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好好的下這麽大雨。”趙思思幫著胡倩倩從廚房裏端菜,看著外麵連成線的大雨,吐槽了一句。


    “這場雨下過以後,天就要冷了。”胡倩倩說,“思思,帶孩子出門可千萬注意保暖,天冷了著涼可不容易好。”


    今天周六,趙思思不上班,早上和秦飛一起帶著孩子過來了,原本準備吃過晚飯就回去,看這大雨,晚上怕是回不去了。


    “秦飛,待會你出去買點尿不濕,帶的幾個用完了。”趙思思喊。


    “不用買,我那兒有。”胡倩倩笑著說,“我們小時候都用尿戒子,現在是真好,有這麽方便的東西。”


    “日子總是一天比一天好的。”趙思思說。


    菜上齊了,三個孩子都已經喝過奶在睡著,四個大人圍坐一團,屋外是劈裏啪啦的大雨,屋裏是好友小聚的溫熱,所謂歲月靜好,說的不就是此刻。


    “飛哥,我看你還是回清河待一段時間比較好。”彪子給秦飛倒酒,“本子來的那家夥看麵相就是個狠人,專門背後下刀子的主,不能不防備。”


    “我要是回清河,不就是怕他了?”秦飛笑了笑,“他一個外國人,到咱們地界上來了,還怕他,那不是丟人丟大發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就你本事大,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是吧。”趙思思瞪了秦飛一眼,“真要出了點什麽事,你讓我們一大家子怎麽辦,你想讓你兒子喊別的男人爹?”


    “大丈夫能屈能伸,幹嘛跟一個瘋子較真,你聽彪子的,明天就回清河,你也該回去看看小小了。”


    “這事我有考慮,不會大意的。”秦飛說,“吃飯吃飯,這麽好的菜,光說話幹嘛,倩倩,辛苦了,每次都麻煩你。”


    “飛哥,幹嘛說這個話,應該的。”胡倩倩不好意思笑,“我也就能做點洗洗涮涮的活了。”


    “哐哐哐!”


    幾人說笑間,嘩啦啦的雨聲中傳來幾聲突兀的砸門聲。


    “這麽大雨,誰來了?”胡倩倩問。


    “我去看看。”


    彪子起身去了,不一會兒他折返回來,表情有些尷尬看向秦飛,“飛哥,找你的。”


    秦飛愣了一下,起身出去了。


    “誰啊。”趙思思微微皺眉問。


    “那個,金善園的老板娘。”彪子頓了頓回答。


    趙思思點了點頭,低頭吃了一口飯,不再說話。


    “這麽大雨,你怎麽過來了?”院門口,秦飛看著渾身濕透,明顯一路冒雨衝過來的司理理,滿臉錯愕,“是出什麽事了?”


    “司真真下午過來找我,她跟我說,有人要殺你,就在這幾天。”司理理嘴唇凍得發白,顫抖著說。


    “先進去再說。”秦飛皺眉,“你這樣會凍出毛病的。”


    司理理一動不動,他隻能伸手去拉。


    “思思,帶老板娘去洗個澡,給她找身幹淨衣服換下。”秦飛領著司理理進了客廳,衝趙思思喊。


    趙思思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走了過去,帶司理理上了樓梯。


    “飛哥,出什麽事了?”彪子見秦飛神色凝重,連忙問。


    “待會再說。”秦飛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倩倩,麻煩你給我泡杯茶。”


    到了三樓臥室,趙思思在衣櫃裏找了一身自己之前留下來的衣服,交到了司理理手上。


    “衛生間在那,左邊是熱水,毛巾你就用我的吧,黃色那條。”趙思思淡淡說。


    “謝謝。”司理理內心的狂熱此刻漸漸熄滅,她意識到自己這樣冒冒失失地衝過來,不理智,也不禮貌。


    “別客氣。”趙思思說,“吹風機在洗手台下麵的櫃子裏,洗完了把頭發吹幹,這天氣容易著涼。”


    “櫃子裏有沒拆封的拖鞋,你自己拿。”


    說完這些,趙思思帶上門出去了。


    司理理怔怔出神了一會兒,方才推開衛生間的門。


    “這麽大的雨,不要命地跑過來找你,是為什麽事?”趙思思拿捏著腔調問。


    “有人要殺我。”秦飛說,“她剛跟我說的。”


    趙思思瞬間石化,聽到這話的彪子夫婦也是愣住。


    “飛哥,不行,咱們不能等,我現在就去車行,叫幾個兄弟過來。”彪子說著就要出門。


    “別急,具體什麽情況還不知道呢,別自亂陣腳。”秦飛喊住彪子,“等司理理下來,問問具體情況。”


    “秦飛,你得回清河。”趙思思神色凝重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這事不管啥情況,咱們都不能賭。”


    “我知道輕重。”秦飛握住趙思思的手。


    大約十五分鍾過後,洗過澡的司理理走下樓梯,幾人都在沙發上坐著等她,氣氛很是凝重。


    “具體怎麽一回事?”秦飛問。


    “下午司真真過來,跟我又是敘舊又是哭,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麽,話說的很難聽,後來她要走的時候才跟我說,說聽到消息,有人要殺你,就這幾天的事,具體的情況她也沒告訴我。”司理理站著說完了這些。


    “坐著吧。”趙思思起身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司真真哪來的消息呢?”秦飛說,“最大的可能就是魏國雄那裏,我最近跟魏國雄沒有什麽衝突,他幹嘛要殺我?這說不通。”


    “現在臨海要殺我的人就一個,那個本子來的家夥,他才來臨海幾天,就跟魏國雄混到一塊兒去了?”


    “飛哥,不管這些了,你的安全最重要。”彪子急切說,“敵人在暗處,咱們在明處,怎麽著都是虧,我看還是回清河,我現在去叫幾個兄弟過來,開車送你回清河。”


    “彪子說得對,臨海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清河是個人物都知道你是宋書記的女婿,沒人敢觸這個黴頭。”趙思思也說,“回清河最保險。”


    司理理在一旁聽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她覺得自己沒有說話的資格。


    “回清河我自然是安全了,但對你們來說,就危險了。”秦飛表情凝重,“那家夥可不講咱們這兒的規矩,要是找不到我,對你們誰下手怎麽辦,難不成你們都跟我一起走?”


    “最主要的是,是個人放話要動我,我就得跑,那以後我在臨海還要不要混了?”


    “那家夥隻要放出風來說要動我,而我要考慮的就太多了,跑,不是上策。”


    秦飛說完這些,幾人都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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