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美人走到雲鶴身旁,“妾身名喚玉蘿。”


    “玉蘿,嗯,玉蘿……”雲鶴還是看著跳躍的燭火。


    玉蘿一笑,甜膩膩問他:“嗯,大人在看什麽?”


    “燭火。”雲鶴微微偏過目光,看向她溫溫一笑,“不覺得這燭火特別美嗎?”


    隔著燭火,玉蘿看到雲鶴眼裏光斑閃爍,似迷離星輝,讓人不覺深陷。雲鶴看著她的眼眸,悄悄收縮瞳孔,輕緩吐露古老咒語。玉蘿麵容越來越鬆弛,最後淡笑著闔上眼瞼。雲鶴適時輕巧地接過她,將她輕緩放到床上。


    沒一會兒,輕絡便輕巧進來。雲鶴臉上已沒有方才的半點溫情,轉身便離開。輕絡站到床前,朱唇微啟,咒語清清泠泠地吐露。


    漸漸地,玉蘿臉頰上泛起了紅暈,眼角微微彎起似是十分歡愉。輕絡看著她如此模樣,手指輕彈出一道粉末飛入燭火,嘴裏咒語卻是不斷。


    燭火一躍,瞬間由橘黃色變換成粉色。玉蘿唇縫裏延出幾聲輕哼,雙腿絞緊,身子也隨著越來越快的咒語拱起扭動。漸漸地,衣裳亂了,扭動的身子幾下便袒/露在前,那白皙的皮膚上竟現出淤痕,越來越深,與歡好之後的痕跡一模一樣……


    輕絡看著床單上的痕跡,估算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取出一道物什,對著玉蘿最空虛之處捅了進去,玉蘿瞬間滿足了,身子也開始輕顫。


    輕絡卻是停下了咒語,嫌棄地收掉物什。她看了一眼床單上的一處梅花般印記,轉身便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雲鶴是代號,赫筠是他在外用的名字,所以冝奉他們都隻知道他叫赫筠。


    第4章 第4章


    雲鶴離開後院,悄然進了書房。他在窗戶內拉下一道黑幕,才點起燭火。白日他在宮裏所說的話,看似處處為皇上解憂排難,實則他另有打算。雲鶴拿紙片出來,寫下“商支可著手準備占領羅那商市”。他召喚了蝙蝠,將這道消息傳遞了出去。


    是的,雲鶴便是打的這個主意。羅那皇帝想要從商賈身上占得便宜,他便正好從這處著手,讓齊莊的勢力順勢侵入羅那。至於,到底是皇帝占得便宜,還是商賈投了巧,且看罷。雲鶴一笑。


    雲鶴在書案前坐下,拿起筆,開始起草降稅方案。皇帝雖然同意了降稅,可真正要施行,他得把表麵粉飾一番才好。


    亥時,他換了一身夜行衣便離開了宅院,潛到小娃娃簡陋的小院時,清淡的臉上才泛出幾分溫和。才到樑上,小娃娃便發現了。


    他看著原本趴在那兒的齊騖搖頭擺尾地尋摸,不禁細思,身上沐浴過應當是沒有一點味道,落腳輕盈連道風都沒帶起,莫非是樑上有灰塵?他抬腳看了一下,果然有蹭開的痕跡。不過,這麽點大的小娃娃哪裏能辨出?


    “椰糕哥哥?”齊騖試探地喊了一聲。


    他將布巾遮住臉,躍下房梁。


    齊騖隻稍稍一嚇,很快便笑起來:“哥哥,哥哥!”


    “打劫的!快把銀子交出來!”他改換了聲音目無表情道。


    齊騖遲疑了一下,聲音有點不對。不過……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哥哥,我聞到雞腿味道啦!”


    他扶額,提醒道:“我在打劫呢。”


    “吃完雞腿再玩好不好?”齊騖弱弱提議道。


    他不禁失笑,從懷裏拿出雞腿給他:“晚膳沒吃?”


    齊騖的眼睛都笑成一道月牙,接過來便是一口:“吃啦吃啦!可是,我晚上蹲了一會兒就又餓了!”


    哦,原來他已經開始練紮馬步了。他搖搖頭:“便是什麽人給你吃食,你都要?”


    “怎麽會?”齊騖眨了眨眼,“哥哥不是別人,我將來是要嫁給哥哥噠!”


    他忍不住問道:“我不是椰糕哥哥哦。”


    “肯定是的。”齊騖道,“隻有椰糕哥哥會給我吃食!”


    竟是因為這樣?他支了一手,斜斜看著小娃娃:“娃娃,以後記得,不能隨便吃人家的東西。”


    “嗯嗯。”齊騖將雞腿啃了個精光,還不停地吮著骨頭,“奶嬤嬤一直有說過,我記得的!”


    既是記得,為甚還吃他給的東西?


    “哥哥長得好看,肯定不是壞人!”齊騖一副十分放心的模樣,看了看雞骨,便使小牙上去壓兩道,大有要將雞骨嚼吧嚼吧咽進肚裏的意思。


    好看就不是壞人,這是什麽邏輯?他無奈,再看那娃娃便急急拽住:“雞骨怎的還要啃,小心牙齒掉下來。”


    齊騖這才放下來。


    他在屋裏轉了一圈,尋了塊濕帕子給齊騖擦手:“吃飽了便睡吧。”


    “唔。”齊騖點點頭,躺到床上,“哥哥,我腿上疼,睡不著。”


    他便按了按齊騖的腿腳,肌肉有些僵。


    “啊!啊啊!”齊騖忍不住叫喚。


    “噓。”他做了噤口的動作。


    齊騖便捂住了嘴,聲音在喉口裏滾了兩道,眼眶裏立馬泛了紅。


    “這麽疼?”他手上一頓。


    “唔……”齊騖點頭。


    “揉散了就好了。”他到底還是又放輕柔了一些,催了內力加注幾分溫度,“練武不是一蹴而就的,你現下還小,每日早晚練上半個時辰便好了。”


    “知道了。”齊騖適應下來,竟覺出幾分舒服,開始哼哼唧唧,“哥哥你真好!”


    他耳尖一動,聽到有腳步過來,便立馬躍上樑。


    齊騖忽地看了看周圍,隨後向上頭看去,果見那人對他使了個動作,他立馬乖覺地閉著眼睛趴在床上。


    “咦,方才好似有誰說話的……”老嬤嬤走進來,看到娃娃“睡”,輕聲道。


    “我睡著啦,嬤嬤聽錯了。”齊騖閉著眼答。


    老嬤嬤:“……”


    樑上之人:“……”


    “是不是腿上難受才睡不著的?”老嬤嬤過來給他捏腿。


    “沒有。”齊騖才反應過來,不免紅著臉睜開眼,“嬤嬤去睡吧,我什麽事都沒有。”


    “你睡,嬤嬤給你按一會兒便走。”老嬤嬤心思明日熱棉帕得多敷一會兒。


    齊騖也不好說有人比嬤嬤按得舒服,便閉著眼等嬤嬤自己離開。等著等著,也便真睡了過去……


    雲鶴粗粗將商稅算計了一番,拿著摺子去找冝奉。他可以直接將摺子遞到禦前,可他還是先到大司農冝奉麵前晃一晃,拿幾個既不刁鑽又不會太簡單的問題,去詢問一下冝奉的意見。其實,冝奉做大司農好多年,經驗自不必說,對整個羅那的貨品情況也是頗為了解,雲鶴此番也不是沒有收穫。


    冝奉見他雖得聖上的眼,可還是十分尊重他,甚至是很謙虛地求教,便是對這準女婿更為滿意。一個有意捧,一個有意曬,幾番下來倒是更為熱絡。冝奉當即還表明,摺子到聖上麵前,他會幫著言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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