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如此,當然甚好!”炎欒說完,趕忙起身拜謝,一旁盤坐著的白猿絕飛也隨之起身,一同向於星鴻拜謝。


    “炎欒兄,白猿老弟客氣了!你我兩家本就修好,再者說來,我和羽童的媽媽早年又是患難之交,如今她已離世十年之載,就是看在她的麵子上,羽童我也必然不會袖手旁觀。說起來,我與炎欒兄的友誼也已經十年了。”於星鴻說道。


    “你我二人的友誼之橋,是羽童媽媽搭建的,不過是後麵讓橋梁不斷壯大,加固的更加堅硬的是你我的真心誠意。我希望我們的友誼今後可以更加深厚,我更希望我們的友誼也會傳遞給我們的下一代。”炎欒說道。


    “一定會的,既然如此,我一會便去安排,明日便可啟程。這說起來我還有一點擔憂,我們家贍兒這孩子患有先天的涉外恐懼症,但願這次出行可以有所好轉!”於星鴻滿是期許的說道。


    “一定會的。”炎欒說完,將手裏的酒杯高舉,與白猿絕飛、於星鴻三人一同示意碰杯,喝下了各自杯中的酒水。


    和炎家遍地火楓樹下飄落枝葉的紅豔相比,這於家的密靈杏葉則顯得多姿柔美。於家境地之中,千樹萬花,可唯獨隻有這密靈杏葉飄飄灑灑,似群蝶飛舞,又如天女散花。落到地上,層層疊疊,像是為這於家鋪上了一塊天然精美的地毯一樣,踩上去很是柔軟。那些還在樹上的密靈杏葉更像是一把把巧奪天工的朱雀羽扇,一個個敞開,又一排排巧立枝頭,真可謂仙人彩繪、妙筆天成。想比之下,那些剛剛生長出來的密靈杏葉,又像是一把把精巧的小蒲扇,飄在空中時,好似一隻隻翩翩起舞的含香蝴蝶,向萬物展示著它們優雅的舞姿,又像妙齡少女那輕盈飄揚的紗衣一般,輕輕柔柔,不禁讓人目眩神迷。


    次日清晨,炎羽童和於贍分別向各自的父親拜別之後,便被迫一同踏上了前往北華嶺的旅途。


    於家的車隊從家族境地駛出城區,不斷朝著北華嶺的方向前進,炎羽童和於贍二人同坐在一輛馬車之中,可這馬車包廂的隔音實在是不怎麽樣,從包廂外麵傳來的話語聲,裏麵聽得一清二楚。


    “真煩人,咱們於家才剛剛解封,好不容易可以出入家族境地,可沒想到竟然是分配咱們幹這護送的苦差事!”於家的護衛抱怨道。


    “別這麽說,這不是護送咱家少爺外出去學習嘛!咱家少爺可是槍魂島百年難遇的密修天才,前途無量,這外出學習的護送怎麽能算是苦差事呢!”另一個護衛回答道。


    “咱家少爺有涉外恐懼症,出家門的費勁還外出學習!依我看,他就是再天才,就衝他這個恐懼症,早晚也是個無用之人。再說了,這次外出分明就是去送那個炎家的小子,我聽說那小子是個廢物,我看就是他們炎家不想要了,扔到我們這裏!”護衛接著說道。


    “你小點聲,還是少說兩句吧。”旁邊的護衛說完,便騎馬向前跑了幾步,避開了剛剛對話的護衛。二人的對話,一點不差的傳進了炎羽童和於贍的包廂,炎羽童默默地搖了搖頭,剛剛的這番話相比他從前在炎家聽到的那些根本不足掛齒。他回頭看了看一旁的於贍,隻見他低著頭,身上蓋著一頂黑色鬥篷,聽到對話後的他,依舊一動不動的蜷縮在原處,炎羽童見此,不經主動向他打起招呼:“於贍,你...你沒事吧?”


    炎羽童尋問著,可一旁的於贍依舊沒有任何答複,身體微微有些發抖,他慢慢看向炎羽童,很是吃力地向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情。


    太陽漸漸朝著西方滑動,光線越來越暗,於家車隊經過了一天的車程,終於快要進入北華嶺的領域之中,可還沒等眾人反應,隻見一陣邪風刮過,接著從空中傳來了三聲詭異地大笑,聽此笑聲,於家車隊的眾護衛趕忙舉起手中的獵槍,隻見那股邪風再次吹起,刹那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瞬間失去了意識,昏倒在了原地,馬車包廂裏的炎羽童和於贍二人,也都昏迷在了其中。


    兩個時辰後,漸漸恢複意識的炎羽童,使勁皺了皺眉頭,他用力睜開雙眼,手指微微一動,隻見他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反應過來。他趕忙環顧四周,在一旁發現了仍舊昏迷著的於贍,接著他又看了看周圍的樣子,他們兩人現在是在一個山洞之中。


    “喂,醒醒...於贍,你醒醒啊!”炎羽童一邊呼喚著於贍的名字,一邊用手輕輕晃動著他的身子。


    沒過一會兒,於贍也漸漸清醒了過來,他緩緩睜開雙眼,慢慢回頭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四周,隻見他‘唰’地一下彈起身來,躲在了炎羽童的身後,他用手輕輕扶靠在炎羽童的肩膀上,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在不停地發抖。


    “這...這是哪裏?”於贍很小聲地朝著炎羽童問道。這一句簡單的問話,一時之間卻讓炎羽童感到有些驚奇,這個之前一言不發的少年,竟然主動跟自己說話了。也許是因為在這漆黑的環境中的緣故,但這一句簡單的問話,卻讓本來也很害怕的炎羽童鼓足了勇氣。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不過不要緊,我們一定會出去的!”炎羽童說著,回過頭去,朝著於贍微微一笑,頓時讓他身後的少年感受到了些許的安心。


    隻見他二人朝著洞穴裏未知的路徑緩緩前進,雖然僅僅隻有低等屬魂的炎羽童,論實力遠不及一旁的於贍十分之一,但他依舊站在前麵,用自己所謂低等的火魂,從手中聚起微微火光,照明前方的路。


    他們一邊前進,一邊注意著四周洞壁之上的圖案,隻見那圖案之中刻著一張極其微小的鬼臉,看到鬼臉的於贍顯得格外震驚,修煉密修槍魂的他,又豈會不知,著鬼臉的含義,隻見他雙瞳放大,頓時愣在了原地。


    “於贍,你這是怎麽了?”炎羽童問道。


    “他!是他!”於贍慌張地回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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