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比蘇清廷小啊。】應離說,【合著這還算是年下唄。】


    【喲,主人你很懂嘛~】001說。


    係統說話的調調實在很難不讓人想歪,應離一臉離譜,【你是正經途徑培訓出的係統嗎你?】


    【怎麽能這麽說呢!主人】001還打算辯駁幾句,但念頭一轉就轉換語調道,【主人你這麽說人家可是會很委屈的~】


    嘶,應離簡直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夾了?】


    001其實就是犯個賤,被罵了之後弱弱的說了句【係統是沒有腦子的】就安靜了下來。


    隻剩應離無聊的坐著轎輦看看沿途的風景,可能是剛吃完飯就犯困,看著看著他就支著胳膊又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應離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叫什麽清廷,蘇清廷,睡夢中的他也沒想到在叫自己,還是係統喚醒了他,【主人,醒醒,到地方了。】


    應離揉了揉眼睛,一睜眼不可避免的又撞進了秦淵望過來的視線裏。


    這回他已經可以麵不改色的進入角色了,用著蘇清廷溫和的語氣叫到,“秦淵。”


    然而剛睡醒的人聲音是很難避免啞上幾分的,秦淵牽他的手動作一頓,隨後才流暢的握住應離的手腕,“走吧,清廷,我們回長慶宮。”


    應離就這麽被拉著走進了宮殿,秦淵搬出這座宮殿之後也一直安排人在這裏灑掃整理,此刻見皇上進來,跪了一地的磕頭請安。


    秦淵大手一揮屏退了眾人,每到這個時候,應離都覺得男主這個小時候不受寵的設定真是不錯。


    因為從小身邊就沒什麽伺候的人,所以手握著權力也不喜歡身旁圍著一群下人,否則他就得在這麽多人麵前陪男主一起憶往昔了。


    果不其然,等到一眾下人都弓著腰退出去後,秦淵就帶著應離進了寢殿。


    這裏的陳設一直都沒有動過,倒是看得出男主不受寵時候的境況。


    單薄陳舊的被子和簡單的桌椅燭台,現在一身華服的秦淵坐到床上反倒格外的不和諧。


    應離趁著男主用追憶的眼神注視著這些物件的時候插空在床柱旁靠了一會兒,否則要是讓他看到又要說“清廷不會這樣了”。


    他還特意讓係統幫他盯著點,一旦男主從沉湎的回憶中出來就提醒他,這才讓秦淵看到了一個君子端方的“蘇清廷”。


    秦淵朝著他招了招手,又拍了拍床鋪,“坐到朕身側。”


    應離強忍著皺起的眉頭,【我能上去給他一下嗎?他是拿老子當貓狗逗了是吧?】


    他心裏不爽,表麵上的體麵他是演的完美無缺,隻是演的和煦溫柔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像是刹那就失去了所有溫度。


    001立馬就勸到,【別別別啊,主人,男主不是這個意思。】


    【那他什麽意思啊?】這點小事應離還是能忍,他閉了閉眼調整了下眼神,但腳下仍舊沒動。


    隻是在他閉眼的時候和係統替他找借口的時候,沒人注意到床邊的秦淵眼裏也莫名的轉換了某種異樣的情緒。


    【額……】001絞盡腦汁的想拿出個解釋來,小腦瓜一轉想起昨天應離罵他是狗係統。


    於是諂笑到,【男主肯定是知道主人腦子裏有個我了,我不是狗係統嗎,他逗我呢。】


    這話直接給應離逗笑了,【行啊,你可真能編,這升職就這麽重要,都自認是狗了?】


    001哭喪到,【主人,升職真的很重要的!你要是還不滿意我給你學個狗叫?】


    【夠了,大可不必。】應離拒絕,【話說我都不知道你在我的腦子裏,這到底算是什麽原理?】


    就這麽一天的時間,應離就掌握了一邊跟係統交談一邊動作的技巧,這會兒的他已經順著男主的意坐到了床邊。


    【勾股定理知道吧?和這個無關。】聽到應離問是什麽原理,001玩梗到,隨即又正經的解釋起來。


    【其實說不太清楚了,等主人你能複活也就是拿到身體之後我再給你解釋也不遲。】


    應離在心裏翻個白眼,【你還衝我們那片的浪是吧。】他吐槽了句,就聽男主在他身旁說到,“清廷,你還記得嗎?


    小時候長慶宮沒有好的炭火,冬日裏太冷,手指都凍僵了。


    你我就靠在一起裹著被子,彼此取暖,就連溫書也是這麽相依偎著。”


    【男主文采不錯啊,這麽說著我眼前都有畫麵了。】


    人嘛,最應該學會的技能就是苦中作樂,雖然剛剛被男主氣的心情很差,但應離還是迅速調整了情緒,甚至還能跟係統調侃到。


    畢竟算起來這係統任務就相當於他的工作,對上男主就當對上了神經病甲方好了。


    應離心裏安慰了下自己,嘴上也是附和到,“那段回憶還真有些久遠了。”


    “我還記得那時你教我《中庸》,你說庸同用,中庸即中用,意指在其位謀其職。


    其實你從第一次見到我就想讓朕做皇帝對吧?


    你還講中正平和,尤其是為君為王者。這些年在你的勸諫下我已經少砍了很多人的頭了。


    可你後來卻陡然的冷漠了下來,有一天竟然幹脆昏迷了,怎麽叫怎麽醫治都不清醒。”


    秦淵說著說著,情緒似乎又控製不住了,聲音也越來越陰冷,“你知道你昏迷之後朕砍了多少人嗎?


    數不清,已經數不清了。哈哈哈,既然教我中正平和的人都不在了,我當然不必再克製。


    那些說閑話的朕看不順眼的通通砍了,要是還敢多言求情的就一並殺了。


    反正沒有你在,其他人活不活有什麽關係,整個大熙覆滅了亦是無所謂。”


    每當應離覺得男主太癲了時候,男主總是用行動告訴他沒有最癲隻有更癲。


    【我看他沒救了,要不咱們試試把原男主弄回來當皇帝呢?】


    【這不太可能了主人,雖然麵對蘇清廷的事男主都很不正常,但兵權可幾乎全在他手裏,畢竟是一路靠兵殺到了龍椅前的。】001說。


    應離歎了口氣,安撫到,“我現在不是陪在你身邊了嗎,秦淵。”


    秦淵剛回憶起怎麽也叫不醒蘇清廷的那天,就聽到身邊的那句話,他紅著眼尾去看身邊人。


    那人微微低了些頭跟他說話,眼睛鼻子嘴巴都是那麽的熟悉,語氣似乎也是和之前那段時光裏還沒冷淡下來的清廷一樣,可是……


    秦淵鴉黑的睫毛快速的眨了好幾下,突然狠狠地五指抓住了一側的床柱,指尖用力到發白的支起了身子,整了整衣襟又側頭吩咐,“跟朕來。”才走向了一旁的桌椅。


    應離驚訝,自己就勸了一句男主就聽進去了啊?看來今天的精神狀態還沒那麽不正常,他想著也跟上了男主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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