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顏回到崔府，碰上了剛好出來的蕭元昇。
“你為何在這裏？”她問。
蕭元昇苦笑一聲道：“你如今就這麽討厭我？”
“我是來和崔大哥商議要事的。”他解釋道。
崔顏許久未見蕭元昇，今日一見，發現他竟然憔悴了不少。
想來那個夭折的孩子給了他不小的打擊。
崔顏拿出阿滿畫的圖，問他：“這圖案可是你軍中的？”
蕭元昇拿過來仔細一看回道：“確是，你問這個做什麽？”
崔顏也沒多說，隻是道：“那日我看到了便問問。”
蕭元昇本想多和崔顏說說話，但見她似乎著急回府，便也作罷。
崔顏回到院子裏，阿滿走了過來。
“夫人，今日我回家收拾東西，在我的枕頭下發現了這些。”
阿滿將手中一遝銀票遞給崔顏，崔顏接了過來。
“五百兩。”崔顏皺眉問道：“你母親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一個接生婆竟然有這麽多銀票，這實在奇怪至極。
阿滿也覺得不解，她道：“我也不知，這些年我們相依為靠，母親每個接生也隻有幾兩銀子，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崔顏仔細地看了看那銀票。
“這看著像是錢莊印的私鈔，倒是不難查到這些銀票的來源，但就是不知能不能查到上一個使用的人。”
姚薇聽後道：“這有些麻煩。”
“確實不好辦。”崔顏又看向阿滿，問道：“你還想不想的起來其他的？”
“比如你母親那些日子有沒有和什麽人來往？”她問。
阿滿仔細一想，忽的想起一件事。
“有一日我回到家中，看到桌上放著兩隻茶杯，便問母親是誰來了。母親隻說是張婆子來和她說些事情。這個張婆子也是穩婆，平日裏和母親關係甚好，我便沒有多想。”
“那你可知道她住在哪裏？”崔顏問。
阿滿點點頭道：“知道，就離這裏不遠。”
她們幾人找到張婆子的家中，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崔顏便問了旁邊住著的人家，其中一家回道：“十日前急匆匆地便搬走了，也不知道做了什麽虧心事，走得那樣著急。”
“十日前？不就是阿滿母親從水中被撈出來的那日麽？”姚薇低聲在崔顏耳邊道。
崔顏點點頭，看來如今線索又斷了。
她們幾人正要離去，看到一個老婆子提著菜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找張婆子？”那人滿臉的嫌棄道：“別了，前些日子她去一戶人家接生，誰知那家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死了。結果張婆子還興高采烈的，被人家好一頓罵。”
崔顏的腳步一頓，轉過身去看她問道：“你說什麽？”
“你可能將那日的事情具體些告訴我？”崔顏問道。
她說完，守秋便眼尖的上前給了那婆子幾兩銀子。
婆子繼續道：“就在她搬走的前兩日，她去了一戶人家接生，結果那孩子帶了病症，全身青紫，沒多久就夭折了。”
“誰知這張婆子竟滿臉的開心，結果那戶人家追著罵，回來之後張婆子還跟我們炫耀，說是她很快就要飛黃騰達了，有一位貴人給了她許多銀子。”
崔顏又問道：“她可有說是誰？”
婆子愣住，她看向一旁的幾個婆子問道：“誒，當時那張婆子說的是誰來著？”
“誰知。”一個瘦小的婆子道：“似乎隻說了什麽將軍夫人。這京城好幾個將軍夫人，誰知道她說的是誰？”
“還將軍夫人，我看那張婆子就唬人的。”
“而且那日晚上，我看張婆子鬼鬼祟祟地回來，手裏還抱著什麽呢！”
“我也看到了，像個孩子。”
幾人又開始討論起來。
崔顏和姚薇對視一眼，便瞬間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深意。
他們那日拿到的生產名單中，除了玉娘，其他都是文官家眷。
“多謝。”崔顏道謝完便轉身離開了。
阿滿連忙問道：“夫人是知道是誰了麽？”
她也不傻，看兩人眼神交匯，多多稍稍也猜到了一些。
“此事還需要再確認，切勿打草驚蛇。”崔顏道。
姚薇聽後也點點頭道：“確實。”
崔顏是怕阿滿知道後，一時衝動去找玉娘報仇，到時候恐怕會被玉娘倒打一耙。
若按照方才那婆子所說，那張婆子還抱回來了一個孩子。
現在那個孩子又去了哪裏？
難道說是被張婆子抱的就是一個死嬰？
但她好端端地抱一個死嬰回來做什麽？
崔顏越想越覺得複雜，見天已經黑了下來，她便帶著阿滿回去了。
按照那婆子所說，張婆子接生的死嬰全身青紫，說不定這是一個線索。
崔顏第二日便約了蕭元昇到梨香園。
她開門見山地問道：“那個夭折的孩子....你可曾見過她？”
“那是自然。”蕭元昇皺了皺眉，這些日子他已經快要忘記這件事，不知崔顏為何又要提起。
“她....身上可有什麽不妥？”崔顏問。
“不妥？”蕭元昇仔細地想了想，道：“那孩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問了大夫，說是從娘胎帶來的病症，才會導致早夭。”
崔顏冷笑了一聲，她身子緩緩往後一靠。
蕭元昇見她這麽盯著她，莫名被看得發毛。
“怎麽了？”他問。
崔顏垂下眼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無事。”她道。
蕭元昇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可還好？”
崔顏點了點頭道：“一切都好。”
“那日，多謝你為嘉哥兒解圍。”蕭元昇道。
崔顏嗯了一聲，而後又道：“我看嘉哥兒倒是想從軍。”
“玉娘不讓。”蕭元昇低聲道：“武將要上戰場廝殺，誰舍得自己的孩子受這苦。”
語氣中還有一絲嘲弄。
“你為何在這裏？”她問。
蕭元昇苦笑一聲道：“你如今就這麽討厭我？”
“我是來和崔大哥商議要事的。”他解釋道。
崔顏許久未見蕭元昇，今日一見，發現他竟然憔悴了不少。
想來那個夭折的孩子給了他不小的打擊。
崔顏拿出阿滿畫的圖，問他：“這圖案可是你軍中的？”
蕭元昇拿過來仔細一看回道：“確是，你問這個做什麽？”
崔顏也沒多說，隻是道：“那日我看到了便問問。”
蕭元昇本想多和崔顏說說話，但見她似乎著急回府，便也作罷。
崔顏回到院子裏，阿滿走了過來。
“夫人，今日我回家收拾東西，在我的枕頭下發現了這些。”
阿滿將手中一遝銀票遞給崔顏，崔顏接了過來。
“五百兩。”崔顏皺眉問道：“你母親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一個接生婆竟然有這麽多銀票，這實在奇怪至極。
阿滿也覺得不解，她道：“我也不知，這些年我們相依為靠，母親每個接生也隻有幾兩銀子，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崔顏仔細地看了看那銀票。
“這看著像是錢莊印的私鈔，倒是不難查到這些銀票的來源，但就是不知能不能查到上一個使用的人。”
姚薇聽後道：“這有些麻煩。”
“確實不好辦。”崔顏又看向阿滿，問道：“你還想不想的起來其他的？”
“比如你母親那些日子有沒有和什麽人來往？”她問。
阿滿仔細一想，忽的想起一件事。
“有一日我回到家中，看到桌上放著兩隻茶杯，便問母親是誰來了。母親隻說是張婆子來和她說些事情。這個張婆子也是穩婆，平日裏和母親關係甚好，我便沒有多想。”
“那你可知道她住在哪裏？”崔顏問。
阿滿點點頭道：“知道，就離這裏不遠。”
她們幾人找到張婆子的家中，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崔顏便問了旁邊住著的人家，其中一家回道：“十日前急匆匆地便搬走了，也不知道做了什麽虧心事，走得那樣著急。”
“十日前？不就是阿滿母親從水中被撈出來的那日麽？”姚薇低聲在崔顏耳邊道。
崔顏點點頭，看來如今線索又斷了。
她們幾人正要離去，看到一個老婆子提著菜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找張婆子？”那人滿臉的嫌棄道：“別了，前些日子她去一戶人家接生，誰知那家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死了。結果張婆子還興高采烈的，被人家好一頓罵。”
崔顏的腳步一頓，轉過身去看她問道：“你說什麽？”
“你可能將那日的事情具體些告訴我？”崔顏問道。
她說完，守秋便眼尖的上前給了那婆子幾兩銀子。
婆子繼續道：“就在她搬走的前兩日，她去了一戶人家接生，結果那孩子帶了病症，全身青紫，沒多久就夭折了。”
“誰知這張婆子竟滿臉的開心，結果那戶人家追著罵，回來之後張婆子還跟我們炫耀，說是她很快就要飛黃騰達了，有一位貴人給了她許多銀子。”
崔顏又問道：“她可有說是誰？”
婆子愣住，她看向一旁的幾個婆子問道：“誒，當時那張婆子說的是誰來著？”
“誰知。”一個瘦小的婆子道：“似乎隻說了什麽將軍夫人。這京城好幾個將軍夫人，誰知道她說的是誰？”
“還將軍夫人，我看那張婆子就唬人的。”
“而且那日晚上，我看張婆子鬼鬼祟祟地回來，手裏還抱著什麽呢！”
“我也看到了，像個孩子。”
幾人又開始討論起來。
崔顏和姚薇對視一眼，便瞬間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深意。
他們那日拿到的生產名單中，除了玉娘，其他都是文官家眷。
“多謝。”崔顏道謝完便轉身離開了。
阿滿連忙問道：“夫人是知道是誰了麽？”
她也不傻，看兩人眼神交匯，多多稍稍也猜到了一些。
“此事還需要再確認，切勿打草驚蛇。”崔顏道。
姚薇聽後也點點頭道：“確實。”
崔顏是怕阿滿知道後，一時衝動去找玉娘報仇，到時候恐怕會被玉娘倒打一耙。
若按照方才那婆子所說，那張婆子還抱回來了一個孩子。
現在那個孩子又去了哪裏？
難道說是被張婆子抱的就是一個死嬰？
但她好端端地抱一個死嬰回來做什麽？
崔顏越想越覺得複雜，見天已經黑了下來，她便帶著阿滿回去了。
按照那婆子所說，張婆子接生的死嬰全身青紫，說不定這是一個線索。
崔顏第二日便約了蕭元昇到梨香園。
她開門見山地問道：“那個夭折的孩子....你可曾見過她？”
“那是自然。”蕭元昇皺了皺眉，這些日子他已經快要忘記這件事，不知崔顏為何又要提起。
“她....身上可有什麽不妥？”崔顏問。
“不妥？”蕭元昇仔細地想了想，道：“那孩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問了大夫，說是從娘胎帶來的病症，才會導致早夭。”
崔顏冷笑了一聲，她身子緩緩往後一靠。
蕭元昇見她這麽盯著她，莫名被看得發毛。
“怎麽了？”他問。
崔顏垂下眼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無事。”她道。
蕭元昇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可還好？”
崔顏點了點頭道：“一切都好。”
“那日，多謝你為嘉哥兒解圍。”蕭元昇道。
崔顏嗯了一聲，而後又道：“我看嘉哥兒倒是想從軍。”
“玉娘不讓。”蕭元昇低聲道：“武將要上戰場廝殺，誰舍得自己的孩子受這苦。”
語氣中還有一絲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