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學著他的模樣嬉皮笑臉“小爺我都記著呢!”


    “好了,先帶這倆小家夥安置下來。”空行一手鎖喉抱著晴空離開。


    晴空憤憤不平“莫北歌,君北凰,你倆給小爺等著啊,等著啊!小爺要把你們大卸八塊,我唔唔唔!!!”


    到最後,空行捂著他的嘴,才得了片刻安寧。


    莫北歌來到曾經居住了數百萬年的地方,竟感到一絲陌生。


    瞳孔酸澀感受著這裏的一草一木,一行清淚落下“阿姐,我回來了。阿姐,我好想你呀。”


    她走的極其緩慢,每一步落下便會駐足片刻,仿佛還能看到曾經她和莫北寧一起生活的畫麵。


    再次向前時,她看到莫北寧帶著笑意向她伸出手。


    莫北歌沒有猶豫,伸出手跑了過去,觸摸到的卻是空氣,幻象隨即消散。


    “阿姐,不要走,阿姐!”莫北歌跪坐在地麵,淚流滿麵發絲淩亂。


    心中的缺口無法填補,哪怕過去七萬年,可隻要想到莫北寧不再存在,她便難以接受“啊!”


    這邊空行,晴空,星月漪,神戮絕幾人剛坐下,便察覺到故人氣息。


    繁星閃耀的夜景中,金光匯聚成銀河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無雙手環抱站在一旁伸出一隻手幻化出武器。


    星月漪起身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還不待無發作,隻聽她開口“那是時間之主,光溯。


    我們都誕生於混沌,說起來小無你可是最小的一個,我們都是你的哥哥姐姐,別一來就要動刀子。”


    無佛開她的手,沒有說話卻聽話的收起了武器。


    晴空捂著臉尖叫兩聲“莫北歌那瘋狗,待會兒不會拿著流光一劍捅死光溯哥吧?”


    空行看著他無奈搖頭“不會。”


    “真的嗎?我怕她會怪光溯哥。畢竟……”


    星月漪笑了一聲“怪是自然怪的,但是我們的小北歌人美心又善,不會一劍捅死他。”


    “咦,你在說反話?”晴空一臉我不信,配上幾分嫌棄的表情


    女子笑著聳聳肩,一把握住無的手腕“乏了小無,走。”


    無一臉鐵青“放開放開放開!!!”


    這邊,在莫北歌身後,果果抱著君北凰,一滴滴淚水落在君北凰身上。


    君北凰也不好受,莫北歌的痛他太清楚。他們一起數百萬年的時光。


    莫北歌對於莫北寧的感情無法割舍。


    他也很清楚,救莫北寧的辦法有一個,卻不能用。


    這讓莫北歌更是時時刻刻生活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之中。


    金色的光輝凝聚,在二人麵前凝聚成人影,果果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瞳孔一縮,指著他“你怎麽在這兒?”


    這不是小世界曾經見過幾次還當過君北凰哥哥的君北奕???


    “光溯,好久不見。”君北凰看著他語氣帶著幾分歎息。


    “嗯。她……”男人微微頷首,一雙金色的眼眸帶著愧疚,隨後看向莫北歌的方向。


    果果一臉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現在恐怕不會見你。”君北凰搖搖頭看向果果。


    光溯朝著二人走來,他低頭看著果果瞳孔微微酸澀聲音很輕“對不起,清越。”


    果果茫然的抬頭看了看他,又將目光看向君北凰。


    “小鬼走吧,小北,需要自己待一會兒。我再帶你見一個人。”他別開眼,聲音有些哽咽,凝聚成人形牽著果果。


    果果哭的眼睛通紅“見誰?”


    君北凰勾起一抹笑容聲音溫柔“你的父親。我的故友。”


    果果哭的一抽一抽聽完君北凰的話停止哭泣心直口快“父親?不是死了嗎?”


    君北凰搖搖頭抱起果果“沒有,我帶你去找他。”


    在二人走後,光溯轉身正麵看著莫北歌的背影。


    最後仿佛失去所有力氣跪了下去,垂著頭看著地麵的青草,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他為自己的愚蠢贖罪了幾萬年,卻無法減輕自己心中悔恨萬分之一。


    虛空之門大開,君北凰抱著懷中的小女孩兒到了主世界冥界之中。


    剛入忘川河畔,果果便看到一黑袍男人失魂落魄的跪在地麵。


    望著岸邊盛開的彼岸花不知在想些什麽。


    “拜見萬惡之主。”恰巧遇上另外三位主神,玉衡,開陽,天璿看清來人恭恭敬敬。


    “他這樣多久了?”君北凰掃了三人一眼微微頷首。


    玉衡抿唇“回萬惡之主,輪回之主自蘇醒後,一直如此。已有一個時辰了。”


    “知道了,你們回吧。”君北凰擺擺手。


    說完,抬腳橫渡忘川,腳底下是一朵朵盛開的金蓮花鋪路。


    越過忘川河到對麵,君北凰放下望著忘川目不轉睛的果果。


    “阿川,許久未見了。”


    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忘川悵然若失,半晌後有了動作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動作。


    狼狽的坐在了地上抬起頭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聲音中的顫抖卻出賣了他的情緒“歡迎回家,我的朋友。”


    君北凰牽著果果向前,在他身前蹲了下來,忘川的眼神看向他時,瞳孔渙散甚至沒有聚焦。


    果果在他麵前,打量著他,有些好奇。


    “小清越,他叫忘川,執掌萬物生靈輪回,也是你的父親。”君北凰憐愛得摸了摸果果的腦袋。


    此言一出,忘川總算有了反應,動作僵硬眸光向下,入目的便是果果小小的身影。


    她的長相,更像莫北寧,尤其一雙眼睛一模一樣,顫抖得伸出手,語氣中有些不可置信“清越?”


    忘川的眼睛酸澀,隻感覺臉上一陣陣濕意“清越。”


    “爹爹。”果果乖乖的點頭。


    下一瞬忘川已經緊緊抱著她“對不起,這些年,爹爹未能盡父親之責。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


    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清越,是爹爹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果果吸了一鼻子忍著要哭“不怪你,以後,可不準丟下我了。”


    “好,好,好,對不起爹爹丟下了你,對不起爹爹沒用,在數萬次輪回中找不到阿寧的蹤跡。是爹爹沒用,我不是個好父親,也不是個好丈夫。”忘川將頭埋在果果小小的肩膀應和。


    果果抱著他的腦袋,輕輕的給他順氣,君北凰在來的路上全部告訴她了。


    七萬年前的所有事,母親身死後,莫北歌和忘川二人做了太多事。


    曆經七萬年,也未能挽回一切。


    他們,承受的太多了,果果已經不忍心再苛責她的父親了。


    這幾百年來,有念安姨姨在,她過的也挺好的……


    她還在幼年,她的壽命長的看不到盡頭,父親可以彌補,沒事的……


    人海茫茫她曾以為她隻有小姨了,現在很好,她的父親也還活著。


    前塵往事不可追,唯願往後寧安喜樂。


    君北凰看著相擁的二人,小的哄著老的有些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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