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家的大門停著一輛馬車,馬車看起來十分奢華,金絲銀框,琉璃做的吊墜,這是全家的小姐坐的馬車,是全家的嫡出而已,但是總是那麽愛麵子,弄得自己是主家一樣。全怡是嫡出唯一的女孩,自然是把唯一的女孩寵在懷裏,卻為的隻是勾引柳家家主。柳家家主名聲在外,人雖然冷酷無情但是有權有勢,嫁入柳家是一種福氣,至少保得住一生的榮華富貴,許多名家小姐都爭先恐後地想鑽進去,可是到現在為止柳家家主都沒有宣布過和誰結婚,機會自然是多,男人有小妾很正常,更何況是柳弦這種名聲在外的。


    大家看了這位傲氣的小姐都是怕得慌,可是領教過她的蛇蠍心腸,而掌事長早已告訴過曉晨哪些人不能惹了,全怡就是其中一位,特別小肚雞腸,還喜歡貶低人。


    “家主呢?”全怡睥睨地看著低下頭的曉晨,傲氣地說。


    “在書房。”曉晨低著頭畢恭畢敬地回答,而全怡輕蔑地哼了一聲,就輕門熟路地往書房走。


    在休息的時候曉晨和其他家僕們還是關係良好,大家等全怡走後就紛紛安慰這個新人,眾人在她麵前隻是敢怒不敢言,而曉晨擔心的反而是柳言,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此時的柳言正在給柳弦磨墨,兩人時不時調侃一句,氣氛溫馨,卻沒有想到全怡直接破門而入,不僅是柳言吃驚連柳弦也愣了一下,可沒有一點消息說今天全怡會來,而這份呆隻是持續了0.1秒,無人看出他的吃驚,他的表情隻是從剛剛跟柳言的開玩笑的笑容變得冷酷。


    “你怎麽來了?”柳弦低頭說道,語氣還算是溫和,表示都不想看到全怡,大小姐脾氣的全怡哪裏可以跟柳言比?隻不過是看在是全離的份上和他講句話罷了。


    “想給你一個驚喜。”全怡笑嘻嘻地說道,手裏拿著一個糕點盒子,而她的聲音變得無比溫柔和小家碧玉。


    此時的柳言覺得不便多待,正準備退下去時卻被柳弦眼神示意留下,讓自己和全怡獨處?怎麽可能,這時候的全怡卻是大步向前故意撞開了在一旁研磨的柳言,差點摔倒卻不好表示出來。


    “你嚐嚐,我親手做的。”全怡一打開盒子,就聞到了一股桂花特有的香氣,一定是前幾年的桂花存起來所以才會有如此甘甜的香氣,但是柳弦卻看也沒看一眼。


    “讓其他人送過來即可。”他的聲音有些涼意,帶著驅客的意思。而柳言就在旁邊一直猜想著此人是誰,根本不知道柳弦不喜歡吃甜食,因為受到了柳弦的眼神示意就沒有離開,卻讓全怡感到很不滿。


    “總是我過來有誠意點。”全怡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轉身就對柳言說,“你這個僕人有沒有眼見,還不出去?”


    聽到這裏柳言就準備出去,看到自己的愛人收到別人的東西內心總是不愉快的,心裏已經有了一些醋意。


    “站住,我有讓你走嗎?”柳弦看到柳言走了一步就叫住,其實他的內心是想讓柳言帶他出去得了,誰喜歡和這種大小姐待在一起。他又站起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全怡,眼睛裏充滿了威脅,“這是我的人,你可沒有權力指示。”


    全怡完全沒有想到他堂堂一個柳家家主竟然會為了一個普通的家僕跟他鬧翻了,盡管平時也心裏不愉快,至少眼神還會勉強柔和些,她的心裏立刻充滿了委屈,糕點確實是她自己做的,對他的心意也是真的,盡管對別人確實不好,但是對他是百般好啊。她心裏想著眼眶就開始紅了起來,眼淚徘徊在眼窩上就差沒掉下來。


    柳弦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讓他心情煩躁,本來一早上的好心情就沒了,就跟柳言說道:“你送全小姐出去。”他真想末尾說一句,送她出去之後讓她別回來了。


    柳言隻好執行,就對全怡說:“全小姐,我送你出去。”


    而這時候全怡卻把所有的仇恨都到了柳言身上,她看了看柳言銀白色的長髮和淡藍色的瞳孔,不禁想起來之前人們說的柳弦撿了一個洛家的孩子,之前她還想著不可能,那可是仇人的孩子,今天算是見著了。


    她怪裏怪氣地說:“呦,剛剛沒注意,這不是洛家的孩子嗎?沒想到柳弦你真把仇人的孩子放在身邊。他也是傻,自己的家主竟然是自己的滅族仇人,這可是不共戴天的,剛剛我還看到他對你有些異樣的感情呢。”她的語速極快,但是吐字極為清晰。


    而等她說完柳弦已經是惱羞成怒,大聲對早在門口等候的曉晨說道:“送她走!”


    曉晨匆匆跑進來,想攙扶全怡出去,卻被全怡一下甩開說道:“就你還想碰我,我會走路。”說完全怡還故意向柳弦拋了拋媚眼,這完全就是作死的行為。


    柳言愣在了原地,回想著剛剛全怡說的話,她的話雖然犀利些但是多半是真的,他竟然瞬間想起了洛雲的樣子,他記得洛雲甚至用自己的血給他餵食、他記得柳弦血洗洛家時父親叫他們趕緊走......這種事情他怎麽可以忘那麽久!


    柳弦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就隻好看著柳言的麵色變化,麵色逐漸變得蒼白,看起來是隨時可以倒地的,準備輕輕扶著他時卻被柳言一把甩開,見他第一次對自己如此粗魯,眼神變得更加溫柔,盡管他覺得自己沒錯。柳言確保了全部都想起來,就抬頭看著柳弦,他的眼神極其冰冷,外麵即使是春暖花開,但是他的周圍卻是絕對零度。


    他隻好溫聲細語地說:“我們休息一下好嗎?”這是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別人。


    而這時候的柳言卻是哭了,兩行眼淚像是從冰塊碎片裏麵擠出來的,涓涓細流,他的雙唇被緊緊咬住,已經變得殷紅,眼看著就要跪下去,柳弦卻是一把把他拽到自己腿上自己則是坐在椅子上,完全像是哄小孩的樣子,他輕吻著柳言的眼淚,像是想把他的痛苦變成自己的。


    “家主,我恨你,但是我更恨我自己,因為我愛你勝過恨你。”柳言勉強擠出幾句話來,他的嘴唇上已經沾滿了淚水,淡藍色的瞳孔更像是靜湖那樣湧出湖水,他哽咽著的幾句話卻讓柳弦更想疼愛他。


    柳弦輕輕吻上柳言的薄唇,就算是他的嘴唇現在也隻是淡淡的淚水味,他的舌頭拂過他的唇齒之間的空間,動作極其溫柔,慢慢地吮吸柳言的下唇,柳弦隻感覺自己腿上坐著的是人間獨一無二的天使,他是那麽善良和高尚,自己隻是他腳邊的一粒塵沙。柳言本來就有些口齒不清了,現在就隻能輕輕推著柳弦,而柳弦卻是把他抱得更緊,想把他與自己合二為一的感覺。這時候的柳言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柳弦發現柳言已經快要沒有意識的時候才戀戀不捨地退出,舌尖還勾了勾他的唇齒。他發現他是愛柳言勝過了自己,他承認他淪陷了。


    “你讓我感覺更加罪惡。”柳言紅著眼帶著點哭腔說道,他現在隻想逃離他,想減少對他的好感,一點點也行。


    “那就一起當罪人吧。”柳弦輕啄他的臉頰,而柳弦為何會去滅洛家滿門,這也是個未解之謎,至少柳弦是完全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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