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該醒了!快醒啊,主人,你再不醒男主又要暴走了,這回外頭等著的可是三朝元老,他還不能死啊!】


    “什麽啊,好吵。”


    應離皺著眉頭道,誰在他睡覺的時候這麽吵?


    【主人!】001急得要死,這種關鍵時候宿主竟然嫌它吵,它簡直太委屈了,係統的命不是命嗎?


    宿主要是再不醒,它就,它就,它就求求他。


    【主人,求你了,快醒吧,算我求你好不好!】


    應離在心裏歎了口氣,至於嗎,他就在課上睡一會兒,有必要這麽煩他嗎?


    他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然而看到眼前是什麽東西時他就徹底愣住了,“這是哪兒啊?”


    黑金色的帷幕懸掛在床榻上,紋樣華貴,兩側是雕刻著金龍的紅木床柱,他似乎就躺在這張床上。


    而他的側麵就是瑩白的珠簾,顆顆圓潤的珠子上似有淡淡的光暈,應離看過去一眼就再次閉上了眼睛,看來還是沒醒,這是夢裏!


    【主人,別自欺欺人了,這怎麽可能是夢啊?】


    剛閉上眼睛的應離聽到這道從他腦子裏傳出來的聲音瞬間又睜開了眼睛,“我靠,才發現,你誰啊?怎麽跟我說的話?”


    001委屈,合著您之前根本沒注意到我是吧,【我是你的專屬係統001,現在這本小說是主人的第一個位麵哦,再過兩秒男主就要進來了,你可千萬別亂說話,我馬上把劇情傳送給你!】


    這聲音說完,應離還沒來得及問什麽,就覺得一大段信息被塞進了他的腦子裏。


    一大堆的信息漲的他頭悶,他剛從中了解了所謂的男主叫什麽,就見一個身著朝服的男子疾步而來。


    來人長相俊美深邃,周身氣勢更盛,那身黑底金紋的莊肅龍袍都要被他的冷戾壓下去幾分。


    可臨近床榻,他的動作卻慢了下來,像是怕驚醒一場夢一般,秦淵幾乎是飄浮著腳步才走到那人身邊,“清廷,蘇清廷。”


    他的聲音輕到自己都聽不到,半秒後,男人才啞著聲音又喚了一聲,“蘇清廷!”


    秦淵坐到床邊伸出手去碰應離的臉,那雙鋒利沉著的眼眸裏全是小心翼翼,應離看著這人布滿血絲的雙眼,他表情複雜,“秦淵?”


    他試探著去叫男主的名字,看這副長相和氣勢,眼前這人是男主沒跑了,就是有點莫名其妙的。


    “你不叫我陛下了。”秦淵的聲音很沉,尾音又很淡,似是喟歎,又似是欣然。


    “陛下。”應離瞬間改口。


    不是他囂張到直呼男主的名字,隻是男主來的太快,001給的那堆信息他隻看了個開頭,除了名字什麽都不知道,隻能希望男主不要計較這點小事了,應離想著扯了個笑出來。


    聽到這聲陛下的秦淵忍不住捏住了眼前人的下巴,又是這麽生疏的稱呼,這麽冷淡的表情。


    他陰沉著臉道,“蘇清廷,你別想離開朕!死也別想!”


    “???”


    如果表情可以具象化的話,應離現在就是頭頂幾個問號,“什麽東西?誰是蘇清廷?”


    他皺著眉掃開了秦淵的手,什麽毛病,兩個大男人動手動腳幹什麽?真沒禮貌!


    【主人!】他腦海裏瞬間就傳來了001尖銳的叫聲。


    【你在幹什麽!你怎麽能這麽說,這具身體現在就是蘇清廷,是男主的黑月光!你趕緊說點什麽圓一下,否則男主又要發瘋了!】


    【你他媽?】應離怒罵,【這麽重要的事兒你不早說,老子話都出口了!】


    罵過係統了,應離這才朝男主訕笑了下,“那個……,我說我失憶了你信嗎?”


    秦淵表情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他的蘇清廷昏迷這麽多年裏當然不是一次沒醒過,甚至醒過很多次,但每次醒過來後都是很奇怪,和最初他認識的那個一點也不像。


    而這次,他竟然親口問“誰是蘇清廷”,秦淵作為一方主角,智力絕對不低,他幾乎是瞬間就在心裏有了個猜測。


    他緊皺著眉頭,渾身氣勢驟然淩厲了起來,他再次用力的捏住應離的下顎,力道重到指尖發白,“你給朕說清楚,朕的蘇清廷在哪?”


    這句話冷得像是浸滿了冰雪的湖水,男人表麵上一觸即發,仿佛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要摧毀整個世界。


    但眼底深處卻藏了一抹不可置信的脆弱。


    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應離都沒心思分析,他剛從係統那得知自己原來隻是代班。


    那個什麽蘇清廷是由係統所處的修複總局的其他攻略者扮演過的,等自己在這兒代一段時間的班就可以換回最初的那個攻略者了。


    此刻的他正在心裏罵這個智障係統辦的智障事,罵了一半隻覺下巴傳來一陣劇痛,於是他想也沒想的就揮手打掉了那隻手。


    秦淵捏的用力,應離這下也沒留勁兒,“啪”的一聲格外清脆。


    他莫名其妙被弄到這個地方來,一時間總是忘記自己的處境,所以打掉那手後還膽大包天的低罵了句,“媽的,老子下巴都要碎了。”


    秦淵沒想到自己的手會被揮開,他眼珠微動了下,剛把視線從有些發紅的手背上放回麵前人的臉上就聽見這麽一句話。


    秦淵眯了下眼睛,又憶起這些年蘇清廷的奇怪,神色更是陰沉死死的盯著應離。


    應離被盯視著才想起現在是什麽個情況,他幹笑了兩聲,“我接下來要說一個很離奇的事你會相信嗎?皇帝陛下?”


    秦淵表情沒變,依舊是冰冷的看著應離,應離舔了下唇,猜測男主不回話可能是因為自己不夠尊敬,於是又道,“啊,是您,您會信嗎?”


    “講。”


    秦淵十九歲奪權登基,剛一繼位便大刀闊斧的將朝堂洗了牌,手腕鐵血。


    近些年更是越發暴戾,一句話聽不順耳就把人拉下去砍了,若是有人敢勸諫,那就一並砍了。


    是以本身就極有威勢的他如今更讓人膽顫,貼身伺候的宮人猶是如此,生怕犯了點小錯就腦袋搬家。


    所以皇帝陛下的聲音剛冷下來,殿內的太監宮女就嘩啦啦跪了一地,甚至大部分都低著頭叩首在地忍不住的抖著身子。


    可還坐在床上的應離卻似乎一點也感受不到皇上的壓迫感,他朝著男主點了點頭彎彎唇角,好像在做什麽匯報一樣露出了個公式化的笑容。


    “好的,那我就開講了。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想必也猜出了一部分吧。


    我呢,確實不是蘇清廷。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在這身體裏了,但我知道這個現象隻是暫時的。隻要再過一段時間,您的蘇清廷就會回來了。我保證,絕對是您的蘇清廷。”


    應離說完,格外真誠的又一點頭,“所以,希望您耐心一些呢親。”


    他說著說著,覺得自己像個被買家催發貨的客服,沒忍住就在句尾加了句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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