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薛元菱也真是無語。


    這位爺想必是極其討厭別人與他意願相違背的。


    越是讓他做什麽,他便越不想做什麽。


    今日薛元菱被迫加班一晚上,次日她那“大領導”拍拍屁股走人了,她卻被折騰很了。


    看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明香心疼得眼淚都流下來。


    她忽然覺得她家姑娘是最偉大的!


    為了這吟霜院,為了護住他們,費盡心思討好府內的女眷,變著花樣哄世子爺開心。


    甚至不惜讓自己的身子骨受傷。


    她那嬌軟的身子,哪裏受得住世子爺的摧殘啊。


    所以明香哭唧唧地抽泣:“姑娘,以後可別這麽傻了,世子爺若欺負你,你便反抗!不然你以後這身子骨可怎麽辦啊?”


    秦嬤嬤被這丫頭片子給逗笑了。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這些都是姑娘的成就。”


    還成就呢?薛元菱真是要感謝秦嬤嬤如此看得起自己。


    對此,薛元菱也有了新的目標:“的確啊,成就不少,等下次我定要在世子爺身上也種下這些痕跡,讓他也感受感受疼痛的困擾!”


    她花樣多著呢,她就不信搞不定他。


    即便床上這些事,有來有回,才有意思嘛。


    若沒了樂子,那還有什麽意思。


    明香正為她上藥呢,院外傳來了小廝的通報。


    “姨娘,大娘子來了。”


    聞言,明香趕緊把藥收拾了,迫不及待地為她拉起衣裳。


    這些痕跡可不能讓大娘子等女眷看到,不然定會招惹禍害,引人嫉妒。


    薛元菱見明香這模樣,忍不住打趣:“香兒這是成長了呢。”


    這些宅鬥事也逐漸摸清了路子。


    隻可惜,薛元菱並不覺得沈慧如會妒忌這些。


    她本就對孟昱無感,不過是身居大娘子的位置,有些事不得不做罷了。


    可薛元菱有些疑惑,好端端地怎麽來吟霜院看她了?


    總不會是因為薛元菱被禁足,特意來探望的吧?


    這事魏豔豔做得出,倒不是沈慧如的風格。


    等她進來後,屋子裏的人都福身行禮。沈慧如把下人都使喚出去,看向薛元菱,一副明顯有事想說的樣子。


    見此,薛元菱也不耽誤時間了,直言道。


    “大娘子可是有事找我?”


    隻見沈慧如淡然一笑,還是按照規矩先關心了一波。


    “那日你與伯府小姐的事我也是聽說了,難為你一個妾室在外麵為府內人出頭。”


    “夫人禁足你,不過也是堵一些人的口實,沒有真罰你。我今日前來,其實是有求於你。”


    沈慧如說得也坦蕩。


    見此,薛元菱還愣了一下:“夫人有事何求?但說無妨。”


    沈慧如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言道:“薛姨娘的父親出身商賈,如今搬遷至京都,應該是認識不少京都掌櫃的。”


    “眼看就要到婆母壽辰,今年壽宴,婆母讓我臨時執掌中饋。我尋思著薛姨娘如今為府邸如此考慮,咱們二房你也知道,女眷眾多,平日開支也大。”


    “壽宴一事,想著能省則省,府內的幾個采辦商我是信不過,他們大部分都是海氏心腹。所以我才來和薛姨娘談談,不知薛姨娘可有節省的門路?”


    聽到她這麽說,薛元菱心裏也大概有了個譜。


    想必上次自己的賞梅宴開支,沈慧如在背後查過。


    不然她也不會知道她薛府搬遷京都了。


    不過能幫到這大領導,自己又不多費事,薛元菱很是樂意。


    當即應承下來:“我是二房的女眷,自然要為大娘子分憂。不瞞大娘子說,父親的確有點門路,一場宴會下來,想必能為大娘子節省不少。”


    “這樣吧,大娘子可把需要采購置辦的單子給我,我再讓秦嬤嬤與我父親說道說道。到時我再仔細告知大娘子具體要費多少銀子,賬本清單也給大娘子備齊了。”


    見她如此爽快答應,沈慧如笑著感謝一番。


    礙於她在禁足期,沈慧如也沒有多留。


    出了吟霜院的門,聞秋便忍不住詫異道。


    “大娘子,這個薛姨娘怎麽如此好說話?但若是他人知道我們越過府內采辦,去和薛姨娘的父親私下采買,會不會……”


    聞秋的擔憂沈慧如自是知道。


    “無妨,往日婆母都是讓海氏來做主,這次忽然轉給我,可想而知前方就等著我跳坑呢。”


    “前兩日我看過府內上半年的賬本,那幾個采辦商明顯在賬本上動了手腳,不少東西都是虛抬高價,既然海氏默許,想必也是從中得了不少好處。”


    聞秋一聽,震驚道:“那為何大娘子不將此事告知夫人?若夫人知道海氏以公謀私,一定會處置她的。”


    “光憑那點賬本數也不能將她怎麽辦,頂多她把那些罪責推給下人便一了百了。除非我能拿到現成的把柄。”


    “此次我執掌中饋,海氏恐怕坐不住,先看看她想如何吧。”


    聞秋深歎一口氣,心裏很是不快。


    “大娘子,你從不與他人爭搶,可自打嫁過來後,夫人提防你,那海氏又不消停,姬妾她們也不過明麵上敬重你。”


    “尤其是那魏姨娘,從未把你放在眼裏。若不是因為夫人臨終的教導,你又何至於此?我是替大娘子感到委屈至極。”


    沈慧如無奈搖頭,忽然想起吟霜院的薛姨娘。


    “事已至此,也無法回頭,我們倒是要向薛姨娘學習學習,她活得才叫通透。”


    本以為這薛姨娘是個不好惹的主,手段要比魏豔豔高明多了。


    可如今看來,薛姨娘反倒是整個後院最省心的那個。


    人情也在走動著,也不爭搶,不鬧事不作妖,連自己都覺得她是個妙人兒。


    沈慧如不禁笑著搖搖頭。


    與此同時,薛元菱已經把去聯係薛宏茂的事交給了秦嬤嬤去辦。


    等沈慧如的采購單子送到院內,薛元菱便提筆修書一封,讓秦嬤嬤連帶著一起去找薛宏茂。


    薛宏茂這會正好與京都各位相識的掌櫃走動了人情。


    因為女兒的受寵,他可是巴不得跟每個人炫耀一番。


    試問與他同為商賈,有誰家的女兒能爬到那麽高的位置,成為國公府內最受寵的小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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