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駐地的牛黃立即鑽進帳篷裏,就開始奇怪的問妹妹,牛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哥哥東西拿到沒有?牛黃這才把那個小盒子從儲物袋裏拿了出來,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本精致的手抄本,看起來像是個隨身的日記。


    牛紫笑著說:“那潘婉芬可是有學位的人,順手從哥哥手裏拿了過來,借著帳篷的頂燈,開始細細的閱讀。”牛黃聽牛紫說這是一個女人的日記,顯然失去了興趣,還以為裏麵應該藏有驚天的秘密呢?不過看這些如行雲流水的英文,倒沒有中文一目十行看的痛快。


    看一個人的日記,就可以走進一個人的內心,不過日記這東西卻是一個人的私密記錄,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示人,潘婉芬能把日記交給牛黃,說明了內心悔過的成分比較大,當然也是期望牛黃能幫助她一把的原因。


    日記的記錄大多是流水賬,牛紫先看到的是潘婉芬從上大學時就開始有加入米國國籍的夢想,這中間除了一些談情說愛以及青梅竹馬的事情以外,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牛紫對她的以前並不感興趣,直到日記中出現一個叫蓬佩奧的家夥,牛紫這才細細的閱讀起來。


    蓬佩奧的全名叫“邁克爾·理查德·蓬佩奧”,是一位意大利後裔,1963年12月出生在加利福尼亞的奧蘭治,普通工人出身的他,從小學業就一直很優秀,先是到西點軍校學習,後來又進入哈佛法學院深造,獲得了法學學位,也就是從這個時期,年長8歲的蓬佩奧結識了剛入學的潘婉芬,從此兩人開啟了長達十年的交往和同居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蓬佩奧的父親,曾經參加過朝鮮戰爭,不僅和朝鮮人民軍正式交過手,而且還有幸成為了誌願軍的階下囚。後來在交換戰俘中,蓬佩奧的父親才回到原籍,所以受到他父親的影響,蓬佩奧自小就對東方人不僅懼怕而且還有很大偏見。


    盡管上大學期間和潘婉芬保持密切的交往,但大都是生理需求的原因,直到擺脫了律師身份進入到航空航天成為企業家之後,兩人的關係才徹底斷了來往。蓬佩奧也借助成功企業家的身份參選堪薩斯州國會代表並成功當選,從此開啟了他的政治生涯,直到2010年以國會議員的身份重返華盛頓後,他和潘婉芬這對鴛鴦才再次邂逅,而此時的潘婉芬早已經兩隻腳都踏進了中情局。


    此時的潘婉芬不僅在休斯頓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就連在母國的生意也是如日中天,在華人的圈子裏更具有相當的聲望。在參加一次競選集會上,兩人再度“迸發出”死灰複燃的火花,這也是潘婉芬死心塌地效忠中情局的開始,因為她的準老公就要被提名中情局的新局長。此後潘婉芬的企業獲得了中情局巨大的資金扶持,這些資金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蓬佩奧特批的。


    潘婉芬也沒有辜負老情人的期待,對華的情報工作卓有成效,依靠人設居然打造了一個巨大的情報網,蓬佩奧因此受益,一年後便被提升為米國的國務卿,沒想到的是潘婉芬卻在母國翻船,巨大的情報網被連根拔起,蓬佩奧一是顧及到老情人的安全,二是惦記著潘婉芬名下的產業,這才不遺餘力的展開營救。


    蓬佩奧一直對潘婉芬心存疑惑,因為他不知道潘婉芬是否在審訊和服刑期間出賣了自己,像這樣一位危害巨大的情報員,在母國的刑期居然隻有三年零六個月,附帶的條件就是終身不能入境,但是蓬佩奧又苦於沒有證據,隻好以關心的名義,又把潘婉芬又安排在協會會長的位置上,實際上潘婉芬一直被蓬佩奧限製在中情局的小鎮上,美其名曰是為了老情人的安全。


    盡管潘婉芬知道這是蓬佩奧故意為之,也曾再三表白了自己的忠心,但是作為情報員失足淪陷以後,自然難以再受到信任,尤其對老奸巨猾的蓬佩奧來說,早就對潘婉芬名下的企業覬覦已久。把潘婉芬關進安全屋以後,蓬佩奧終於以名正言順的手段,把投資在老情人身上的資金裝進了自己的囊中,鬱鬱寡歡的潘婉芬在蓬佩奧的重點關照下,終於被埋葬在中情局的墓地裏。


    後來的蓬佩奧幾度想染指潘婉芬在母國投資的產業,但此時他追隨的特沒譜已經大勢已去,而他本人也被潘婉芬的母國給予了封殺並被宣布製裁。牛紫看完了這段,覺得情報的價值不大,畢竟蓬佩奧已經受到製裁,因為顛倒黑白的能力過於出眾,已被國際社會所拋棄,如今也是僅僅依靠老情人留下的資產在苟且的活著,不管特沒譜是否能東山再起,這位前國務卿想要翻身的可能性還是微乎其微。


    看牛紫合上了日記本,牛黃嘴裏卻輕聲的哼起了一首經典的老歌,“翻開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寫著許多事,都是屬於你......”牛紫一愣,閉上眼睛開始聽哥哥唱歌。作為女人,牛紫現在切身處地要體驗一下潘婉芬在寫日記的時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情,這位被蓬佩奧玩弄一生的女人,並不是沒有不值得同情的地方。


    看到妹妹入神,牛黃才停止哼唱,現在又想起了鬼王團隊看到自己手提螳螂槍而瘋狂退卻的問題。牛黃知道自己這把螳螂槍的來曆,這是師爺青雲子在昆侖山大戰螳螂人而留下的戰果,後來才被師父從749局的倉庫中拿了出來,並被煉製了兩把無堅不摧的長槍,難道這螳螂人的背後,會和中情局有關?


    想一想不大可能,畢竟師爺的那個時代,昆侖那塊地方就是一個人跡罕至的不毛之地,至今也是生命的一個禁區,中情局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也不會跑到那裏去的,排除了這個可能之後,牛黃想到應該是螳螂槍天生具有的震撼力和威懾力,以及所具有的無與倫比的恐怖氣息,才有可能是鬼王懼怕的原因。想通了這些道理之後,牛黃才看了看時間,說要睡一會,牛紫則堅持以打坐來代替修煉,任何時候不能偷懶,更不能忘記自己是個修行人。


    牛黃沒辦法,有妹妹在自己身邊監督,隻有默默地打起坐來。等兄妹二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旁邊的那位家庭正在急急忙忙的拔寨起營,牛黃料定是他家的小朋友在發高燒,雖然昨夜有護身符護身,但是那些強大的陰氣還是會侵染到他的。


    果然,男的抱著孩子,女的開車急匆匆的撤退而去。兩兄妹也把帳篷收了以後,決定從小鎮上往回趕,此次露營也算是小有收獲,等回去向大使匯報後,看看能不能去一趟休斯頓,把潘婉芬說的另一件事給辦了。總的來說,對於這個小鎮印象也是蠻深刻的。


    回城的中途,李安然就打來電話,問二人回來沒有以經走到哪裏?說自己下午有一個會晤要參加需要牛黃隨行,牛黃對準嶽父說:“時間很充足,時間來得及。”果然,兩兄妹趕回的時間剛剛好,但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以及得到的潘婉芬的日記本,還是交給了李安然。


    李安然翻開看了看,便說這個東西很有價值,這畢竟牽涉到蓬佩奧的醜聞,或許以後會成為一個殺手鐧的重磅材料,畢竟米國媒體的眼光顯著不同。牛黃還告訴了李大使休斯頓的秘密,李大使顯然驚喜不已,說這等於是白撿的東西,不要白不要,盡管不知道潘婉芬隱藏的是什麽?但很顯然對中情局以及她本身都很重要。


    不過,從華盛頓到休斯頓坐飛機需要兩個多小時,乘坐火車需要六個小時,而自駕的話則是需要7個小時。沉思一會,李安然才說道:“這樣,你兄妹倆繼續一同前往,火車票買晚上7點鍾以後的,我和牛大秘能在六點之前參加完會晤趕回來,屆時你們在一同出發。”說完便領著一身西裝筆挺的牛黃向外麵走去,路上李大使才說是和誰會晤,原來黑宮方麵通知,伯恩斯將會去自己的國家擔任大使。


    牛黃一愣神,說這個伯恩斯我們還沒有把他拿下呢,就這樣讓他走馬上任?李安然說:“如此甚好,這個家夥到了我們那裏,有李婉她們那個局會重點照顧他的。”說著,遞過來一些資料,原來是伯恩斯即將任命的委任書意見征求函,若我們這裏沒有反對意見,伯恩斯就會走馬上任,看到隨行人員中有一位居然是皮哈哈時,牛黃才開心的笑了起來。


    一切的程序和李安然設想的一樣,我們這邊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所以這種會晤不到20分鍾也就結束了,牛黃也沒想到會如此的順利,從黑宮的樓道出來的時候,居然迎麵碰見嫋嫋婷婷走來的皮埃爾,隻見皮埃爾穿著皮短裙和高跟鞋,扭腰晃臀咧著紅紅的嘴唇,似乎是要召開即將舉行的新聞發布會。


    牛黃迅速讀取其內心的想法,果然黑宮在征求了李安然的意見之後,這才安排皮埃爾去進行官宣,皮埃爾一邊走還一邊欣喜,因為她已經知道妹妹皮哈哈是隨行人員,原本伯恩斯是要求自己做他的隨行秘書,隻不過老白沒有同意,這才讓伯恩斯的願望沒有得逞,不過以皮埃爾內心的想法,還是想跟著伯恩斯去這個神秘的國度裏看看。


    一向以撒謊著稱的皮埃爾,很難得的說了一次大實話的新聞通稿,隻不過這種照本宣科的東西,並不能發揮自己的獨特魅力,然而一向以提問比較刁鑽的媒體,還是有人提問,作為情報人員的皮哈哈是不是她的妹妹,是不是伯恩斯情婦?對於這些問題,皮埃爾都以一句“無可奉告”作為了回應。


    兩人趕回去的時候,牛紫已經預定了火車票,正在收拾一個看似旅行用的雙肩包,並在鏡子麵前照了照,感覺滿意後才讓哥哥脫去西服,李大使要安排車輛送二人去火車站,牛黃說這樣過於招搖,還是習慣從後門無聲無息的走。李安然這才笑笑,囑咐兄妹倆注意安全,這才上樓又辦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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