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青琅紅著臉跑回了前院,眾人見此,疑惑的問,“月神醫,你怎麽了?臉這麽紅,還跑這麽快,有姑娘追著你跑呀?”


    葉玄玩笑的開口。


    月青琅一臉壞笑,神秘兮兮道:“你們猜我剛剛去穆小姐院子裏看到什麽了?”


    葉玄見狀,好奇的問,“看到什麽了?”


    見眾人眼神都聚集到了月青琅身上,徐歡竹悄然靠近了宋景年剛剛放下的弓,之後袖子裏縮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迷你小刀,將那弓弦給割斷了。


    月青琅迫不及待的就跟眾人分享剛剛的見聞,“我看到了最不該看的,景年和穆小姐他們倆···他們倆···哎呀你們的懂的,說太直白了不好,孩子們還在呢!”


    葉玄最是興奮,滿臉藏不住的八卦之色,興衝衝的問道:“你是說他們倆在一起了?”


    月青琅點頭,“應該是吧!都那啥了,肯定是在一起了。”


    月牙好奇的問,“月叔叔,你們在說什麽呀?我怎麽都聽不懂?”


    月青琅剛想跟月牙解釋,結果宋景年的聲音忽然出現,打斷了他的話。


    “你倒是看的很清楚?這”


    隨著宋景年聲音而來的還有一顆石子,直接彈在了月青琅屁股上,痛的他尖叫了一聲,捂著屁股上躥下跳。


    “嗚!痛痛痛痛痛,好痛!”


    “宋景年你打我幹嘛呀?我沒得罪你吧!你這是要把我屁股都打廢了呀!”


    “我的娘誒,好痛!走不了路了。”


    月青琅嗷嗷叫喚,他覺得自己屁股現在肯定一片淤青,實在是太痛了。


    宋景年麵無表情的走來,給了他一記冷眼,“你話太多了。”


    月青琅不服,嚷嚷道:“嫌我話多你跟我說呀!你打人幹嘛呀!真的是痛死我了!”


    白木白星躲著偷笑,葉玄則是光明正大的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


    “打人不打臉,景年隻打你屁股沒打你臉已經算是很仁至義盡了,知足吧你就。”


    宋景年繞過葉玄,朝著自己剛剛放下的弓走去。


    徐歡竹心裏忽然慌了一瞬,手心不自覺的捏緊。


    宋景年拿起了弓,就要繼續製作,卻看到弓弦斷了,本來就要製作完成的東西忽然廢了,他眼中頓時寒光凜冽,壓低了聲音問道:“誰弄的?”


    他手中舉起了弓,冷冽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低頭不不知在弄些什麽的徐歡竹身上。


    幾人都很是驚訝的看向宋景年手中的弓箭,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東西,怎麽忽然這樣了。


    白木忙道:“公子,不是我們弄的,剛剛還好好的。”


    白星走過去查看,隨後說道:“這好像是被割斷的,你們誰拿刀去割了?”


    幾個孩子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葉玄奇怪的道:“誰這麽無聊割斷你的給穆小姐做的弓?”


    說著,眾人眼神都下意識的落到了徐歡竹身上,在場的隻有這麽個外人。


    徐歡竹卻依舊不慌不忙,低頭在撥弄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好似壓根沒感受到這麽多道視線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宋景年拿著被破壞的弓朝著徐歡竹走去,高大的身影停在了她的麵,冷聲問道:“你弄的?”


    徐歡竹抬頭看向他,這還是宋景年第一次真正的正視她,之前他的眼神都從未正視過她,甚至連餘光都不會給她一下。


    徐歡竹對著宋景年冷冽的眼神笑的無辜,絲毫不懼怕他渾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滿臉懵懂疑惑的問,“宋大哥你說什麽?什麽我弄的?”


    她裝作好似才看到宋景年手上的弓,訝異的問,“你是說這個是我弄壞的?不不不,不是的宋大哥,你誤會了,不是我。”


    徐歡竹一臉慌張的解釋,好似真的很害怕被冤枉。


    宋景年看麵無表情道:“弄壞了我的東西,是什麽下場你知道嗎?”


    他這副樣子,讓徐歡竹心裏有點打鼓,心髒都砰砰亂跳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但真不是我弄的。”


    徐歡竹一副委屈又害怕的樣子 ,外表看起來很是無害,可宋景年不會信她,在場的全都是自己人,除了她,所以隻有她會做。


    “爹爹,我剛剛看到了,是徐姨姨割的,她用袖子裏的小刀割斷的。”


    月牙怯怯的聲音響起,剛剛她就想說了,隻是還沒來得,爹爹就來發現了。


    聞言,徐歡竹的眼神立即朝著月牙射去,眼底閃過一抹極快的厭惡,轉瞬即逝。


    “ 我沒有,月牙你是不是看錯了?姨姨沒有做,小孩子不能撒謊的。”


    月牙被她剛才的眼神嚇到,有些害怕的往白木身後躲去,瞬間給白木心疼了。


    白木忙抱起月牙道:“月牙別怕,白木叔叔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白木朝著徐歡竹開口道:“徐姑娘,別以為我們都看不出來你的心思,你對我們家公子屢次獻殷勤,不就是喜歡我們家公子嗎?可是我們家公子喜歡的隻有穆小姐,你心裏嫉妒,所以毀了公子給穆小姐做的弓對嗎?”


    “現在還敢嚇唬我們家小小姐,你簡直找死!”


    這是徐歡竹第一次見到白木如此凶的一麵,之前的白木整天都是笑嘻嘻的模樣,她還以為白木天生就脾氣好。


    此時發起火來,倒是讓人有些害怕。


    宋景年轉身走開,從白木手裏接過月牙,之後對著白木說道:“將這個人丟出去,再不允許進來。”


    看在穆雲的麵子上,宋景年沒想怎麽樣,隻是將人趕出去。


    聞言,徐歡竹這才慌了!


    “不要,宋大哥,我認錯,我認錯,是我割的,我一時鬼迷心竅,宋大哥你不要跟我計較好不好,我錯了,對不起!別趕我走,我無處可去的,我隻有這裏可以待了。”


    徐歡竹哭的梨花帶雨,柔弱可憐,隻是在場的無一人會對她有同情之心。


    她還等著家人來接她,可不能走,最多三五天,她家人就到了。


    早知道今日就不任性妄為了,再多等幾天的。


    徐歡竹此時微微有些後悔。


    葉玄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穆小姐對你這麽好,救了你的命,還給你安身之所,借給你錢,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恩將仇報,你這樣的人,真是枉為人,不趕緊走,還好意思留在這裏,我都替你害臊。”


    月青琅道:“有的人就是這樣,他們的壞是天生的,這種人救不得,你救了她,她還不知好歹,反過來咬你一口。”


    眾人的唾棄和厭惡讓徐歡竹如墜冰窖,隻覺得渾身冰冷,相處了這麽久,他們居然如此冷漠,對她無一絲情感,無一絲同情,真是讓她傷心。


    她陰暗的心裏閃過無數惡毒的想法,整個心理逐漸扭曲。


    “你們沒有權力趕我走,是穆姐姐帶我來的,隻有她能趕我走。”


    徐歡竹一臉倔強道。


    說完,便跑回了自己的院子裏,狠狠的將門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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