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被人發現了,大巫祭從容地又給自己滿上一杯,煞有介事舉到唇邊品上一口,低聲道:“烈酒會麻痹人的神智。”


    意思就是,他非是不能,實不願也。


    林晚也不知聽沒聽進去,她看起來傻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什麽。


    唐羽傾坐得離他兩人最近,瞧著這倆在同一個杯子裏你一口我一口,不時耳鬢廝磨,繾綣言語,滿目珍饈,盡成苦澀滋味。


    ·


    宴罷,林晚跟隨大巫祭回帳。


    她的酒意還未褪盡,路上被那冷風一吹,身子便起了雞皮疙瘩,不由自主打顫。


    大巫祭一早命人取來鬥篷將她包裹嚴實,見她如此,幹脆又將人整個打橫抱起,一直進了大帳才放她在床上。


    帳中隻有一張床,她睡床上,他在床邊的氈毯上打地鋪。


    侍人進來安排,麵露幾分欲言又止,終究是沒敢做聲,服侍妥當後退了出去。


    帳內很黑,也很安靜,北地夜晚的空氣,到底是微涼,燃著薰爐也沒白日裏那麽暖。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都沒睡著。


    “冷嗎?”睡地上那人問她。


    “不冷。”


    “我冷。”


    “……”


    他說著,自管上了榻,在她身邊躺下來。


    浸著涼意的身子擠進溫熱的被窩,林晚正要坐起身,就被抓進了懷抱。


    那人抱著她,輕咬她耳朵說話:“就這樣,我什麽也不做。”


    冰涼堅硬的麵具抵在她臉上,她感到不舒服極了。


    他將麵具取下,想了片刻又摸索來一條髮帶,將自己的眼睛蒙起來。


    林晚麵無表情地看他做這一切,然後她實在是累了,自己也不知怎麽的,竟就在他的懷中睡著了。


    睡夢中,她仿佛還能聽見身邊人的心跳,與帳外北地呼呼的風聲。


    可帳內的一夜,卻是溫暖而寧靜的。


    林晚醒來的時候有些害怕,因為她發現,對著那張蒙住眼睛的睡顏,她竟第一次沒有了當場就掐死他的念頭。


    她煩亂地把他推開,準備起身時那人也不知是否醒了,長臂一伸又把她擁入懷,胸膛緊貼住她的後背。


    胯間的火熱抵在她臀間,噴在她頸項的呼吸也是灼熱的。


    林晚自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麽。


    她忽然想:身子給他,帝位給他,他要的一切都給他,隻求他能放過姐姐一命……他、可會願意?


    她這般想,便順從地閉上眼,咬牙忍住屈辱的淚,隻盼這一切能夠早些結束。


    那人卻像是故意要折磨她。


    他的手指探入她的衣衫下緣,先是落在她的腰腹處,不放過細膩的每一寸,然後才緩緩探進抹胸,托起柔軟的兩團攫取把玩,可就是不碰最敏感的那兩點嬌。


    盲人摸象。


    林晚不知怎的就想起這四個字,她一把扯落他蒙眼的髮帶,凶道:“你快點行不行?”


    薄唇輕勾起一個弧度,那一對紫眸似笑非笑看著她,她又慌忙別開眼。


    “如你所願。”他說著,長指擰弄雪膩上的粉蕾,讓她猝不及防溢出一聲嬌吟。


    他趁機含住她的唇,品味最甜美糖果似的舔吮輾轉,舌齒相纏。


    吻,逐漸滑向細雪般的頸項與鎖骨,落在雪峰上親吻含吮,反覆流連,讓嬌美的花蕾迎露初綻。


    林晚一直盯著帳頂,她的眼神虛無,盡量當自己已經死了,讓大腦放空一片。


    可壓在她身上的那人,曖昧的舉止又引發她新一輪的戰慄。


    她的抹胸已被他解下,寢衣大敞著,搖搖欲墜懸在臂上,露出渾圓香肩,身前旖旎令他盡覽無餘。一手探入她腿間,除去下/身最後的屏障,他俯下身子,唇舌跟隨長指一起在那蕊珠方寸間舔吮按壓,另一手撫弄揉捏她的胸前。


    林晚的身子難受地弓起,兩條細腿卻被強迫著分開。


    她臉紅如熨,如瀕死的魚兒般不住深喘,下腹匯集的壓力越來越大——她竟感覺快意。


    這樣的認知,讓她的懊惱和羞恥一併湧上來,淚水奪眶而出,那聲音裏沾了幾分柔弱幾分無助,小貓爪子似的直撓人心,反誘得人隻想狠狠欺負她。


    “師父……”


    男人的心髒在那一刻驟停。


    他未拿捏好手上力度,腫脹的紅玉受了狠狠一壓。


    一陣兇猛的戰慄瞬間洶湧過她的四肢百骸,花瓣跟著收縮痙攣,吐露大量甜蜜。


    林晚整個人都是暈的。


    他憐惜地撫摩她的麵頰,看她粉嫩的嬌靨逐漸自春/情中緩過神。


    她的眼圈還泛著紅,卻像是終於清醒過來,雙手掩在胸前慌亂拉起自己的衣衫,如臨大敵似地瞪著他。那白玉般的修長雙腿蜷曲跪坐榻上,還泛著剛被他疼愛過的紅痕。


    他連同衣物將人一併抱入懷,附在她耳邊溫柔道:“我喊女侍進來,服侍你沐浴可好?”


    話雖如此,他卻不動也不開口,隻一心一意地將人往懷裏帶。


    林晚察覺自己臀下坐的那壞東西,很久都沒消下去。


    他輕輕親了親她的臉。


    ·


    大巫祭整好衣衫,人模狗樣地先離開了。


    誰也不知那麵具下有多禽獸。


    林晚想。


    很快就有女侍進來,備好熱水服侍她沐浴。


    對她那一身曖昧的痕跡,仿佛誰也不敢多看一眼。


    直到林晚洗完澡,女侍們卻未立即替她穿衣,而是取出一盒化淤的藥膏,說是大巫祭的吩咐。


    林晚本想推拒,但又怕惹得那人不快前功盡棄,隻能咬牙忍辱,順從地趴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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