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小說連載純屬娛樂,若內容與實際相符純屬巧合)


    這座古老的城,跨河的大橋至少有十五座之多,但高大巍峨知名度比較高的是迎賓和長豐,發生事故最多的以這兩個橋為主。趙亞洲沒想到九婆也會來,向九婆問過安之後,便開始拿著地圖詳細的介紹,這兩天摸到的情況。


    其實,從地圖上是看不出任何問題的,但是初步工作還是以地圖展開為宜,去外麵巡查的穆大牛和孫拾億是一組,胡梅自己是一組,到現在還都沒回來,趙亞洲邊介紹情況,還不忘記詢問牛黃和牛紫入學的事,說自己沒來得及喝上喜酒,來日一定補上芸芸。


    沒多久,胡梅一個人回來了,她知道牛七八和龍九要來,但沒想到九婆也親自來了,那高興勁就別提了,寒暄之後,胡梅才把摸到的情況向趙副局長高匯報,胡梅說:“這個月的31天裏,隻有八天沒有發生跳橋事件,其它時間幾乎每天都有,有的是一座橋能連續發生,讓人莫名其妙?”


    雖說現在的社會生活壓力很大,但還不至於走到讓人連續輕生的地步,現在的各個橋頭,當地不得不加強了巡邏的力量,也有個別的義務宣傳員在巡視,即使如此還是避免不了。也有人建議在大橋的兩邊,裝上鐵絲網,我認為這對想輕生的人來說,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如何刹住這股不幸之風,這讓當地十分的頭疼,後來才找到咱們局,讓咱們想辦法,說著頗感無奈的一笑。


    正當幾人討論並互發感慨之時,孫拾億和扛著銅棍的大牛也回來了,孫拾億已經很久沒看到師父了,這次見到不由得眼眶一熱,禁不住雙腿一軟就想跪下磕頭,早有防備的牛七八伸手托住,說現在已經不流行這個見麵禮了,外麵的情況咋樣?孫拾億看了正在喝水的大牛一眼,忍不住歎口氣說:“就剛才七點多鍾的時候,我和大牛在迎賓橋的人行道上行走,原本隻注意行人,沒成想開車的也不想活了,居然開著車直接往橋下撞,聽到聲響還把我倆嚇了一跳。”


    孫拾億說這話的時候,麵上有點蒼白,很顯然是真的被嚇到了。孫拾億又接著說:“這輛車被欄杆攔住後,就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婦女,從車上下來翻過欄杆一頭紮進汾河裏,我和大牛還沒反應過來,就有應急救援隊伍下去了,由於河水流的很急,女子很快就被衝出五十多米遠,最後才被救援人員抓住,然而該女子大呼小叫,一直高喊著“讓自己去死!”


    九婆聽完孫拾億的描述陷入到沉思當中。俗話說得好,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對於這塊土地,九婆並不熟悉,可以說是生平第一次來到這塊土地上,盡管有傳說稱牛家村的先輩們大多數都是來自洪洞大槐樹這個地方,但畢竟已經過去幾百年了。


    趙亞洲剛來兩天不久,但是已經把所有大橋的情況幾乎都摸了一遍,從綜合情況來說,這些輕生的人,似乎和古河的關係不大,因為這些要跳河的人裏麵有很多是外來的打工族。不過剛才孫拾億所說的紅衣跳樓河女倒是讓她眼前一亮,若是以這個女人為突破口,說不定能找到些蛛絲馬跡。想到這裏,隨即把自己的想法,和在座的諸位分享了一下,九婆和牛七八都是兩眼一抹黑,點點頭說也隻有如此。


    龍九讀過的書並不多,她隻聽說過黃河、長江、以及渭河、洛河和淮河,但對於古河並不熟悉,忍不住就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了胡梅,幸好胡梅有這方麵的準備,說這個古河最早出自《山海經》“管涔之山,汾水出焉。”在《水經注》裏也有記載說:“汾水出太原汾陽北管涔山。”一些古籍中的記載很多,但大多語焉不詳。


    當然,從胡梅查找地方府誌的線索來看,古河在隋唐時期就有著興旺發達的漕運曆史,由於宋元時期都城發生遷移,宋人多次引河水灌溉古城,人為的破壞了不少地段的堤防,不僅讓古河水變得急劇低落,也造成相當長一段時期內使漕運的曆史中斷,尤其是北宋時期,為修造宮殿,古河兩岸最多有近五萬的伐木工,“萬筏下河汾”就是當時的場景。自此以後,可灌溉可航運的古河旱澇無定,有些地方赤足可渡。


    到了大清時代,依舊沒有好轉跡象,這裏依舊是木材的供給之地,水土流失日益加劇,盡管有官員想恢複“通舟於汾,製船如南式”但奈於工程巨大,最終航運成為泡影。


    胡梅可能是興趣所致,隨口又吟了一首詞,讓龍九倍感喜歡,便問作者是誰?趙亞洲接過話頭說:“這是金末元初的著名學者元好問,趕考途中看到大雁殉情後有感而發,所作的一首《雁丘詞》”:恨人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是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景,隻影為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台依舊平楚。招魂楚些嗟何及,山鬼自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恨,來訪雁丘處。


    趙亞洲朗誦完畢,旁邊的大牛不覺得鼓起了掌,一邊鼓掌還一邊嘴裏嘟囔著說:“好、嗯、好聽!”九婆不由得微微抿嘴笑了起來,看著趙亞洲說:“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些跳橋輕生的裏麵,為情所困的應該占據大多數。另外這個元好問啊,也不是個省油燈。”


    牛七八對詩詞不懂,但聽胡梅兩口子從嘴裏吟出這首詞的感覺,明顯有些不同,胡梅言辭之間有些幽怨和同情,而趙亞洲相對感情的色彩要淡薄許多。但冥冥之中又感覺這首詞像是咒語一般,有教唆情侶學大雁殉情的味道在裏麵,難道這些橋和“雁丘處”有關?


    原本想出去走走的九婆,看大家談興正濃,便讓趙亞洲把明天工作做一下具體分工,趙亞洲說:“重點放在紅衣女的跳橋背景上,明天他和胡梅去負責調查,孫拾億和大牛明天繼續去大橋巡查,看了看牛七八,趙亞洲還沒張嘴說話,”牛七八搶先一步說道:“我倆明天去雁丘處看看,哪怕是個遺跡也成,龍九也會意的點下頭。”


    趙亞洲並不知道雁丘處就在大附近的公園,牛七八和龍九會在那裏有什麽發現嗎?請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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