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無奈,隻得和趙靈兒在院外等候。


    「靈兒姑娘,你說這水鏡先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到底會不會救我賢弟?」關羽壓低聲音問道。


    趙靈兒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不過,看水鏡先生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關羽歎了口氣,心中依然忐忑不安。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偏西,林遠的情況危急,他真恨不得現在就飛到林遠身邊。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司馬徽終於從院內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一個童子,手裏拿著一個藥箱。


    「讓二位久等了。」司馬徽說著,率先朝院外走去。


    關羽和趙靈兒連忙跟上。


    「先生,我兄弟他……」關羽剛想詢問林遠的情況,卻被司馬徽再次打斷。


    「路上再說。」司馬徽說完,便不再言語,徑直朝前走去。


    關羽心中焦急,卻又不敢再問,隻得默默地跟在司馬徽身後。


    三人騎馬一路疾行,第二天便回到了荊州城。


    留守客棧的幾人看到趙靈兒和關羽平安歸來,皆鬆了一口氣。諸葛亮等人見司馬徽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皆以為是神醫華佗,紛紛上前拜見。關羽本想解釋,但被司馬徽用眼神製止了,他隻得無奈地向眾人拱手,示意稍後解釋。


    眾人簇擁著司馬徽進了林遠的房間。此時林遠依然昏迷不醒,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周倉急得直跳腳,一把抓住司馬徽的胳膊,哀求道:「神醫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林兄弟啊!他要是走了,俺老周可怎麽活啊!」


    司馬徽不動聲色地抽回胳膊,仔細檢查了林遠的情況,眉頭微微皺起。


    諸葛亮見狀,心中咯噔一下,難道連這位老先生也束手無策,難道自己的主公要出師未捷身先死?


    周倉和關羽焦急地問道:「先生,我兄弟他怎麽樣了?」


    司馬徽眉頭緊鎖,半晌不語,隻是伸手從藥箱中取出銀針,在林遠身上幾處穴位輕輕紮下。


    「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來頭?」司馬徽一邊施針,一邊低聲自語道。


    幾人麵麵相覷,不明白司馬徽這話是什麽意思。


    「先生,您說什麽?」諸葛亮忍不住問道。


    司馬徽沒有理會諸葛亮,隻是全神貫注地施針。過了一會兒,他收起銀針,長舒一口氣,說道:「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了,但情況依然危急,需要盡快配製解藥。」


    周倉聞言大喜,連忙問道:「不知先生需要什麽藥材,我這就派人去尋!」


    司馬徽搖搖頭,說道:「這些藥材世間罕見,恐怕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


    周倉頓時麵露難色,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司馬徽沉吟片刻,說道:「我這裏倒是有一味藥引,或許可以一試,隻是……」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趙靈兒身上,欲言又止。


    「先生但說無妨。」趙靈兒說道。


    司馬徽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味藥引,需要用你兄弟的心愛之人的心頭血方能發揮功效……」


    趙靈兒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說道:「隻要能救遠哥哥,我願意一試。」


    「靈兒姑娘,這怎麽行!」一旁的關羽聞言,連忙阻止道,「這太危險了,還是另尋他法吧!」


    「關二哥,你別勸我了,我心意已決。」趙靈兒堅定地說道,「如果遠哥哥活不了,我也不願苟活在這世上。」


    關羽還想再勸,卻被司馬徽打斷道:「關公子不必多言,老夫既然開了口,自然有把握保證靈兒姑娘的安全。」


    關羽見趙靈兒去意已決,司馬徽又如此說,便不再阻攔,隻是心中依然忐忑不安。


    司馬徽從藥箱中取出一個白玉瓷瓶,遞給趙靈兒,說道:「這裏麵裝的是一種特殊的藥物,你服下之後,我便開始施針取血。」


    趙靈兒接過瓷瓶,毫不猶豫地將裏麵的藥物倒入口中,然後盤膝坐在床邊,閉目凝神。


    司馬徽見趙靈兒準備就緒,便從藥箱中取出銀針,消毒之後,緩緩刺入趙靈兒的心口穴位……


    夜幕降臨,客棧的房間裏,氣氛緊張而壓抑。關羽焦急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不時地看向床上的林遠和趙靈兒。司馬徽則全神貫注地為二人治療,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不知過了多久,司馬徽終於停下手,長舒一口氣,說道:「成了!」


    幾人連忙上前查看,隻見林遠的臉色已經恢複了幾分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而趙靈兒則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先生,靈兒姑娘她……」幾人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她隻是失血過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司馬徽說著,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關羽,「這裏麵是補血的丹藥,你給她服下。」


    關羽接過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小心翼翼地喂趙靈兒服下。


    就在這時,昏迷中的林遠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猛地睜開雙眼……


    林遠猛地睜開雙眼,他環顧四周,床邊,司馬徽正收拾著他的藥箱,而關羽等人則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我這是……昏迷了多久?」林遠掙紮著想要起身,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胸口也傳來陣陣刺痛。


    「遠哥哥,你終於醒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林遠轉頭望去,隻見趙靈兒臉色蒼白地躺在另一張床上,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靈兒,你怎麽了?!」林遠大驚失色,想要下床去查看趙靈兒的傷勢,卻被關羽一把按住。


    「關二哥,這是怎麽回事?靈兒她……」


    「賢弟莫急」關羽解釋道,「虧靈兒姑娘舍身為你提供藥引,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藥引?什麽藥引?」林遠更加疑惑了。


    「唉,此事說來話長,」司馬徽歎了口氣,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林遠。


    聽完司馬徽的講述,林遠心中五味雜陳。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條命竟然是趙靈兒用心頭血救回來的。看著趙靈兒虛弱的樣子,林遠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感激。


    「靈兒,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傻?」林遠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泛起一層水霧。


    「遠哥哥,你沒事就好……我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趙靈兒虛弱地笑了笑,想要伸手去握林遠的手,卻無力地垂了下去。


    司馬徽瞪了趙靈兒一眼,「你這小姑娘,逞什麽強,你這次失血過多,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恢複不了元氣的。」


    林遠心中五味雜陳,他想要說些什麽,卻如鯁在喉,不知從何說起。他看著趙靈兒蒼白的臉色,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多謝先生相救,請問您就是神醫華佗嗎?」林遠衝司馬徽拱手問道。


    「小兄弟,你說笑了,華佗先生乃濟世神醫,我的醫術如何能與之相提並論?鄙人司馬徽,你也可以叫我水鏡先生!」司馬徽捋著胡須,搖頭笑道。


    「什麽!!水鏡先生?!」林遠驚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要不是胸口還隱隱作痛,他真想衝上去抱著司馬徽的大腿好好拜一拜。


    「怎麽?小兄弟也聽過老夫的名號?」司馬徽捋著胡須,頗為自得。


    「何止聽過,簡直如雷貫耳啊!」林遠激動地說道,「先生可是天下奇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擅機關術數,在下對先生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好了好了,你這小子,就會說些漂亮話。」司馬徽笑嗬嗬地打斷了他,顯然對林遠的吹捧很是受用,「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像你這樣嘴甜的小子倒是見過不少,不過……」


    司馬徽話鋒一轉,上下打量了林遠一番,看得林遠心裏直發毛。


    「你小子,倒也有些不同尋常之處。」司馬徽摸著胡須,意味深長地說道。


    「哦?先生此話怎講?」林遠心中一凜,難道自己的穿越者身份已經被看穿了?


    司馬徽卻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神秘地笑了笑,開始收拾他的藥箱。


    「先生,您就別賣關子了,我到底有什麽不同尋常之處啊?」林遠急切地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司馬徽擺擺手,背起藥箱,準備離開。


    「先生,您別走啊,我還想……」林遠還想再問,卻被關羽一把拉住。


    「賢弟,先生自有安排,你就別強人所難了。」關羽勸道。


    「主公」諸葛亮也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林遠的肩膀,微笑著說道,「水鏡先生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能得他相救,已是萬幸,你又何必執著於一時呢?」


    「是啊,林兄弟,你就別瞎想了,還是先好好養身子吧。」周倉也在一旁說道。


    林遠見幾人都這麽說,也隻好作罷,眼巴巴地看著司馬徽背著藥箱走出房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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