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感情從何而來,也不知道是該順從還是該抵製。


    祁澤隻是不想太過被動,所以每次都是偷偷去天機閣看上那麽一小會兒再又偷偷離開。


    而他自以為較之以前自己的自製力有所提升,可那人一出現,什麽自製力就全都分崩離析了。


    他從不知道收斂嘴角的笑容有這麽難,也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這麽多話要說,他一個人的、和文舒一起的、或是和大部隊進行的曆練,隻要是沒有他,他全都想說給他聽。


    真的,應離也是從來沒覺得這人有這麽多話過。


    【他什麽時候這麽能說了?】應離不解的在心裏問到,【這ooc了吧。】


    001沉默了兩秒,它沒有說這還是因為應離說過那句“來看你”之後的祁澤,否則恐怕話還會更多,不過該說不說,可能確實是有這個身體本身年齡不大的因素,從前的這人倒是真的沒這麽能說。


    【可能是太久沒見話就多了點吧。】001說到。


    【很久嗎?】應離想了下,【不是他下山的時候還碰到了嗎?】


    001跟著道,【咱們說的不是一個概念主人,我說太久沒見是指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不是指碰個麵這種。】


    【哦。】應離無謂的應了一聲,也沒有就這個話題進行下去,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還在說話的祁澤。


    “一個月不見,你這是變開朗了?”他問道。


    祁澤被問的很是迷茫,“什麽意思?”


    應離笑了一聲,道,“我記得你不是話多的類型啊。”


    他這麽說,祁澤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微張開的唇立馬就閉了起來,緊接著又靜靜地盯了應離兩秒然後騰的一下把頭轉了過去,看這架勢是誓要閉口不言的當個啞巴了。


    見狀,應離眼裏的笑意更濃,怎麽這麽幼稚了。


    他輕笑聲,看樣子也是沒有一點想多說話的意思,【主人都不說一句表示一下?】001問道。


    【說什麽?】應離說,【還哄哄他不成?】


    他挑了下眉,【不過倒是沒想到這人不偏執的時候還是有點意思的,……】


    應離說到這句忽然停了下來,001沒等到後續於是跟著便道,【說啊?主人怎麽停了?】


    【沒。】應離有些出神的說了這麽一個字,緊跟著又道,【我想起來個事,之前祁澤說他不會綁扣,是不是秦淵也說過?】


    【是誒。】001道,【這會兒我想說來著,就是因為別的事一打岔就忘了,主人怎麽突然想起來了?】


    【就是一下想到了。】


    應離說,【我說當時秦淵給我係衣服上帶子的時候怎麽鬆鬆垮垮的呢,我還以為是他那時候受了傷,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事主人都還記得?!】001震驚,已經過去三四個位麵了,宿主記憶力這麽好的嗎?


    【也不是。】應離道,【就是和現在發生的事有關係所以才會想起來,也不是什麽細節都記得住的。】


    001表示不太信,於是道,


    【那第一個位麵裏在主人麵前射箭的妃子叫什麽?


    第二個位麵裏的陸肖然送主人的是什麽?


    第三個位麵裏餘青杉的眼睛是什麽顏色的?


    那個一閃而過的末世裏主人問過的年份,男主說當下是幾幾年?


    前一個位麵裏的反仿聯盟盟長叫什麽名字?】


    它刷刷刷的連著問了五個問題,都是一些個很偏的問題,問完還有點沾沾自喜,自己的出題角度很可以的嘛!


    對於自己,001也是很會給情緒價值,它一臉期待的等著應離回答。


    誰知應離白了它一眼,【無聊。】


    他這麽說就是不想搭理001了,001卻不想自己精心出的題目就這麽被pass了,它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應離才無奈的道,【行吧行吧。】


    【安如、領帶、深綠色、2090、以及沒說過盟長的名字。】


    應離說答就答,話落地半天001都沒反應過來,還是一行人馬上走回客棧的時候,001突然叫了一聲,【主人你也太牛了吧!!全對!這你還說不是什麽都記得住?!】


    【你讓我刻意回想我肯定想的起來啊。】應離語氣坦然的道。


    001失語,這話說的,宿主的腦袋是硬盤啊,說想就想的起來,它不甘示弱,【那我也記得,之前有一次我說之後告訴主人史書怎麽寫秦淵,主人為什麽說會把秦淵忘了?】


    應離的話也不是瞎說,就比如001突然提起的這事,他肯定是沒有印象的,要不是特意回想,那就是忘了,他道,【我那時候就是表達一下對秦淵的不在意。


    而且要不是這麽個bug的事件,他也就和其他那些人一樣,你不提我也想不起來,這跟忘了又有什麽區別?】


    001被堵的沒話說,半晌後隻能道,【也,也有道理。】


    隻是這會兒的應離等人已經回到了金銀滿樓對麵的客棧裏,應離也是沒工夫和它閑聊了,回到客棧,文舒和唐汐就一同迎了過來。


    “祁澤。”文舒叫了一聲剛想問問情況,又看到一旁的應離,於是很有禮貌的道,“燕閣主。”


    應離點了點頭,順帶著簡單說了下現狀,包括給覃墨施嬈等人做了介紹,他是想著既然自己過來了就把這事快點了了,祁澤和唐汐都在,當然是越早解決越好,免得兩人都出了什麽事。


    隨著應離的話,文舒和唐汐都是驚訝了起來,先是咒術又是覃墨,還有就是覃墨和老板娘的關係。


    文舒舔了舔唇,飛快又頻繁的看了覃墨好幾眼,覃墨沒多作反應,而是說有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去。


    他一離開,施嬈等人也是回了房,畢竟現在關鍵可能就在覃墨知道的消息裏,她們又關心薛歆歆,所以匆忙也暫時告了別。


    如此,也就剩下清溪宗的這幾個人了。


    通過這些交談,唐汐也聽出了救自己的正是這位燕閣主,他看了看自己腰間的劍,他想要是徐京宿不待見他,他去天機閣也不失為另一種出路。


    “燕閣主。”唐汐道,“多謝你出手相救,我,我想跟著你,可以嗎?”


    “跟著我?”


    應離是沒想到唐汐會這麽說,他都打算說不用有什麽負擔了,本來他是為了自己的任務,雖說花了100積分,但也沒想過要什麽報酬。


    誰能想到唐汐來了這麽一句,一時間,應離不解,祁澤不爽,就是文舒也覺得這唐汐說話是夠奇怪的。


    “就是,我想拜入你門下,然後跟著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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