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燼終於想起了這人是誰：侯星衛，他和古燼從初一就認識。兩人關係極好，一個想事，一個搞事，臭味相投。很幸運的，他和古燼進入了同一所高中。侯星衛在班裏和古燼一樣是受到排擠的角色，不過他通常處於弱勢，一般都是古燼幫他解圍。
“猴子你小心點！”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都忘了你還有傷。”侯星衛憨笑著放開古燼，打量起他的全身：“話說你真的沒事了？那麽重的傷，這才幾個月就好了？”
“你放心吧，我真的好了。”古燼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話說我們教室在幾樓？在醫院待了這麽久，我都忘了。”
“恐怕不是住院的問題。我在網上看了些文章，說頭部遭受重擊很可能會導致失憶。我一開始還擔心你會把我給忘掉呢！”
古燼心裏嘀咕著：我差點還真把你給忘了。
“我們教室在四樓，走吧。現在時間還早，我們還能在教室裏聊會。”
爬上四樓，侯星衛看著比他領先半個樓層，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古燼，詫異的說：“你真的是傷員嗎！”
“如假包換。”古燼擺了擺左手的石膏。
他們的教室就在樓梯口正對麵，高三四班。因為兩人來的時間很早，所以教室裏人不多。隻有幾個女生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其中一人無意中抬頭看見古燼，瞪大了雙眼，但她沒有說什麽，重新埋進了悄悄話的海洋裏。
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古燼還是能很清晰的聽見她們在說什麽：
“古燼他回來了啊，過了好久！”
“話說他當時到底是為什麽跳樓？”
“不知道啊，但聽侯星衛說，他不是跳樓，是別人推他下去的。”
“嘶...誰啊？”
“還是別說了，上一個公開指認他的已經轉學了。”
古燼感覺自己知道這個問題的真相，不過當他搜尋自己的記憶時，總感覺有一堵霧門擋在自己和真相之間。很奇怪的感覺，也很不爽，就像是自己的腦子裏缺了一塊。
“瘋哥？瘋哥？”
睜開眼，侯星衛滿臉疑惑的看著他，眼睛都要懟到古燼臉上了。
“沒事，不說這些了。你們這段時間都學了些啥？”
“物理開了新課，正在學電荷還是什麽玩意的。數學在學直線和圓相切......其他我都不記得了。瘋哥，你為啥突然對學習這麽上心了？”
“隻是覺得我住院這段時間已經讓我爸媽操夠了心，接下來讓他們省點心比較好。”
“噢，那看來我要被你彎道超車了。”侯星衛苦笑著撓了撓頭發。
教室裏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坐在最後排的古燼，和他打招呼，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同學上來詢問他的傷勢，這種熱鬧的場景讓古燼覺得非常舒服。
可惜一切都隨著窗外傳來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一個帶著眼鏡，眼神刻薄的老女人走進了課室，一眼就鎖定了教室最後排的古燼：“古燼，你回來了。”
艸！這人是誰！
古燼想不起這老女人的身份，但是他看見這女人時，本能的感覺就是厭惡。他連忙點點頭：“老師好。”
“你能回校上課，還是不錯的，但是你的頭發已經嚴重不合格了。下午加入值日生打掃教室，明天你要是還頂著這一頭雞窩，我就把你家長叫來！”
“老師，我......”古燼無言的指了指自己的左手。
“那你就負責擦黑板和窗戶，別以為受傷就能逃過懲罰！”
雖然古燼的傷已經好了，但是這老師這樣不近人情的表現，還是讓他非常不爽。
侯星衛的座位在古燼旁邊，他不滿的抱怨著：“媽的，老陳還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說著，他把腦袋湊到古燼旁邊：“瘋哥，下午我跟你一起，你就別動彈了，免得又出事。”
“噢，謝了猴子。”
“這有啥！”
“侯星衛！上課講話，下午你也給我加入值日生！”老陳在講台上大聲吼道。
侯星衛聳聳肩：“好的老師。”
時間過的很快，一整天的課程幾乎轉眼就結束了。這一天裏，除了物理和語文古燼能趕上進度，其他學科基本上就是原始人看報紙。
收起桌上的書本，他拎了拎書包，背帶上立刻傳來了不堪重負的悲鳴。看來回去得拿針線縫一下了。
教室裏的人很快就走光了，隻剩下八個人。六個是今天的值日生，剩下兩個是古燼和侯星衛。這六人都是女生，拿了掃把和拖把就在教室裏幹起了活。侯星衛拿起水桶，跑去廁所裝水了，而古燼在教室裏四處張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傷員適合做的工作。
他最後選定了擦黑板。走到黑板前，那正在找抹布的女生見到他過來，擺擺手笑道：“古燼，你手有傷，別幹活了。”
“我得幹點，要是老陳一會過來發現我在摸魚，她肯定又得罵我。而且擦黑板應該是我這個傷員唯一能幹的事情了。”
“哈哈，也對。抹布給你，小心別把繃帶弄髒了。”女生把抹布遞給他，便蹦蹦跳跳的跑到教室後麵拿掃把了。
古燼覺得她應該跟自己關係不錯，可惜他連她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擦黑板不是什麽難事，古燼很快就把黑板擦的和數學老師的頭頂一樣鋥亮。侯星衛也打水回來了，拿著拖把，興致勃勃的和其他幾個女生一起開始拖地。
抹布已經被粉筆灰染的五顏六色，得去洗一下，然而古燼忘記了廁所的位置。他拉住侯星衛，問道：“猴子，廁所在哪你記得不？”
“廁所都忘了？出門左轉，在走廊的盡頭。你小心點，紗布別浸到水。”
“嗯，謝謝。”
從他們教室到廁所的走廊上，還有另外三個班級，都是高二的。當古燼走過他們班級的門口，他們都注意到了門外這個吊著繃帶的人。在古燼走過最後一間教室時，裏麵的三個值日生看見他，在一起交談了幾句後，悄聲跟了上去。
走進廁所，古燼擰開水龍頭，單手搓洗著抹布，等上麵的粉筆灰全部被洗掉，他擰幹抹布，扭頭打算離開廁所。然而當他來到門口時，三個男生堵住了他的去路。
古燼對兩邊的人沒什麽感覺，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到中間那人臉上時，一股敵意湧上心頭。但他完全不記得這些人是誰。
保險起見，古燼沒有問他們的身份，而是直接問：“怎麽了？打擾到你們了？”
中間的人把手環到了胸前：“古燼，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能恢複。”
顯然，來者不善。古燼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思考著對策。但還沒等他想起這人的身份，右肩就被狠狠推了一把。踉蹌幾步，他才勉強站穩，眼睛警惕的盯著三人：“你們想幹什麽？”
“之前你可把我們打的老慘了，現在，看看一隻手，你還能不能打得過我們。李振，袁貴，揍他，別傷了他的左手。”
莫名其妙！古燼心裏狠狠罵了一句，便在狹窄的廁所裏和兩人糾纏起來。而站中間那人則沒有上前，隻是在旁邊看戲。
那個叫李振的男生突然衝上前，揮拳打向古燼的腹部。他連忙用右手擋開攻擊，正準備反擊時，袁貴又繞到了他的身後，拿著一根拖把打向古燼的腦袋。這下古燼沒躲開，腦袋上結結實實吃了一下，頭昏腦脹的靠到了身後的牆上。
緊接著他的腹部又被重重的踹了一腳，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彎下腰。
“你不是很能打嗎？怎麽不還手了？”看戲的人嘲諷道。
“廖哥，還打嗎？”
“打啊！你這是什麽傻逼問題！”
那人姓廖？古燼覺得一會可以去問下侯星衛，他肯定知道這人和自己的瓜葛。不過現在要逃出去，有點難度。
古燼站起來，看向那邊正在談笑的三人，指著那個名字未知的人大聲喊道：“姓廖的，你有種親自過來跟老子單挑！”
“嗬，你真覺得我會有這麽傻？”
他還沒說完，古燼就閃電般衝了過去，跳起來一記重拳摜在他的腹部。兩個小跟班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拿起手邊趁手的武器，朝古燼打去。看著一根拖把和一瓶洗潔精，古燼差點沒憋住笑。他擋住了扔來的洗潔精，然後不閃不避的用臉接下了拖把。
臉上火辣辣的，但是古燼並沒有感覺到多疼。他瞄了一眼旁邊的鏡子，隻見自己的半張臉都被抽紅了，估計到時候還會腫起來。這會是裝成受害者的最佳偽裝。
擰了擰脖子，他搶過拖把，雙手發力用拖把杆推開了李振，接著用拖把末端戳中了袁貴的腹部。姓廖的想要上來幫忙，但是被古燼一腳踢到了洗手池旁。李振沒有受到太大傷害，還打算衝上來打人，但古燼躲過他的拳頭以後，拉住他的肩膀，對著他的腹部狠狠來了一記膝撞。
短短幾分鍾，三個人都被放倒，七仰八歪的倒在廁所裏。不過古燼特意挑著他們衣服下的部位攻擊，他們表麵上看起來都沒什麽問題。反而是古燼，他臉上的紅印子已經覆蓋了半張臉，看起來相當瘮人。
想了想，古燼把拖把丟到了李振懷裏，裝出一副被打的難以自理的模樣走出了廁所。
好兄弟侯星衛正拎著水桶往廁所走，剛好看見古燼扶著牆壁，一臉痛苦的往外走著。水桶落地，水流的滿地都是，侯星衛也顧不上自己的工作了，快步跑向古燼：“瘋哥！你的臉怎麽了！”
“猴子你小心點！”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都忘了你還有傷。”侯星衛憨笑著放開古燼，打量起他的全身：“話說你真的沒事了？那麽重的傷，這才幾個月就好了？”
“你放心吧，我真的好了。”古燼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話說我們教室在幾樓？在醫院待了這麽久，我都忘了。”
“恐怕不是住院的問題。我在網上看了些文章，說頭部遭受重擊很可能會導致失憶。我一開始還擔心你會把我給忘掉呢！”
古燼心裏嘀咕著：我差點還真把你給忘了。
“我們教室在四樓，走吧。現在時間還早，我們還能在教室裏聊會。”
爬上四樓，侯星衛看著比他領先半個樓層，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古燼，詫異的說：“你真的是傷員嗎！”
“如假包換。”古燼擺了擺左手的石膏。
他們的教室就在樓梯口正對麵，高三四班。因為兩人來的時間很早，所以教室裏人不多。隻有幾個女生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其中一人無意中抬頭看見古燼，瞪大了雙眼，但她沒有說什麽，重新埋進了悄悄話的海洋裏。
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古燼還是能很清晰的聽見她們在說什麽：
“古燼他回來了啊，過了好久！”
“話說他當時到底是為什麽跳樓？”
“不知道啊，但聽侯星衛說，他不是跳樓，是別人推他下去的。”
“嘶...誰啊？”
“還是別說了，上一個公開指認他的已經轉學了。”
古燼感覺自己知道這個問題的真相，不過當他搜尋自己的記憶時，總感覺有一堵霧門擋在自己和真相之間。很奇怪的感覺，也很不爽，就像是自己的腦子裏缺了一塊。
“瘋哥？瘋哥？”
睜開眼，侯星衛滿臉疑惑的看著他，眼睛都要懟到古燼臉上了。
“沒事，不說這些了。你們這段時間都學了些啥？”
“物理開了新課，正在學電荷還是什麽玩意的。數學在學直線和圓相切......其他我都不記得了。瘋哥，你為啥突然對學習這麽上心了？”
“隻是覺得我住院這段時間已經讓我爸媽操夠了心，接下來讓他們省點心比較好。”
“噢，那看來我要被你彎道超車了。”侯星衛苦笑著撓了撓頭發。
教室裏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坐在最後排的古燼，和他打招呼，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同學上來詢問他的傷勢，這種熱鬧的場景讓古燼覺得非常舒服。
可惜一切都隨著窗外傳來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一個帶著眼鏡，眼神刻薄的老女人走進了課室，一眼就鎖定了教室最後排的古燼：“古燼，你回來了。”
艸！這人是誰！
古燼想不起這老女人的身份，但是他看見這女人時，本能的感覺就是厭惡。他連忙點點頭：“老師好。”
“你能回校上課，還是不錯的，但是你的頭發已經嚴重不合格了。下午加入值日生打掃教室，明天你要是還頂著這一頭雞窩，我就把你家長叫來！”
“老師，我......”古燼無言的指了指自己的左手。
“那你就負責擦黑板和窗戶，別以為受傷就能逃過懲罰！”
雖然古燼的傷已經好了，但是這老師這樣不近人情的表現，還是讓他非常不爽。
侯星衛的座位在古燼旁邊，他不滿的抱怨著：“媽的，老陳還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說著，他把腦袋湊到古燼旁邊：“瘋哥，下午我跟你一起，你就別動彈了，免得又出事。”
“噢，謝了猴子。”
“這有啥！”
“侯星衛！上課講話，下午你也給我加入值日生！”老陳在講台上大聲吼道。
侯星衛聳聳肩：“好的老師。”
時間過的很快，一整天的課程幾乎轉眼就結束了。這一天裏，除了物理和語文古燼能趕上進度，其他學科基本上就是原始人看報紙。
收起桌上的書本，他拎了拎書包，背帶上立刻傳來了不堪重負的悲鳴。看來回去得拿針線縫一下了。
教室裏的人很快就走光了，隻剩下八個人。六個是今天的值日生，剩下兩個是古燼和侯星衛。這六人都是女生，拿了掃把和拖把就在教室裏幹起了活。侯星衛拿起水桶，跑去廁所裝水了，而古燼在教室裏四處張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傷員適合做的工作。
他最後選定了擦黑板。走到黑板前，那正在找抹布的女生見到他過來，擺擺手笑道：“古燼，你手有傷，別幹活了。”
“我得幹點，要是老陳一會過來發現我在摸魚，她肯定又得罵我。而且擦黑板應該是我這個傷員唯一能幹的事情了。”
“哈哈，也對。抹布給你，小心別把繃帶弄髒了。”女生把抹布遞給他，便蹦蹦跳跳的跑到教室後麵拿掃把了。
古燼覺得她應該跟自己關係不錯，可惜他連她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擦黑板不是什麽難事，古燼很快就把黑板擦的和數學老師的頭頂一樣鋥亮。侯星衛也打水回來了，拿著拖把，興致勃勃的和其他幾個女生一起開始拖地。
抹布已經被粉筆灰染的五顏六色，得去洗一下，然而古燼忘記了廁所的位置。他拉住侯星衛，問道：“猴子，廁所在哪你記得不？”
“廁所都忘了？出門左轉，在走廊的盡頭。你小心點，紗布別浸到水。”
“嗯，謝謝。”
從他們教室到廁所的走廊上，還有另外三個班級，都是高二的。當古燼走過他們班級的門口，他們都注意到了門外這個吊著繃帶的人。在古燼走過最後一間教室時，裏麵的三個值日生看見他，在一起交談了幾句後，悄聲跟了上去。
走進廁所，古燼擰開水龍頭，單手搓洗著抹布，等上麵的粉筆灰全部被洗掉，他擰幹抹布，扭頭打算離開廁所。然而當他來到門口時，三個男生堵住了他的去路。
古燼對兩邊的人沒什麽感覺，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到中間那人臉上時，一股敵意湧上心頭。但他完全不記得這些人是誰。
保險起見，古燼沒有問他們的身份，而是直接問：“怎麽了？打擾到你們了？”
中間的人把手環到了胸前：“古燼，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能恢複。”
顯然，來者不善。古燼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思考著對策。但還沒等他想起這人的身份，右肩就被狠狠推了一把。踉蹌幾步，他才勉強站穩，眼睛警惕的盯著三人：“你們想幹什麽？”
“之前你可把我們打的老慘了，現在，看看一隻手，你還能不能打得過我們。李振，袁貴，揍他，別傷了他的左手。”
莫名其妙！古燼心裏狠狠罵了一句，便在狹窄的廁所裏和兩人糾纏起來。而站中間那人則沒有上前，隻是在旁邊看戲。
那個叫李振的男生突然衝上前，揮拳打向古燼的腹部。他連忙用右手擋開攻擊，正準備反擊時，袁貴又繞到了他的身後，拿著一根拖把打向古燼的腦袋。這下古燼沒躲開，腦袋上結結實實吃了一下，頭昏腦脹的靠到了身後的牆上。
緊接著他的腹部又被重重的踹了一腳，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彎下腰。
“你不是很能打嗎？怎麽不還手了？”看戲的人嘲諷道。
“廖哥，還打嗎？”
“打啊！你這是什麽傻逼問題！”
那人姓廖？古燼覺得一會可以去問下侯星衛，他肯定知道這人和自己的瓜葛。不過現在要逃出去，有點難度。
古燼站起來，看向那邊正在談笑的三人，指著那個名字未知的人大聲喊道：“姓廖的，你有種親自過來跟老子單挑！”
“嗬，你真覺得我會有這麽傻？”
他還沒說完，古燼就閃電般衝了過去，跳起來一記重拳摜在他的腹部。兩個小跟班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拿起手邊趁手的武器，朝古燼打去。看著一根拖把和一瓶洗潔精，古燼差點沒憋住笑。他擋住了扔來的洗潔精，然後不閃不避的用臉接下了拖把。
臉上火辣辣的，但是古燼並沒有感覺到多疼。他瞄了一眼旁邊的鏡子，隻見自己的半張臉都被抽紅了，估計到時候還會腫起來。這會是裝成受害者的最佳偽裝。
擰了擰脖子，他搶過拖把，雙手發力用拖把杆推開了李振，接著用拖把末端戳中了袁貴的腹部。姓廖的想要上來幫忙，但是被古燼一腳踢到了洗手池旁。李振沒有受到太大傷害，還打算衝上來打人，但古燼躲過他的拳頭以後，拉住他的肩膀，對著他的腹部狠狠來了一記膝撞。
短短幾分鍾，三個人都被放倒，七仰八歪的倒在廁所裏。不過古燼特意挑著他們衣服下的部位攻擊，他們表麵上看起來都沒什麽問題。反而是古燼，他臉上的紅印子已經覆蓋了半張臉，看起來相當瘮人。
想了想，古燼把拖把丟到了李振懷裏，裝出一副被打的難以自理的模樣走出了廁所。
好兄弟侯星衛正拎著水桶往廁所走，剛好看見古燼扶著牆壁，一臉痛苦的往外走著。水桶落地，水流的滿地都是，侯星衛也顧不上自己的工作了，快步跑向古燼：“瘋哥！你的臉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