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璿和謝景琰兩人陪著貞武帝下了幾盤棋,就回了麗香殿了。


    並沒有陪老人家一起用膳。


    主要是蕭璿現在有害喜症狀,鼻子也比平時靈敏的很。


    貞武帝這些時日都在吃藥,老人家怕藥味熏到她,也怕過了病氣,就趕著蕭璿回自己宮裏去。


    蕭璿聞著久了也的確有些反胃,隻好聽他老人家的。


    蕭璿過來的時候是乘坐 轎輦,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是要坐轎輦回去的。


    幸好她的轎輦足夠大,坐個三人都沒問題,便讓謝景琰一同上來坐了。


    兩人回到麗香殿,就聽見宮人來報蕭世子來了。


    蕭璿就直接過去見他了。


    “臣參見太女殿下。”蕭霽行禮道。


    “堂兄不必多禮,坐吧。”蕭璿溫和的說道。


    蕭霽見謝景琰也跟太女一起回來,朝他見禮,”首輔大人。“


    謝景琰回禮:”蕭世子。“


    兩人見完禮就在蕭璿的人左右下手各自落座了。


    \"堂兄來的正好,方才孤已與外祖父商議過了,咱們在鹹陽再待一個月,到那時孤肚子裏的孩子也滿三個月了,再啟程回汴京。”蕭璿將這事跟他提了提。


    蕭霽自然是讚同的,“該是如此。那陛下那邊·······”


    蕭霽看了蕭璿的肚子一眼,便移開目光。


    蕭璿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便道:“父皇那邊我來說,這事總歸他也會知道的,沒必要瞞著。”


    謝景琰也知道孩子這事是瞞不住的,有些心虛。


    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父皇的親孫子,為何要在鹹陽多待待一月,父皇總是要問的,那不如就直接跟他說緣由,免得父皇擔心。


    蕭霽點頭:“嗯,回程的事我這邊安排,您安心養胎就行。”


    蕭璿笑道:“勞煩堂兄了。”


    蕭霽:“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


    蕭霽看向了對麵從坐下到現在都還沒開口的謝景琰,自然就想起了這人多日不曾來陪蕭璿了 。


    瞬間心情就不那麽好了,看向他的目光也沒那麽客氣,直言道:“首輔大人不是一向政務繁忙,這會兒怎麽有空過來了?”


    謝景琰挑眉,嗯?這個大舅子語氣好像不太好,這是對他不滿了?


    蕭璿對他這位堂兄倒還不錯,自己自然也得客氣一點兒。


    淡笑道:“政務是忙不完的,但殿下如今有孕在身,我身為殿下的男人,自然得多陪陪她。”


    蕭霽冷哼了一聲,還是秦國的首輔呢,臉皮可真厚,慣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首輔大人能有這樣的想法倒是難得,不過本世子怎麽聽說首輔大人已經有幾日不曾過來看望殿下了?”


    謝景琰眯了眯眼,好你個姬華。


    麵上確實一片自責之色,“此事是我的不是,今後定然不會如此了,我接下來定會多抽出時間來陪殿下和孩子。”


    最後一句謝景琰是對著蕭璿說的。


    蕭璿也明白了他的不容易,知道他是為了幫華兒坐穩儲君之位,才忙的抽不開身,說到底也是為了她。


    “政務再忙,你也得顧著些你自己,孤聽說你時常忙起來連飯都顧不及吃,這樣長此以往下去可不興。”


    許是自己也當了母親,人也柔和了不少,見男人這樣為她的弟弟賣命,也是有些心疼的。


    果然謝景琰一聽到她這關心天的話,臉上的笑意也真誠了許多。


    “臣聽殿下的,日後一到用膳的時辰,臣就過來陪您一道用。”


    謝景琰這人慣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蕭霽抽了抽嘴角,嗬,男人,他如何看不懂他的小心思。


    於是,接下來一個月,每每蕭霽過來看望蕭璿,總能看到某個厚臉皮的也在。


    晚上的晚膳自然是謝景琰陪著蕭璿一起,蕭霽自然也留下來一道。


    隻是用完膳蕭霽就告辭出宮了。


    謝景琰則是纏在蕭璿身邊,給她揉揉酸脹的胳膊和小腿,隻把蕭璿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他也就順理成章的留宿在麗香殿了。


    “子均已經到了秦國境內了,想來再過幾日就能到了。”


    謝景琰躺在蕭璿身側陪她說話。


    “不知道子均這次又去了哪裏遊曆?此次匆忙的叫他回來嗎,定是不能玩的盡興了。”


    蕭璿有有些羨慕墨子均這樣的閑雲野鶴生活,以前因為她的身子,他總要留在鹹陽給她治病,就算是出去尋藥也不敢跑的太遠,還要隔三岔五的傳信回來問她的近況。


    如今好不容易她體內的毒已經清除幹淨了 ,他總算是不用拘在一處,可以肆意瀟灑,沒想到這才多久,她竟然有了身孕,又得讓他回來了,畢竟他的醫術無人能比,由她在一旁,她也能放心。


    謝景琰攬著她,低頭抵在她的發頂,親了下,道:“你身子前些年到底是被那毒藥損害到了,這才養了多久?就有了身孕,讓他回來看看我也才能放心。你也不必擔心他,他本就是醫者,雲遊在外也是到處懸壺濟世,再說等你生下孩子,也就幾個月的時間,日後他多的是時間去雲遊天下。”


    蕭璿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就不再想這事了。


    她想起了另一件事,“華兒的那位太孫妃我選秀的時候見過一麵,人倒是不錯,落落大方的,氣質頗好。皇祖母和舅母都不在,外祖父也不好召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進宮,宮裏的那些妃嬪心裏不知道都在打著什麽算盤呢,改日我讓人召她進宮看看。“


    蕭璿對這個未來的太孫妃的印象還不錯。


    “你現在懷著孕,哪裏需要這麽勞累,你要是信不過其他的娘娘,交給賢妃去辦不就行了,賢妃還算安分。”


    賢妃算是謝景琰的姑姑,不過她是旁係的,他對這位姑姑感情也算一般,這麽說也不過是覺得後宮這麽多娘娘中,賢妃還算是能信的。


    慶王相比其他幾個王爺,還算是安分,既如此,看在同是謝家人的份上,他倒是樂意給賢妃母子一個在太孫麵前表現的機會。


    蕭璿想到自己如今的狀況,不過是召個女眷進宮坐一下,說說話,應是沒多大問題的,何況這南小姐算是她的弟媳,自然是不想假手於人。


    遂搖了搖頭.“你不是拿了你母親的方子給我了嘛,我晚上喝覺得確實有用,想來再多喝幾次,這害喜的症狀便能好了,而且隻是把人召進來說說話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


    謝景琰見她堅持,便隨了她。


    至於賢妃母子,隻要他們不自己找死,榮華富貴的當著閑散王爺、太妃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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