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三哥,你的煙能不能少抽點,房間裏開著空調呢,門窗一關都熏眼睛。”


    小五和三哥此刻正在賓館房間裏看電視,這是一個套房,有單獨的客廳。


    原本小五訂的隻是一個普通標準間,在看完蘇先生和李成東的對決後,他改變了主意。


    來到賓館後,不但重新選了間大套房,還出門買了一些食材和啤酒。


    老大叮囑過的日用品也沒忘記,滿滿裝了一個小背包。


    蘇先生仍在房間裏睡覺,中途醒過來一次,喝了點水又睡了過去。


    小五驚奇地發現,蘇先生的傷勢似乎好了很多,難道他的那種閉氣術真有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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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他一口啤酒一口烤鴨,吃得有滋有味。


    剛準備把煙也點上,聽見小五的抱怨,急忙又把煙放了回去,他可不想被小五嘮叨。


    說起來三哥和小五每天焦不離孟,倒很少發生爭執。


    除了兄弟情深外,三哥對小五的話言聽計從也是原因之一。


    “三哥,你說蘇先生到底是什麽來路?”


    “他和姓李的小子廢話了半天,聽他意思兩人還是師兄弟?”


    “你說這些武術門派,真的還存在嗎?我現在去學還能被選上嗎?”


    小五還年輕,不甘心這麽浪蕩下去。


    可自身不是學習的命,除了靠身體、靠力氣他想不出別的法子。


    三哥知道小五不甘寂寞,誰沒有去外麵闖出一片天的理想呢?


    五六年前和小五差不多大時,自己不也曾跑到外地,想漲漲見識,最後抱頭鼠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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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的親人都健在,家庭關係挺和睦的。


    哪怕當了這麽多年混混,一事無成,家人都沒看不起他。


    小五和三哥不同是孤兒出身,無牽無掛。


    多年以來忍著沒離開n市,恐怕也是在等一個機會。


    把很久沒用的腦袋甩了甩,三哥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


    “小五,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看見蘇先生和李小子的比武,想跟他們學是吧。”


    “雖然我們都沒有練過武術,但看電視也知道,這不是短時間能學會的。”


    “你現在十歲,入門都有點晚,何況你二十二歲了。”


    “你如果真心想學,我肯定支持,希望你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好。”


    “這位蘇先生是個有本事的人,你先問問他,能不能給你指條路。”


    “三哥,我……”


    小五沒想到,三哥竟然察覺到自己的心思。


    “沒事的,自家兄弟,如果需要錢,我大概還有個一萬塊,家裏人還能借點。”


    “三哥,別這麽說,我還沒下定決心。”


    “萬一蘇先生不收徒弟,我就放棄,才不願意去求姓李的小子呢。”


    “你呀,別胡思亂想了,我看李小子比蘇先生好說話。”


    “真要求人,還是李小子可能性大。”


    兩人聊了幾句後,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專心看起電視來。


    小五的心裏很緊張,他知道蘇先生隨時會醒來,到時候就會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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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點多,蘇先生被肚子裏的饑餓感鬧醒。


    他昨天晚上就沒吃過任何東西,僅僅是喝了點酒。


    中午在大排檔還沒來得及吃多少補充,轉眼間又和李成東對戰消耗掉了。


    起床出門,發現兩個混混都在等他。


    桌子上放著不少飯菜,可惜已經吃掉一半了。


    蘇先生二話不說,右手拿起一雙筷子開始夾菜。


    另一隻手抓過一個饅頭,蘸著菜鹵吃起來。


    “蘇先生,您醒了,這裏還有不少烤鴨、豬頭肉,你慢慢吃。”


    “我幫你開一罐啤酒潤潤嗓子,饅頭不夠我出門再買幾個。”


    蘇先生不理會小五的示好,嘴巴不停咀嚼,短短幾分鍾就吃了普通人雙倍的量。


    三哥把剩下的葷菜全擺放到蘇先生麵前,他下午吃的夠飽了。


    風卷殘雲般,把麵前的菜肴全部消滅掉,蘇先生才停下筷子。


    “說吧,有什麽事求我?”


    他的聲音平和中正,一點不像中午才受過傷的樣子。


    小五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開口道:“蘇先生,我想跟你學武。”


    “你?你不行,年紀太大,打基礎的時間段過去了。”


    “練練可以,出不了頭的。”


    蘇先生的話很直接,他這一生,見過太多想學武的人。


    可惜想學有所成,天分、刻苦、年齡缺一不可。


    如果隻是學著玩,市麵上隨便報個興趣班就好。


    “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嗎?我覺得自己身體素質不錯,柔韌性也挺好的。”


    小五還有些不死心,想從側麵迂回一下。


    “你的骨骼、韌帶確實不錯,和我當年都差不多。”


    “如果你現在十五歲,我都會試著收下你搏一搏。”


    可能是吃了人家這麽多東西,卻沒給回報,蘇先生想了想繼續開口。


    “今天和我對戰的小子,年紀比你小,底子比你好,最少從十年前就開始練功。”


    “但他沒有堅持鍛煉,所以現在身體條件很一般,如果他刻苦一些,我不是他對手。”


    蘇先生的閱曆不是一般練武的人能媲美的,他輕易看出了李成東的問題。


    “我等下要出去辦事,完事後會離開n市。”


    “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你們記得把房間退掉。還有忘掉我這個人。”


    交代完事情,蘇先生本想直接告辭離開,他站起身卻發現小五垂頭喪氣沒什麽反應。


    “小子,我這有本非洪門的拳譜,你照著練練吧,上麵有我的批注,你記得仔細看。”


    蘇先生從外套裏拿出一本小冊子,上麵是手繪的圖案,看起來似乎是八極拳的一門分支。


    他扔在小五的麵前,不等對方反應,拿起裝好日用品的背包背在身上。


    也許是小五這個人條件不錯,讓他心軟;也許是那份對習武的渴求,讓他不忍拒絕。


    “謝謝,蘇先生,不,蘇師傅!”


    小五撿起拳譜,興奮地大喊道。


    可惜蘇先生已經走出套房的大門,離開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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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東下午去駕校領了駕照,正好周總晚上約了花花吃飯,他一定要李成東去當電燈泡。


    周總說這是第一次正式介紹朋友給花花,想來想去還是李成東合適點,畢竟見過一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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