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在木老的治療下,李無二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躺在床上總歸是能看出來是個人類的樣子了。


    看到木老出來,巫馬予舒也是趕緊站起身迎了上去,問道:“木老,怎麽樣。”


    木老擺擺手寬慰道:“沒事啊,皮肉傷,腫脹起來看著唬人而已。”


    巫馬予舒鬆了口氣,趕緊拉著木老坐了下來,乖巧的倒了一杯茶說道:“木老辛苦了,喝杯茶。”


    木老坐下,看著巫馬予舒詢問道:“你娘呢?”


    巫馬予舒麵露尬尷,解釋道:“我娘好像是去找我爺爺去了....”


    木老哈哈一笑:“池河那小子賊的呢,應該是抓不到。”


    砰!


    眾人聞聲回頭看去,就見巫馬博如蠻橫的推開大門,一臉氣憤的走了進來。


    巫馬予舒幾人都是一驚,一直到巫馬博如走到近前,這才唯唯諾諾的開口說道:“娘,你回來了啊。”


    巫馬博如輕哼了一聲,見木老也在這,便是開口詢問道:“木老,無二他怎麽樣了。”


    木老連忙指著屋內說道:“沒什麽大礙,治好了。”


    巫馬博如點點頭,便是進了屋。


    木老輕吐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低聲說道:“哎呦,看這樣博如這丫頭是撒了把火啊。”


    巫馬予舒聞言也是問道:“那爺爺他....”


    “嗬嗬,那能有好?行了,沒我的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趕緊走吧。”


    說完,木老起身就往外溜著,那邁開的步伐比來的時候都快那麽幾分。


    巫馬予舒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想走但又怕巫馬博如會叫他們,索性也是坐了下來,反正惹禍的又不是他們。


    巫馬博如走進屋內,來到床前,見李無二樣子恢複的不錯,也是憐惜的摸了摸。


    枕頭旁放著那件已經肮髒的白色大袍,巫馬博如拿起來想著去給李無二換一件,但伸手剛拿起來,竟是從衣服裏掉出來一件粉色的布匹。


    “這是什麽?”


    巫馬博如好氣的撿起來,雙手撐開一看,竟是一件粉色的肚兜!


    原本還有些愁悶的巫馬博如,一見這件肚兜,便是笑著看向昏迷的李無二,低聲說道:“你這小子,怎麽還藏著這東西。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的。”


    巫馬博如瞧的仔細,看到肚兜上麵的刺繡製的精細,料定這件的物主定是一個官家小姐。


    重新疊好放在李無二的被窩裏,省的巫馬予舒她們這些孩子進來的時候看見,到時候讓李無二臊得慌。


    做好這些,巫馬博如這才起身,準備親自去選一件大袍。


    而外麵靜候得三人,見到巫馬博如出來時竟是笑容滿麵,一時間也是有些捉不到頭腦。


    “博如阿姨她,怎麽變化這般快啊。”


    “那小子不是昏迷呢麽,他到底用的什麽手段。”


    “要不,進去看看?”


    “走!”


    三人眼見巫馬博如就要出門而去,站起身就要往屋內進。


    “你們三個不用在這候著了,該幹嘛幹嘛去,別打擾無二休息。”


    三人前進的步伐一頓,巫馬予舒率先開口回道:“好的,知道了!”


    一旁的喬可可看了看巫馬予舒,低聲問道:“不...不進去了麽。”


    巫馬予舒輕咳了一聲,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就是有些莫名的心虛。


    “算了吧,還是讓他靜養吧。”


    說完,便也是拉著喬可可出了門去,崔邱陽原本也是想要跟著走的,但是又怕沒人在,李兄醒了有事的話,沒人能夠照料,便是留在了院子裏。


    藏書閣,巫馬成慕看著還站在那裏警惕的巫馬敬德,也是很無奈的勸說道:“行了,這都多長時間了,坐下說話吧。”


    可巫馬敬德卻是仰著腦袋一臉不屑的說道:“我不,在這站著挺好的,還能學習一下武功,何樂不為。”


    “哎呀,不打拉,你趕緊就坐下吧,還要商議著以後怎麽辦呢。”


    “沒事兒,就這麽說唄,我又不是站不住。”


    正當巫馬成慕歎息之際,巫馬池河從外麵走了進來。當巫馬敬德看向巫馬池河的時候,不禁笑道:“哎呦,你這是挨了多少打啊,怎麽眼睛都腫.....”


    身旁黑影浮現,巫馬敬德連忙伸手架擋,下一刻便是被轟飛了出去。


    巫馬成慕站在書架前,一撩胳膊,很是氣憤的追了上去,大罵道:“你個沒臉沒皮的老東西,還敢動我藏書閣的東西,我看你是真皮癢了!”


    巫馬敬德前腳剛穩住身形,看到自己已然被轟了出來,連忙躲到一旁巫馬池河的身後,開口說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巫馬成慕一拳打來,那被當成人肉盾牌的巫馬池河哪還能遭這一招,連忙側身躲了過去。


    而他身後的巫馬敬德也是稍慢一步的有樣學樣,側身躲開。


    巫馬池河連忙大喊道:“別玩了行不行,我想歇一會兒。”


    巫馬成慕喊道:“你去一邊去,我找敬德這小子。”


    巫馬敬德生怕池河把自己賣了,急忙伸手抓著他的大袍,說道:“不玩了不玩了,我投降,我認輸!”


    又是一拳打來,巫馬池河連忙出手按下,看著巫馬成慕說道:“讓我歇一會,我剛被打完,還疼呢。”


    巫馬成慕冷哼一聲,這才收拳罷手。


    後麵的巫馬敬德跳了出來,扶著巫馬池河便是說道:“來來來,趕緊進去休息休息,你看你這,多嚴重,怎麽不去木老頭那讓他幫忙治治。”


    巫馬池河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麽沒去,那木老頭沒在麽,我這不就過來了。”


    “哎呀呀,他怎麽沒在呢,定是有急事。”


    巫馬成慕也是走了進來,三人坐了下來,他看著巫馬敬德便是嗔道:“好好說話,什麽調調。”


    巫馬敬德立馬點頭回道:“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哈哈。”


    巫馬池河無語的看了一眼兩人,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皺眉說道:“你這沒有熱茶了啊,怎麽這麽涼啊。”


    巫馬成慕哼了一聲,便是拿起茶壺又倒了一杯。


    這一口下去,巫馬池河才歎口氣,跟兩人說道:“唉,真是,不知道誰透露的消息,博如那丫頭怎麽來的這麽快。”


    巫馬敬德開口說道:“聽說是正好遇到了。”


    巫馬池河嘖了一聲,暗歎自己點子不好,看向巫馬敬德便是說道:“你小子倒是跑得快,好歹告訴我一聲也行啊,我一回頭你人影都沒了。”


    “那不得快點,要不然都能逮著我打一頓。”


    “該!誰讓你倆欠的呢,都多大了,挑個孩子打。”


    巫馬池河卻是有理有據的說道:“我可不是啊,我那是幫他消化體內藥力,那可是正事兒。”


    巫馬成慕冷哼一聲,看著他沒有回話。


    巫馬敬德伸手說道:“不說了不說了,嘮點正事兒。”


    巫馬池河看著他問道:“怎麽了,又出什麽事了。”


    “沒出什麽事,就是博如那丫頭,他好像派了一些人在銘澤城內在查什麽。”


    “那我知道,鶿血樓那邊有些人上山了。”


    “鶿血樓?來的人是誰。”


    “哎呀,沒有,就是些細作,打探消息的。”


    “打探消息?打探什麽。”


    “還能什麽,人家甲衛被你剛收的大孫子弄死了兩個,人家不得找回來場子。”


    “他們奔著少德來的!”


    “那準是啊,那還能想著硬闖一回啊。上回吃的苦頭這麽快就忘了啊。”


    巫馬成慕有些皺眉,問道:“少德他現在怎麽樣了,明天能下地麽。”


    “怎麽不能,保證活蹦亂跳的。”


    “造化神功已經有些眉頭,我想讓他試試。”


    巫馬敬德問道:“那小子把功法給你了?”


    “嗯,而且更幸運的是,他手上還有乾坤造化功。”


    “薛家的神功,怎麽在他手裏。”


    “他說偶然得到的,具體我也不知。”


    “真品?”


    “是,而且還是孤本。”


    “那你日思夜想的造化神功,不是就齊全了麽。”


    “非也,自從璃朝衰敗,自此再無一人見過造化神功的本體,我這也僅僅是拚湊而已,若真是不和,其中差些什麽,我又能有什麽辦法。”


    “不能,這世間功法武技你都知曉個七七八八,若你都不能複原,那這世間就沒有人能複原了。”


    “不知道行不行。”


    “看你這樣子,好像進展不是很順利。”


    “不,不是不順利,而是十分順利。”


    巫馬敬德和巫馬池河兩人一聽,竟是無語的看著他。


    巫馬成慕見兩人神色怪異,也是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是太順利了。”


    “太順利不是很好麽。”


    “但關鍵的是,這個功法,我練不了。”


    “哎呀,你都宗師了,練不了就練不了唄,功法拿來,我看看。”


    巫馬成慕伸手入懷,拿出一本嶄新的書籍遞了出去,說道:“就是這個,你倆看看吧。”


    巫馬敬德伸手拿了過來,翻開便是和巫馬池河兩人一起看了起來。


    就這樣看了一炷香,兩人竟是才看了六頁。


    巫馬敬德雙手一合,看著巫馬成慕說道:“你確定,這是對的?”


    巫馬成慕也是說道:“對的。”


    “你也沒見過造化神功,你怎麽就一定知道這是對的。”


    “因為它,是通的。”


    “我沒看出來。”


    “我也沒看出來。”


    巫馬成慕笑道:“你們覺得不通那是因為你們已經有了相關的修煉體係,真氣的運行沒有出錯,若是真按照其上來修煉,倒還真會出錯,而且有可能走火入魔。”


    巫馬敬德不信的放下造化神功,伸手掐訣便是不信邪的說道:“我就不信了,試一試!”


    巫馬池河倒是沒動,坐在一旁和巫馬成慕一同等了起來。


    不多時,巫馬敬德身上便是浮現出淡白色的真氣,這股真氣四散而出,就像是水蒸氣一樣。


    巫馬敬德散訣回神,頓時大口喘著氣。


    巫馬池河也是連忙問道:“怎麽回事。”


    巫馬敬德抬起頭,看到一臉平靜的成慕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編的,我當然知道。”


    巫馬池河見兩人說的不明不白的也是問道:“怎麽回事啊,說清楚一點啊。”


    巫馬敬德鬆了一口氣,體內真氣運行一陣便是緩和了許多,這才開口解釋道:“這功法倒行逆施,在行氣之時,總是不按照你的想法去走。”


    “那不就是走火入魔麽。”


    “對,講明了就是,練它就是奔著走火入魔去的一樣。”


    巫馬池河看了看桌子上的功法,便是說道:“哪這麽說,這功法,也就那小子能練了?”


    巫馬成慕點點頭,說道:“所以我需要他來試一試。”


    “有沒有可能是你弄錯了。”


    “不能。”巫馬成慕很是確定的說道:“隻有這般才是通的。”


    “這都奔著走火入魔去了,你還跟我說這是通的?”


    “是,就是這樣,才是通的。”


    巫馬敬德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桌子上的造化神功,突然想道:“若是自成體係就修煉不了,那若是從小就這麽練呢。”


    此話一出,巫馬池河也是頓時明朗起來,不由自主的說道:“若是從小就這麽練,便是沒了這倒行逆施的真氣,怎麽走,都是通的!”


    “哈哈哈哈!”巫馬成慕大笑,拍著大腿說道:“你們兩個,倒真是會見縫插針,你仔細想一想,這是從頭來的事情麽。”


    “不是麽。”


    “哎,還真不是。”


    巫馬敬德解釋道:“莫不說孩童修煉的時候,這個走穴行不行,就是其中的走經探脈之說,就沒有一個孩子能受得了的。”


    巫馬池河恍然大悟,拍著腦袋說道:“還真是,忘了這一點了,這功法和我們那些練氣的基礎功法不一樣。”


    巫馬成慕也是說道:“所以我才說,讓少德試一試,若他能成功,便是證明,這個功法就是對的。”


    “那要是他也沒成呢。”


    “那我也沒辦法了,就這樣吧。”


    “唉,可惜了,這般神奇的功法竟是沒有流傳下來。”


    “就等少德醒來吧。”


    “哎?他不是叫李無二麽,你怎麽老是叫他少德。”


    “哈哈哈,這不是能長一輩麽。”


    巫馬池河頓時驚起,罵道:“我草你個奶奶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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