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提議可以。”趙羲彥笑道。


    “去你的。”


    張主任白了他一眼,側頭看向了張幼儀,“幼儀,你家這爺們是靠不住了……我把諾諾托付給你了。”


    “成啊。”


    張幼儀笑道,“我家有房間,諾諾姐來我家睡好了……”


    “不是,張幼儀……你什麽意思?”傻柱不悅道,“你家男人可不是什麽好玩意,諾諾姐長得這麽漂亮,萬一他起了色心就不好了。”


    “不是……你怎麽還越喊越順口了?”許大茂蛋疼道,“什麽‘諾諾姐’,人家和你熟嗎?再說了,趙羲彥那一院子的娘們,不比住你家隔壁安全?”


    “欸,我說這有你什麽事?”傻柱瞪眼道。


    “別吵了。”


    張主任笑罵道,“諾諾,這兩天你住趙羲彥家……我要先回去了。”


    “欸,路上小心。”


    王一諾把她送出門口,又折返了回來,看著張幼儀道,“幼儀,麻煩你了……”


    “甭客氣。”


    張幼儀笑道,“我家爺們來四九城的時候,都是張主任照顧的,大家都是朋友嘛。”


    說著就拉住了她的手。


    “諾諾姐,吃了嗎?”傻柱還不死心,滿臉堆笑道,“沒吃的話……我現在給你做點,我是個廚子,在軋鋼廠工作,你應該見過我。”


    “八級炊事員,一個月三十七塊五……”


    撲哧!


    趙羲彥忍不住笑出了聲。


    “趙羲彥,你笑個屁。”


    傻柱撇嘴道,“你馬上就要下鄉去了,這輩子都別想回來……”


    “傻柱,你真這麽喜歡王一諾?”趙羲彥笑眯眯道。


    “趙羲彥,你胡說什麽呢?”王一諾瞪眼道。


    “咳咳咳……”


    傻柱幹咳兩聲後,湊到了趙羲彥身邊,“怎麽?你老弟有什麽辦法?”


    “辦法有,但要看對人家有多深的感情了。”趙羲彥打趣道。


    “嗨,你還不了解我嗎?”傻柱拍著胸脯道,“我這人沒什麽優點……但對婆娘絕對好,我家也沒個父母在,以後家裏都是她說了算。”


    “真的這麽好?”趙羲彥打趣道。


    “真的就這麽好。”傻柱義正言辭道。


    “那成啊。”


    趙羲彥指著王一諾道,“她現在馬上也要下鄉了……這樣,我和你換一下,你下鄉去,我回軋鋼廠工作,你這不就有機會了嗎?”


    “下鄉?”


    所有人都是一愣。


    “對呀,剛才張主任不是說了嘛,三天後,有車來接我和她下鄉……”趙羲彥幽幽道,“何師傅,你有手藝,這去了鄉下肯定也混得不錯,要不,你跟她去吧。”


    “這……”


    傻柱頓時猶豫了。


    王一諾的確長得美若天仙,可如果要跟她下鄉的話,倒也不至於到這個程度。


    “不是……傻柱,別草雞啊。”許大茂起哄道,“剛才說的天花亂墜,現在到動真格的,你怎麽就慫了?”


    “傻柱,你連何大清都不如。”賈東旭撇嘴道,“人家何大清為了那什麽寡婦……還跟著去了外地呢,怎麽到了你這就不行了?”


    “賈東旭,你再提何大清我翻臉了。”傻柱咬牙道。


    “柱子,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易忠海冷笑道,“這趙羲彥自己得罪了人……現在被趕到鄉下去了,反倒又來算計你。”


    “對對對。”


    傻柱急忙道,“趙羲彥,爺們不蠢……可不會上你的當,你自己去鄉下待著吧。”


    “喏,給你機會,你又把握不住。”趙羲彥笑道,“這下了鄉……知青可是天天在一起的,你沒結婚,她王一諾也沒結婚,時間長了,這不就有感情了嘛。”


    ……


    傻柱看著王一諾,咬咬牙道,“王一諾,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適……”


    撲哧!


    整個院子哄堂大笑。


    “你……你胡說什麽啊?”


    王一諾恨恨得跺了跺腳,小女兒姿態盡顯。


    “牛逼。”


    趙羲彥和許大茂等人皆是豎起了大拇指。


    傻柱卻置若罔聞,長歎了一口氣。


    劉光奇看著談笑風生的眾人,不由咬了咬牙。


    就沒人顧及他的感受是吧?


    得,今天晚上都別睡了。


    “行了,你們慢慢玩,我飯才吃到一半呢,回家吃飯了。”


    趙羲彥擺擺手後,朝著西院走去。


    張幼儀等人也亦步亦隨的跟在了他身後。


    “諾諾姐……”


    傻柱念叨了一聲後,瞬間紅了眼眶。


    有緣無分啊。


    ……


    西院。


    王一諾看著屋裏的陳設,不由驚訝道,“趙羲彥,你家這套明梨花的家具不錯啊。”


    “還行吧,我爹留下來的。”趙羲彥胡扯道,“秦姐……趕緊生活,我可還沒吃飽呢。”


    “我也還沒吃飽。”


    婁曉娥也立喊了起來。


    “諾諾姐,你吃晚飯了嗎?”張幼儀笑道。


    “我吃過了……唔。”


    王一諾話才說完,就看到安心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臉盆,臉盆裏都是切好的牛羊肉。


    這讓她不由吞了吞口水。


    “一起吃點?”趙羲彥邀請道。


    “這……不好吧。”王一諾紅著臉道。


    “那算了,你在旁邊看著吧。”趙羲彥聳聳肩。


    “去你的。”


    張幼儀笑罵了一聲後,拉著王一諾道,“諾諾姐,別聽他的……我去給你拿碗筷。”


    “嗯,謝謝幼儀。”


    王一諾紅著臉說了一聲。


    沒一會。


    秦淮茹生好了火,把木炭加了到了銅火鍋裏。


    張幼儀也把碗筷給拿來了,擺在了王一諾麵前。


    “把鞋子脫了,上來烤火吧。”


    “烤火?”


    王一諾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聽了她的話。


    等把鞋子脫了,把腳放在了火箱裏後,頓時感覺渾身都暖和了。


    秦淮茹給她倒了一杯檸檬汽水後,就招呼大家吃了起來。


    “這一邊是紅鍋,辣的,一邊是清湯,不辣,自己喜歡什麽就涮什麽。”婁曉娥笑道。


    “欸。”


    王一諾撿起一塊紅鍋裏的肉放在了嘴裏,隨即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未免也太好吃了吧?


    “你還沒弄蘸料呢。”


    安心把她的碗拿了過來,調配了一碗蘸料後,示意她在試試。


    王一諾從善如流,吃了蘸料蘸的肉後,不由感歎道,“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火鍋……”


    “還有檸檬汽水呢。”於海棠提醒道。


    “檸檬汽水?”


    王一諾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隨即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難道,這才生活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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