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所有村民都走出了院子,秦風這才來到秦瑞等人跟前,打起了招呼。


    “抱歉,沒有等你們來就開始了!”


    “無法,農事大於天,不等我們才是對的。”


    褚遂見到秦風躬身致歉連忙上前將其扶起,他說的也沒有錯,在這古代,農事可是最重要的,如果是因為他耽誤了收獲。


    被有心人參上一本,他這個縣令怕是就做到頭了。


    “趙兄,好久不見啊!”


    因為秋社畢竟屬於正式的祭祀活動,也是官方活動,再加上褚遂之前是有提前通報的。


    因此秦風自然是以公事為先,這才先和褚遂打了招呼。


    “秦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打發了褚遂,秦風立刻將目光放到了秦瑞身上,然後走過去,重重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因為太過激動,力氣有點大,痛得秦瑞齜牙咧嘴的,一邊的護衛見狀立刻緊張起來,正要上前,卻是被秦瑞一個眼神製止。


    隨後其就學著秦風的樣子,啪啪啪也對著其肩膀拍了幾下。


    秦風自然也是痛得齜牙咧嘴。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顯然都很高興。


    “劉公,褚師,你們也來了!”


    “哈哈,貿然打擾還望爵爺海涵啊!”


    “哪裏,哪裏,諸位大駕可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幾人又寒暄了了幾句,就見到院門口有人走了進來,還人還沒到,就大聲喊著:


    “爵爺,爵爺,你不是說有辦法解決收割的問題嗎?大家夥都已經來是收割了,您趕緊告訴我們要怎麽做啊!”


    來人正是趙鐵牛,因為他是最早和秦風接觸的那一波人,所以對於秦風非常信任,他家的地可都是按照新法種植的。


    剛才就一會兒會,他才割了一分地不到,竟然就足足收了五六捆,按照這個密集程度,他們家可是有十畝地啊,就他們夫妻倆再加上一個毛頭小子就算是不吃不喝也不一定收的完。


    所以他幹脆就不管了直接把鐮刀一扔,又跑到了爵爺府。


    因為他記得昨晚族長可是說了,爵爺有辦法讓他們趕在雨季到來前將稻穀全部收完的。


    “你現在去告訴大家,全力收割水稻,割下來後不用捆紮,集中放到一起就行,我這就讓然去準備。”


    “好嘞!”


    趙鐵牛見秦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頓時有了主心骨,連忙衝出院子去通知村民了。


    “秦兄,這稻穀割下來如果不捆紮,他們要怎麽運回來啊!”


    褚遂聽了秦風的話,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書呆子,禹國可是有明文規定,每年秋收的時候,所有官員,包括皇帝本人都要親自下地收獲一畝地的糧食。


    褚遂作為父母官自然也是親自勞動過得,他很清楚,水稻收割之後,一般要捆成一捆,最後在挑回家,進行脫離的。


    現在聽到秦風讓大家不要捆,直接放地裏自然是有些疑問的。


    “哈哈,楚兄稍安勿躁,我等現在去田裏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看向眾人,見到大家都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秦風便邁步往院子外走去。


    相比剛才秋社祭祀的那剛剛破曉的天空,此時已經徹底大亮。


    眾人隨著秦風走出了院子。


    可是剛走了兩步,秦瑞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目光被遠處山坡上那波光粼粼的梯田給吸引住了。


    清晨,梯田被一層薄薄的雲霧籠罩,曲線若隱若現,朦朧又唯美。廣袤的梯田中,翻騰、彌漫、暈染的雲海,猶如仙境般。


    “風哥兒,那是是何處,怎麽上次來沒有看到!”


    眾人聞言,順著秦瑞所指的方向看去,也是瞬間就被那美輪美奐的景色給吸引住了。


    “哦,那是我們新開墾出來的梯田!”


    “梯田?田地?”


    劉澈和褚遂對視一眼,心裏猛地一動。


    “是啊。”


    “秦兄,那可是山坡啊,你確定是田地?”


    “當然了,這可是我們村人花費了半年的時間才開墾出來的。”


    “真的能種?”


    褚遂感覺自己好像又要見到什麽了不起的東西了,激動的看著秦風,一顆心髒開始不爭氣的砰砰跳動起來。


    而一邊的劉澈和褚鴻也是雙眼放光,以他們的見識,雖然隻是遠遠觀看,但是他們也能判斷這山坡上的田地,應該是可以種的。


    “廢話,要不然我會這麽大勁幹嘛?”


    “秦兄,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的到秦風肯定的回答之後,褚遂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他津南縣這些年之所以一直沒有發展起來,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受到了地理環境的限製。


    津南縣的地形中,山地丘陵占據了幾乎一半的麵積。全縣主要的糧食產地基本都集中在糧河沿岸。


    其他地方除了有一些類似清風村這樣的小麵積衝積平原之外,剩下的都是山地和丘陵地貌。


    這些年隨著戰亂年代過去,禹國也穩定了下來,全國的人口開始出現爆炸式的增長。


    如今他們津南的耕地也和清風村一樣,出現了人多地少的情況。


    這些年雖然也還算是風調雨順,但是每年卻還是有很多人被餓死,作為津南的父母官,褚遂也一直在尋求解決之法。


    可是耕地就隻有那麽多,他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


    而現在已經進入秋季,眼看著冬天不遠了,褚遂也是非常焦慮的。


    此刻看到秦風竟然有辦法將那些山坡變成耕地,眼看著困擾自己的問題即將尋到解決辦法,褚遂怎麽能不激動。


    而和他一樣激動的可還有一人,此人正是劉澈。


    作為曾經追隨並肩王,並且身居高位的一屆大儒,他的眼光可不是褚遂可比的。


    津南縣的情況,也可以說是禹國的一個小小縮影。


    津南遇到的情況禹國現在同樣遇到了。


    戰亂初定,人口暴漲,這是一個自然規律。


    在生產力沒有出現跳躍式發展的情況下,人地矛盾基本就是無法解決的死結。


    作為一個大儒,熟讀曆史的他很清楚,禹國現在看似安穩,但卻是危機四伏。


    外部兩國虎視眈眈,內部各方勢力伺機而動。


    現在禹國土地勉強可以養活國民,等到再過兩年,人口再次增長,到時候將會有更多的人無法分到土地。


    當老百姓們吃不上飯之後,那也就是社會動蕩的開始。


    到時候各方諸侯肯定會伺機而動,禹國內部將陷入到一片內亂當中。


    而當禹國內部開始亂起來之後,其他兩國肯定也會落井下石,屆時禹國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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