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飛回到基地的時候大夥兒早已經吃完,有些甚至都已經上炕睡覺了,反正不睡覺也沒啥事情可做,而且睡覺還能節省體力不是。何飛回來後簡單擦了下就找到了魯山,然後便拿著自己那份窩頭和菜湯吃了起來。他一邊吃著就不由想起了瘦弱的玲子,心道:“還得要盡快弄些東西吃才行啊!想些什麽辦法呢?”


    可是還沒等他想出辦法窩頭和菜湯便已經吃完,無奈他隻能是簡單收拾下上炕繼續想。他想啊想,想啊想,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這晚他睡得很香,晚上也沒有聽到那若有若無的哭聲,而且他還做了個吃烤鴨的美夢,結果早上醒來是流了不少的口水。


    第二天他們依舊大早上的就出發了,依舊有說有笑、打打鬧鬧;他們的身形依舊瘦弱,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戶外勞動他們每個人又都變黑變強壯了。


    陳海強:“組長,聽督導組說前幾天小李莊那邊還真讓那些退伍兵打了幾頭狼呢?”


    魯山:“恩,我也聽說了。好像除了狼還有野豬。”


    劉文濤:“還有野豬?要是讓我們抓住野豬那可就有肉吃嘍!可惜,哎!可惜啊!”


    孔有德:“是啊!有革委會那幫人在什麽東西都得被他們帶走。”


    蕭炎:“誰說不是呢?聽我們老鄉說,那天好些個村子都打到了獵物結果全部被那幫人拿走了,連個毛都沒給他們留下。”


    項光明:“嗬嗬,你們猜那些東西他們帶回去怎麽處理的?”


    孔有德:“還能怎麽處理,肯定是吃了唄。”


    項光明:“這倒是,聽說就是在小李莊吃的!一頭野豬、四五隻兔子和五六隻野雞,一頓全被這幫兔崽子們幹掉了。要不是他們要拿狼交給上麵邀功,估計連狼都得讓他們吃嘍!”


    黃慶義:“是啊!要不怎麽第二天就沒人再給他們賣力了呢?聽說第二天幾百號人忙活一天啥都沒弄到,把那個主任氣的呀!後來他就給他的那幫狗腿子下了死命令。結果第三天除了又打了兩隻狼外還是啥收獲沒有,還把子彈給霍霍光了。估計也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滅狼行動才草草結束的吧。”


    魯山:“無論如何消滅了幾隻浪總還是好的,至少短期內我們這邊算是安全了。出去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眾人:“這倒是。”


    這時候孔有德卻看到人群中的何飛不僅沒有參與到討論中來還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樣子,於是衝著他喊道:“誒?何飛你小子想啥呢?怎麽不說話?”


    何飛聞言也是一頓,隨即敷衍道:“哦,沒啥,就是餓的不想說話。”


    項光明:“我看呀是想那個喊他爸爸的小女孩兒吧。哈哈”


    陳海強:“別亂說,人家才幾歲啊!你也不怕他親爸來找你!”


    劉文濤:“哈哈,是啊!到時候你這個項光明就要改成向黑暗嘍!”


    眾人:“哈哈哈……”


    項光明聞言也是後背一涼,遂說道:“不說了還不成,你可別嚇我。”


    其實何飛還真就是在想玲子,不過卻是在想如何弄些吃的給她,在想他答應了要去看她可白天自己要上工,要到晚上才回,玲子會不會因此說自己騙她,她會不會又傷心的大哭。可是隨後他便顧不上想這些了,因為有件事情的發生讓他把這一切都暫時放下了,那就是他意識之中的那條裂縫又有了變化。


    其實經過前些天他在山上不斷地吸收,那條裂縫便已經是越來越大,而且何飛還在其中隱約見到了高山似的東西。當時就已經讓他激動不已了,隻是後來沒有上山又遇到了玲子這件事後讓他有些淩亂,所以才暫時將裂縫的事拋到了腦後。可是不知怎的?今天他再看那裂縫之時,裂縫便已經整個裂了開來。而且裏麵的一切也顯現了出來。那裏陽光明媚、綠草青青,那裏山巒疊嶂、天空湛藍,那裏空氣清新、大地靜謐,與自己所處之地的荒蕪相比仿佛是另一個世界。可是不知怎地?這個地方卻給何飛一種壓抑之感,一種被束縛的邊界感,仿佛這裏隻是一個小小的空間,一個無法容納他全部靈魂的地方;而且他還感覺這個空間裏似乎缺了點什麽,因為這裏太過的安靜,安靜的有點讓人害怕。他不清楚這一切是怎麽形成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他知道這一切肯定和他吸收的那些礦石、泥土什麽的有關。所以他一時間有些驚訝、疑惑、迷茫,總之是萬千情緒奔湧而至讓他有些呆愣。當然也就沒有注意到眾人說了些什麽,直到有人問他話並推了他一下,何飛這才從這種狀態中清醒過來。


    很快,三組的人就到了山腳下,然後便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經過將近兩個月的開拓,現在60畝的荒地基本已經開墾了出來,他們現在做的無非也就是往地裏弄些肥力較高的土壤或者是爛樹葉子、焚燒樹枝荒草的灰燼什麽的,並將他們撒在地裏進行掩埋,這樣新開墾出來的荒地也能多種出點糧食。還有就是規整土地,這片地方處於山腳,所以土地也是就呈一個斜坡。他們想要把這個地方開墾成土地當然就必須搞成分段分層的梯田、坡地,而想要搞成那樣就不得不壘地堰和平整土地,所以這個工作量還是比較大的。而且他們這幫人又都是從城裏來的啥都不太懂的小青年,平整土地還好,可壘地堰、壘石牆啥的就有些費勁兒了。剛開始的時候這幫人就知道笨手笨腳的把石頭一塊塊的摞起來,至於平整不平整、牢靠不牢靠什麽的也沒人注意,結果就是前功盡棄,牆踏石滾,要不是因為幾個壘牆的都是年輕小夥子手腳麻利,估計非得搞出工傷不可。無奈之下何飛隻能是親自上陣指導,他雖然沒有親自搞過這些,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沒壘過牆還見過牆壘出來都是啥樣兒嗎?再說了,隻要用心、用腦子想一下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注意事項和原理,於是這幫人就在他的帶領下開始了壘地堰。


    整地、壘地堰這東西其實說起來也簡單,無非就是依據地形對相應的地方進行挖除、填補、增強、加固、平整、規整等等。而壘堰就是對那些不牢固的地方進行加固、增強,對那些缺失、或者過於奇形怪狀的土地進行規則化而壘築的框體,從而便可以在這個框體內填土或者是挖土進行平整,使土地變的規則易於耕種和收割等工作。


    在何飛親自帶領和不厭其煩的講解之下,這幫人才終於是幹的有了些模樣,從而也就使得他們對何飛有了些敬意,但何飛畢竟年齡太小,而且他也不可能總幹這些既費力又勞心的事情,所以在壘牆的幾人基本掌握後他就又去和幾個女知青混了。


    天氣越來越暖,馬上就要種莊稼了,隻要平整好土地其實壘地堰完全可以慢慢來的,所以他們必須加快其他方麵的進度,而且種莊稼時他們可能還要適量的從河裏挑水過來,那麽時間就更緊張了,所以他們必須早做準備。而這時何飛所挖的井能否及時的出水也就至關重要了。


    魯山:“何飛,我也忘了問你了,你還在那兒挖井嗎?怎麽樣?”


    何飛剛剛要去上山弄枯枝爛葉時卻聽魯山突然問起了挖井的事情,不知是否是因為他也想起了馬上要種地的事情才有此一問的。


    中午大多數的時候魯山一般都是吃完東西就繼續幹活的,而其他人則是都會休息一會兒,所以對於何飛挖井魯山倒並不是很清楚,而他們平時除了拉屎撒尿基本也不會到溝裏,有此疑問也就正常了。


    何飛:“是的組長,偶爾還挖著呢,現在已經挖了有2米深了,不過還沒見到水。”


    魯山聞言倒也並沒露出其他表情,隻是安慰何飛道:“哦,慢慢來吧,不急。等忙完了地裏的事兒我也去幫著你挖。”


    何飛:“恩,現在下麵的石頭已經有些濕了,估計很快就能見到水吧。不過憑我們現在的工具再往下挖有些困難。”


    魯山:“這也沒有辦法,回頭我再問問,看能不能再搞些好用的工具來。”


    何飛:“好的組長,麻煩你了。”


    魯山:“沒事兒,這不都是為了大夥兒好嘛!”


    見魯山也沒其他事兒了,於是何飛對魯山說道:“恩,組長沒事兒的話那我就先去幹活兒了。”


    魯山:“好。你去吧!”


    然後二人便各自走向了各自負責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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