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別哭了。”


    桑駱撅起嘴,不滿地說:“你還沒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呢?”


    葉庭陽記性很好,他記得話題開始時桑駱問的話,無非是“誰重要?”和“你想我嗎?”


    他用手掌抹了把臉,眨了眨發澀的雙眼,無奈回道:“什麽都沒你重要,我很想你。”


    桑駱狀似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視線碰到葉庭陽脖頸間漏出來的銀鏈,立即就說:“對了哥哥,差點忘了……”


    他用手指勾起鏈身,將整條項鏈盡數扯了出來,“你是不是把這條項鏈摘下來過?”


    葉庭陽的臉色僵了一下。


    “一臉心虛啊葉上將,從實招來。”


    “是我祖父,他說每個帶著這個出來的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讓我摘下來。”


    葉庭陽自然不肯,然後葉遠山趁著葉庭陽休息之餘,給他房間引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令他陷入沉睡,借此摘了項鏈,還藏了起來。


    他沒有繼續道出事實,而是說:“不過,的確是我沒做到答應你的事,你想怎麽罰我都行。”


    桑駱能猜到事情經過,不過看葉庭陽這副英勇獻身的模樣,他還是起了挑逗的心思。


    隻見桑駱方才包裹著黑晶石的右手伸入葉庭陽的睡袍裏,順著他飽滿的胸膛、性感的腹肌不斷下滑,視線也隨著供起的地方移動。


    終於,在葉庭陽愈發灼熱沉悶的氣息下,桑駱停了。他意味不明地挑眉一笑:“什麽都行嗎?”


    “……嗯。”葉庭陽盯著他眉飛色舞的模樣,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兩下。


    哪知桑駱並沒有繼續自己肆意妄為的動作,他抽回了手,目光示意那條項鏈,“那哥哥摘下來吧。”


    “摘下來?”


    “對啊。”桑駱說。


    他裝傻充愣著:“哥哥摘下來過,我想應該是因為不方便吧……既然如此,我下次給哥哥選個方便攜帶的,比如勳章啊,皮帶啊……”


    葉庭陽有絲猶豫,他出任務或者訓練新生的時候,帶著這個項鏈的確不太方便。但是他帶這麽久了,又不舍得。


    就在他不知如何抉擇時,桑駱補充道:“哥哥,告訴你一個秘密。雖然這條項鏈在現實世界隻是一條普通的項鏈,但在邑係統裏它是我的心髒。”


    “它是……你的心髒?”葉庭陽恍惚地重複。


    “之前是,就是因為你完整地把自己和它帶出來,我才有了出來的機會。”


    葉庭陽對這份利用完全不在意,隻是握住了那顆黑晶石。他腦子突然閃過一個想法,手上的勁更緊了。


    “在訓練場我抱你的時候,你是因為碰到了這條項鏈才恢複了記憶嗎?”


    “哥哥真聰明。”桑駱打了個響指道。


    “駱駱,換個懲罰。”


    聽了這條項鏈的重要,葉庭陽剛剛眸底的那份本就不多的猶豫盡數消失,反而多了幾分占有欲和勢在必得:“我喜歡這條項鏈,它一點也不礙事。”


    桑駱得逞地笑出了聲,“哥哥,你好認真啊,沒看出來我在逗你嗎?”


    他邊說,溫熱的唇瓣邊不停地嘬了幾下葉庭陽的臉頰,“哥哥,你真可愛。”


    葉庭陽反手摟著桑駱的腰,兩人翻身倒上了床,他身體剛壓下去,感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物件抵在了他的腹部。


    他愣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怎麽了哥哥?”


    “你身上的東西硌到我了。”


    桑駱幡然醒悟,他低頭,雙手迅速拆著浴袍的腰帶。在葉庭陽反應過來時,眼前已經出現了大片白花花的肌膚。


    他眼神飄忽著,急著上手去阻攔,“駱駱,你別……”


    桑駱從浴袍中取出一把布滿花紋的匕首,他聞言一臉茫然:“別什麽?”


    葉庭陽看到那個匕首,不由得鬆了口氣,他翻身躺在了一旁那片空床上。


    “沒什麽。”


    不過,“你怎麽隨身帶著匕首?太危險了。”


    桑駱把手裏的匕首遞給了旁邊的人,“哥哥,你仔細看看這把匕首,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葉庭陽接過,來回看了一遍,他撫摸著匕首鞘上麵的花紋,說道:“這個紋路,是葉氏一族從古時期就不斷傳承的花紋……祖父給你的?”


    “嗯,他說這個是傳長兒媳的。”


    桑駱洗完澡,不知道放哪,幹脆直接別在了浴袍帶上。


    他不知這匕首原本是屬於葉庭陽母親的,不過在他父母離婚後,顧婧雪就交還給了葉遠山。


    “他怎麽跟你說的?”葉庭陽問。


    桑駱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袍,回道:“也沒說什麽,就說了這是個傳家寶,至於寓意要等我嫁到你們家才能告訴我。”


    “你想提前知道嗎?”


    “可以嗎?”


    “當然。”


    葉庭陽說完,起床落地,轉身往房間外走去。


    “哥哥,你去哪啊?”


    “我先換個衣服。”


    “啊?”


    葉庭陽重新站在桑駱麵前時,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修身筆挺的軍裝製服。不得不說,葉庭陽很適合軍裝,他穿軍裝要比穿別的更帥氣、更有唬人的氣勢。


    現在和方才桑駱洗完澡出來截然相反,變成了他坐在床邊,葉庭陽整理好裝束,向他走近。


    不過不同的是,葉庭陽沒有坐在他的腿上,而是單膝跪在了他的腿邊。


    桑駱看著眼前的身影極速低下,瞳孔一震,神情僵在了臉上。他即刻站起去扶,伸出的手卻被跪著的人擋去了。


    “哥哥!你幹嘛啊?!”


    “求婚。”


    “不用這樣,我早就同意了。”


    “駱駱,你不是想知道這個匕首的寓意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葉庭陽仰頭看著他,“在葉家祖訓中,它意味著葉家的最高權力。”


    “手刃家主的權力。”


    桑駱剛取出來的時候,隻見過一次這把匕首的葉庭陽沒認出來。細看之後,知道了這是什麽,他的第一個想法是他祖父竟然這麽喜歡桑駱。


    不同於他的欣喜,桑駱知道這匕首的作用後,倍感壓力,他不懂葉將軍怎麽這麽輕易就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他。


    “可是,我……為什麽?”


    “葉家子弟多數從軍,如果因此冷落了自己的妻子,辜負了妻子,或者在婚內出軌變心,家主視而不見、助紂為虐,葉家長媳兒就有權力殺掉這個葉家男子,懲罰葉家家主。”


    “我父親沒有再娶,這個匕首就傳到長孫媳兒手上……忘了說了,如果是葉家長子犯了,將由他的妻子親手用這個匕首挖心。”


    桑駱一臉震驚:“這麽嚴重!”


    “身為葉家長子,從小聽祖訓長大,都管不住自己的心的話,那讓他給妻子挖個心算便宜他了。”


    “這是葉家獻給葉家所有過門妻子的忠誠。”


    葉庭陽雙手捧著匕首,抵過頭頂,做出一副自願臣服的模樣。仿佛他此刻捧的不是一把冰冷堅硬的匕首,而是一顆溫熱跳動的心髒。


    他腰杆挺得很直,這一刻,葉庭陽的肩上扛起了責任和愛意,認真地繼續道:“也是我獻給你的忠誠和愛。”


    “桑駱,請你嫁給我。”


    “你願意嗎?”


    “我願意。”三個字在禮堂回蕩著。


    鏡頭一轉,那禮堂中央的黑西裝紅領帶的人聞言清了清嗓子,繼續問另一個主人公:


    “葉庭陽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和桑駱先生成喜事、結連理?今後,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富裕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快樂還是憂愁,你將愛著他、珍惜他,對他忠誠,直至永遠。”


    禮堂座無虛席,多數是軍營裏大大咧咧的軍兵,往常嬉鬧的他們此刻卻在司儀說完這話後全部安靜了下來。


    葉庭陽:“我也願意。”


    “禮成,兩位新人可以親吻彼此了。”


    桑駱抱住了葉庭陽。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起哄聲下,他們輕吻了一下彼此。


    這本就是他們共同維護的世界,他們從中享受這少許的福利,收獲了異時空同類人沒有的幸福。


    群眾除了祝福之外,再無其它。


    台下叫得嗓子啞了的覃海不知道想到什麽,他突然一拍腦門,鬱悶道:“我竟然是在人家的婚禮上才知道駱陰的真名。”


    一人見他苦大仇深的,一巴掌拍他肩膀上,“老覃!你幹嘛在我老葉的婚禮上愁眉苦臉的?不知道很晦氣嗎?”


    “說的也對。”覃海聞言也不胡思亂想了,轉而起哄著再親一次。


    拍人巴掌的人是張羽,他瞅著禮堂中央的兩位主人公,微微蹙起了眉。


    他還是和在訓練場外一樣,覺得他老葉這個對象的身影很是眼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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