可是任村周邊山脈中的一方霸主,傳聞這頭猛獸已經在這片山脈棲息了幾百年,甚至有傳說它是太古時代遺留下來的異種,力量足以摧毀一座小山。這樣的存在,任村一直保持著敬畏的距離,雖然雙方從未正麵衝突,但沒有人敢輕易接近它的領域。


    “科多猛龍?”任山峰緩緩放下手中的地圖,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太古異獸,果然非同小可。如果它真的老死,那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房間裏短暫的沉默讓空氣變得厚重,仿佛每個人都在思考這件事情背後的深意。太古異獸的死亡,對於整個山脈的生態和勢力分布都會帶來巨大的震動,而對於人類來說,猛龍的遺體更是不可多得的寶藏。


    “族長,如果我們能得到它的遺體,提取出真血,並摹刻下它骨骼上的原始寶符,那無疑是一個驚天的發現!”另一名長老激動地站起身,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作為村中資深的煉器師,他深知這些異獸的遺骸中蘊藏著難以估量的力量。科多猛龍的骨骼不僅堅硬無比,上麵還天然刻有太古符文,據說那些符文蘊含著原始的力量法則,能賦予武器和鎧甲不可思議的神力。


    任山峰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雙手交握,思索著這一切背後的風險和機遇。猛龍臨死之際的咆哮聲如此強烈,顯然是因為它仍然存有一股無法忽視的力量。盡管它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但誰也無法保證它在垂死掙紮時不會發動最後的毀滅性反擊。而且,科多猛龍的死亡必然會吸引無數覬覦者。山中的其他凶獸,甚至其他村落或勢力,都會試圖爭奪這頭太古異種的遺骸。


    任山峰緩緩站起身,背負雙手,走到窗前。窗外的群山在夕陽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片絢爛的紅色,遠處山脈深處,仿佛隱隱傳來那頭異獸最後的悲鳴聲。


    “機會確實難得,”任山峰輕聲道,聲音低沉而深遠,“但我們必須謹慎行事。猛龍臨死前的力量不可小覷,它的領域中必然充滿了危險。更何況,若這消息傳開,其他勢力也不會袖手旁觀。”


    他轉過身,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們不能貿然行事。傳令下去,派遣最精銳的戰士組隊,前往山脈深處偵查情況。等我們確認猛龍的確已經死亡,再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幾名長老聞言,紛紛點頭應諾。任山峰的決策穩健而謹慎,這是他多年來帶領任村在這片山脈中立足的根本。他從不輕易冒險,但也不會錯失任何可能壯大村落的機會。


    正當他打算吩咐下去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或許,這件事情比你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名身穿簡樸灰衣的中年男子緩步走進議事廳。盡管他的衣著並不華麗,但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在場的人無不肅然起敬。他,就是陳清明。


    陳清明的到來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任山峰微微皺眉,目光投向陳清明,雖然兩人私交不錯,但每當陳清明出現在這種場合時,事情往往會變得不再簡單。


    “清明老叔,你是說,事情還有變數?”任山峰沉聲問道。


    陳清明走到桌前,輕輕撫摸著桌上的地圖,目光深邃。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片刻之後才說道:“科多猛龍確實在臨近生命的終點,但它的死亡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太古異獸的生命力極其頑強,它可能會在垂死之際釋放出它最後的力量——一種毀滅性的力量。”


    任山峰聽到這裏,心中一緊。“你是說,它會自毀?”


    陳清明點點頭,“太古異獸往往不會甘心死亡。它們的本能會讓它們在最後時刻做出最瘋狂的舉動。科多猛龍的死亡,很可能會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而且,除了猛龍本身,還有其他不安的勢力早已蠢蠢欲動。”


    他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山脈深處,已經有其他勢力開始行動了。我們不是唯一知道猛龍即將死去的人。你們要做的,不僅僅是麵對一頭垂死的猛龍,還有那些同樣覬覦這份寶藏的人。”


    任山峰眉頭緊鎖,意識到局勢比他預想的更為複雜。他深知陳清明不會無的放矢,既然他說出這番話,必定已經掌握了某些情報。


    “那麽,清明老叔,你有什麽建議?”任山峰低聲問道。


    陳清明目光深沉,緩緩道:“我們需要提前布置,不能僅僅依靠蠻力去爭奪。找到猛龍死亡的時機和地點是關鍵,隻有在恰當的時刻行動,才能避免不必要的犧牲。而且,必須有一支精銳小隊,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奪得猛龍遺骸,迅速撤離。”


    任山峰點頭,心中已有了決斷。他轉向幾名長老,沉聲道:“按照清明老叔的建議,挑選最精銳的戰士,準備出發。”


    在議事廳的氣氛愈發凝重,消息傳來後,任村中許多年輕戰士眼中都燃起了貪婪與渴望的火焰。一頭太古異獸的遺體,其價值無法估量。科多猛龍作為這片山脈中的霸主,光是它的真血就能夠大幅提升武者的力量,而它那布滿原始符文的骨骼,更是煉器師夢寐以求的至寶。


    議事廳外,一些年輕的戰士們聚集在一起,他們摩拳擦掌,激動地討論著。


    “你們聽說了嗎?那頭科多猛龍要死了!真是天賜良機啊!”


    “太古異獸的真血,足以讓人脫胎換骨,實力飛躍!如果我們能得到它的遺體,哪怕是分一小塊骨頭,都夠我們提升數倍力量!”


    “若真有機會,我恨不得立刻進山,把那頭猛龍的寶藏帶回來!”一個年紀稍長的戰士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野心。


    年輕戰士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言語間充滿了對那頭猛龍遺體的強烈渴望和幻想。有人甚至已經在腦海中描繪出自己得到猛龍遺體後,實力大增、名揚四方的場景。


    這時,族長任山峰從議事廳內走了出來,臉色陰沉,眉頭緊鎖。他自然明白這些年輕人心中的激動和欲望,但他同樣知道,這其中的風險遠非他們所能想象。科多猛龍,即便垂垂老矣,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輕易對付的存在。


    任山峰站在他們麵前,目光犀利如刀,環視著每一個年輕戰士。他的出現,讓原本喧鬧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體,心中隱隱感到一絲壓迫感。


    “你們剛才在說什麽?”任山峰冷冷地問道,聲音中透出一絲嚴厲。


    幾個年輕戰士互相對視了一眼,猶豫了片刻,但最終還是有人站出來,鼓起勇氣說道:“族長,我們在討論那頭科多猛龍的事情。我們覺得,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或許我們可以趁它臨死之際,前去爭取那份寶藏……”


    “爭取?”任山峰目光如炬,掃過他們每一個人。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威嚴,“你們可知道,科多猛龍即便是在臨死前,依舊是這片山脈中最為恐怖的存在。它一聲咆哮,足以讓大山崩塌,河流倒卷。它的力量,不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夠想象的。”


    幾個年輕戰士低下頭去,心中的興奮被壓製了一半,但仍有人不服氣,小聲嘟囔:“可……可那頭猛龍已經老死了啊,它的力量肯定大不如從前。現在不去搶,恐怕機會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任山峰聽到這話,臉色愈發凝重。他走上前,抬起頭眺望遠處連綿的群山,聲音沉穩而有力:“正因為它即將死亡,才更為危險。太古異獸的垂死掙紮,遠比你們想象的可怕。一旦你們貿然行動,很可能招致毀滅性的後果。”


    他轉過身,看向那些戰士,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警告,“你們要明白,力量的追求固然重要,但必須建立在理智和謹慎的基礎上。科多猛龍的遺體確實是一個寶藏,但我們必須耐心等待最恰當的時機。若貿然行事,便是在自取滅亡!”


    任山峰的聲音擲地有聲,震得空氣都似乎為之一凝。那些年輕戰士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盡管心中仍然燃燒著渴望,但他們已經深深明白,科多猛龍並不是可以隨意覬覦的存在。


    “我知道你們都渴望變強,都想獲得那頭猛龍的力量,但凡事必須有分寸。”任山峰繼續說道,聲音中透出長輩的關懷,“我們村中已經開始做準備,等時機成熟,自然會派出精銳隊伍前去爭奪寶藏。你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胡思亂想,而是提升自己的實力,以應對未來可能的危險。”


    聽了族長的話,年輕戰士們紛紛低頭點頭,不再多言。他們知道,任山峰族長的話不可違抗,更何況陳清明的出現也讓他們意識到,事情絕不會像他們想象得那麽簡單。


    任山峰看著這些年輕戰士們漸漸安靜下來,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他深知這些年輕人心中的渴望,也理解他們的野心與衝動。但他必須穩住局麵,不能讓整個村子陷入無謂的冒險中。


    他轉身看向遠處的山脈,夕陽的餘暉染紅了天際,仿佛整個山脈都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那頭科多猛龍的咆哮聲,似乎依舊在山脈深處回蕩,時不時震動著整片天地。


    “科多猛龍……無論它是否即將死亡,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任山峰心中暗暗發誓。他已經決定,不會讓任村在這場危險中輕易冒險。他需要等待,等待最恰當的時機,帶領最強的戰士,去爭奪那頭猛龍的遺體。


    (第60章到此結束,感謝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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