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橈城,春滿樓上,外麵掛著一副木板,上麵提前備好的星月榜。


    “掌櫃的,掌櫃的,大事件,大事件啊!”


    一個夥計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手上還拿著馬鞭,急忙的向裏麵跑著。


    一中年男子看到之後,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麽還跑回來了,那邊開山了麽。”


    這夥計連滾帶爬的走到掌櫃的麵前,咽了口水,喘息說道:“榜,榜,榜首,出,出來,出來了。”


    “什麽?”掌櫃的詫異的問道:“你說榜首出來了?”


    “嗯,是的。”


    “什麽胡話,那開山的日子都沒到呢,比都沒比,那榜首怎麽就出來了。”


    “千真萬確,掌櫃的,這是守門人說的,榜首實力毋庸置疑,若有質疑,前十可進行挑戰。”


    “啊?你沒胡說。”


    “哎呀,掌櫃的,你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瞞報啊,我都是親自去問的。”


    “這,這....來,來人啊。”


    “哎,掌櫃的。”


    “你去,那個那個那個,榜首,榜首牌子掛上。”


    “嗯。嗯?掌櫃的你說哪塊?”


    “榜首!”


    “啊,啊。叫什麽名字啊。”


    “叫,哎,沒問呢,叫什麽名字啊。”


    “李無二,木子李,無用的無,一二的二。”


    “李無二李無二,快去快去。”


    “哎哎,好。”


    這人一走,掌櫃又問道:“這李無二是誰啊。”


    “不知道,不過他提前進山了。”


    “提前進山,他又鶿血樓甲衛的麵具!”


    “是的。”


    “哦,鶿血樓.....那這個榜首還真有點含金量啊。”


    “掌櫃的,消息傳到了,那我先回去候著了。”


    “去吧,哎回來!”


    “掌櫃的你還有交代。”


    “今年我們傳信的安排了幾個。”


    “各處城鎮,應有個七八個。”


    “你這樣,吩咐下去,把當地春滿樓當地預備的上等馬全都給我用上,要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給我傳過來。”


    “知道了,我這就去辦。”


    掌櫃的不禁笑道:“五年前的白修文,今年的李無二,嗬,有意思!”


    “掌櫃的,你看行麽。”


    之前刻字的那名夥計走了過來,拿著一塊精致的木牌遞了過去。


    掌櫃的拿起來一看,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掛上吧。”


    “哎。”


    “等會兒!”


    “掌櫃的您吩咐。”


    “去,在刻一塊在這個旁邊掛著,上麵就寫,就先寫個真才實學!省著不知道的人一直過來問。”


    “哎,好嘞。”


    宋國皇都。


    一間客棧內。


    “那什麽青武大會是不是這兩天就要開始了。”


    “青蓮姐姐,你不會又是想師父了吧,這才幾天啊。”


    “閉嘴,小屁孩懂什麽。”


    “我不懂,我就知道你想當我師娘。”


    “逸塵,我發現你小子最近的話怎麽這麽多了。”


    “嘿嘿,在這裏待有一陣了,不多說話幫不上忙啊。”


    “哎,外麵在吵什麽。”


    “我去看看。”


    不多時,孫逸塵連忙跑了進來,指著外麵圍著的人群說道:“青蓮姐姐,我師父,我師父他是榜首!”


    青蓮一喜,連忙跑出去,隔著人群依稀看到上麵的榜首的位置掛著一塊玉牌,上麵正刻著三個字——李無二!


    周邊的商人也是納悶道:“這銘澤山怎麽回事,是不是暗箱操作了,今年怎麽先把榜首放出來了。”


    “哎,誰知道呢,一群沒腦子的武夫罷了,管那麽多幹什麽呢。”


    “你傻啊,過兩天可就開山了,你等那星月榜上的五十人定下來的時候,每次的比試,這下麵都會開盤。”


    “哎呦,還有這事兒呢?”


    “傻了吧唧的呢你,再過個幾天就開盤了,你要是好氣就可以去試試。”


    “不去,那能掙幾個錢,我在這裏隨便晃悠一圈,交易出去三五個都能抵得上外麵賣個五六十年,誰跟他玩啊。”


    “就你那幾個錢,還不如人家真正有錢的零頭呢,人家那是玩,你那叫賭。”


    青蓮看著越來越擁擠的人群,也是連忙回到客棧,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青蓮姐,趕緊幹活吧,你都要成望夫石了。”


    青蓮立馬拉下臉瞪著孫逸塵,說道:“多嘴!”


    皇城內,太子府。


    一個黑衣人恭敬的跪在門口,隔著屏風開口說道:“殿下,榜首公布了。”


    屏風後一平淡的女聲傳來:“是他吧?”


    “回殿下,是李無二。”


    安靜的房間裏,黑衣人明顯聽見了一絲笑聲,但他不敢抬頭。


    “知道了,下去吧。”


    “是。”


    黑衣人起身行禮,也不知用什麽方法,縱身一躍便是消失無影,。


    黑衣人一走,一身青衣的白修文從一旁的屏風中走出,出聲說道:“山門未開,榜首先出,這小子倒是厲害。”


    屏風後,那道女聲再次響起:“不管如何,那榜首的位置一定會是他的。”


    白修文笑道:“哼,這小子比我都能折騰,我看今年這榜首多半是敬德那老頭弄的,真是愛胡鬧。”


    隨著榜首消息的傳出,陸陸續續也是傳到了各處城鎮,直至兩天後。


    清晨,巫馬宸鑫和巫馬宸翊兩人身影出現在山門口。而山口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卻是有序的排成幾列,沒有嘈雜,全都是安靜的看著他們二人。


    山路正前方,太陽剛剛露出一抹紅陽,巫馬宸鑫手上提著燈籠,裏麵的蠟燭被第一縷陽光照到的之際,突然上麵的燭芯噗的一下著了起來。


    巫馬宸鑫見時辰已到,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巫馬宸翊也是對哥哥點了點頭,二人同時兩旁退去並喊道:銘澤山開!


    站在山門口的人,見二人讓開站定,第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向前邁步。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硝煙味道,身在其中的人都是警惕的看著身旁的人,氣氛也是越發的壓抑起來。


    忽然後麵傳來一聲質問:“都幹站著幹什麽呢,累不累啊,趕緊走啊!”


    這一聲發出,緊張的氣氛頓時被拉到極致。


    那發出聲之人眼見四周的人還是不動,越發的不耐煩下,腳步一動,登時便是拔地而起,越至眾人頭頂,直奔山門而去。


    身形一翻,便是落在了山門內,往後一看,隻見下麵的人都是直直的盯著他。


    “一幫傻逼,開門了還不走,磨磨唧唧的。”


    說完,對著後麵的人拍拍屁股,便是往上走去。


    沒走幾步,此人便是感覺到陣陣風聲呼嘯,身旁道道身影極快的繞過他,猶如脫韁的野馬,紛紛向山上而去。


    “臥槽,你們真是有那個大病,跑什麽玩意!”


    “兄弟,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誰?”


    一道身影掠過,就見一青年衝他擺擺手,便是踏著崖壁,三兩步便是追上了上去。


    “奶奶的,都tm有病。”


    突然身旁一老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夥子,膽子挺大啊,祝你冠絕星月啊。”


    這人轉頭一看,看老者身旁還跟著一個背著書簍的青年,不禁問道:“你什麽意思。”


    老者哈哈一笑,便是慢悠悠的向上走去。


    一旁背著書簍的青年從他身旁經過的之後,也是說道:“我老師是說,你已經被上山的那些人盯上了,比武的時候讓你小心點。”


    “哎,你這話什麽意思!”


    青年沒有搭理他,急忙跟上前麵的老者。


    “笨啊,出頭鳥的意思唄。”


    身後一個叼著草葉的男子,扛著一柄大刀從他旁邊走過。


    此人一看大刀的刀尖就要劃到自己,連忙低下身子躲了過去。


    心有餘悸之下,站起身子便是指著男子罵道:“你丫的走道能不能看著點。”


    扛著大刀的男子頭都沒回,隻是腳下一踏,頓時一股力道從這人的腳下傳來,一個沒站穩就向後倒去。


    等他一個後空翻避免尷尬境地之後,在向上看去,那男子已經是沒了身影。


    “奶奶的,邪性了哈!”


    就在這人想要繼續往上走的時候,便是聽到一聲俏皮又悅耳的聲音傳來。


    “你膽子真大,那麽多人還敢衝出去啊。”


    一轉頭,就見麵前站著一個宛如瓷娃娃般長相的丫頭,一雙明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若月牙般大小的水嫩粉唇,張合之間都有一股莫名的香氣,頓時讓原本還有些怨氣的男子笑臉相迎。


    “呦,小仙女,有什麽可以效勞的麽。”


    這話剛說完,就在這小仙女的背後感受到三股殺氣。


    抬頭一看,就見一身穿長衫的男子快步上前,站在他和小仙女中間,陰著臉冷聲說道:“竟敢對小姐無禮?找.,”


    話未說完,身後的小仙女伸手拽了拽男子的衣服,用她那輕靈的嗓子說道:“沒事沒事,我們走吧。”


    青衫男子語氣一滯,恭敬的低頭喊了聲‘是’,眼神威懾了一下麵前的男子,便是跟在小仙女的背後,繼續向山上走去。


    男子被這人一弄,也是不敢反駁,等他們走遠了,才出口罵道:“呸,什麽東西,狗腿子還登上門麵了,你等我日後收下你家小姐,看我怎麽收拾你。”


    “哎兄弟,你看到今天是誰第一個冒頭的了麽。”


    男子剛要抬步,就見旁邊有人向他搭話。


    心煩之下,同時也還有些納悶,便是忍下性子回道:“沒啊,怎麽都在問,這裏麵是有什麽事兒麽?”


    那人詫異道:“兄弟你不知道這事兒?”


    “什麽事兒?”


    那人笑道:“登山第一人啊!”


    “這有什麽好掙的。”


    “你聽我給你講,這青武大會五年才一回,那些想出頭的少年郎都是血氣方剛,自是要各方麵都要比一比,如此便是有了這個登山第一人的比試。”


    “得了第一又能怎樣。”


    “也不怎樣,就是能先定個雅間!”


    “切,一個房間而已,有什麽好搶的。”


    “可那是天下第一樓,鶴觀樓的雅間。”


    “鶴觀樓?這山上有?”


    “自然有啊。”


    “唉,算了,鶴觀樓可不是我這平頭老百姓能住的。”


    “兄台不知,這登山第一,雅間天上人免費?”


    “什麽?免費?他們還做不做生意了!這一天得多少錢。”


    “嘿嘿,你不明白了吧,那登山第一人,日後定是星月榜上的人物,人家鶴觀樓是衝著人家潛力去的。”


    “還能這樣?”


    “不然嘞,若非如此,那一間雅間,就能給我等平凡人薅的內褲都不剩。”


    “多謝兄台解惑,不過你所問的第一個冒頭的是什麽意思。”


    “哦,那個啊,就是個樂子。”


    “樂,樂子....”


    “哈哈,你就說,這麽多高手都在,誰敢做那個出頭鳥啊,那不是吸引仇恨的麽,你說這不是樂子麽。”


    “啊..哈哈..嗬。是哈。”


    “行了,兄弟,我先走了,在磨嘰一會兒,連個柴房都混不到了。”


    “哎對對,快走快走。”


    話分兩頭,銘澤城前百米處。


    幾道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城門奔來。


    為首的一男子頭戴鬥笠,一身灰色衣衫隨風獵獵,後背背著一柄三尺有餘的鋼刀。


    略差半個身位,一俊俏青年,一身白衣,長發束在身後,長劍跨自腰間,正極力的想要超過身旁的鬥笠男。


    而在兩人身後,一男子一身紫色的錦袍,另一人乃是一個光頭,頭頂上有六點戒疤,顯然是一個和尚,不過身上穿的卻是一身鬆散道袍。


    四人你追我趕,就在臨近城門二十米之時,後方的光頭和尚突然發難,奔走之際,突然身上金光乍現,裸露在外的皮膚猶如金液灌注,璀璨乍眼。


    他身旁的紫袍男子率先警覺,歪頭看去之時,就見和尚已是一腳踢來。


    著急之下,雙手連忙抬起,護在身前。


    可等這一腳踏來,雙臂之上卻是猛然傳來一道巨力,一擊便是讓紫袍男子倒飛而出。


    反回頭,這和尚借著這一腳的力道猛的前衝,竟是從兩人中間飛躍至了第一位。


    鬥笠男和青年隻見一個泛光的金人像是劍矢般飛出,頓覺驚然。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想法。


    “先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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