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將軍,大軍已到達燕山關外。”


    隨著先頭部隊已經抵達穀口附近,一批快馬迅速來到勒勒車跟前,衝著車內稟報,自始至終,那勒勒車和馬匹都處在快速行進狀態。


    “停止前進”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車內傳出,伴隨著一道嘹亮的號角聲,那片快速行進的烏雲竟然如同快速行駛的汽車一樣直接被踩下了刹車,在即將撞上迎麵的高山的時候停了下來。


    十萬騎兵令行禁止,整齊劃一竟如同一個整體一般,這番操作直接讓在城頭上觀察的眾將領不由得心中一沉。


    “將軍,咱們是直接進攻嗎?”


    坐在車中的男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此地地形狹窄,不利於咱們騎兵大規模作戰,先來人叫陣,誘敵出城。”


    “是”


    那人領命立刻打馬而去,而就在這時蒙都善再次揮手,立刻又有一名手下騎馬走了過來。


    “烏爾術,立刻安排工匠組裝攻城車。”


    “是”


    那人再次領命而去,緊接著另外一名副將快速上前,


    “涅滸苔,投石車準備。”


    “是”


    伴隨著一道道命令下達,這十萬騎兵快速分開幾波。


    先是中間一批直接進入山穀向著燕山關而來,左右兩翼卻是快速往兩邊而去,轉眼時間就因為山穀阻擋失去了他們的身影。


    “派出斥候,密切關注敵軍兩翼。”


    韓鵬看著敵人的動作一臉的嚴肅,同時揮手示意所有做好戰鬥準備。


    轟隆隆,數萬匹戰馬同時奔跑的聲音本就巨大,此刻又是在山穀之中,聲音撞擊在兩側崖壁之上造成的回聲如同打雷一般。


    巨大的轟鳴聲,震得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那剛剛修好還沒有來的及修整的土城牆外那些浮土,在這劇烈的震動下,嘩啦啦的掉了一片。


    “對麵的人,聽著,吾乃都善親王麾下,先鋒官恩科其是也!爾等鼠輩,可敢出城一戰。”


    伴隨著一陣陣馬匹嘶鳴聲,一隊萬餘騎兵隊伍已至城下,其中以黑甲騎兵越眾而出,來至城前二百步左右邊扯著嗓子對著城內大喊起來。


    “將軍”


    城牆上的官兵見到一名小蔣竟然也敢出來叫陣,立刻就有人躍躍欲試,看向韓鵬。


    “不必管他,咱們的任務是守住城牆為後麵的工程爭取時間。所有人不得出站。”


    幾人聞言隻能閉上了嘴巴。


    城外那人見到對方沒有反應,於是再次大喊


    “汝等縮於城中,怯而不敢出,懼吾否觀吾手中長槍,已飲賊寇之血無數。今者吾來,欲取汝等首級,以振吾軍之威。吾單槍匹馬而至,汝等若驚鶉,城中之人莫皆無膽之徒耶?速啟城門,與吾大戰三百合,若能於吾槍下走過十招,吾且饒汝等死,哈哈哈哈!”


    那人策馬在城下來回遊蕩,口中更是挑釁,城牆上的官兵聽罷更是一臉的憤怒,但卻仍無一人搭話。


    “汝等螻蟻之輩,視汝等怯懦之態。吾殺之若剖瓜切菜。吾今至此,欲踏平此小城。汝等若曉事,速奉降書順表,且將城中財寶美人備於吾前。不然,待吾破城之日,必使汝等血濺五步,雞犬不留!”


    城中仍無人應答。


    “汝等冥頑不靈者,吾自草原率兄弟一路殺至此處,未嚐見如汝等這般窩囊之人。吾渾身之力無所施,汝等猶龜縮城中。何也?欲待吾不耐之時,將此城轟為齏粉否?吾勸汝等早出受死,亦免吾多費周章!”


    城外小將喊了半天也沒有見到對方有開城跡象,似乎是喊累了,一揮手又有幾名武軍小兵走了上來,開口便罵。


    這些家夥可比那先鋒官損多了,開口就是彼其娘之之類的問候禹軍上下三代女性的各種辱罵,聽得眾人暴跳如雷,可是礙於軍令,還是沒有一人回話。


    “將軍,讓我代人出去剁了那幾個雜碎。”


    “是啊將軍,讓我們出城吧。”


    幾位副將一個個義憤填膺再次開口勸說。


    “怎麽這就忍不住了?”


    和這些副將們滿臉怒氣不同,韓鵬此刻卻是一臉的從容,即使聽到城下那些小兵指名道姓的罵自己他竟然也是一副風輕雲淡。


    “將軍,他們可是在罵您啊!”


    “罵我怎麽了,他們罵的越久,咱們能爭取的時間就越多,到時候身後的城牆自然是修的越快。你們急什麽,我還巴不得他們罵上三天三夜呢!哈哈哈。”


    眾人聞言原本義憤填膺的表情也平靜下來,將軍說的不錯啊,他們的任務是守城,隻要三天,守住三天就可退居內城,以內城那逆天的防禦,就算什麽都不做,敵人想要攻入也是難如登天。


    “對對,讓他們罵,讓他們罵。”


    “就是,罵一罵又死不了人。”


    就這樣,不管外麵的人如何罵,這城牆上的眾人卻是沒有一人出城,那些士兵在長官的安撫下,也都不再生氣,有些士兵竟然還有心事在那裏聊天。


    “看到那個黃毛小子了罵,罵的真他娘的惡毒,比我們家隔壁的潑婦王二嫂還有氣勢,這家夥要是和他湊一對絕對勢均力敵。”


    “依我看還是那豬腰子臉的家夥更勝一籌,你看這家夥祖宗十八輩挨個問候,罵的那叫一個蕩氣回腸。”


    “不對不對,我更看好哪個柴狗,念頭氣勢神態那叫一個全情投入,簡直就是聲情並茂啊!”


    ......


    “快看那是什麽?”


    突然,一個士兵大聲喊了起來,最後眾人立刻看向敵陣,隻見那些騎兵的後方突然出現了幾個巨大的木車。


    “不好是攻城車,所有人人戰鬥準備。”


    而就在攻城車出現之後,城下叫罵的那些人也停止立刻叫陣,原本懶散的騎兵紛紛坐直身體,並取下了背後的弓箭。


    “嗚~~~~”


    伴隨著一聲號角聲響起,那萬餘騎兵立刻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土城衝來。


    武軍的戰馬都是草原上的良駒僅僅幾個呼吸功夫,就已經來到了城下不遠處。


    “放箭”


    此時已經可以看清楚城牆上士兵的臉龐,輕騎兵隊伍中的一名將領立刻下令放箭,上萬騎兵張弓搭箭,一陣箭雨便射向城中。


    而他們因為要抬頭射箭,並未注意到已經馬上進入到了反坦克錐的範圍。


    此時跑在最前麵的武國騎兵剛剛射出一支箭矢,但卻是被城上的戰士用盾牌擋住,正在他低頭取箭。準備再次張弓搭箭的時候,餘光一掃便看到了前麵密密麻麻的反坦克錐。


    “不好前麵有東西。”


    盡管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麽,但是那些閃著寒光的箭尖卻是讓他們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


    然而此時的輕騎兵的速度已經提了起來,奔襲的速度太快,來不及刹車,就這樣直接衝了進去。


    一時間,慘狀連連。


    最前方的騎兵,馬腿被尖銳的反坦克錐無情地刺中。


    駿馬慘嘶著向前傾倒,馬上的騎士被慣性猛地甩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地砸落在地,有的直接撞在反坦克錐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四濺。


    後麵的騎兵收不住馬蹄,又接連撞向前方摔倒的人馬,一時間人仰馬翻,亂作一團。馬蹄在慌亂中踩踏在倒地之人的身上,骨骼斷裂的聲音伴隨著痛苦的哀嚎此起彼伏。


    這些慘叫哀嚎之聲自然終於是傳到了後麵,不少騎兵為了躲避這混亂的局麵,強行扭轉馬頭,可馬匹在高速奔跑下難以迅速轉向,相互碰撞擠壓,又有許多馬匹側身摔倒,將騎士壓在身下。


    那些被壓在馬下的騎士,掙紮著想從馬匹下脫身,卻隻是徒勞,隻能在塵土飛揚中發出絕望的呼喊。原本整齊有序的萬餘騎兵,此刻就像衝進了死亡陷阱,被這滿地的反坦克錐攪得陣腳大亂,死傷無數。


    而土城之上,禹軍看到武國騎兵這般慘狀,紛紛發出震天的歡呼聲,一時間鑼鼓喧天,士氣大振。


    所謂趁他病要他命,於是各種冷箭、石塊朝著混亂中的武國騎兵射來、拋下,又給武國騎兵增添了許多傷亡。


    武國的將領們在後麵大聲呼喊著,試圖重新整頓隊伍,但在這一片混亂中,他們的聲音被淹沒,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士兵陷入絕境。


    “弓箭手準備。”


    “放箭”


    隨著大量那些騎兵陣型被水泥錐打亂,原本密集的箭雨此時也變得稀稀拉拉,此時正是反擊的好時候,韓鵬當即下令,所有弓箭手立刻還擊。


    箭雨如蝗蟲過境般朝著混亂的騎兵隊伍傾瀉而下。那些尚未被水泥錐徹底困住的騎兵,瞬間成為了活靶子。


    利箭呼嘯著劃破空氣,精準地刺入騎兵的身體。有的箭直接貫穿了他們的胸膛,騎兵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胸口穿出的箭羽,雙手無力地鬆開韁繩,從馬上直直地墜落。


    有的箭射中了他們的頸部,鮮血噴湧而出,他們隻能發出咯咯的聲音,雙手捂著傷口,在馬背上掙紮幾下便沒了動靜。


    馬匹也是未能幸免,不少箭射中了馬身,馬兒吃痛,瘋狂地跳躍、打轉,將背上的騎手甩落,或者帶著騎手一起在箭雨中橫衝直撞,進一步加劇了隊伍的混亂。


    一時間,城下到處都是中箭倒下的人馬,因為修城剛剛平整的土地被鮮血染得通紅,形成了一片片血窪。


    那萬人隊原本是氣勢洶洶地前來攻城,此刻卻被這雙重打擊弄得毫無還手之力。


    殘活的騎兵們被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們試圖尋找躲避之處,然而四周都是危險。有的騎兵躲在已經死去的馬匹後麵,瑟瑟發抖;有的則不顧一切地向遠離城牆的方向奔逃,可他們慌亂的腳步和驚恐的神情依然無法擺脫死神的追逐,身後不時有箭射來,將他們逐個放倒。


    整個萬人隊在這一輪齊射之後,已經潰不成軍,人數銳減,隻剩下滿地的屍體、傷者的呻吟和受驚的馬匹無助的嘶鳴。


    鐺~~~


    伴隨著一陣清脆洪亮的聲音響起,剩下的騎兵隊伍猛地一滯,隨後就如同潮水一般退出,隻留下了一地屍體和一些仍在痛苦哀嚎的傷員。


    這不可一世的武軍,竟然在這一刻鳴金收兵了。


    禹軍將士們先是一愣,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片刻的寂靜之後,整個防線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士兵們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長矛與盾牌相互撞擊,發出 “鐺鐺” 的聲響,那聲音如同勝利的樂章。弓箭手們將手中的弓高高舉起,臉上洋溢著自豪與喜悅,他們相互擁抱,歡呼雀躍。


    “哈哈,將軍,我們贏了武軍撤退了。”


    霍正義等人看著那狼狽逃出山穀的騎兵,興奮地又蹦又跳。其他將領也是滿臉的欣喜。


    “清點傷亡情況,安排救援傷兵。”


    韓鵬此時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微笑,但作為一軍主將,此刻的工作卻是仍未結束,再次安排了戰後事宜,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遠方那一片隱隱約約的軍營。


    一個時辰後,傷亡情況便被統計出來,當韓鵬看到這一封傷亡報告的時候終於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經統計,此番交戰禹軍禹軍受傷三百,戰死五十,但是卻足足殲敵人6000。


    以傷亡不足400的代價,卻殲敵6000.


    剛看到這個數據的時候就算是韓鵬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是這種上萬人的大戰,傷亡一般都是在數千人以上,而且以往武國和禹國的戰損比可至少是一比五,但如今己方這400的傷亡在總數十萬的大軍中基本就是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就是就這400的傷亡竟然直接換取了6000的戰績,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韓鵬也是有些難以置信。


    當這份戰報傳閱下去之後,所有人都沸騰了,和武國交戰這麽多年,他們何曾有過如此勝利。


    整個禹軍在這一刻士氣也是達到了頂峰。


    至於我們的主角秦風,此刻卻是正一臉蒼白的抱著一根柱子,地上還有一大灘嘔吐物,而他本人時不時的還會發出幾聲幹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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